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歡樂假日
有一個名詞叫「懶惰」,還有一個名詞叫「睡覺」,兩個名詞合起來簡稱叫什麼?有人的回答說是「睡懶覺」,可這是勤快人的說法,懶人的說法只有兩個字「懶覺」。「懶覺」是懶人的專利名詞,是上天專門在早晨賜給懶人們的見面禮,這個見面禮比一頓豐盛的早餐更讓懶人們覺得舒服和愜意。
既然「懶覺」是上天對懶人們的格外恩寵,做為懶人之一的尋英自然不會放過任何一個睡懶覺的機會,況且他又是屬豬的,命里早就註冊了懶人的帳號。
這天的上午,儘管已經是十一點多了,但尋英依然趴在床上享受著上天的恩賜,偶爾也會打個滾,變換一下睡姿,用扭曲的身體語言發誓他睡得很舒服,很愜意。當他愜意到極點時,他的鼻子還會不自覺地用「美聲哼法」哼出悠揚的鼾聲。
突然,床頭的電話響了,尋英意識模糊而煩躁地將電話掐掉,竭力鑽回夢鄉繼續享受恩賜。過了一會,那電話又響了,尋英惱火地想把電話再次掐掉,可是拿過電話一看,電話是他最要好的朋友打來的,這個朋友是在他軍隊的同事,也是他的死黨,名字叫艾柳。尋英知道這個死黨是從來不跟自己講客氣的,如果不接他的電話,他一定會將騷擾進行到底,無奈之下只好按下免提,懶洋洋地埋怨道:「哎呀!兄弟!我正在睡覺,你想幹嘛?」
電話里傳來艾柳的聲音,「你怎麼還在睡覺?快起來,有好事了。我今天給你找了兩個大美女,約好了一會去海濱游泳。你快點出來,我在海濱等你。」
尋英一聽說有美女,眼睛一亮,立刻來了精神。雖然尋英並不是那種色急猴亂的主兒,可他作為第二空軍「宇太軍」的一員,因為常年在外太空執勤,一年下來極少有機會接觸異性,所以再也顧不上那些給懶人的恩賜了,滿腦子想的都是上天給男人的恩賜「女人」。於是,尋英急匆匆地爬了起來,然後洗漱、換衣。
海濱是一個讓男人眼花繚亂的地方,因為這裡有難以計數的女人,而且還是身上只掛著三、兩片遮羞布的女人。所以,那些關於明星如何走光的無聊新聞在這裡絲毫沒有賣場,並且會讓人覺得那些記者實在難以理解,人家在沙灘上脫得像個剝了皮的香蕉一樣等他來拍,他彷彿視而不見,等人家穿好了衣服,裹嚴實了,他偏偏又來勁了,專門悄悄摸摸地從那衣領、褲縫間去偷拍人家的邊緣地帶,還美其名曰「邊緣掠影」。
此刻,身著泳褲的尋英正在海濱四處張望。海濱的人實在多,那些不斷閃過的豐腴**又老是干擾他的視線,使得他費了好大的功夫才在這人山肉海里找到了艾柳。艾柳正帶著兩個女孩子躺在太陽傘下聊天,見尋英過來了,連忙招呼他坐下,然後向他介紹兩個女孩。這兩個女孩一個叫咪咪,身上箍著黃色泳衣,另一個叫莎莎,身著紅色泳衣。
莎莎舒服地躺在沙灘椅上,對站在身邊的尋英矜持地點了點頭,抬手伸了過去。尋英看著莎莎伸出的手,楞了楞,感覺那手型不像是要握手的樣子,正有些猶疑間,他突然明白過來,估計莎莎大概是想坐起來,所以伸手讓自己拉她一把。尋英笑了笑,伸手握住莎莎的手,然後用力一拉,將莎莎拉得坐立起來。
「哈哈……」旁邊傳來咪咪和愛柳的狂笑聲。尋英被這陣笑聲弄得心裡有些發毛,正想問個明白,可那一臉鬱悶的樣子又惹來兩人一陣大笑。
「有沒有搞錯啊!我這是叫你吻我的手,你把我拉起來幹什麼啊?你難道不知道吻手的禮節嗎?真是老土誒!」莎莎有些氣急敗壞地叫道。
艾柳一邊笑,一邊上氣不接下氣地說道:「人家莎莎剛從……,剛從……歐洲留學回來,習慣西方禮節。」
「哦!原來是這樣」尋英突然明白過來,覺得有些不好意思,「嘿嘿」地辯解道:「不是不知道,只是一直以來習慣了國情,這冷不丁地搞個西方的東東出來,一時半會還沒來得及做好接軌的準備。」
莎莎白了一眼尋英,不滿地「哼」了一聲,說道:「那你現在做好接軌的準備了嗎?」說完,又把手遞了過去。
尋英看著莎莎遞過來的手,並沒有立刻去接住,事實上他對莎莎裝模作樣的態度有些反感,有心想捉弄她一番,於是有些狡黠地笑道:「接軌的準備還沒好,不過接手的準備已經完成了,而且我還決定和你來一個西方式的擁抱加親吻。你不反對吧?」不等莎莎說話,張開雙臂像老鷹抓小雞一樣抱了過去。
莎莎驚叫一聲,連忙閃身躲避,卻無處可躲。尋英將莎莎一把抱了個結結實實,又左左右右地狠親了幾口,這才將她放開,然後直起身來望著一臉驚慌失措的莎莎,得意地問道:「感覺是不是好像又出國了啊?」
莎莎委屈地抱著裸露的雙臂,帶著哭腔說道:「OH!Mygod!(我的上帝)這裡還是中國嗎?」
尋英做出一臉親切的樣子,微笑著說道:「親愛的莎莎!你可以把這裡當成是夏威夷那美麗的海灘。」
莎莎仰起臉,看著尋英,有些委屈又有些可憐兮兮地問道:「那麼說我又出國啦?」
「是的。而且是他鄉遇同鄉,所以不得不按照西方的禮節擁抱一下。」尋英像個紳士一樣彬彬有禮地答道。
莎莎撅著嘴,有些委屈的說道:「可你是中國人,中國人這樣,感覺有揩油的嫌疑。」
尋英聽了莎莎的說話,感覺有些不悅,微微一皺眉,盯著莎莎說道:「那麼說,你在國外的時候天天被人這樣揩油是嗎?」又撇開臉,搖頭說道:「怪不得中東的石油現在都沒人要了!」
莎莎被尋英這一頓搶白弄得哭笑不得,一臉無奈地望著咪咪,叫道:「咪咪!他欺負我。」
躺在一邊的咪咪見尋英欺負她的姐妹,心裡也有些不服氣,摘下墨鏡,捏著嗓子一本正經地對尋英說道:「嘿!你別欺負我姐妹好不好?我可是《女報》的記者,維護女人的權利是我的職責。我現在要向你提出強烈抗議,抗議你歧視婦女的不良行為,並且要求你立即向莎莎道歉。」
「《女報》記者,有沒有搞錯,你為什麼要抗議?好像應該抗議的是我吧?憑什麼外國人抱她就是禮節?我抱抱她就是揩油?你能否以《女報》記者的職業觀點來解釋這個問題呢?」尋英一臉嚴肅地看著咪咪。
咪咪左右望了望,「這個嘛……」嗯嗯啊啊了一陣,又重新戴上墨鏡,望著尋英,拿腔捏調地說道:「你這個問題問得很有趣,不過我覺得你本人比這個問題更有趣。所以,本記者想對你做個採訪,可以嗎?」她知道這個話題不便深入,於是故意岔開話題。
尋英料到咪咪沒辦法解釋,也知道她是在轉移話題,但他也不想破壞氣氛,順著話題說道:「你想問什麼?儘管問吧!」
咪咪想了想,又把墨鏡摘了下來,看著尋英,端出一副認真地樣子,問道:「你作為一名宇太軍官,常年累月地生活在太空,而且通常都是在距離地球有光年那麼遠的地方,單單是往返一次地球就需要花費一兩年的時間,就像與世隔絕了一樣,所以我很想知道你們這些宇太軍人的生活狀態。」頓了頓,又說道:「能說說你在太空的時候平常都幹什麼嗎?」
「這個嘛!當然有很多事要干,吃喝拉撒的事情一樣都不少,樣樣都得干。」尋英知道咪咪是隨意想出來的話題,所以解答地也很隨意。
咪咪知道尋英是在敷衍她,不過她既然已經提問了,就希望能得到一個正式的答案,所以仍然耐著性子解釋道:「我是說有哪些不同於常人的地方,比如哪些事情是你干過,而別人沒幹過的。」
「好像沒有。像這種『別人沒幹過的事情』,好像只有那些搞創造、發明的人能幹,我幹不了。」尋英做出一副無奈的表情,笑了笑。
咪咪對尋英假裝不懂的態度很是不滿,不禁皺起了眉頭,有些煩躁地說道:「我是說,你平時有沒有什麼異常的地方。」
尋英見咪咪有些急了,心裡有些得意,仍然裝出不懂的樣子,一本正經地說道:「上次體檢,醫生說我一切正常,沒什麼異常的地方。」說完,挑逗地對著咪咪笑了笑。
「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說……」咪咪不知道怎麼說才好,情急之中忍不住叫了起來:「哎呀!你明明知道我什麼意思,你故意裝傻。你這人怎麼這麼壞啊!我……我……,看我怎麼修理你。」猛地坐立起來,伸出兩根手指往尋英的腰上戳去。尋英沒想到咪咪還有這一手,被戳得腰上怪癢無比,忍不住一閃腰,「啊」地叫了起來,接著急忙跳開,雙手護住腰部,連忙叫道:「哎……,別啊!你別來啊!你……」大家看著尋英那副狼狽樣,都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
咪咪見尋英怕她了,於是立刻變得神氣起來,捉弄人的興緻也更加高漲了,起身追到尋英身邊,伸出兩根手指像手槍一樣逼住尋英,笑呵呵地說道:「看你還壞不壞?讓你嘗嘗小娘的『二指禪』。」一邊說,一邊作勢又要戳過去。
尋英推出雙手,擺出阻嚇的樣子,連忙喊道:「嗨!你別過來!」然後又趕緊後退了一步。
「怎麼啦?你怕了嗎?別躲啊!再來一個啊!」咪咪追上一步,又伸手戳了過去。尋英一邊招架一邊後退,但最終還是抵擋不住咪咪的攻勢,只好向海邊逃竄,咪咪也隨後緊追過去。
莎莎見咪咪把尋英打跑了,開心得直拍手,然後又看看愛柳,說道:「原來你們男人怕這個啊!」愛柳「嘿嘿」地笑了笑,卻沒有說話,他擔心莎莎拿他當試驗品,於是故意想迴避這個話題,然後下意識地坐了起來。
莎莎豎起兩根手指放在眼前看了看,又詭秘地瞧了一眼愛柳,呵呵笑道:「我也來試試!」突然站起來向愛柳撲了過去。愛柳早就看出了莎莎的意圖,不等莎莎靠近,連忙起身向海邊跑了過去。
於是,兩個可愛的女生將兩個大男人趕進了大海,可又擔心這兩個男人在水裡搞鬼,到時候反而鬥不過他們,只好悻悻地叫罵著又返了回去。
尋英見這兩個女生如此強悍,絲毫也沒有女人特有的溫柔,不覺有些索然無味,無奈地看了一眼艾柳,說道:「這就是你說的美女,我不得不佩服你的勇氣和承受力。」
艾柳知道尋英是在嘲諷自己對女人的品味,不過這種嘲諷對他倆來說就像家常便飯一樣,所以也不計較,苦笑道:「不錯啦!別太挑剔好不好?人家這叫做『熱情奔放』。」
尋英笑道:「是挺奔放的,害得我兩個放馬狂奔到海里來了,的確奔放。」
艾柳嘿嘿一笑,勸道:「是有些奔放了點。不過……」往岸上方向指了指,「不過,這樣的女孩容易上手,弄過來先解決一下問題的話,也不需要太挑剔,你說是吧?」又拍了拍尋英的肩膀,說:「兄弟,對這種事別太理想化。你想想,你我都在軍隊服役,而且基本都是星際外勤,平日里難得見到個女孩子,還這樣挑三揀四的話,那就只能繼續保持『處男』的光榮稱號了。不過,你不要忘記『男人』這個稱號才是最光榮的,你還是抓緊機會早日變成『男人』吧!」
尋英無所謂地說道:「如果只能找這樣的女人的話,還不如當個處男呢!」說著,向岸上左右張望了一下,一個姣好的面容進入他的眼帘。他看見左邊不遠處的淺水裡坐著兩個女孩,一個年紀稍大點的女孩正靜靜地望著遠處的大海,目光是那樣輕柔,神情是那樣寧靜。突然,女孩腦後的髮髻鬆散地掉落下來,那披肩的長發立刻被迎面而來的海風吹得飄舞起來。女孩迎著風甩了甩頭,雙手伸到腦後,優柔地將飄散的秀髮攏到手裡,又紮成一個好看髮髻。尋英不經意間望見這個柔美的畫面,不覺中竟有些看呆了。
「那好!既然你有如此豪情壯志,非要立志當處男的話,那我也沒辦法了。不過,我看你也就是現在嘴硬,再等個兩、三年,你也該三十了。呵呵!都說三十如狼,四十如虎,看你這條惡狼能頂到什麼時候?」艾柳說完看了一眼尋英,發現他似乎正在那裡發獃,好像沒聽見自己說話一樣,伸手在他肩上推了一把,喊道:「嘿!嘿!你想什麼呢?想得那麼出神!」
「哦……嗯……,沒想什麼。」尋英清醒過來,愜意地笑了笑,鄭重其事得說道:「告訴你,現在我可以不用當處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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