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合力株凶
三月的S市依然沒有蛻去寒冬的氣息,冷的讓人徹骨。李翔在鑽石風情的門外呆了快一天,凜冽的寒風讓他不禁裹緊了大衣。已經一天了,這裡依然毫無所獲。本來黃毛是被李翔打的,而那個小光頭又和黃毛是一夥的,李翔也只好從黃毛這裡找突破口,畢竟這裡是黃毛的生意老巢,也許可以來個守株待兔。
李翔認為楚飛是因為自己受的傷,是他連累楚飛,李翔決心要為楚飛報仇,誰也欄不住。昨天晚上李翔本來是想去鑽石風情守那個黃毛的,但是沒想到又碰到韓蕊了,看到她喝醉了就只好就把她送回了家。而今天,李翔決心死等黃毛的出現。
人民醫院的病房裡,楚飛正躺在病床上閉眼休息。方凝雪緩緩的推開病房的門,她看見了那張每天做夢都想見的熟悉的臉。方凝雪默默的站在門口,她不想打擾熟睡的他。
「來都來了,還站在門口偷窺呢?」楚飛其實早就醒了。
「討厭,誰偷窺了?」方凝雪慌亂的眼神想極力的掩飾自己。
「別不好意思了,我都知道了,誰在我昏迷的時候每天站在門口偷窺我呢?」楚飛睜開眼睛向方凝雪瞟去。
「你再說我就走了」方凝雪裝做轉身要走的樣子,臉上帶著氣呼呼的表情。
「別別別,算我錯了,你就不能賞臉陪我說說話嘛,我求求你了,你救救我這個寂寞的男人吧,再這樣下去我會抑鬱而死的」楚飛一臉痛苦的祈求表情差點逗樂了她。
「好吧,看在上天有好生之德的份上,我就來解救你吧,免得你尋死覓活的」方凝雪微笑的坐到了病床邊的椅子上。
「哎,我說你每天來看我,是不是喜歡上我了?」楚飛用挑逗的眼神看著方凝雪。
「少臭美,才不是呢,我只是為了感謝你上次搭救我」說著方凝雪羞的一臉緋紅。
「呵呵,還說不是,你瞧瞧你自己,臉都紅了」楚飛一臉的壞笑。
方凝雪用手捂著臉頰「不許笑,一點也不好笑」臉上更加羞澀。
「哈哈,你這丫頭真逗,明擺的事實還硬是不承認」
方凝雪本來就是個清純少女,被楚飛這麼一說感到羞的無地自容,她一粉拳打在楚飛身上「說了不好笑。」
「咳咳咳,哎喲,打到傷口了,好痛」楚飛捂著肚子叫喊起來。
「啊,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很痛嗎?我去叫護士。」方凝雪急切的關心道,然後想撫手去探知他的傷口。
「別…別動,我現在感…感覺呼吸特別的困難,我最後想問你一句,你…你能認真的告訴我嗎,你是不是喜歡我…」楚飛一副虛弱的表情,彷彿馬上就會死去一樣。
「是的,是的,我很喜歡你。告訴我是不是很痛,你先忍一忍,我立刻去叫護士,你不會有事的」看到楚飛這樣,方凝雪頓時被嚇壞了,立馬起身想去叫護士。
楚飛拉住方凝雪的胳膊「不要,我想看著你走完最後一程,我要你陪著我」他氣若遊絲,極微弱的說道。
「不,你不會有事的,你忍一下我馬上就去……」
楚飛把她的胳膊拽的更緊「聽我說,我愛你。看在我將要離去的份上,你能不能吻我一下」
「這……」
「求你……」
方凝雪猶豫了一下終於俯身下去,給了他一個深深的吻。當她的嘴唇碰到他時,她感覺到一股電流擊中自己的身體,像觸電一樣的顫抖眩暈,無力的肢體在一步步癱軟、融化。
「噗……哈……哈……」楚飛突然捂著肚子撲哧的笑了起來。
「你混蛋……」方凝雪看到哈哈大笑的楚飛,頓時感覺到上當了。她拿過枕頭狠狠的砸在了他的臉上,然後又羞又氣的遁走了。
「你小子對人家做了什麼,跑的這麼快?「正好姚健推門進來了。
「呵呵,沒什麼,這丫頭真不識逗」楚飛擦了一下嘴唇「你怎麼來了。他們倆呢?」
「我來給你送點營養品,宇恆他媽病了,他回家去看看」姚健把幾包東西放到了床頭桌上。
「哦,也真難為他的,他爸爸死的早,以後我們得多幫幫他家裡」楚飛其實很同情他這位單親兄弟,在生活上也時常給與物質上的援助。「那李翔呢」
「李翔好像還在為你的事情忙碌,他吩咐了好多兄弟去打聽情況,他想儘快的找出兇手,所以就連他自己也參與進去了」
「現在有什麼線索沒?」
「還沒有,我們主要在集中收索黃毛和小光頭兩個人」
「你們自己也要小心點,我估計他的目標不會自是我一個人」
「嗯,我們會的,你安心休息吧」
「記住,幫我照顧一下妹妹」
「一定……」
守候了一天的李翔顯得特別的疲憊,正當他準備失望的回家的時候,一個電話讓他的心跌到了谷底。他們中間的一個兄弟又被插了,不過幸好傷勢不太嚴重。從那裡也證實到一個結論,插楚飛的確實是那個小光頭,可惡的是又讓那個小光頭給跑了。李翔掛掉電話,此時心裡充滿了怒火他一拳打在牆上,牆體顫抖著發出一聲悶響「媽的,別讓我給逮住,不然我弄死你……」
兩個星期之後,楚飛四人和一群人坐在完美時代的包間里。酒店周圍的樹木不少都換上了新葉,嫩嫩的,綠綠的,一個個清新的小生命都在萌芽。
「今天召集兄弟們過來是有件很重要的事情商量,大概大家都聽說過我們這夥人中間有人被插的事件吧?」
眾人點點頭「有過耳聞」
「很慚愧的說,其實我也被插過,到今天我的傷口才痊癒。不過,我要告訴大家的是他的目標不僅僅只是我,而是我們這一伙人中間的每一個」
大家都疑惑的問道「為什麼?」
「其實,當初我也曾經有過疑問。一直以來我都以為只是報復,但是當我看到有許多與之不相干的兄弟被插之後,我那時才知道我們想錯了。他不僅僅只是單純的報復行動,而是一個有計劃的殺戮行為,他就是一個惡魔,毫無半點憐憫之心。還好,到現在為止沒有兄弟為之喪命,現在我們更加的要注意防範。」
「那他的插人的真實目的到底是什麼」眾人問。
「撥份。」
「撥份?」
「對,就是撥份。在現在看來,他現在插的都是這一帶份比較大的頑主,那些乖學生好寶寶他一個都沒碰過,所以現在認定為是在撥份。他的目標只是我們這些頑主,他正在一步步的蠶食我們的勢力。我要說的是,他現在出手就見血,專找要害插,完全威脅到了我們的生命。」
「那我們該怎麼辦呢,總不能坐以待斃吧?」
「那當然,我今天叫大家來的意思就是來商量這件事的。現在我們要想一個辦法來阻止這種惡**件的發生,不能讓我們的人身安全受到傷害。我們打架鬥毆完全沒有故意殺人的意識,而他的性質已經構成了犯罪,所以我們要去報警讓警方出面。這樣一方面可以對他起到壓製作用,另一方面我們也可以申請加入協助警察,以正當名義來對付他,就算失手殺了他我們也沒有多大的法律責任。另外,我們也要自己查出他的生活習慣與棲身之所,這樣有利於對他的監控和後期的抓捕。如果有必要的話,我們也可以自己去解決。」
「好,好辦法」眾頑主異口同聲的說道。
「好,如果大家同意的話,大家就幹了這杯酒,然後再來詳細的商量圍捕計劃」楚飛端起自己面前的一杯酒「來,祝我們成功圍捕,干」
「干……」
小光頭現在正在街上遊盪,有家也不敢回了,因為有太多人在盯著他,他不能暴露巢穴的所在。其實小光頭是個孤兒,從小就死了父母。他是被一個老太婆收養的,自從老太婆年老逝世以後他就徹底沒了親人。他8歲的時候政府把他收入孤兒院,但他不甘於那種生活方式於是就跑出來流浪。到12歲的時候,他遇到了黃毛。那時候黃毛就在販賣毒品,但他本身不是吸毒著。黃毛看這孩子很可憐的,於是就讓他跟了他。從此小光頭一直把黃毛當做再生父母,對這個大哥忠心耿耿,大哥交代給他的事他從來不說一個不字,都是完完美美的做好。黃毛對小光頭也是照顧有加,他自己有乾的吃就絕對不讓小光頭喝稀的,因為黃毛從前也是孤兒。」
上次黃毛被打之後,小光頭十分的氣憤,他發誓要為大哥報仇。在那次對峙之後被韓小姐驅走了,小光頭心裡很不舒服,他恨上了所有有錢人,還有那些頑主。他心裡老是覺得上天不太公平,為什麼他們這些窮人就該死,為什麼就不給他們平等生活的權利,甚至連做人的資格都沒有,他心裡在不停的抱怨不停的扭曲,他幾乎要發狂了,發誓要用刀子把做人的權利從他們的手中一一剝奪過來。
在一處工地上,小光頭找到了一排水泥管,是那種直徑一米的溝渠管道,擺在工地上還沒安裝。他找了一些破舊的麻袋鋪在裡面,然後鑽進裡面蜷縮著身子躺下,他打算就到這裡先住上一夜。
凜冽的寒風並沒有停息,樹枝和野草在不停的搖擺發出恐怖的呼響聲,小光頭裹緊了衣服,緊緊地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