第三百七十二章我笑問蒼天眾生螻蟻乎
多行不義必自斃!不過是幻想罷了,誰又能真正主宰他人的命運呢!血濺千里,路有凍死骨。
這一路,悟空終於體會到了自己是多麼的幸運,闖了那麼多禍,都有人扛著。八戒可算了解到了殘忍的人可以殘忍到什麼極致的程度,實在是太絕情了。沙僧頗有感觸,深感帝王之威亦不過如此。敖丙漠視,對於生死早就看透了,當初他禍害了不少生靈,這等手段不過是有所殘酷罷了。
平時挺多話的三藏也無語了,一句話也不說,不知道在想些什麼。他見過殺戮,親手也體驗過,甚至親眼目睹了大唐征伐蠻夷那無盡修羅場般的殺掠,可從來都沒見過這樣的殘害對待。他心神有些崩潰,甚至受到了驚嚇,對於這條路,他不知道還能不能走得下去!心已經動搖,迷茫了。
行走多日,看到一座大山,見到山上有一座宏偉寺廟,景色非常美光。總之就是一座靈山之地,三藏看得入神,聽到和尚寺廟特有鐘聲響起,三藏下馬,說道「入廟拜佛,上香渡眾生。」
悟空和八戒、沙僧有些傻了眼。這廝話特別多,數十天不曾說一句已經夠奇怪的了,沒想到今日開口,竟如此簡略。不過,大家都能聽懂他話中意思,和尚碰上寺廟,拜佛理所應當,渡眾生乃是想在佛前禱告,再次超度那些慘死的妖精。
四師徒來到寺廟前,只見上面匾額寫了四個字,小雷音寺。三藏欲進去,沙僧和敖丙緊隨其後。
可悟空不是三藏那肉眼凡胎,特別是悟空有火眼金睛,只聽他說道「師父,不可入內,此處凶多吉少,俺老孫雖看不出任何破綻,但心有預感,進去必遭難。師父,你若不聽勸,執意進去,若有禍患,你莫怪俺老孫沒提醒你。」
三藏無視他,依舊想進去。八戒卻擋住他,對其說道「我老朱縱橫多年,未曾聽聞有什麼小雷音寺。此等靈山寶地非比尋常,決不會是普通人該有的。菩薩一般都身居簡陋,隱世不出,根本就不會這麼誇張的擺譜。」
八戒說話了,這個倒是值得考慮,畢竟他居然叫了那李哪吒為大師兄。三藏皺眉問道「說清楚。」
「我本是准提佛母的記名弟子,潛入道門成為了太上老君座下唯一的第一玄都師的首席大弟子,八仙猶在我之下。與佛打交道我熟得很,可卻從來都沒聽說過什麼小雷音寺。師父,你可明白了?」八戒酷酷地說,敖丙、沙僧驚訝的都喝不上嘴,悟空愣了,三藏都有些詫異地看著八戒。
「我信你。」三藏說罷,打了一個響指,繼而再說「悟空,看你得了。」
「俺老孫來也。」悟空『咻』的一下,飛進去了,『砰』的一下出來了,被人捆在金鐃裡面扔出來。
「不給力,沙僧,你去。」三藏在再了一個響指,讓沙僧去。
「好吧,我去。」沙僧進去了,無聲無息,只見裡面扔出了一個袋子。
「太沒用了,八戒、、、八戒?」三藏不屑道,再叫人,可不見八戒蹤影,再看,原來他飛到天空去了,想逃跑?
「師父,你等著,我老豬去找幫手。」可他剛說完,就來幫手了。
天庭派來了二十八星宿,盪魔天尊派來了龜、蛇二將,五大神龍,國師王菩薩派來了小張太子和四大神將。亢金龍救了悟空,悟空打碎了金鐃,小張太子放出了沙僧,沙僧撕了布袋。除了八戒,眾人一併入內鬥妖。
一個時辰之後,雙目打成了熊貓眼,臉蛋被打成了豬頭,傷的傷,殘的殘。裡面傳來人聲「你們這些傢伙真煩人,本大王都不想理會你們了,還自動送上門。逼得本大王不得不動手,真是一群欠扁的二貨。老子乃是黃眉老祖,小雷音寺的大王,來了,都進去做客吧。」
「哈哈哈哈、、、童子,還不隨我回去。」天上傳來笑聲,眾人一看,竟是那彌勒佛,急忙行禮。
三藏拜倒,八戒不同說了,一樣拜下。沙僧也拜了,悟空不爽,站在一邊生悶氣,不拜佛。彌勒佛也不語,收了這黃眉老祖,便笑道「都散了吧,你們繼續西去,我回去了,哈哈哈、、、」
悟空機靈,上前詢問那小張太子是何人請他們來幫忙的?小張太子說道「乃是地獄之主,冥皇白起,人間歷史記載,稱其為殺神。」
此時暫告一段落,可悟空卻有些懷疑前些日子那血手之人便是這地獄之主。但是沒見過本人,更是沒有交手過,不曾得知他的法術神通到底是怎麼樣的!沒證據,也就不太胡亂亂猜測了。
他們繼續西去,經此一役,三藏不再迷惘,堅決取得真經,散播天下,拯救蒼生。沙僧和敖丙並沒多想,八戒倒是暗自揣摩「難道這白起算到了今日之難,才請那些人來幫忙?怎麼會!西遊之行應該渡劫渡難,如此才會功德圓滿,這麼做法,功德少了不說,而且加快了西行的腳步,難道他是故意的?」
不說那話了,且看他們經過數日路行至一處,遠遠竟看到了一條巨蟒蛇妖,纏繞著一根巨大的長矛。可是他們走近一看,卻不是那麼回事。
這是一條美人蛇,頭顱是美女,身體卻是蟒身。她被一條血色鐵綁住了,困在巨矛身上。著巨大的長矛渾身通紅,溫度很高,那蛇妖被燙的皮焦肉熟,痛苦嘶叫連連。遠看就像是一個立體的浮雕,近看卻感到噁心。
三藏看到了血色鐵鏈,想起了之前殘死的妖精,便知是怎麼回事了,他對悟空說道「解決她。」
悟空一棒子敲下去,蛇妖死了,灰飛魄散,下場跟那些慘死的妖精一樣。三藏不語,拍了拍龍馬,繼續前進,悟空、沙僧搖了搖頭,也跟了上去,八戒眉頭緊皺,覺得真的有陰謀,而且有人在暗中操作。不過,他看不出是誰的手法,想不出到底是誰幹的。
一個月之後,到了一處,名叫朱紫國的國境內了。慘況依舊,有點不同,國王老婆被妖怪搶了,自己的吃粽子噎住,病了。想倒換通關文牒?沒空。
悟空只好當出頭鳥了,衝進皇宮,暴打一頓國王,將他喉嚨卡主的粽子打出來,病好了。宴會上三藏不好意思地看著上座的國王,實在是傷殘過渡,包得自己都跟粽子似得。可國王因此而威脅三藏,必須救回他老婆,才能過關,否則,做夢吧。
那,好吧,好人好到底,悟空再次出馬。三日之後回來了,打不過人家,還被人家弄得一身傷,八戒和沙僧聯手出動,一日之內就回來了,更是重傷。不過,這一回不會這麼容易了事了,那怪王跟了過來。
「你個廢物,老子搶你老婆了,就叫人來騷擾我。你怎麼不傾盡全國之力,來打我啊,草。還有你們,好好地繼續西行取經不就好了嘛!幹嘛多管閑事呢?我靠。」這妖王說出此話,眾人被雷的不輕。
「金毛?,任務完成了,你且回來。」原來是那隻黑狗熊來了,轉而對他們解釋了原因,說什麼國王還是太子的時候,傷害了兩隻孔雀,那是孔雀明王的兒子,所以因果報應,才有此劫。
如今劫數已滿,大家好聚好散,說完后黑狗熊就跟現出原形的金毛?離開了。國王氣的吐血,他昏迷之前在心中說道「你他嗎的不管好自己的兒子,跑出來瞎晃悠幹嘛!搶老子的老婆就是報應?我頂你祖宗全家個肺啊。」
事後國王醒來了,他老婆也回來了,也還算是皆大歡喜的結局吧。到歡樂通關文牒,三藏師徒繼續上路,可不到兩個月,又看見了人間煉獄般的慘景。一隻蜈蚣精與七隻蜘蛛精被殘害,全都讓一張大網困住,下面放了火在燒烤。
三藏不說,悟空也明白該怎麼做了,殺。悲劇會繼續延續下去嗎?他們不知道,但這條路還是繼續走下去。
「老天爺!難道天下蒼生若不血流成河,你是不會開眼的嗎?難道眾生皆是螻蟻乎!供人宰殺?」三藏狂笑問蒼天,悟空、八戒、沙僧和敖丙都不曾見過三藏如此豪邁,但卻帶有悲戚之情。
老天自然沒有回答三藏的這個問題,最終還是繼續吧。西遊之路還未完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