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回竹樓傳功

二回竹樓傳功

二人須臾來到竹樓前，但見此樓有二層高，四角飛檐皆掛銅鈴，叮噹作響。清脆悅耳。竹樓四周花樹叢叢，看似雜亂零散，細一觀看，花樹叢里曲徑通幽，錯綜複雜又錯落有致。隱約有蕭殺之氣，有風吹過，花枝搖晃，清香暗涌，聞之，令人心曠神逸。

劉戰風和司空曉月佇立在一棵梧桐樹下，顧盼良久。二人忽然相視而笑，司空曉月意味深長的一笑言道：「山野林泉多奇人異士，看來此言無虛。昔日諸葛孔明八陣圖，千古流名。今夕此竹樓前的花樹也按周易八封圖所設，分為八個奇門門戶，分別為生，死。驚，開，休，傷，杜，景。若是有人誤入其中，輕者被困其中，重者萬刃其發，命喪當場。」

劉戰風聞后，手捋長須，頷首應道：「月弟此言非虛。對此道為兄只知皮毛，原聞其詳。」

司空曉月凝視半刻花樹陳形。眉頭緊蹙，思忖頗多，驀然笑逐顏開。戟指點處，正是亂石雜卧，荒草凄涼之地。「此處為生門，入者按九宮八封去走輾轉入陣中，再由陣中心向竹樓右角飛檐行去。方可平安無事。若從平坦小陌走向竹樓，難免踩中機關，觸動暗器，不免有傷身之患。」語言甫落，「吱」然聲響中，竹樓二層小窗突然被人推開。

倆人目光到處，但見小窗中站立著一名青年文士，劍眉星目，面如冠玉，頭系文士巾，身襲月白袍，氣宇軒昂，看年齡在二十五六之間。白袍文士一揖為禮，朗聲說道：「何方高人駕到，恕小生迎接來遲。」

司空曉月沉聲說道：「高人到是不敢當，只是懂得一點膚淺皮毛而已，真正到了陣中，機關發動，陷井重重，鹿死誰手尚未不可知？」

白衣委士哂然說道：「高人自謙，小生微末技量，怎敢班門弄斧，見倆位身懸利刃，手足輕健，談吐間豪氣風發，便知二位是江湖同道，不才孤陋寡聞，敢問尊姓大名？」「捕神」劉戰風，聞聽此番言語，不禁宛爾。朗聲言道：「湖海相逢，便是有緣，區區草字名諱又何須閣下持懷，我兄弟二人趕途心急，錯過大路，迷失洒家，肚中轆轆，見此處青煙裊裊，笑語連連，必有人家，無非想討杯水灑來充饑，幸喜偶遇同道中人，老夫不才，江湖道上的朋友抬愛，送了個渾名做「捕神」劉戰風是也。」

司空曉月一搔髮髻，嘻笑說道：「咱家正是他捕快的剋星，「妙手空空兒」司空曉月。他是官兒，我是偷兒。」

劉戰風笑道：「而如今一官一偷，以義結金蘭，八拜為交，成為生死兄弟，恕老夫眼拙，敢問秀才如何稱呼。」

白衣秀士聽后「哎呀」一聲，說道：「失敬，失敬，真是有眼不識金香玉，倆位高人蒞臨，小生草廬蓬壁生輝。」語音甫落，他的人以來到花樹陣前。

司空曉月自忖：「看他年紀不過二十五歲，輕功的造詣確是很深。」心念即止，但見白衣秀士身形連晃，轉眼間以到倆人面前。

白衣秀士躬腰一禮，星眸間洋溢著肅穆敬佩之意：「晚輩學藝之時，常常聆聽家師講論當代英雄豪傑的典故。早對倆位前輩心儀良久，渴望一拜尊顏，只是緣慳一面。今日偶遇，真乃三生有幸。江湖末學「梨花槍」花少拜見倆位前輩。「迴轉身形向竹樓方向，朗聲喚道：「小婉，快出門迎接貴客！」

不聞妻子的履屐聲，花少面露幸福的笑容，說道：「拙荊想是在料理犬子。」

司空曉月聞聽白衣秀士自稱為「梨花槍」花少，呼喚妻子為「小婉」遂即一愕，腦海中忽然想起二個人，男的是兵器譜中槍字房第一名「暴雨梨花槍」花少，女的是龍虎風雲榜排名四絕之一的唐門掌門人的掌上名珠唐小婉，倆人在上屆龍虎風雲大擂台比武較技之際，一見傾心，兩情相悅，立盟海誓，今生不負，但唐門掌門人唐勁秋見到花少之時，婉轉拒婚，不同意此樁婚事，正值江南慕家少主慕容璞玉，攜禮求婚，唐勁秋權衡利弊，想將女兒許配給慕容璞玉，門當戶對，江湖二大世家聯姻聯手傲尊武林。唐小婉不願，夤夜與「梨花槍」花少逃出家門，隱遁江湖，消聲匿跡二三年。此時劉戰風若有所悟，虎目一轉，說道：「弟媳可見，蜀中唐門」散花仙女「唐小婉，家學淵源，輕功暗器江湖之中也無幾人能及。」

花少忙道：「劉前輩過益，家妻些許」三腳貓「功夫，怎經前輩掛齒，以後還需兩位前輩多多提攜。」

司空曉月說道：「長江後浪推前浪，一代新人換舊人。花少俠伉儷需自謙花少俠三年前，便一套「暴雨梨花槍」名列」兵器譜「槍字房第一名。更兼奇門術數，天文地理，無一不曉，一身修為，可謂：年輕少俠中進入龍虎風雲榜排名最有競爭的一各俠少英傑。何況又有賢內助唐門唐小婉。她也是江湖中近五六年中新掘起的」巾幗英雄「之一。唐門暗器，江湖中人無人不曉無人不知她又是唐門掌門人的掌上明珠，家學淵源，唐門絕技」花謝花開「傳說中她業已練成，她。。。。。」

司空曉月正待向下說時，竹樓門「吱」然有聲被一纖纖素手推開，門中現出一位，年約二十四五的年青少婦，但見此人而鵝蛋臉，柳葉細眉、明眸裙荊釵。左手抱一年約二三歲的男童，小孩身穿青衣青褲，一手挽住娘親玉頸一手在胸前抓弄自己的上衣。她朱唇輕啟，宛爾一笑，腮邊現出一對灑渦，盈盈一禮，說道：「犬子在身，不能大禮，望前輩深入海涵。蝸室雖簡，可擋風雨，午時陽光正烈，請前輩屈尊。廚內還有些瓜果菜蔬和內子昨日山中措的野味，家中還有幾壇陳酒，待奴熱后，可供前輩充饑，也可與內子談論江湖軼事，功法槍術，讓內子得些裨益。」

劉戰風三綹長須隨風飛舞，儼然神人，說道：「唐女俠過謙，叨擾二位清靜。」語罷仨人聯袂步入竹樓。

剛跨入竹樓中，是一個窗明幾靜的寬敞的大廳。迎面牆壁之上，掛一幅丹青，圖畫中一名身披甲胄，手攫長槍，跨下一匹白龍駒，冒失勇進，氣宇軒昂的俊朗中年將軍。他身後幾處狼煙滾滾，一面大旗迎風招展，旗中一個朱紅「岳」字非常醒目，圖畫的上方有四個狂草大字「還我河山」劉，司空倆人睹此丹青口中大叫一聲「岳爺」，翻身拜倒在地。

此時，正值宋度宗年間，蒙古征南元帥啊術攜宋叛將劉整起兵二十萬駐虎頭山，督兵興役，築城白河口。又計饋襄陽守將呂文德玉帶，求在襄陽城外建立榷場呂文德好利貪餌，請諸朝廷，許開榷場於樊城外。於是鹿門山築士牆外通市，內築堡壁。蒙古也在白鶴山設寨控制南北要道。轉春築城萬山，

立柵灌子灘。斷絕襄陽東西二路。使襄陽如籠中之虎，坐已待斃。狼煙燎天，屍骨推山，民不聊生。宋軍節節敗退，宋室中又任用奸相，賈似道這個蟋蟀宰相他不知軍機，不諳朝政，整日盡在「半閑堂」內尋歡作樂，斗蟀覓寶，一切國家大事盡付館客廖瑩中，堂吏翁應龍外置。大宋半壁江山風雨飄搖。

江湖俠義之士，以正義山莊莊主黃金鐧鐵鳴鋏為主連合，連雲寨一十二好漢。落花城三十六俠士，鳳凰樓二十四義士。投到兩湖督師李庭芝摩下，援襄陽之圍，抗蒙古大軍。

神龍見尾不見首的「青雲劍」燕雲燕大俠曾三進三出於百萬軍中，刺殺蒙帥啊術。首次無功而返，二回劍斃的是個替身，共受創傷一十八處。隔十五日的一個清晨又一次仗劍於萬軍中沖入帥營軍帳內，燕大俠睹見的是一位黑衣黑褲黑履黑巾遮面，手持一把寬約五指，長三尺三雨三分三的玄鐵寶刀之人，

坐在虎皮椅上，左手溫柔至極的扶摸刀身，用溫柔至極的音韻對燕大俠說道：「我和它在此侯你盼你十三個日夜了，你終於還是來了，沒有讓我和它失望。」黑衣人語調宛如一位佇立亭手挽嬌兒遙望鄉關，久侯夫君的妻子一樣。

燕雲青衫浴血，劍氣如虹，睹見黑衣人，遂有久別的相公一朝回家驀見妻兒的感覺亦用關懷至極的語音說道：「讓你們久等了。」

語音甫落，黑衣人出刀，刀若猛虎，刀風嘶空，虎嘯山川。燕雲面迎滿帳的刀光，刀氣，刀意，刀風，刀。他，出劍，「青雲劍」。劍氣如虹，矯矢若龍，龍吟天地。

帥營大帳，在刀風劍氣，攫噬之下，支離破碎，若飛蝶漫舞長空。斯時三軍齊聚於此。槍戟生輝，矢簇耀日，左三層右三層，層層圍捕，密若鐵桶。

二人便在三軍陳中，對仗八十三招時，黑衣人驀地凌空飛退，淵停岳峙一般站在三丈開外，刀光一閃，業已歸鞘。

燕雲睥睨群雄，豪氣干雲朗笑一聲，「青雲劍」代作龍吟便已回匣。、

黑衣人溫溫柔柔地說道：「不愧為龍虎風雲榜中之雄。五老峰巔青雲劍，名不虛傳。恕不遠送，請回！」

燕雲淡淡地說道：「龍虎風雲榜中」大雪山麓」雪影狂刀「薛英傑刀下無虛。卿本佳人，奈何作賊？後會有期！」

黑衣人隨手一揮，三軍讓出一條大道。燕雲轉身飄然而去。

燕雲轉身時，有一手握棗陽槊身穿鎧甲身如金剛鐵塔般的將軍意欲舉槊奇襲。黑衣人「嗯」了一聲，他便悄悄退下。燕雲走到五十步之時，黑衣人右胸玄衣有外褐色斑點衣走到一百步時慢慢闊大一尺，衣襟下角，緩緩有血滴落塵埃。黑衣人溫柔的說：「好劍法。」

燕雲氣定神凝，甫亭漫步般悠然而行。出蒙軍大帳二百步，他右手食中二指駢指急點左肋名大穴道，淡淡的道：「好刀法。」

有人在此龍爭虎鬥之後，侃侃而論。「為什麼」雪影狂刀不利用三軍之手除卻「青雲劍」燕雲？「為什麼燕雲不孤注一擲博殺」雪影狂刀「薛英傑？」「為什麼薛英傑不讓持槊的將軍奇襲燕雲？」「為什麼燕雲。。。。。？」「為什麼燕雲。。。。？」「為什麼薛英傑。。。。？」

許多為什麼，後來此事傳到宋營軍帳正有忙理軍務的「正義山莊」莊主鐵鳴鋏聞聽之後，面容肅穆意味深長的道：「為什麼？因為他們是習武之人，一方之雄。你是英雄擬梟雄霸主三時，你可做宵小之行徑？」

江湖中的人都非常孺幕欽佩，更嚮往燕雲燕大俠的所做所為。他們更想做燕雲燕大俠這樣的人，他們更想做岳武穆，忠心報國，欲直搗黃龍，復我河山，為國為民。包括江湖中剛拜師甫拿劍，才練劍的每一個有正義感的俠少英豪的江湖人。、

司空曉月，劉戰風他倆也是江湖俠士。二人起身時，眶中蘊淚，他們心中壓抑。擬或你是他二人之中的每一人，面對國之將破，家之不復，奸相污吏，壯志如鴻，意氣干雲，空有一身藝業無用武之處，你會怎樣去想去做，做什麼樣的人？

司空，劉二人目光久久不離「岳武穆」畫圖丹青。、

驀傳一陳宛轉鶯啼之聲：「菜蔬瓜果，酒水早已備好，請前輩入席就座。」唐曉婉菀爾笑道。」

司空，劉二人迴轉心神，入席就座，但見席中擺著幾道野味如熏錦雞燉免肉，煮游魚，紅燒野豬肉。又有幾色青菜，桌角放了一泥封酒罈

。

花少和司空曉月將劉戰風讓進正位坐下。花少伸掌拍碎泥封，酒香溢出香漫滿室。司空曉月迭叫好酒。三人杯來觥位。席間談些江湖典故，槍術功法，行兵列陣。花少少年俠少聽聞之後自是受益非淺。嬌兒料是早已入眼。入神之時，日落西山，月上梢頭，一輪新眉彎月斜掛當空。蟾光清影，竹松婆娑，流溪山壑，啾啾蟲語，風送花香，幽靜逸人，令人滌盡塵埃。心境靈明。

夜未央，劉戰風推窗遙望星漢，似已看痴。

他想起了小梅！

人約黃昏后，月上柳梢頭。

翠羅衣，纖纖指，頰染紅暈，低眉淡笑。

伊人何處？天涯海角。

梅須遜雪幾分白。

雪卻輸梅幾縷香。

「雪梅山莊」

金風玉露一相逢，便勝卻人間無數。

「似此星辰非昨夜，為誰風露立中霄！」

「我在溪水畔，梅林中」聽琴亭「等你，直到你來！」

「仗三尺劍，除奸鏟惡，平風波，雖千萬人吾往矣！驀然回首，霜染華髮，滿地落英，小梅你等我，等我。」

「大哥」一聲呼喚，驚醒夢中人。「憑添愁緒，做兒女態，小弟和兄三四個月相交還是首見。」劉戰風回首時，目光正好看見司空曉月笑容滿面的睞著自己。花少與唐小婉四目相投，皆做菀爾。

劉戰風自知失態，輕嘆一聲：「英雄刀星戰，紅顏江湖老。」言罷，伸手入懷，取出兩本泛黃書冊。走到席宴前將書放在紅燭之下，但見一本書上用漢隸寫了四個字「天星寶錄「，一本書上用篆寫了四個大字」青風劍決「。原是兩本武功秘笈。「天星寶錄」是內功心法；「青風劍決」是劍式劍訣。、

唐小婉詫愕言道：「前輩此是為何？」

劉戰風目光落寞，淡淡說道：「我們人海萍聚，也算緣份。見賢伉儷之虎子根骨奇佳，是個練武奇才，若不嫌此兩項小技，留於他日後長大，做個強身健體之用。老夫百年以後也不置於二項小技湮滅。若能成全，心愿亦足。」

「梨花槍」花少與「散花仙女」唐小婉夫婦離后，心喜莫擬。躬身拜倒，跪地三叩。

原來江湖中人對於本人的武技功法兵器，皆十分鐘受，平日都不願示人，找衣缽傳人都慎之。又何況送人。「天星寶錄」「青風劍訣」兩本武功秘笈皆是江湖中人夢寐以求之物。劉戰風本人又排名江湖「龍虎風雲榜」之第四位。所以花唐伉儷，受寵若驚，慌恐失措。

「二位請起。」劉戰風雙手微抬。花唐夫婦，感到有一股無形勁氣凌空將二人托起，二人身不由已站了起來。

右手把寶劍「青風」從腰間摘下，雙手扶摸半響，又憐又愛又惜，「有」青風劍訣「無青風劍是一大遺憾。此劍自我練劍之時一直絆我身邊，今日把它賜於令子，日後作個留念，現權由唐女俠帶管。」

唐小婉襝衽一禮：「多謝前輩成全，恩意如山，粉身莫報，我夫婦二人定不令前輩失望，日後必讓犬子將前輩武技發揚光大。流傳百代。」

劉戰風問道：『不知令子，名諱稱呼？「

花少說道：」犬子花木字俊逸。「

劉戰風頷首略一沉呤：」不才我也為俊逸取一名若何？」

唐小婉嬌靨敬慕至忱：「多謝前輩賜字。」

「千里，花千里。」

司空曉月撫掌道了聲「好」：「花為雅士，泌香怡人，飄涌千里，花千里。」

花千里，二十年後一代豪俠，他的英雄事迹在《鐵血江湖》一書中有所詳訴。

劉戰風目光凝睇曉月，語重意長地道：「男兒大丈本當治國平家平天下，怎奈時勢弄人，空負凌雲志，失之良多，回首業已百年。望賢弟能在逆潮中破虜除奸以岳武穆燕雲，正義山莊莊主鐵鳴鋏賢良之士為齊。「

司空曉朋吶吶道：」大哥請放心，小弟行事多有不儉，但對於大事，自不會變節沉淪繁華做那些賣國求榮之事。「

劉戰風說道：」賢弟行事素動富濟貧，不拘小節，為史自然在這幾月內悉知。弟雖排名「龍虎風雲榜」四槍之一，輕功妙手武林堪絕，若真與「留情劍」哥舒潤卿，「殘肢劍」朱昊天一較技藝稍遜幾籌。今日我將「化氣為劍」「馭劍心訣」口誦你知，望你銘記心腹。每日修課，一月即有小成。賢伉儷不必迴避，因「青風劍訣」末篇亦是此心訣，但你二人功力心壑未滿，谷有餘地，還未到此境界。「略一沉呤，遂道：」唐女俠暗器百變，手法繁複。內力稍籌，多習「天星寶錄」內功為好。花小俠內力不

純槍法也會有所滯，當多習「天星寶錄」」內功心法「和」青風劍訣「需知槍即劍。劍即槍。不立一法，無法不容。待爾等宰功內蘊滿谷之時再習」馭劍之術」

此番言語如同當頭棒喝提壺灌頂，說得三人冷汗涔涔而下。

花少和唐小婉誠怕誠恐：「前輩提攜之恩湧泉難報萬一，深銘肺腑。」纖指軟荑接過寶劍秘笈，伉儷躬腰一禮，迴轉身開拾階走身二層樓入室帷之內修習神功而去。

花唐伉儷去后，一層樓室內，紅燭高照，靜聞落針。劉，司二人端然跌坐錦蒲之上。劉戰風口誦秘訣，無非是導氣何經何脈何穴，練無形真元為有形之氣，沖宮走穴，隨心所欲，彈指伸足皆為劍氣，斃人於無形。

冥冥之中，司空曉月，溶於浩泱心**訣之中，默誦默演，至無我無他，無物之境。

請看三回梨花槍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