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傾心
冷紫焱眯起一雙冰眸看著床上毫無危險意識，睡得一塌糊塗的藍瓔珞。
一把青絲拖於枕畔，被只齊胸，一彎雪白的膀子撂於被外，素白的裡衣襟口被無意中拉開，露出一片殷紅的鴛鴦抹胸。
中午談完生意剛回到莊上的冷紫焱，聽到下人回報藍瓔珞這些天幾次進入落櫻小築，怒火急升的他像暴怒的狂獅一樣沖至挽月閣，卻不期然地看這幅美艷誘人的海棠春睡圖。
控制不住心中猛烈的悸動，修長的手指輕輕滑過紅潤的檀口，藍瓔珞嫩白的鼻翼微微浮動，呼出的溫熱氣息讓冷紫焱不由得胯下一緊。
這女人無需挑逗就輕易的點燃他瘋狂想要她的慾火和衝動，一陣不服驟然襲上冷傲的心。
「何月盈！」揪住美人的衣口，冷紫焱企圖把這罪魁搖醒。
咦，地震嗎？正在和周公吵得不可開交的藍瓔珞慵懶地睜開沉重的眼皮，迷迷糊糊地看著眼前這個似乎有點氣不順的藍眼帥哥，昏沉的大腦處於罷工狀態。
好帥哦，比她的小貝還要俊俏上百倍。
藍瓔珞直視冷紫焱那雙人稱邪異的藍眸，嫵媚的鳳眼眯眯笑，貪婪得看著那一片深邃汪藍的大海，青蔥玉指無意識地撫上他筆直挺拔的鼻樑。
分不清是夢是真，藍瓔珞對眼前的人低聲地呢喃，像魔咒一樣擒住他原本不存在的心。
「好漂亮的眼睛哦，好想好好愛你，你是我的了。」
被她的話驚得無法動彈的冷紫焱眼睜睜的看著那大膽的人兒輕輕地吻住自己的唇，滿足地輕舔濕潤的小舌，然後倒入面前溫暖強壯的懷抱穩穩的再次進入甜蜜的夢鄉。
就這樣傻傻的被人定下終身的冷紫焱完全忘記自己火速前來這裡的目的，身體僵硬卻溫柔地抱住懷中柔軟的軀體，意識里一片空白，腦中只環繞著佳人甜甜的嗓音。
愛？從來沒有人愛過他。她會嗎？
好舒服。藍瓔珞閉著眼睛伸伸懶腰，香甜的午睡讓她舒服得想呻吟。
冷紫輝那小鬼精力旺盛得不得了，陪他玩了幾天之後一身骨頭累得快要散架。今天中午難得一個美夢連連的午睡讓她又生龍活虎起來。
咦，好像不對。摸到床上好像有不該存在的異物，藍瓔珞汗涔涔地小心睜開眼睛。忍住想要大聲驚叫的衝動，藍瓔珞指著床上的男子結結巴巴「你，你，你……」地叫到。
夢中的藍眼帥哥還在她床上呃，丟臉的是她還強吻了人家，這下糗大了。
「冷紫焱。」他主動地自報門戶。
說……說話了呃。被驚嚇過度藍瓔珞伸手捏了捏手臂，呃，他的。
沒反應，呵呵，不會痛那就是還在做夢了。
沒事的，藍瓔珞自我安慰地閉上眼睛準備再睡一次。
看著佳人做出古怪的舉動之後，又一副準備做睡美人的姿態，冷紫焱想怎麼才能讓這隻貪睡的貓清醒過來。
於是他傾身獻上熱情的一吻，火熱的舌頭不滿足地舔食柔軟甜美的唇瓣。
藍瓔珞驚得倒吸一口氣，朱唇微啟，恰好給冷紫焱有了可趁之機，長驅直入地掠食她口中的每一寸領地，一個角落都不放過的留下他霸道的氣息。
她本能的想後退，躲開他的蠱人心魂的挑逗，但他強硬的懷抱卻緊緊地攬住她的細腰，激烈的情愫彷彿要把她熔化，與他火燒般的身軀融為一體。
冷紫焱翻身將藍瓔珞壓倒在床上，恣意吮吸著她口中的甜蜜，濃烈的男性氣息侵入，她感覺無法呼吸，任由他磨咬自己的香舌，發出誘人的吟哦。
芙蓉帳內好一片濃情蜜意，****。
正在兩人意亂情迷中，門被不識情趣地打開了。
「嘭——」意外撞見這一幕的秋茗驚得目瞪口呆，手中盛滿水的銅盆一松便打翻在地。
「奴婢該死，奴婢該死……」無辜的秋茗驚慌失措。
「滾！」冷紫焱從溫香玉體中抬起頭來，一雙藍眸因怒火顯得更加嚇人。
好像捉姦在床的戲碼。
「咯咯……咯咯……」藍瓔珞在他懷裡笑得東倒西歪，「你嚇壞她了。」
「你就不怕我？」冷紫焱濃眉一皺，不解地問。
切！什麼問題？
「你又不是鬼，有什麼好怕的？」被人怕很好玩咩？
閻王小鬼她又不是沒見過。小人閻王，藍瓔珞忍不住又在心中罵了一句。
她不怕他。
這二十幾年來，因為這一雙邪妄藍眼，只有爹娘和師父敢跟他接近，當他正常人一樣看待，世人無不懼怕，讓他心痛的是連年幼的弟弟都不敢正眼看他。
「盈兒！」難掩心中的激動，冷紫焱將佳人緊緊抱住。
來拯救他的仙子，此生此世，她將是他的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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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天下午，藍瓔珞被正式宣告入住冷紫焱的寢樓——盤龍樓，連她的丫鬟秋茗也一同榮升高遷，搬進盤龍樓的偏房。
「紫焱，這樣好嗎？」藍瓔珞從冷紫焱抱著她走出挽月閣大門那一刻起，就雙頰臊熱，羞紅了臉把頭埋在他寬大的肩膀里。
即使這樣她還是可以感覺到一路上下人們直勾勾地看著他們的眼光。
莊主抱著一個女人在走。
這個消息像原子彈一樣在庄內瞬間炸開。
殺傷力極大。
莊主雖冷漠，也並非不近女色。庄外附近有座相連的招雲居，裡面鬻養著上百個女人，個個美艷如花，嬌嫩似水，都是從各地青樓的買來名妓或欲與寒水山莊攀上關係的商賈進獻來的美女寵妾。
但她們不是莊主的妾室，甚至連莊內一個丫鬟都不如，她們只是純粹的洩慾工具。
莊主是出了名的無情冷漠，從不在招雲居外與女子有任何牽連，也從未帶過那些女人進庄，更別說抱著一個女人在庄內走了。
遠近的下人們聞訊趕至，觀看這千年難得奇遇，彷彿時間巨輪停止轉動了一般，所有人的動作在看到他倆之後頃刻間被冷凍結冰。
正在花園中清掃落葉的僮僕，把枯葉從左邊掃過來，又從右邊掃回去，手中的掃把向落地大鐘的鐘擺，嘀嗒嘀嗒地機械化地左右搖蕩。
蹲在花叢中拔草的花匠不知不覺地把身前的花草全部拔光之後，還在空中做著模擬的拔草動作。
拿把大剪刀的匠人有一下沒一下地修剪枝葉，完全沒有意識到他剛剛把一株價值百金的血色山茶橫腰鉸斷，又把芙蓉的錦簇花團剪得殘花紛飛。
無語……
藍瓔珞可以看到所有人的下巴「啪，啪，啪」地跌到地面上，連口涎從嘴角流出滴下來都不自知。呃，那位大叔，蒼蠅飛進嘴裡去了。
「紫焱，放我下來好嗎，好丟人呢。」
「不要，誰敢說你丟人？」寒眸掃視一周，所有人彷彿什麼事都沒有發生一樣在下一秒恢復正常。
「盈兒，乖乖待著。」說完，寵溺地在她唇上印上一吻。
天啊，太陽要從西邊出來了嗎？
倒了一個。有人承受不住這個沉重的打擊。接著又倒一個。
「你們庄內的下人心理承受能力都這麼弱嗎？」
冷紫焱不知道如何作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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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遠看到兩座高大宏偉的樓宇聳立在眼前，藍瓔珞知道其中一座便是盤龍樓了。
「在那裡。」冷紫焱指點那個好奇地東張西望的小頭顱說。
「那一座呢？」藍瓔珞指著另一座與盤龍樓規模相當，隔河相望的一座高樓不解地發問。
「那是翔鳳樓，歷代寒水山莊當家主母的寢樓。」
藍瓔珞不由得讚歎著兩座建築的設計的精巧細緻，又獨具匠心。主人樓和主母樓相分開，隔著一灣清澈見底的流水，各自擁有獨立的空間，互不干擾；中間又有彩繪廊橋貫通往來，若即若離，別有情趣。
「那我為什麼不住那裡？」
「你住盤龍樓，那離我比較近。」
霸道。
盤龍樓跟其他樓院的設計比較不同，陽剛氣更加充足，所有的傢具擺設都是豪放大氣的大手筆打造出來的，風格簡約，又不失狂放。色調以藍、灰、黑色為主，雖然覺得和冷紫焱寡言少語的冷酷個性很相配，但讓藍瓔珞覺得十分得壓抑。
哇塞！藍瓔珞再一次趴到地上研究鋪設地板的石材，是純黑色的大理石呃，四四方方的大理石磚大小全都分毫不差，精緻的打磨讓邊沿完美地接合幾乎看不到縫隙的存在，表面光滑到可以當鏡子照，光滑細膩的表面觸感讓她愛不釋手。好涼快。
冷紫焱可沒有秋茗那麼好耐性讓她繼續當趴地熊一族，大手一伸就把她抱到床上。
「你一個人睡這裡？」好大好軟的床哦，比挽月閣的床要大一倍。
「今晚之後不是了。」
「色鬼。」這種鬼冷紫焱倒很樂意當。
好奇寶寶藍瓔珞在床上像兔子一樣蹦蹦跳跳，把整齊的床鋪踩得凌亂不堪，左摸摸床頭的蟠龍木刻，右摸摸床柱的紅木獅頭。
咦，這是什麼？「會動的呃！」像發現新大陸一樣興奮的藍瓔珞把獅頭扭過來又轉過去。
「你看那裡。」冷紫焱指著牆角露出一半的拳頭大小的夜明珠。
這裡屋的內各個角落安裝著數十顆南海明珠，供夜間照明用，亮度比在屋內點滿蠟燭要亮多了，而且有機關控制光線的強弱，十分安全方便。
富可敵國，這個寒水山莊到底有多少財富來供他們用來做如此誇張地揮霍阿？那大理石地板，每一塊的石材和造價也許要和等體積的黃金等價了吧？還有，僅僅普通的那麼大的一顆夜明珠，已是多少人費盡心思，爭破頭追求的稀世珍寶，價值連城。更別說那數十顆屈居在一隅被當作照明用的工具的南海明珠，那也太大材小用了。
「古代燈泡嗎？」第一次見識這麼高明又奢侈的古代照明用具，藍瓔珞直為它咋舌驚嘆。
燈泡？那是什麼東西。
藍瓔珞時而冒出來的古怪語言讓冷紫焱心中感到隱隱的不安，生怕她什麼時候會忽然離開他。
「快說，你還藏了什麼好玩的東西？」她對這棟布滿機關的盤龍樓充滿了濃厚的興趣，迫不及待的想去挖掘更多的新奇玩意。
「跟我來。」
冷紫焱抱緊像樹熊一樣環抱著他的藍瓔珞，健步走至一面牆前，按下牆上隱秘的開關，牆面迎聲打開，出現一條寬闊的走廊。
快速通過走廊，面前的風景豁然開朗。
「好大的游泳池！」
面前是半個籃球場大的兩個的人工浴池，其中一個旁邊瀰漫著蒸蒸的水汽。
「這個是溫泉，泉水從庄外附近的山下引來；這個池裡是普通的冷水。」
「想要一起試試嗎？」冷紫焱劍眉一挑，意有所指地指著溫泉問藍瓔珞。
「有何不可。」
既然已經認定他為今生的夫婿，親也親了，抱也抱了，接下來要發生什麼事都很自然了。
藍瓔珞走進池邊放置的軟榻旁邊的屏風裡，輕解羅裳，一一褪下繁瑣的外衣，只剩下一身薄薄的絲質裡衣和抹胸。朱紅的鴛鴦抹胸在裡衣下若隱若現，分外惹人。
冷紫焱目不轉睛的看著屏風上模糊的婀娜身影，全身的神經緊繃，身下的硬物早已劍拔弩張，強烈地要求釋放對她的渴望。
他默默地褪下身上贅物，無語地潛入溫熱的泉水，靜靜等待佳人的到來。
屏風內的美人轉出來，衣衫半解，青絲掛瀑；眉如遠山，不畫而黛；唇若紅櫻，不點而朱；粉嫩肌膚，白裡透紅，似吹彈可破。
一雙鳳眼含笑，藍瓔珞搖曳生姿地走到冷紫焱的身後的池邊蹲下，頑皮地捧起泉水潑灑在他俊俏的臉上。
始料未及的冷紫焱躲閃不過，被潑個正著。他假裝生氣，一把把她拉入水中。
濕透的裡衣變得透明貼在藍瓔珞的肌膚上，身上僅剩一件緊小的抹胸遮掩，發稍微濕，瀰漫的霧氣讓嬌顏更顯嫵媚。
身下的火熱一陣縮緊，讓冷紫焱低吼一聲，將她壓在浴池光滑的牆壁上，扯開多餘的衣物，貪婪地噬咬著胸前嬌嫩的雪峰。大手在雪白的**上來回遊走，一寸寸地點燃她體內饑渴的火焰。撫摸至臍下隱秘的女性地帶，冷紫焱熟稔地用手指在花穴的外壁溫柔摩挲，強烈的快感讓藍瓔珞的身體輕微的顫抖，發軟的雙腿支持不住身體的重量，她只能雙手更緊地環繞住他的頸項。
他的手指熟練地在花蕊的頂端擠按，曖味地在花穴口來回打著圈圈，時而試探地擠進幽口一點，但又迅速退出，偏偏不能讓她如願進去，引得藍瓔珞姣喘連連。
同時，他的唇舌在她的雪頸上舔吻，留下一個個鮮紅的愛的烙印。另一隻手也不肯閑住地包住一顆椒乳，狎弄頂端的紅蕾，直到它受不住強烈的刺激變得堅硬挺立。
迷失在他充滿**的氣息中藍瓔珞感覺身體在他的撫弄下變得脆弱，任他挑起她體內未曾有人引燃的熱情，饑渴的花穴湧出一陣陣的濕潤，讓她更想拱起身體貼近那堅硬的熱源。
看到身下的人兒有了反應，再也按捺不住的冷紫焱對準火熱的幽穴，慢慢地將自己放進去。
「痛！」劇烈的疼痛感讓藍瓔珞皺起了蛾眉。
「忍一忍，盈兒，很快就會過去的，相信我。」吻住紅唇安撫她的不安，冷紫焱忍住強烈的脹痛，用力往上一挺，將自己更加深埋了幾分。緊熱的幽穴讓他全身因快感而更加緊繃，慢慢地退出，又更一進步的深入，不停地撞擊那甜蜜的頂端。
「啊！」初嘗人事的身體經不起如此激烈的索要，藍瓔珞感覺自己彷彿就要被撕裂一般。如斷線珍珠般的淚水滲出眼角，滑落在臉頰上。
滾燙的淚水讓冷紫焱心疼得停下了動作，輕輕地退出一點，一手緊摟住她的柳腰，另一隻手按摩著他們的結合處，碩大的堅挺不停地輕輕摩挲幽穴的壁口。
疼痛感漸漸消失，身下的撫摸讓她全身變得臊熱難忍，拱起的身體不知道想索要著什麼，「呃呃……呃……」難忍的火焰燒得她發出痛苦的呻吟。
知道她已經準備好了，冷紫焱再也忍受不住長驅直入，一次又一次的攻佔花穴的最深處。懷中的人兒將無力的雙腿環繞住他的腰身，蠻腰隨著他的律動而不安分的扭動。池中的泉水因他們動作的節拍而劇烈晃動，溫熱的液體更加地刺激他們的感官。
「啊！——」一聲低吼，冷紫焱將自己全部釋放到她的體內。
愛的**讓他們的臉頰緋紅，身體的汗水滴落到池中，交疊的身軀感受著對方激情過後的歡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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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浴過後，兩人躺在柔軟舒適的大床上，享受溫存后的濃情蜜意。
將頭枕在冷紫焱的肩窩裡，藍瓔珞挑逗的指尖在他的胸前輕滑，打著圈圈，**在他黝黑的小腿上似有似無地磨蹭，偷笑著看他身下強烈的反應。
「盈兒，別玩火。你會受不了的。」懊惱地低吼一聲，冷紫焱壓住她惹火的舉動，初嘗人事經的她身體太瘦弱，經不起他三番兩次的索要。
聽到他親昵的叫她盈兒，藍瓔珞心裡很不是滋味。雖然現在是借用著別人的身體，但她還是私心地想他叫自己的名字。
「叫我珞珞，好嗎？這是我的小名。」
「你說怎樣就怎樣，我的小惡魔。」嘴角一扯，冷紫焱微笑地在她額上輕啄一下。
第一次看到他俊美的笑容，讓她驚艷不已，怎麼會有男人笑起來那麼好看的？那笑容像有魔力一樣，讓她無法移開自己的視線。
「你笑起來真好看，你應該常一點笑的。」
一陣低聲軟語的溫存后，冷紫焱忽然記起今天去找她的目的，臉色一變，口氣陰冷地質問。
「珞珞，你為什麼未經允許擅闖落櫻小築？」
「紫輝，又不是囚犯，不能有人陪他嗎？」就算囚犯都能探監呢。
「你會驚嚇到他的。」深陷的眉心攏得更緊了。
「怎麼會？我們是好朋友。」
冷紫焱眼中都是疑惑，不敢相信。
「紫焱，你聽著，那小鬼那麼怕人是因為沒有人肯真心地有耐心的去接近他，安撫他的恐懼感，真誠地去愛他，關係他。讓他遠離人群，他只會更加寂寞，更加懼怕別人。你明白嗎？
那種孤獨的恐懼，他很明白。她的話像針一樣刺在他的心裡，針針見血。冷紫焱陷入了深思，也許她是對的。這些年私心保護紫輝，不讓任何下人接近他，連自己都鮮少去探望，生怕這一雙藍眸會成為幼小心靈的噩夢。但或許這樣孤獨寂寞的生活反而進一步加劇了這孩子的不安和恐懼，他做錯了嗎？
「紫焱，明天我們一起去看他好嗎？」一張小臉寫滿了懇求。
「嗯。」也許是時候走出第一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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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藍瓔珞牽著冷紫焱的手一路跑跑跳跳，心急地往落櫻小築走去。
「珞珞，小心點，你會被絆倒的。」
冷紫焱已經見識過好幾次這個會被自己的裙裾絆倒摔個四腳朝天的小女人的糗樣，每次都嚇得他心驚膽跳，生怕她有絲毫損傷。
「不許笑！」都是這古代的衣裙那麼麻煩，裙擺那麼長，一不小心就會踩到。真想念及膝短裙的清涼。
還沒進落櫻小築的大門，就遠遠地看到冷紫輝歪著一顆小腦袋，雙眼水汪汪地倚在門前焦急地等待。一見到藍瓔珞的身影出現，冷紫輝飛奔著衝過去。
「珞……珞。」重重地撞進藍瓔珞的懷抱，冷紫輝艱難地擠出幾個字。長時間的沉默不語，讓他的發音變得困難。
「小紫輝，怎麼了？誰欺負你了？」看著懷裡淚水汪汪，可憐兮兮的冷紫輝，藍瓔珞奇怪那隻撕牙裂齒的小獅子哪裡去了？
「珞珞……不要……我了。」小鼻子一皺，想到自己再一次被拋棄，他的淚水更洶湧了。
「紫輝乖，我哪有不要你，這不來看你了嗎？」
冷紫焱不可思議地看著兩個人親昵地對話，這孩子有多久沒有跟誰說過話了，有多長時間整天躲藏任何接近他的人？她竟然在短短的幾天時間內讓他開口說話，她是怎麼做到的？
「別哭了，你看我給你帶來了什麼禮物？」擦乾冷紫輝臉上的淚跡，藍瓔珞笑嘻嘻的指著一邊高大，臉色駭人的冷紫焱。
這才意識到他的存在的冷紫輝驚訝地後退一步，倏地躲進藍瓔珞的懷裡。
「怕什麼？他是你哥哥呃。」安撫著懷中驚慌失措的人兒，藍瓔珞抬頭對木頭一樣忤著不動的冷紫焱猛使眼色，「過來抱抱他啊。」
他臉色青灰地搖搖頭，不知道該怎麼做。
「抱抱他！」藍瓔珞咬牙切齒地命令道，眼中射出威脅的光芒。
他僵硬地彎腰將她懷中的小身體抱起來，緊緊地擁在懷裡，孩子不依地拚命掙扎，但他不肯放開。僵持了一陣過後，孩子終於停止了掙扎，卻號啕大哭起來。
手足無措的冷紫焱向藍瓔珞發出求助的眼神。
藍瓔珞搖搖頭，做出「噓——」噤聲的手勢，上前輕輕地拍撫著孩子的後背。果然，哭聲漸漸停息，小小腦袋枕在冷紫焱的肩上一動不動。
摸了一下安靜的小腦袋，藍瓔珞會心地一笑，這孩子竟然就這樣睡著了，想來這些年受的苦實在太多，放鬆下來就毫無顧忌了。
冷紫焱激動地抱著懷中的小身軀，穩穩地走進落櫻小築，當藍瓔珞讓他把冷紫輝放到床上睡的時候，他卻搖頭拒絕了。
「你打算就這樣一直抱著他？」她不置可否地聳聳肩。
「算是這些年對他的補償吧。」看著他安適的睡容，冷紫焱憐愛的雪藍瓔珞的動作拍撫他。
「你真是個好哥哥。」好羨慕。
「還會是個好丈夫。」他眼中含笑地戲弄她。
「討厭！」
就這樣，他們在落櫻小築的花園中來回地緩緩漫步，直到一鉤彎月爬上天際，把清涼的月輝灑滿整個院落。
良辰美景奈何天，賞心樂事誰家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