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我需要你,凱若。」他語音濃重且低啞。
她輕輕呼喚著他的名字,年輕的臉龐有如酒醉般酡紅,讓眼前的男人更加為她迷醉。
兩人的吻既甜蜜且分享親密,他的唇溫暖急促,挑逗著她越發靠近他。
她轉向他,尋求他身上的熱力和力量,他的動作緩慢而仔細,除去她的襯衫,接著解開她牛仔褲的拉鏈,不消片刻,她便全身赤裸地和他並躺在一起,心跳加速地感受到他掠奪的手佔據著她的腹部。
「你是這麼甜蜜而柔軟……凱若。」他的手指觸及她女性最隱密之處,嘴裡吐出蜜語。
「宇聖!」
施凱若突然驚醒,被自己的尖叫嚇到,她睜大眼坐起身,才發現自己竟滿頭大汗。
她怎麼會作這種夢?
這是三年前她決定逃離周宇聖的那天晚上,他對她所做的事,如今竟又重回她夢裡,依舊是那麼清晰,那麼煽情。
那一天她幾乎被他這親密的求愛嚇壞了,掙扎著想逃開,最後還是周宇聖堅定的溫柔安撫了她。
而那件事之後的兩個小時,她慌亂地逃走,再也沒有回頭。
她怕失去她的自由,更不想和他留在加拿大;而他親密的舉動更是促使她加速逃離他身邊。
在三年後的今天,她仍是單身一人。離開周宇聖是她的選擇,但從他之後就再也沒有男人能讓她心動。
當時的周宇聖是人中之龍,更是所有留學生心目中的白馬王子;同樣的,她也不是沒有別的男生在追求她,反之,追求她的男生足以擠滿整間教堂。
年方二十七歲就當上教授,成就自是非凡;再加上是學校里學生的偶像,周宇聖理所當然地成為學校里最出風頭的人。而向來自視傲人的他,卻偏愛找她麻煩。
她不是他的學生,更不是迷戀他的女人之一。也許聽過他的大名,也知道他是風雲人物,但當時她卻只想和曲湘蘋一起把書念好,捧個學位回去好好風光一下。
可是她和周宇聖之間的戰火就是停不了,即使她不戀戰,即使她都避開他,他仍是喜歡把她逼到牆角,說些讓人臉紅心跳的話——這些話不外乎是女人最想聽的情話……。
起初,她是不為所動,根本不把他的接近當一回事,可是當她為他所惑,即是熱戀的開始。
轟轟烈烈的開始,卻倉猝的結束。周宇聖會耿耿於懷,不是沒有道理的。
他曾經是那麼狂傲自大,自命不凡的他當然承受不了任何羞辱,更何況那羞辱還是來自女人。
春日的清晨是充滿生氣的開始,可施凱若卻怎麼也提不起勁。還不到六點,這會兒她是別想再回被窩裡睡暖覺了。
整個腦海全是周宇聖的影子,像是重回三年前。兩人相愛的經過,一幕幕清晰地映在眼前,糾纏著她,想甩也甩不掉。
他一點都沒有改變,即使分別了三年,他的體格依舊壯碩,臉上沒有皺紋,歲月更沒有在他身上留下任何痕迹;上天是厚愛他的,總是給他最好的待遇。
她寧可他變老了,或者變醜了,別讓她每次看到他,心裡都會不由自主地怦怦亂跳,呼吸更是急促,像個還未長大的少女一樣,抗拒不了他。
她討厭自己無助的模樣,所以表現出來的總是自信耀眼的一面,而周宇聖一直是她的弱點——看到他,她的心會狂跳,會像個小女生一樣手足無措。
他是有害的,也許她該躲遠些。三年前做得不夠徹底,三年後的今天,她必須貫徹到底。
逃吧,趁他還沒找上門,「包袱款款」儘早逃到天涯海角。情願再做個膽小鬼,也好過正面和他衝突。
施凱若跳下床,在心裡打定主意后,準備立即付諸行動;她絕不會坐以待斃。如果周宇聖想打擊她,那他也必須先找得到她才行。
匆匆將幾件衣服、褲子塞進背包。外面天色還早,正好讓她得以悄然離去。等找到安全地點,再打通電話回來報平安即可。施凱若心裡如此盤算著。
背起背包,打開窗戶,外面清新的空氣令她舒坦的深吸口氣,再緩緩的吐出。
多美好的早晨!窗外的景緻更是迷人,不禁令從不曾早起的她睜大了眼。
繁花盛開的庭院,晶瑩的露珠在玫瑰花瓣中閃著晨光;庭院圍牆外有一棵樹,正是她要下樓的工具。這時間正是父親在用早餐的時候,若是從房門口下去,肯定會引起注目,施凱若想道。
父親如果在這時間看到她,八成會以為她一定是生病了,才會這麼早起。那麼一來,她也就不必離家出走了,肯定直接被強行帶到醫院。
窗檯外的這棵榕樹才是唯一的出路;這棵樹正好長在她家的圍牆外,只要她順著這棵樹下去,一定可以離開,也不會驚動到屋裡的保全系統。
一年前,念罡那小子也曾經以此方法會見她;而自從那次事件后,為了防止類似事件發生,她的房間被換至二樓,這是她母親生怕念罡再經由爬樹來見她,特地為他所做的改變。
而今正好也解決了她的難題,提供她最好的逃家途徑。一棵樹難不倒她,對此,施凱若可是十分有把握的。
攀爬過窗檯,再設法勾住對面的樹枝,衡量過枝椏確實可以承受自己的重量,施凱若把心一橫,暗一咬牙,接著便用力把自己蹬往樹上。不一會兒時間,她已成功地落在樹榦上,愉快地踢動兩條穿著泛白牛仔褲的腿。
就說難不倒她吧,這會兒她可不是順順利利偷渡到外面了?
越來越佩服自己了,施凱若勿匆看了四周一眼,見四下無人,這才雙手雙腳圈住粗壯的樹身,慢慢順沿而下,直到兩隻腳能踩到地面為止。
就在她才站穩的同時,一輛寶藍色跑車也正好開至她身旁,車窗放下,坐在駕駛位上的竟是她想遠遠逃開的周宇聖!
他怎麼會在這裡?
施凱若從沒有像這一刻這麼震驚過!她睜大了眼、張大了嘴,就是想不到他會在這時候冒出來。
在她以為自己就要成功脫逃時,他竟然一臉嘲弄地把車開到她面前。
是示威吧?他一定是由頭至尾看完了全程,卻在她著地時才出現,真可惡!
而她卻白痴到以為自己可以成功逃離;她曾成功逃過一次,想必這一次他再也不會掉以輕心。
「背著背包,這麼早想上哪兒去?」周宇聖戲謔地開口。「不會是想臨陣脫逃吧?不是吧?除非你承認自己是膽小鬼。」他眸中燃燒著怒火。他就知道她肯定又會逃之夭夭,守了一夜,真是他媽的守對了。
不準自己臉紅,施凱若挺直腰桿,回道:
「誰說我要臨陣脫逃,我是要出外吃早餐。」她想宰了他,就算是她對不起他,他也沒有權利處處譏笑她。
「吃早餐?以爬樹的方式?你家不會沒有大門吧?」周宇聖以刺激她為樂,只要能傷害她,他都會毫不考慮的去做。
「周宇聖,別欺人太甚,你這麼做只會讓我覺得當初沒有決定嫁給你是正確的。」她反駁道。
周宇聖眼神一沉,眼眸閃著危險的訊號。他被惹火了,青筋明顯浮現,目露凶光,即使她現在被他殺了,她也不該覺得奇怪。
氣氛沉凝許久,時間在兩人之間的互瞪下,一分一秒地流逝。
最後還是施凱若先開口打破沉寂:「是我的錯,宇聖。我太年輕,我不敢把自己真正交付給一個人,難道就不能這樣算了?」知道他不會先低頭,就由她低頭吧。
不過這是最後一次了,她心想,如果他再不接受,就隨便他好了,她就不相信他能對她怎麼樣。
「行,除非你嫁給我。」
「你……」他還想娶她?他怎麼可能在經過三年後還願意和她共度一生?
而三年後的今天,她會願意嗎?施凱若不禁捫心自問。在她還沒找到答案前,她聽見周宇聖開口說道:
「在婚禮當天,再由我甩掉你。」周宇聖平靜地說完他的計劃。
心中原本還有些感動,卻在聽了這話的同時頓時化為泡影。原來這才是他真正的打算,她真是太看得起自己了。
「你想要我同你一樣在幾千幾萬人面前出盡洋相?這就是你的打算?」
周宇聖沒有說話,只是以著莫測的眼神睨著她。
「如果我答應你,這件事是不是就這麼算了?」
他仍舊保持沉默,存心吊她胃口,讓她心生不安,硬是猜不透他的想法。
「你說話啊,你到底是怎麼打算的?」她已經夠低聲下氣了,如果不是她理虧,她早不理他了。
像是享受夠了她的不安與氣憤,周宇聖徐緩地說道:
「這只是個開始。凱若,到最後你一定會求我的,你最好相信我的話,而你也別想逃。」
「我已經答應你要讓你在眾人面前羞辱我,你還想怎樣?宇聖。」她嘶吼著,全身充滿怒氣。這會兒她真的惱了,再也不管當初是誰對誰錯。三年過去了,她不必再為此事感到抱歉。於是只見她繼續說道:「不管你想怎麼報復我,都儘管來吧!但就是別再出現在我面前!我再也不想看見你這張教人討厭的臉!」這次她真的是豁出去了,不顧後果的傾泄而出。
周宇聖沒有被她的話激怒,其實一開始他真正想做的就是激怒她。
「你會想看到我的,凱若,我跟你保證,你絕對會迫不及待的想見我。」他冷冷拉出一道笑容,那傲慢的口氣竟是如此的駭人。
「你慢慢等吧!」施凱若再也不想理他,轉身跑離他的視線。
隨著她的離去,周宇聖臉上輕佻的譏笑不復見,隨即換上的是冷漠的面具。
他拿起行動電話撥了組他熟悉的號碼,鈴聲響了幾聲即被人接起,這時周宇聖說道:
「父親,是我,關於你上次提到要我結束醫院工作回去接掌周氏集團的事,我可以答應,只要你送我一件大禮,我馬上回去接任總裁的位子。」聽見彼端歡喜的聲音,他知道他的目的達到了。
只要他想做,沒有一件事是他完成不了的,而他就是準備讓施凱若後悔她惹怒了他。
施至誠是個精明的生意人,喜歡投資,更喜歡找人合夥做生意;施家如今會有今天這麼富裕的生活,全靠施至誠有顆精明能幹的金頭腦。
他懂得如何做生意,如何以小錢滾大錢,更懂得看人,這是他引以為傲的地方。所以二十年來的努力,他成就了一家規模不算小的貿易公司,專門做進出口貿易,近年來生意更是好得不得了。
而最近又有一筆將近上億元的生意上門。聽說這次的出口貿易利潤好得不得了,如果能搶到這筆交易,少說也能安享好幾年。
施至誠便是為此每天笑得合不攏嘴,買了許許多多的昂貴禮物送給他的妻子以及他最疼愛的女兒凱若。
「爸,這幾天你是怎麼回事?有什麼事讓你整天笑得合不攏嘴,快說來聽聽,不可以吝嗇到自己獨自快樂,快點告訴我和媽。」施凱若挨在父親身邊撒嬌。
柳月眉也略微好奇的挑挑眉,疑問地看向丈夫,等著他的回答。
「還不就是最近有筆出口生意利潤好得不得了,要是能搶到這筆生意,真可說是喜事一樁。」施至誠眉開眼笑的說。
「真有這麼好的事?那爸你搶到這筆生意了嗎?」施凱若當然為父親感到高興。
「對方準備找時間跟我交涉,似乎有意決定交由我來做。」
「太好了!爸,你說我們上哪兒去好好慶祝一番?!」施凱若抓住父親的手,喜孜孜的笑道。
「地點由你決定,順便也把你的那些朋友找來,大夥一起分享。」施至誠對女兒所交的知心好友,多少都有印象。
「我這就去聯絡她們!」施凱若隨即起身,高高興興地打電話去了。
在高級餐廳里,趁著雙方家長聊天的空閑,曲湘蘋特地把施凱若帶到女用洗手間,小聲問道:
「凱若,這幾天他有沒有找過你?」她肯定周宇聖不會這麼輕易就罷休。
「一個星期前我在我家門口碰見他,他留下狠話后,我就再也沒看到他,也沒見他做出什麼報復的行動。」施凱若老實回道。
她確實沒再見過他,但這一星期來他的影子卻從沒離開過她的腦子。
可惡!即使三年前離開他的那一陣子,她也沒像現在這樣被他的影像糾纏,像個牛皮糖似的甩也甩不掉。
「他幾時變得這麼恐怖了?凱若,你千萬要小心,我想乾脆請個人保護你。」曲湘蘋用清水洗手,隨手抓下紙巾擦拭手上的水漬。
「沒這麼嚴重,湘蘋,他只是想羞辱我,這很正常的,我不該在答應他之後又反悔。別忘了他是高高在上的教授,更是許多女生的偶像,受到這樣的待遇,當然會想反擊對方。」
「你到現在還在替他說話!他就要對你展開報復了,你不為自己擔心,反而還在分析他的行為,你不會是還喜歡他吧?」
「他本來就是唯一令我動心過的男人。」她不逃避問題,坦然地回道。
「唉,如果那時候你不要連夜逃回台灣就好了。現在也許你們會是人人稱羨的恩愛夫妻。」曲湘蘋由衷地嘆了口氣。
說真的,連她也認為他們是天生一對。
「誰知道事情會如何發展。當時我太年輕,根本適應不了加拿大的生活,更何況要定居在那裡。」那等於會直接要了她的命。
絕不可能幸福的,如果她以當時的心境嫁給周宇聖,說不定早以離婚收場。
她心裡太害怕,當時的周宇聖卻完全體會不出來。
「你卻從來沒有告訴他你的想法,難怪你們會分開,因為你們從沒有好好溝通過。」曲湘蘋的口氣難免有著遺憾。
「那時候我們都忙著……」沒有再說下去,施凱若再如何的剖心對待,也說不出當時她和周宇聖忙著什麼事。
也許是太早陷入熱戀之中,讓他們當時心裡只有彼此的存在,只想爭取更多時間在一起,即使是一個吻、一個輕微的摟抱,他們也樂此不疲。
偏偏在婚禮的前一晚,她卻突然患了婚前恐懼症,所有的現實問題一窩蜂的直涌而上,令她嚇得落荒而逃,才會造成今天的後果。
「忙著打情罵俏,忙著卿卿我我,什麼都沒細想,我說的沒錯吧?」曲湘蘋可也是在場人證之一。多少次親眼目睹他們兩人親密的抱在一起,親眼所見,一點也假不了。
「湘蘋!」她斥道,一抹紅暈飛快地染上她俏生生的面頰。
「好吧,不糗你。對了,你何不趁這幾天和我下南部去,善齊又要回總公司報到了,你也跟我們一起來吧。以前都是你陪我散心,這次換我來陪你換換心情;也許等你再回來,周宇聖早就死心不再找你麻煩了。」曲湘蘋就喜歡陪丈夫南北兩地跑,日子過得輕鬆又自在。
她真的是找到了一位好老公,所有人都這麼認為。記得有一回念罡那渾小子還直說,她能嫁給古善齊是她幾輩子修來的好福氣,氣得她當場給他一記鐵沙掌。
不過有福氣的不僅僅只她一人,和她同為雙胞胎姐妹的戚念瞳,福氣也不小;那原本該是她指定丈夫的杜牧寒,對念瞳可也呵護有加,日子幸福美滿得不得了。
現在就只希望凱若也能找到好的歸宿,不過曲湘蘋也清楚這恐怕很難。
除了周宇聖,她還沒見過有誰能打動凱若的心,可是凱若就是選擇離開他。他們兩人到底還有沒有希望?曲湘蘋是一點概念也沒有。
她甚至不敢開口問凱若:她是否曾為自己的決定後悔;因為她怕會被凱若亂拳打死,想想還是算了,何必自找罪受呢。
「湘蘋,你是說下南部?」南部是湘蘋和善齊定情的地方,對她卻是一點意義也沒有,不過趁此散散心,也許能讓她好好想想該怎麼面對周宇聖。
「是啊,你要不要一起去?如果不是念瞳才剛生產完,牧寒也肯定不會放人,這次本來還打算邀她一塊去呢。」曲湘蘋老早就有此念頭。
「你是不是還忘了一個人?」施凱若笑問,有時候湘蘋是很少根筋的。
「誰啊?」
「念罡啊,如果你忘記那小子的分,他肯定又要抗議了。」
「對NB428#我差點忘了,不過他八成學校沒放假,又不是暑假期間,他再也不能吵著我們帶他去玩了,真想看他失望的表情,哈哈。」
「你別老愛捉弄他,他可是很懂事的男孩。」對於念罡,她可是疼愛有加,連她母親也喜歡他。
「我知道,就這麼說定了。凱若,我們一起下南部去給它玩瘋了再回來。」曲湘蘋結婚一年,性子仍是沒多太的改變。
「你啊,就知道玩。快出去吧,要不然我們的爸媽大概會跑來這裡看我們究竟在做什麼。」洗完手,施凱若不再逗留,抓著曲湘蘋的手走出洗手間。
同一時間,另外一位穿著時髦的女人,也跟在她們後面走出來。
「南部?你沒有聽錯?」躺在水床上的周宇聖腰間只系條毛巾,赤裸著上半身,手裡抓著電話,另一手枕在腦後聽著對方說話。
「很好,你做得很好,繼續跟蹤,我會有賞……好,等事成我會給你一個大大的驚喜。」語畢,不給對方說話的機會,周宇聖「咔」一聲掛上電話。
電話才剛掛上,浴室門被打開,迷NB4275陌咨煙霧裡走出一位身材絕對惹火的女郎;她胸前系著浴巾,眼中有著火辣辣的挑逗神情,那勾人魂魄似的眼神,絕對能令人看了血脈賁張,慾火焚身。
周宇聖躺在床上,捻熄香煙,瞥了一眼牆上的時鐘,突然起身抓起掛在椅背上的衣服,快速地穿上衣服,一面套上褲子。
惹火女郎因他這突如其來的舉動一時怔忡,等她好不容易回過神來,就見他穿戴整齊正準備走向房門。
「聖,發生什麼事了?你怎麼突然不說一句話就要走了?是很重要的電話嗎?不要走,人家好不容易才盼到你來,不要急著現在就走。」
「你知道我的規矩,欣欣。」他冷冷地回道,頭也沒回。
「告訴我,我哪裡做錯了?我會改,我一定改!」田欣欣緊緊抓住他的手臂,硬是想把他留住。
「你讓我多等了一分鐘,我是不等人的,喜歡泡澡你就去泡個夠吧。」毫不留情的拉開她的手,周宇聖邁開步伐。
「不,別走,聖,別走,我愛你,求你留下來!」田欣欣哭花了一張美麗的臉。
倘若換成是另一張扣人心弦的面孔,是另外一張絕無僅有的曠世嬌顏,他肯定會心動,他就是抗拒不了那張容顏的誘惑。
可偏偏那女人並不稀罕他。該死!他為什麼就是忘不了她,即使再恨她,還是忘不了?
「可惡!」周宇聖狠狠地拿椅子出氣,唇抿成不悅的直線。
過去三年的生活有若在水深火熱的地獄中;他試著遺忘,即使有別的女人,但那些女人卻只是他用來紓解生理需要的工具而已。
「聖。」田欣欣像是吸水蛭般地緊貼在他身上。
「閉上你的嘴。」一把揪住她的頭髮,他粗暴的低頭想吻她,卻在即將碰上她的唇瓣之際,及時改變方向,狠狠地落向她光滑細緻的頸項。
田欣欣輕呼出聲,歡天喜地的仰起頭,任由他在她頸項以及胸前肆虐。
當她被周宇聖毫不溫柔的推倒在地板上時,她甚至合作的直接張開雙腿,讓他暢行無阻的對她為所欲為。
她喜歡讓這個男人佔有,即使他一直沒把心留在她身上,即使從他口中往往會喊出另一個女人的名字,她仍是喜歡為他所有。
因為她相信總有一天,他也會為她所有。總有一天他的人、他的心都會是她的。
「凱若!」該死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