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幻夢嫣紅的唇瓣鮮艷欲滴,因激情的洗禮更加滑潤,雪白的肌膚看起來晶瑩剔透,古劍星將臉埋在她圓潤的雙峰間,此刻他不再是懷抱夢想的痴人,而是真實擁有了它。
幻夢扭動身體,不知是在抗議他的分心,還是想引起他的注意。
「怎麼了?」
她的眼淚突然奪眶而出,嚇壞了自己,也嚇白了古劍星的臉。
「不哭,夢夢,我有沒有告訴過你,我有多愛你,會愛你到天荒地老。」古劍星沒有多想的脫口而出,只想安撫她。
幻夢哽咽著,耳旁儘是他疼惜的愛語,不知為何感到心痛,因為她無法回輾他的感情,令她愧疚,他的柔情宛若一張無形的網,緊緊裹住她的心。
「夢夢,你是不是後悔了?」古劍星痛苦的問,如果繼續下去,她還是落淚,那麼他會停止,即使那會要了他的命。
幻夢淚眼朦朧的搖頭,不,不能再傷害他。
她可以在事後離開他,也可以對他的愛視若無睹,但就是不能在這時推開他,不能在她應允后又傷他,她不允許自己成為一個隨意玩弄別人感情的女人。
古劍星鬆了一口氣,「那為什麼哭?」他從沒看過她掉眼淚。
幻夢輕淺一笑,伸手捂住他的嘴,制止他迫問。
他輕吻她的掌心。
她的另一隻手輕撫他的身體,感覺著男性的肌膚,嘴角漾起了笑,在看見他的眼光變得深沉,不知為何,心情變得開朗,「我不知道你還有這一面。」那眼神沒有平常的溫和,充滿邪氣與掠奪,但她並不害怕。
「男人都是野獸。」尤其是在自己心愛的女人投懷送抱時更是。
她故意將手往下探,他驚喘一聲,抓住她亂來的手,「夢夢,夠了。」她要逼他瘋狂嗎?「我很樂意為你服務。」她在他耳旁低語。
古劍星全身緊繃,穩住想點頭的衝動,「難怪江湖上的人會說,魔庄的女人是魔女。」
幻夢邪媚的勾著笑,她喜歡挑逗他,喜歡看他臉紅的羞赧模樣。「那只有特殊的人才能讓我們這樣對待。」
「我很高興我是其中一個。」
「你喜歡嗎?」
「喜歡。只是我不知道你有淘氣的一面。」古劍星苦笑,情願她如平常冷淡,不然他真怕自己會任她為所欲為。
「那你也不是很了解我嘛。」幻夢得意的說。
他捏捏她的鼻頭,「我可從來沒跟你做過這事。」
「其實,我也不太了解自己。」在他面前,她很會衝動行事。
「但你知道自己要過什麼樣的生活。」
他含住她的唇瓣,用舌尖描繪她的唇形,慢慢品嘗她每一寸的甜美。
幻夢不再滿足這樣蜻蜓點水的溫柔,她要他對她釋放他的狂熱,如果他有他說的那樣愛她,那麼他不該在這時遠如此自製。
她主動回吻,想與他交纏,但古劍星只是一笑,避開她的熱情。
「嗯。」她發生抗議的聲音。
古劍星輕吮她白嫩的耳垂,溫熱的舌尖畫著她的輪廓,他堅持慢慢來,要勾引出她體內最深層的火熱。
幻夢扭動嬌軀,摩擦他的身體,想舒解身體的疼痛,但他卻迎還拒,讓她更加難耐。「別那麼慢。」她不滿的咕噥。
他低笑一聲,「我知道該怎麼做。」
「我也知道啊。」幻夢嘟起嘴。
「我知道。」說完,他再度吻住她,這個吻不再溫柔似水,而是狂野的深吻。
幻夢心喜的與他交纏。
古劍星悶哼一聲,她還是太快了,這會讓他們的第一次草草結束,她不會得到任何的歡愉,他不能讓她這麼做。
他決定照他的速度來,抗拒她的要求、她的勾引,即使他要忍受極大的痛苦。這對他很重要,不能讓她破壞他的努力。
「怎麼了?」她不滿的問。
古劍星不說話,大手撫上她的凸起,柔軟的觸感讓他深深著迷。
他的手沒有停,目光直盯著她神情的轉變,從無動於衷到激昂,散發出迷人的光彩,炫惑他的目光。
幻夢無法用言語表達她的意思,她只要他,只有他能讓她忘情的投入歡愛中。
硬挺的花蕾誘惑他低頭含吻,她的反應解除他的顧忌,不再害怕她會推開他,徒留他一個人在冰冷的空虛中發抖。
「夢夢。」他充滿感情的喊道。
幻夢嚶嚀出聲,他的激情毀滅她的理智,帶領她前往她未曾想像過的天堂,改變她的意念,忘我陶醉。
他撫著她的嫩白嬌體,玲瓏的曲線充滿性感,這是他的女人,他的妻。
這項體認帶給古劍星深刻的悸動,他全身肌肉緊繃,滑入她濕熱的身體內,輕嘆一聲,體驗她有別於平常的溫柔。
幻夢捉住他,絲毫不覺她在他的背上留下激情的抓痕。
「我愛你。」古劍星低語。
幻夢弓起身子迎接他,在臨近高潮之際,一道七彩的光芒從她體內發散而出,刺眼得令人閉上眼睛,不過一眨眼的工夫,它已經消失不見。
古劍星癱在她的身上,穩著紊亂的呼吸,趁著還有力氣,一鼓作氣的翻過身,伸臂摟她人懷。他很想說話,但言語已經不能改變什麼,他放棄這樣的嘗試,等著她說些什麼。
幻夢感到體內力量的流逝,她閉上眼,體會自己的轉變,封印帶走她的能力。
她不再具有異能,不再屬於魔庄,但似乎已屬於他,縱然她不想承認。
古劍星的體力沒有他想像中的好,合上眼,他已沉沉睡去,在睡著前最後一個意識是,他告訴自己,未來會為夢夢保重。
幻夢看著熟睡中的他,她這樣做到底是對還是錯?突地,她看見他身上有一條又一條的紅痕,天啊,這是她激情時的傑作嗎?她什麼時候忘我的做出這事,她怎麼都不知道?一陣慌張襲上心頭,對這激情下的證據,她覺得難堪,又有點得意。
這是什麼想法?真像那種變態的塊感。
她受不了的聲吟出聲,沮喪的將頭埋在他肩下。她原來是個急色鬼,要不是他執意慢來,她早已吞掉他。
此刻的她根本不敢去深思這件事對她的意義。
別想他的事了,事情已經到了不可挽回的地步,還是想想她變成人之後的事,比較實際吧,但她的手彷彿有自己的意識般撫摸著古劍星的臉。
她變成了人,可以不用回魔庄,也不用再理魔庄的任務,無事一身輕真好,她終於從長久的束縛中解脫,接下來她得決定要去哪裡比較好?越僻靜的地方越能吸引她。
不過……幻夢停下輕撫他面頰的小手,她該等他醒來道再見嗎?等他醒了,她該跟他說什麼?好煩喔,為什麼她成為人的第一件事,還得為這個煩心?道不道再見有什麼關係,要說什麼話也無所謂,反正她還會見到他嘛,那就下次再說好了。
幻夢穿上衣服,沒有留戀,沒有回頭的離去。她只想找地方去過她一直想過的生活,但是在走前,送他一份大禮吧。
算是感謝他的幫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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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峰躺在床上,被一陣冰涼的寒風凍醒,他起來查看門窗有沒有關緊,但沒有發現任何不對勁。
他柔柔臉,這半年來他常睡不安穩,老是以為看到不該著的東西,但請道士來作法,卻找不出原因,更惹得他心慌意亂。
一陣輕微的聲響引起他的注意,他看向來源處,卻沒看見任何異樣,他只當自己多心,準備回床上睡覺。
但他還沒躺上去,聲音變得越來越大,聽來令人毛骨悚然,他全身泛起雞皮疙瘩。
「是誰?」他喝問,依舊沒有人回應。
他覺得自己似乎處在一處詭異的地方,不再是他的房間。
腳步聲越來越近,令他煩擾不安。
「到底是誰?」他再問,聲音微微顫抖。
一陣白煙慢慢從地上飄起,古峰瞪大雙眼,不敢相信會有這種事,他顫著手摸向那處,煙霧仍繼續冒出。
天啊,這是真的,不是人為造假,他的臉色變白,受到極大的驚嚇。
一雙透明發光的眼,在白茫的霧氣中出現他眼前。
他想往後退,卻發現他渾身無力,只能不停的告訴自己這是不可能發生的事。鬼魅的聲音宛若索魂的使者,陰惻惻的響起,「看……著……我……」
嘿笑聲刺痛他的耳朵,他的眼發直,望向那幽暗陰沉的眼瞳,他被抓住了。
光芒一瞬,所有的一切都恢復正常。
「阿——」
驚吼聲劃破寂靜的夜晚,所有人為之蚤動,闖進聲音來源處,只見他們的副城主神情痴獃,目光渙散,嘴角的口水直流。
在另一處,躺在床上的古劍星聽到慘叫聲,露出一抹冷笑,花了半年的時間,目的終於達到了。
在幻夢離去不到一刻,古劍星已經醒過來,他對著只剩他一人的房間空嘆,沒有驚訝與慌亂,她的離開在他的預料之中。
他撿起地上的衣服,慢條斯理的券好,他往門口走去,打開房門,凝望夜色好一會兒,低聲唉道:「陸勇。」
「城主。」守候在門外的陸勇馬上出現。
「傳我的命令,要書城旗下所有人隨時保護夫人安危,不得有誤。」他不會讓她有一絲一毫的損傷。
「是。」
吩咐完陸勇,他轉身邁開腳步,他還要事要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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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露重,古劍星來到一扇門前。
「娘。」他在門外輕喚,知道她正等著他。
房門被打開,東方月梅站在門裡,她的面容被陰影遮掩,他無法判定她的表情為何,但他還是要謝謝她。
「娘,謝謝你,沒有你們的幫忙,我一個人留不住夢夢。」這份大恩大德,他永記在心。東方月梅打量著他平靜的表情,「夢夢走了?」
「是。」古劍星平靜的應答。
「女婿啊,你的模樣真不像是妻子跑掉的男人。」她嘖嘖有聲,自己的女人跑了,這男人怎麼還那麼冷靜?古劍星淡笑,「娘,夢夢會走,但我不會變。」
東方月梅一愣,大笑了出來,「呵呵,夢夢那孩子是遇到對手了。」難怪她一激,夢夢就往下跳,全然失去思考的能力,原來是已經被古劍星逼到角落,恨不得早點離開這團混亂。
「娘,這不是你們要的嗎?我只不過是照做而已。」
「心甘情願嗎?」東方月梅緊盯著他表情問道。
「是,因為夢夢是我的,我也是她的。」他一臉認真的說。
「好,不愧是一城之主,知道自己要什麼,也懂得要如何做,如何得到。」夢夢在他的愛護下,會一輩子幸福,她不用再擔心了。
「娘,這是你們要的書。」古劍星遞上那本他死都不肯交給幻夢的那本書。
東方月梅接過,「劍星,你父母的事,我們魔庄真的很抱歉。」
不是他們不插手,而是古氏夫婦的命已到盡頭,閻王們不可能放人。
他點點頭,「那是我父母的命,我沒有任何的怨恨,只是我不能原諒叔父用不當的手法得到他要的東西。」
「把他弄傻,真虧你們想得到。」既不違背魔庄庄規,又能懲罰壞人。
「那是夢夢的主意。」他只是告訴她古峰的習性,讓夢夢有機可乘。
「劍星,魔庄是不能被人知道的秘密,如果你犯了我們的禁忌,連我都保不了你。」東方月梅叮嚀道。
「娘,我以生命和失去夢夢做為擔保,我一句都不會泄漏。」他絕不會做出讓夢夢傷心的事。
東方月梅滿意的點頭,「我女兒拜託依照顧了。」
「那是劍星的榮幸。」他巴不得能照顧她一輩子。
「真好,又了了一個人。」東方月梅咧嘴笑道,就說他們魔庄領事的眼光都是一流,不得不好好的自誇一下,不然太對不起自己了。
「娘,有一件事需要你答應。」古劍星要求道。
「跟魔庄要求,可是得付出代價。」他們絕不因自己人而手軟。
「娘,有什麼條件,你儘管說。除了夢夢,除了我的命,我沒有什麼不可以失去。」
東方月梅評估他話中的真假,「你真的愛慘我女兒了。」她可以放心把夢夢交給他。
古劍星幸福的微笑,「是的,愛她是我這輩子的使命,一直到我生命的盡頭,我將愛她永不停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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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光如飛,一年像一眨眼很快的過去。
古劍星忙著剷除反對勢力,仍怞空來到書城經營的客棧,他來查證屬下回報的消息是否正確。
一踏進廂房,看到滿臉青髭,神情頹靡的上官翔翊,不禁怔愕住了。
「夠了,住手!」
他制止上官翔翊自殘的喝酒方式。
接到屬下的通知時,他還不敢相信這項事實,但如今眼見為憑,他不得不相信,可是這情形更讓他不安。
他這個好友是怎麼回事?怎麼才一年多不見他就變成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模樣?上管翔翊不理他,只想把自己灌醉。
古劍星眯眼,看他不停的灌酒,糟蹋那些珍品。「上官,夠了你酒喝再多也無濟於事。」
上官翔翊充耳不聞的繼續喝著。
「告訴我,到底是怎麼回事?」
上官翎翊握著酒瓶的手停了一下,又將酒往口中倒。
「上官!」
古劍星怒喝,他不說,怎麼解決問題?「別管我!」上官翔翊吼回去。
「告訴我,我替你想辦法。」
「沒有辦法。」上官翔翊搖頭,聲調帶著哭音和苦楚。「所有的辦法我都試了。」
「你不說怎麼知道,說不定我會有辦法。」
「除非她原諒我,否則什麼辦法都沒用。」上官翔翊痛苦的說,都是他不好。
「是蕊黛的事嗎?」古劍星猜測的問,如果是,那麼他大略知道發生什麼事情,讓他落魄成這副鬼樣。
「劍星,我要怎麼做她才肯原諒我?她才會回到我身邊?」
「你試著找魔幻分子展幻奇了嗎?」上官翔翊點頭。
「那結果怎麼樣?」
「他不見我。」上官翔翊承受不了心中強烈悲痛的閉上眼。
「你究竟做了什麼事,讓他不肯幫你?」
「我……」上官翔翊不知該怎麼說。
「上官,你該不是什麼事都沒有做吧?」
上官翔翊呆了半晌,然後點頭。他的確什麼都沒有做,更過分的是,他還把她推給別人,逼得她傷心的離開他。
「天啊,上官,你怎麼可以遲鈍到這種地步?」古劍星真想敲醒他的腦袋,搞清楚他到底是在想什麼。
上官翔翊無話可說,也無法為自己辯解,如果他早點發現自己的心情,如果他不要介意東,挂念西,他就不會失去她。
「我真不敢相信你對自己的感情竟遲鈍到這種地步,那女孩是你的妻啊,你就這樣什麼都沒做的放手讓她走。」
上官翔翊拿起酒拚命的灌。他恨自己,可是這什麼都不能挽回,到底要怎麼做,他才能找回她,誰能告訴他到底該怎麼做?他願意付出所有隻要能再見到她,祈求她的原諒,補償他的錯。
「這下完了。」
古劍星計窮的撫額,「魔庄不會輕易原諒你。」除非他們願意幫忙,否則上官得繼續受苦。
上官翔翊笑得比哭還難看,「我知道。」不然魔幻分子不會避不見面。
古劍星嘆了口氣,「上官,對不起,我幫不上忙。」
他慶幸自己為留住夢夢,做了所有能做的一切,不然在這裡借酒澆愁的可憐人,就是他了。
他想起遠在他方的夢夢,想起她是否安好,會不會想念他?她會因為這件事回來找他嗎?她可知道他多期盼她的回家?他希望她會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