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吳越戰事(上)
沿著大運河南下,在江都就與長江交匯。!。
就在隋、唐兩軍新豐戰事發生的同一天,隋軍一萬五千先鋒到了此地,楊善會在得到楊浩的允許之後,早就備好糧秣的他,立刻率領兵馬順著運河南下。
江都雖然是重鎮,但輔公祏卻是在丹陽建都,兵馬並不多,因此,當聽到隋軍殺來,先鋒大將又是江淮軍中,有著赫赫聲威的闞陵,江都守將當即投降,獻出了城池。
闞陵入了城,就看見在一旁低著頭的江都守將,問道:「你是張載?」
「大將軍,卑職正是張載!」那守將說道,臉帶著討好的笑意,還是稱呼闞陵為大將軍。
「丹陽的情況,你知道多少?」闞陵問道,他有些迫不及待想要攻打丹陽。殺父之仇,不共戴天,他一定要親手將輔公祏千刀萬剮才解恨!
「大將軍,輔賊聽到大將軍殺來,派人固守采石磯、瓜州渡,卻讓我等守江都,卻是給了五千老弱病殘!」張載這廝很是憤憤。
闞陵點點頭,暗想看來輔公祏是想要依仗長江之險,安心稱霸吳越了。因此,他才會以精兵扼守歷來從江北攻打江南的兩個要地:采石磯與瓜州渡,而給了張載五千宋軍,扼守江都。這江都城池雖然高大,就算有五千精兵也守不住,更何況是五千老弱病殘?
闞陵踱了幾步,說道:「這江都城中,依舊插滿宋軍旗幟,不要換成大隋的。」
「啊?」張載聽了一愣,旋即反應過來,叫過親兵,喝道:「大將軍的話,沒有聽見嗎?傳下軍命,城中的旗幟不要撤換!」
闞陵走幾步,說道:「張將軍,輔公祏可讓你時刻派人回報江都情形?」
「大將軍英明,他的確是讓卑職每個三個時辰就回報一次!」張載說著。畢竟在長江以南,雖然輔公祏安排了船隻不停巡邏,但江都在長江北部,消息來得更快一些。
「很好,你到了時間,派人渡過河去,告訴輔公祏一切正常!」闞陵說著。
張載應聲,闞陵卻又吩咐一旁的親兵,道:「速速快馬告訴楊將軍,就說輔公祏已經派兵扼守要隘!」
「遵命!」親兵說著,跨戰馬,朝著江都城北奔去。
「大將軍,當初輔賊造反,軍中皆知,只是那時他大全在握,又有左遊仙、陳正通、徐紹宗等狗賊相助,卑職雖然知道他是殺死楚國公的罪人,卻不能報仇,真是可恨!」張載說道。
闞陵知道張載倒是有幾分血性,當下就說道:「張將軍,如今你獻了江都,正是大功一件,日後平定了江南,楊將軍自然會為你表功!」
張載聽了,心中大喜,連聲稱謝。
一個時辰后,張載如約,派人趕往丹陽,想宋帝輔公祏稟告軍情。
丹陽,是三國時東吳的國都,那是叫建業,後來又是東晉、南朝宋齊梁陳的國都,當時稱建康。丹陽曆經數朝營建,氣勢恢宏,輔公祏在丹陽稱帝,大興土木,宮殿建造的非常華麗,其奢侈,不下當初的隋明帝。
這時,天色已經黯淡,輔公祏在皇宮內,召見了兵部尚左遊仙,還有將軍陳正通、徐紹宗兩人。
「早就聽說隋軍南下,可是速度為何如此遲緩?」輔公祏說道。
左遊仙這時是宋朝的兵部尚、東南道大使、越州總管,一身仙風道骨的道袍卸下,卻是換成了紫色官袍,倒也有幾分模樣。這時,聽到輔公祏的疑惑,就笑道:「陛下,隋軍如今主力正在關中鏖戰,三路出兵,又有一支攻巴蜀。就是荊襄,剛剛攻下,也要有兵馬守備,那裡還有多餘的兵馬?」
陳正通聽了,也是頗為贊同的搖搖頭,說道:「陛下,聽說突厥、高麗人也在邊境線耀武揚威,隋軍還要駐守邊疆,那裡有這麼多的兵馬?」
徐紹宗接過話頭,「陛下,左尚、陳將軍說的極是,以臣之見,隋軍是怕陛下出兵,因此故弄玄虛,要不然,據說楊善會已經屯兵下邳,這距離並不遠,十餘日不見隋軍蹤跡,想來定是使詐!」
輔公祏聽了,沉吟著喝了一口茶。此時他穿著一身黃袍,一臉的威嚴。為了過癮,他準備了好幾套龍袍,日夜穿著,髒了就換,反正以江南之富,區區幾件龍袍又算的了什麼呢?
「難道,真的是使詐?」輔公祏放下茶杯,問著。
眾人相識一眼,均是點點頭,輔公祏的第一心腹當即點點頭,說道:「很有可能!」
輔公祏沉默半響,說道:「就算隋軍使詐,但采石磯、瓜州渡的防守,千萬不可鬆懈!」只要守住這兩個地方,隋軍面對洶湧的長江,只能是長嘆一聲,無計可施。
輔公祏雖然下令士兵嚴守這兩處要隘,但結果並沒有如他所想。就在他與左尚等幾人商議了事情之後,當晚,楊善會就率領戰艦南下,停駐在江都城北。
「楊將軍,以末將之見,今夜正可偷渡瓜州渡!」闞陵說道。這就是他的用意所在,先讓張載麻痹輔公祏,然後率領發動襲擊,搶佔瓜州渡!
聽完闞陵說完丹陽、江都的形勢,楊善會點頭稱是,很快,剛剛停泊不久的隋軍戰艦,就再度朝著南方行進。
此時,天色已經完全黑了下來,也正是楊浩剛剛回到渭南大營思索著如何破敵之際,隋軍蒙著鐵皮的戰艦數十艘,接二連三的出現,趁著夜風,揚帆行駛,朝著瓜州渡疾駛。
河水拍著船舷,發出激烈的響聲,闞陵手持陌刃,站在甲板,死死的盯住前方,勁風吹拂著他堅毅的臉,頭髮向後飄去,看起來很是飄逸。在他的身後,是當初隨他與李靖一起攻打荊襄的江淮軍士兵,也是站在勁風之中,對著前方虎視眈眈。
終於,在一片水聲中,傳來了一個聲音:「你們,是那部分的?」
「是瓜州渡的守軍!」張載在一旁解釋,隨後他就向前走一步,說道:「這位兄弟,我是江都守將,有事要去丹陽朝見陛下!」
「哦?是張將軍啊!」那人說著,手搭涼棚的看著。這個時候,月亮恰好躲進了雲層中,光線很是微弱,而隋軍的戰艦,在這個時候,看的並不是很清楚。
「張將軍,你忙著去丹陽見陛下,可是隋軍來了?」那人又問道。
「隋軍啊?還沒有聽到消息!」張載說著,又笑了一笑,道:「兄弟,老哥這裡有好酒,你喝一點?」
「好酒?」那人聽了先是激動,隨後聲音一淡,說道:「唉,可惜陛下前幾日下達了禁酒令,心中雖想,可是軍法如山,想喝也喝不成啊!真是可惜!」那人說著。
隋軍戰艦,闞陵已經能漸漸看清宋軍戰艦的輪廓,當即低喝一聲:「加速,沖!」
這時,那人忽然有著吃驚的聲音:「啊,怎麼這麼多戰艦?」
「殺!」那人話音未落,只聽半空中,傳來一聲怒喝。隨即一個巨大的黑影猛地撞了來。
「轟!」隋軍的戰艦何其堅硬,包著鐵皮的戰艦撞角何等鋒利,猶如一把尖刀,頓時就將宋軍的戰艦撞了一個大洞,在昏暗的光線下,能看到至少十餘人被這股巨大的衝擊力直挺挺的擊飛,然後「撲通」一聲,掉落在水中。
這些士卒,雖然善水,但事出突然,還是有幾人在水中撲騰著,大喊著這救命,全然忘記了自己會水的事實。
「轟!」
「轟!」
隋軍的戰艦接二連三的衝擊而來,這支巡邏的宋軍戰艦,措不及防之下,頓時發出數聲哀鳴,然後接二連三的沉沒了下去。
「有軍情!」稍後一些沒有被隋軍撞到的宋軍戰艦,就有士兵大聲的叫喊起來,聲音帶著恐懼。他可怕了,究竟是怎樣的東西,才能將前方的戰艦撞爛?
沉沒中的宋軍戰艦,有士兵緊緊的抱住木板,隨波逐流。這個地方,是長江水勢較為平緩的地方,但如果沒有船隻,在這個深夜,恐怕是活不下去啊!如果能保住一塊木板,可以節約很多體力。
「追,務必一舉拿下瓜州渡!」楊善會看到這種情形,當即說道。這裡的宋軍只是在外巡邏的宋軍,在瓜州渡還有大量的宋軍,只有及時佔領,然後趁著京口的宋軍不曉得已經有了異變,趁機奪取京口鎮江,才能逐步擴展。
隋軍將士接到命令,將戰艦開的飛快,一路追殺逃跑的宋軍。可是隋軍的戰艦除了利用風力之外,在底艙,還使用人力,宋軍的戰艦在速度並沒有優勢,很快就被趕,撞成一對廢渣。
「小的投降,不要追了!」很快,僅剩幾首宋軍戰艦,就有士兵扯了一塊白布,在半空中揮舞著。
「楊將軍,就讓他們帶路,騙開水寨!」闞陵說道。
「就依將軍所言!」楊善會說道。
很快,在降兵的帶領下,隋軍很容易的衝進了宋軍水寨。這時,大部分的士兵已經休息,措不及防之下,全被一鍋端。
降將之中,有人看到是闞陵,頓時有著喜色,膽子大的,前說道:「大將軍,你可來了!」
這些日子,這些士兵過得並不好,輔公祏為了清除異己,搞得人心惶惶,有大興土木,為了建造皇宮,就扣了士兵的軍餉,這些士兵怎能不怨聲載道,此刻見了闞陵,就訴苦。
「京口,有多少人馬?」闞陵問道。
「大將軍,京口不過一萬人馬!」有知道的士卒就說道。
京口離著長江很近,一萬人馬配合水寨士兵,就不少了,運用得當,足以禦敵。
「楊將軍,就讓末將帶兵突襲京口!」闞陵說道。
楊浩點點頭,道:「給你五千人馬如何?」
「兩千人足以!」闞陵說著。
楊善會有些猶豫,雖說京口不一定有防備,但兩千人太少,若是拿不下,就會驚擾了輔公祏,派兵救援京口,那就不妙了!
「楊將軍請放心,京口雖然人馬不少,但多是江淮軍,只要陵憑這一張臉,就能不戰而勝!」闞陵對他在江淮軍中的威望很有信心。事實,原本的歷史中,闞陵憑著這張臉,就平定了輔公祏。
「既然如此,那就有勞闞將軍!」楊善會說著,又吩咐一旁的士兵,道:「盡數將江北的兄弟們接過岸來!」
:終於有網鳥,今天下午才搞好,然後又搞了一些東西。網速賊慢,打電話問,電信說是光纖不要貓的,因此網速還沒弄好,要稍等,唉,這個不太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