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美麗可鄉。
美麗的一萬種可能。
「我準備在這裡待幾天，你呢？回去還是陪我？」雖然是詢問，不過他早已經知道了她的答案。
果然，她重重點頭，「陪你。」
她取出手機，拆下電池板。
他們在一家村民家找到了暫時的落腳點。
「砰-砰-砰！」瀟亦然用八張板凳拼起了臨時床位。
笑陽坐在軟軟的床墊上，不安局促的望著已經舒服的鑽進板凳床位的瀟亦然。
這樣睡覺的話，明天他的腰不疼死才怪。
瀟亦然用厚厚的外套蓋住自己的身體。
沒有被子，他會冷死的！
「你……要不要……」她緊張的拽緊被子。
「小蘋果，你不會邀請我一起睡吧！」他閉著眼睛，嘴角眼角都在笑。
「我………我只是要問你，要不要喝水！」她氣急敗壞。
「不要。」
「要不要喝茶？」
「不要。」他依然閉著眼睛，笑意卻更深了。
「要不要吃點東西？」
「不要，剛吃過。」
「要不要……」
「要不要什麼？……」他快悶笑出聲音來了。
「你要不要和我一起睡！」豁出去了！
「哈哈哈！」他笑得差點從板凳上摔下來，「好吧！你想睡我，就讓你睡吧！」
明顯標點符號用錯位置！
她要抓狂了！「瀟亦然，豬才要睡你！我只是怕你凍死冷死，我還要替你收屍！」
瀟亦然已經抱著枕頭，鑽進她的被窩，「你們女人啊，怎麼就喜歡自稱小豬呢，想顯示可愛嗎？」？？嗚……。
他堅持她想睡他，嗚……。
「睡吧！累了一天了。」他轉過身體，背對著她。
有了他的被窩，好象特別溫暖。
她將自己的頭靠在他的背脊上，呼吸著他溫暖的體溫。
這一刻，她的心才安定下來。
他的身體有點稍稍發熱。
她蹭了一下他的背，貪婪的吸息他的溫暖。
「笑陽，別這樣靠著，恩………哼……是男人都受不了的拉！」他轉過身，拉開她的身體。
不小心，兩片唇碰在了一起。
像是有什麼東西從高高的地方掉進她胸口最深之處，噗通一聲，所有的一切蕩漾起來，於是她可以聽到自己心臟跳動的聲音，在耳邊變得異常清晰。
她楞楞的無法反應。
他也楞住了。
也許很荒繆，他們從來沒接過吻，五年的戀愛，唇齒竟然從未糾纏過一起。
他不願勉強她。
她也樂於不用屢行女友的「義務」。
所以……
笑陽屏住了呼吸，靜靜的將眼睛閉上，那震憾的感覺猶在，她只想跟著心的方向走。
半響，他沒有動靜。
她睜開眼睛，用困惑的眼神望著他。
他凝神望著她。
「哈哈！」他用手指重重的敲她的腦袋，「你還想真的想睡我啊！哈哈哈哈！」
他又背轉過身，愉快的說，「晚安，睡覺咯！」
笑陽將頭重重的埋入被窩。
好丟人……不想活了……。
她居然有點期待他進一步的動作……
好丟人……
她不知道，背轉過身的他，睜著眼睛，出神的望著某一點，心裡如巨浪翻滾。
背靠著背，這是他們的美麗的一萬種可能的第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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鄉間的早晨氣溫有點低，被窩裡的她，有點發冷，她朝他的位置靠去，卻落了空，只剩下有點冷卻的空位。
「大嬸，大嬸！有看到我男朋友嗎？他一大早就不見了！」她慌亂的來不及刷洗，跑到房東大嬸那裡問。
「姑娘，不早了，都9點了！」大嬸不敢苟同的眼神，在鄉里人眼裡，睡到日晒三竿了，還說早，就有點………
「你男朋友6點多就出門了，跟著我家那口子到縣城了！」
他怎麼可以這樣？她回房，坐在床上，有點生悶氣。
他單獨出去會不會有危險？他怎麼可以這麼貪玩，象個長不大的孩子！
她越想越悶，越悶越氣。
「小蘋果，我回來了咯！」一個大手，重重的拍在她後腦勺。
嗚………嗚………做錯事的那個還打人！
她悶悶的扭過頭，不理他。
「小蘋果，來看看我給你買了什麼！」他居然還拉她早上隨意束起的馬尾辮。
討厭，討厭！
「買了什麼？」她悶悶的回話。
「噹噹當！性感狂野女性內在美！」紅色的內衣和內褲在她面前晃啊晃！
頓時，她的臉象火燒，象火燎一樣。她急忙搶過紅色內衣褲，「瀟亦然，你很衰耶！」
居然給她買……。
「這有什麼，內衣褲也不過就是件衣服嘛，這麼貼身的衣服肯定要換洗的，你如果……恩……哼……不換………」他逗弄著她，「我可不敢讓你睡我哦！」
她磨牙，忍住狂扁他的衝動，壓下自己耳後的那昧尚存的潮紅。
「那你呢，有沒有給自己買啊，我可不想和身上長蘑菇的人睡在一起。」她重重的磨牙。
「噹噹當！性感狂野男性內在美！小蘋果，配套的哦！」他用手指勾起一條紅色男式內褲，晃啊晃啊晃。
快吐血！這不要臉的男人！
「你真體貼！」她把她的牙磨的叱叱響，她看了一眼紅色四腳內褲，嘲笑道，「這麼保守，都不象你！」
「砰！」又一下重重的拍到她後腦勺，「小朋友思想別這麼活躍，我怕我要是穿上丁字褲，晚上馬上晚節不保！」
嗚……冤枉啊……。就因為讓他和她一起睡，背了個想「睡」他的嫌疑……
「以後到哪都帶著我，不準悄悄溜走！」她悶悶的說。
他愣了一下，「小蘋果……」他感動的蹲下，將臉深深埋在她的小手裡，細細摩擦。
有什麼東西在他們之間悄悄改變。
他和她都感覺到了。
「我帶你去縣城玩好不好？雖然我已經幫你買了一些生活用品，但你還要不要再去縣城逛逛嗎？」
「好。」只要兩個人在一起，再危險也不懼怕。
這個逃難好象逃得有點象在度假……
超市裡，他們兩個象個快樂的小孩一樣，愉快的打鬧著。
「瀟亦然，你看這本小龜漫畫好可愛，這頭小龜好象你，賊頭賊腦的！」她歡愉的指著給他看。
……。他臉頓時黑掉！
「好可愛哦，好想也養一隻小龜哦，我們養一隻好不好，你做龜爸爸，我做龜媽媽，好不好？好不好？」她用好期盼好期盼的眼神望著他。
不要……他不要做龜爸爸……。打死也不要！
他的臉從黑已經泛到青。
「好不好！好不好！」還來！
「不好！」他忍無可忍了，「你知不知道男人可以忍受女人大廳廣眾之下罵他象豬象狗都可以，但沒有男人忍受得了女人居然大廳廣眾之下，居然說他可愛的象頭龜！」絕對絕對不要做烏龜！
剛才她在衣帽間，用綠色的帽子扣在他頭上，他已經備受屈辱了。
難道她不知道，這是對男人最大的侮辱嗎？
「噗嗤！」她哈哈大笑。
相信她，她絕對知道！
「韓笑陽，你還笑！」他用手掐住她的脖子，力度卻很小心。
「咳咳咳！」她好用力好用力的咳嗽。
「沒事吧，沒事吧！」他慌張的拍她的後背。
她狡鮚的目光一轉，繼續裝很吃力很吃力的咳嗽。
「咳咳咳！我好痛苦………」
他急著冷汗都出來，「很難受嗎？我帶你去看醫生好不好？」
「咳咳咳！不用了，你再拍會兒就好了，咳咳咳！」她繼續很痛苦的「咳」著。
瀟亦然開始有點感覺不對勁，他停住了輕拍的動作。
「咳咳咳！咦，怎麼停了？繼續啊！」她裝做無辜的對他眨眼睛。
他眯起漂亮的單鳳眼，「好你個韓笑陽把我當傻瓜耍啊！」
她掂起腳，在他的臉頰上飛快的落下一吻。
「就是耍你玩，傻冒！」她飛快的揮手，一股腦兒溜到生活區去。
留下活象個大白痴一樣的他，傻傻的摸著她剛才軟軟的唇落下的那個位置。
怎麼辦，他好想吻她，快壓抑不住了……。
他三步竄成兩步，拉住愉快的蹦蹦跳跳的她，用力把她推到貨架上。
下一步，他已經狂野的吻住了她，唇與唇之間纏綿交織，他時而溫柔，時而狂野，需索彼此的氣息。
曾經所有的辛苦，都化為雲煙，他被巨大的幸福感淹沒。
這樣簡單，心就被充滿，心房變得甜暖。她笨拙得在他的帶領下，輕啟她的齒，讓他的舌輕易的入侵她甜美的空間。
舌與舌之間交纏著，再也不願離開彼此。
「咳咳咳！」相信我，絕對不是我！
「咳、咳、咳！」那就不要管它。
「咳——咳——咳——！」好的，不管它。
「咳咳咳！年輕人，這裡是超市！」管理大媽快要抓狂了！
真是，真是，有礙風化！她再不咳的話，估計男人的手就要摸到女人的衣服裡面去了！
笑陽爆紅著臉，推開了瀟亦然，輕輕的，不動聲色的吐氣、呼氣。
原來這才是吻，比昨晚來得震悍很多。
原來，只要她打開心扉，這樣的甜蜜，她也可以輕易得到。
她幸福的低著頭羞澀的笑著。
「我想我們也確實該被人咳咳咳，要不，我懷疑我自己順手一摸，就從貨架上摸下保險套……」他又惡劣的逗弄她。
「瀟亦然，你想得美！」她氣憤的扮個鬼臉，憤慨的跑開了。
「喂，我開玩笑的那！」他叫喚著跑遠的她。
開玩笑？他無奈的望了一下自己「可疑」的胯下。
絕對絕對不是開玩笑。
他追上笑陽，緊緊的摟住她的肩膀，「小蘋果，不準跑！我不會再放你走！」
再也不想把你從生命里推開。
她笑了，笑的璀璨，也緊緊環抱住他的腰，「我哪也不跑，就在原地等你，等你追上來，好不好！」
「好！」
……。
「好美哦！」她的鼻子整個都貼在櫥窗外的玻璃上，眼睛眨也不眨一下的望著櫥窗里的水晶天使的項鏈，小巧的只有大拇指一半大小的天使，臉上的表情很恬靜，仰望著天空，好象在祈求幸福的樣子。
「喜歡？我送給你！」他從後面摟著她的腰，將她緊緊摟在懷裡，溫熱的吸息在她耳邊吹息。
「不要了！」她黯淡的搖搖頭。
「為什麼？」他很奇怪。
「美麗的東西還是藏在心裡就好，得到了，它也不一定永遠屬於你，那麼，不如不要擁有比較好。」母親死了以後，她很怕得到，因為懼怕失去。
「韓笑陽！你看著我的眼睛！」他把她轉過身來，捧著她的小臉，很認真的望著她的眼睛，「做人，要勇敢去愛，不要怕受傷，跌倒了再爬起來！」
她勾起甜美笑容，「知道了！羅嗦！」
如果不是想再次嘗試去愛，她怎麼會一路跟隨著他！
「那我買給你！」他突然湊近她的耳朵，用好溫柔好溫柔的聲音說，「我的小天使。」
她的臉又一點一點開始潮紅。
「進去拉，我一定要狠狠凱你一下！」她不好意思的轉身，急忙主動把他拉進了珠寶店。
……。
「不好意思，兩位，因為這個水晶天使只是展示品，是我們老闆娘在歐洲遊玩的時候購買的，是施華洛世奇的限量版，在國內根本看不到，在國外也已經早在兩三年前就停止販售了。已經好多客戶象你們一樣，一眼看見就喜歡上了，但都被我們老闆娘回絕掉了，她格外喜歡這條項鏈，她只是想與更多的人分享美麗的東西，所以，她是不會割愛的。」裡面一個長得非常漂亮的女店員客氣的回絕了他們。
「算了。」她又把他拉了出來。
美麗的東西應該和更多的人分享，這句話，她喜歡。
他一臉臭臭的樣子。
「大少爺，你不爽什麼啊！」她覺得他臉臭臭的樣子好可愛，好象得不到糖果的小孩，「乖！不氣，不氣！姐姐給你買冰淇淋吃哦。」哈哈，逗弄他好有意思。
「好吧。」悶悶的，不爽的聲音。
「哈哈哈！」她爽朗大笑，鬆開他的手，跑到十幾米前的麥當勞，「兩個圓筒，謝謝！」
她偷吃了一口。
「好舒服！！」冬日暖暖的太陽下吃冰淇淋，好舒服！
「瀟……」她轉過身，卻發現身邊行行往往的行人里沒有他。
「瀟亦然！」她有點慌亂，她不斷的回頭，不斷的轉身找尋他。
在珠寶店的門口，她看見了在裡面笑眯眯的牽著漂亮女店員的手，在人家的手心裡寫下一串號碼的他。
「美女，有空聯繫哦！」
他笑得很風流倜儻。
女店員害羞的低下頭。
笑陽的一隻手垂了下來，心裡涼涼的，手裡的一隻圓筒冰淇淋摔在了地上。
他揮手走出了珠寶店，一抬頭，望見了面無表情的笑陽。
「怎麼了？冰淇淋買好了？」他自然的摟住她的肩膀，向前走。
「怎麼只買了一個？想和我一起吃？」他取笑著她，她卻感覺一點也不好笑。
他終於感覺到她安靜的不對勁，「怎麼拉？笑陽？」
她眯起眼，面無表情的問他，「你想吃冰淇淋嗎？」
「好啊！」他無害得點點頭。
「好！」她舉起手裡快要溶化的冰淇淋，「我請你吃！」一下刻，她拿冰淇淋用力的插到他臉上，忿忿的再用力扭兩下，「瀟亦然，你吃個夠！」
「哇！你幹嘛！」他氣急敗壞的哇哇叫，趕緊用拿手臂擦掉自己臉上粘糊糊的東西。
她不解恨的乘他哇哇大叫時，用力再踹他一腳。
「哇！你謀殺親夫啊！」他痛得跳腳。
她作勢又要踹他一腳，趕緊被他攔住，「我死也要死個明白吧！」
「好！瀟亦然！我告訴你！我很生氣！」她大叫。
「很生氣？……。」他的表情很怪異。
「你是不是狗改不了吃屎，種馬一樣到處把妹！我踹死你！」她又開始拳打腳踢。
「你吃醋？」他開始毫無形象的傻笑，「我以為你不管我的私生活的，畢竟……。恩哼……」
「你做夢！你敢再給我出去風流，我就甩了你！」她打累了，開始喘氣，不忘威脅著。
「不敢！不敢了！女王！」他趕緊舉手投降，眼裡，眉里，再也掩飾不住的喜悅。
曾經，他很努力的浪蕩，曾經，他等待到，心一寸一寸灰掉，只為了等她一句話，「瀟亦然，我生氣了！」
今天，他終於等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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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輛老舊的拖拉機轟轟的向前開，後面的稻草堆里坐著他和她。
他們舒服的躺平，任陽光暖暖的照射在他們身上。
「需要你，我是一隻魚
水裡的空氣
是你小心眼和壞脾氣
沒有你，像離開水的魚
快要活不下去
不能在一起游來游去
能不能讓你清醒
愛是快樂的事情
我只有真心而已
世界末日
我都不會離去」
他閉著眼睛愉快的哼著歌，慵懶而帶點沙啞的嗓音，將任賢齊的〈我是一隻魚〉演繹得很動聽。
「需要你，我是一隻魚
水裡的空氣
是你小心眼和壞脾氣
沒有你像離開水的魚
快要活不下去
不能在一起游來游去……」
她睜開眼睛，側著身體，專註的望著他。
第一次，她發現躺在她身側的那個男孩，長得非常好看，長長的眼睫毛下一雙非常惑人的單鳳眼，挺拔的如同雕刻的鼻子，薄薄的雙唇，性格的下巴……笑起來慵懶而性感……
怪不得，好象很多女孩子喜歡他，一樓的總機小姐，大廳的大堂經理，她以前的秘書……多得數不清楚，她以前一直心裡清楚，卻從不輕易點破。
為什麼，現在她回想起來，卻有點酸酸澀澀的感覺？
她情不自禁的撫上他的臉。
他可不可以不要長得這麼好看？她有點賭氣的在想。
他依然悠閑得閉著眼睛，長手一拉，卻把她拉入了他的懷抱，他拿他的修長的大腿一壓，輕易牢牢困住了她。
她依然目不轉睛的望著他。
「別象大灰狼一樣盯著小紅帽，我會害怕的！」他涼涼的開口，眼睛依然悠然的緊閉著。
大灰狼？我！
小紅帽？他！
她欲哭無淚。
「不服氣？恩。」一個翻身，據說是「小紅帽」壓住了「大灰狼」。
「大灰狼」拚命的掙扎，「小紅帽」對「大灰狼」上下其手。
他摸哪裡啊！「大灰狼」羞紅了臉，「小紅帽」非常好色的探進了「大灰狼」的衣服，一隻大手覆蓋住了她柔軟的渾圓，輕輕的試探性的撫摩著。
「大灰狼」感覺自己徹底沒臉見人了，拿草堆徹底埋入自己的小腦袋。
「你可以賞我一巴掌。」他在她耳邊性感嘶啞的輕語，眼裡寫滿了**，「但是我不想停下來。」
他告訴自己太快了，太快了，他和她應該慢慢來，五年他都等了，不急在一時，但是，心和手，同時控制不住。
她羞紅了臉，身體更往稻草堆里埋下去。
她一定是瘋了，居然在鄉間小路上，居然在拖拉機上，任他……。
幸好除了不會回頭的正專心開拖拉機的大叔外，沒有其他人。
他用稻草遮住了她和他的身體，他的手一路下滑，隔著她的內褲探索著她的秘密巢穴。
她羞得不敢睜開眼睛，她簡直不敢相信，自己居然任他為所欲為……。
「別……」她的身體也有點開始潮熱，她彆扭的推了推他。
一記熱吻，封住了她的嘴巴。
「小紅帽」的手，繼續探索著「大灰狼」的身體，不容拒絕，彷彿想把這五年來的壓抑全部都彌補回來……。
在熱吻里，她輕易的放棄了掙扎……。
天藍藍，雲兒一朵朵……。
看來，有人晚上要數著雲兒一朵朵睡覺了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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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對與白天的激烈，晚上的他，乖得不得了。
非常非常認真的在數雲兒一朵朵。
他發現今晚該死的比昨晚更難熬上千倍，他下面的某個器官屬於高度警備隨時作戰狀態，他焦躁的想直接剁了它！
他已經從柔軟的床上重新搬到了冷冰冰的板凳床上去睡了，它還想怎麼樣？
他今天的孟浪一定嚇到她了……。不然，她剛才不會不阻止他和她分床睡！……。不分開睡，接下來會發生什麼……大家心裡都很清楚。
他一定嚇到她了！
自作孽不可活！欲哭無淚！
她肯定會以為他閱女無數，平時就是這麼孟浪……
「天那！」他挫敗、懊惱的拉高被子悶吟一聲。
「還沒睡？」她的聲音從被窩裡比較平靜的發出詢問，顯然她也輾轉難眠。
「恩。」想自我了斷中，請勿打擾……
「我們結婚吧。」她的聲音還是很平靜。
「請問，我這是被求婚了嗎？」他哭笑不得。
「算吧！」難得，她居然沒有罵他無恥。
「笑陽，我知道你心裡想什麼，我不想靠婚姻解決危機。」被她正面攻擊，沒有辦法笑嬉嬉的打馬虎眼了。
「我不姓韓。」她聲音平靜的象一片死水，「所以，我不一定能幫到你。」
他愣住，聽不懂她在說什麼。
「我是韓家領養的棄嬰。」她的眼淚無聲的划落。這個秘密，她第一次對人坦承。
他下了床，朝她走去，他坐在她床邊，用手指輕輕的溫柔的抹去她的眼淚，「不想說就別說。」
「不，我想告訴你，我的一切。」他的手指好溫暖，她發現自己很貪戀這種溫暖的感覺，「我也是十八歲那年才知道的，他們吵得太凶了，沒注意到我在衣櫥里。我也是那時候才知道，原來為什麼爸爸從來對我不親。亦然，我沒有真正的家人。」
「笑陽，你這樣說，韓阿姨會在天國哭泣的。」他輕蹙著眉，他不喜歡這麼不快樂的她。
她抹去眼淚，堅強的笑著，「對！媽媽很愛我，她給我的愛不會比親生女兒少！」
他嘆息一聲，掀開她的被子，擠進了她的床，將她緊緊的摟入自己溫暖的懷裡，「哭吧！想哭就哭，把你這幾年的心事都哭出來，都告訴我聽。」
「哇——」一聲，她象小孩子一樣哭泣，緊緊的拽著他的衣領，象小孩子一樣哭訴，「媽媽說，她撿到我的時候，她肚子里七個月的寶寶因為她動心臟手術，不得不流掉……她說我是老天爺對她的彌補……嗚……媽媽說，她愛我，所以我才叫笑陽……。有了我，她才有了笑容和陽光……可是亦然……我好想好想她是我的親媽媽……」
他輕輕撫摩著她因為哭泣，不斷顫抖的背脊，輕聲輕哄著，「傻笑陽，韓阿姨就是你的親媽媽，她付出的不會比其他母親少。」
「我知道……我也愛她……」她好委屈的哭著，「所以，她不讓我喜歡齊寬，我就通通忘掉，即使那時候，我好喜歡好喜歡他……」
他的手僵了一下，臉部搐抽了一下，「恩……這一段可以省略……」突然，他的腦袋被閃電一閃，他怪異的問，「那……。他不是你的親生哥哥？」
「廢話！」她重新好委屈的埋在他胸口，他好笨哦……。
「媽媽死了后，我好孤單，好怕受傷，所以我封閉了自己的情感，我不敢去想他……」
「這一段可以省略過去嗎？……。」他幾乎是咬牙切齒的問，情敵又從哥哥的寶座上爬回情敵的位置，他的運氣怎麼這麼背啊！
「我要說！難得我今天什麼都想告訴你。」她埋在他胸口淚跡未乾，不依的撒嬌。
「韓、笑、陽，你敢再說一個字，我就立刻在這張床上讓你變成我的女人！」他咬牙切齒一字一頓的威脅，相信他，他絕對會這樣做，先下手為強一向是他的性格。
「你有好多女人……那天那個模特……」她象突然想到什麼一樣，委屈的抱著他的脖子，可憐兮兮，一字一淚的控訴，「你還經常到我家的酒店去和其他女人開房間……。嗚……沒有操守的男人……。」
慘了，他的情敵是儒雅君子，他是……沒有操守的男人……，「咳，相信我，我沒和她們任何一個人上過床。」瀟亦然，你以前的所作所為，簡直是在給自己自掘墳墓！
「我知道……」她悶悶的承認。
「你知道？……。」他非常驚訝。有什麼情節他錯過了嗎？
「每次你和其他女人開完房間，小晴都會幫我去裡面看看，每次都發現酒店提供的保險套都是完好的，垃圾筒里也沒有用過的保險套……」
汗……。這代表他做了很久的洋洋自得的傻瓜嗎？
「你們女人真的很聰明！」他自尊心受傷了……
「我是處女座的，以星座觀點，對感情，我有潔癖和完美主義，如果你和其他女人……做了……，我會覺得很……噁心……」她好委屈的解釋著。
「你不會告訴我，你有非處男不嫁的堅持吧？」這女人的腦袋到底在想什麼？
「那也不是拉……」她彆扭的否認，「那種事，總起碼要兩情相悅，才能……」
他無語問蒼天，「你的條件太苛刻了……起碼，我認識的朋友中沒有人能做的到……」
「你也不是？」她好委屈的問。
他幾乎跳腳，「韓笑陽，我27歲了耶！你居然問我這個問題！男人到了20歲，有可能沒有感情紀錄，卻很難沒有性經驗，妳知道一旦過了20歲還是處男，對男人來說是多丟臉的一件事嗎？讓人知道，最好的下場是自己跳樓了此殘生！」
「那最糟糕的下場呢？」她扁嘴，快哭的表情了。
「相信我，與其面對那種被人懷疑有性功能障礙的眼光，任何人都會選擇直接自我了斷來的痛快！」他的表情不象在唬弄，有壯士割脈的慘烈。
「你的意思是，你早在20歲之前就不是處男了嗎？」她的嘴扁得更厲害了，眼框里含著欲掛未掛的眼淚。
可不可以不要談論這個問題，他抓狂的想直接找個坑埋了她，「相信我，沒有任何一個男人會願意老實回答你這個問題，沒有人會願意以跳樓來了此殘生！」
「你的意思是，你還是處男？」她又用好委屈好期盼的眼神看著他，他急燥得快要被她逼瘋了。
「我、不、是！」他一字一頓的咬牙切齒的告訴她。
「那為什麼你耳朵紅了？」她奇怪的問。
「……。」
「不公平！男人為什麼可以輕易知道女人是不是第一次，女人卻不行？我要抗議！」她臉上忿忿不平的表情好可愛。
他好笑的拍拍她的小臉，「女人，你認命吧！」
「你們男人有處女情節嗎？」他噓了一口氣，很好，那個關於處男的問題終於討論好了，現在開始討論處女了。
「現在2007年了，小姐！我們男人並非個個有這個運氣中頭獎的，你沒聽說過一句話嗎，『不求第一次只求第一胎』，相信我，我們男人對你們女人的要求很低。」他又拍拍她的小臉，安慰她可憐的受傷的情感。
「是嗎，那你介意不介意我不是處女？」她悶悶的問。
他的手僵在那裡，笑容僵硬，臉部不自然的抽搐，「你別告訴我，你和齊寬早就做了。」
「你介意嗎？」
他當然該死的介意！介意的想往自己胸口憤怒的插幾把刀！
「我、不、介、意！」他非常艱難的說。
「好吧，我承認，今天早上，你奪去的是我的初吻。」她悶悶的承認。
初吻？！那就是說……他是第一個碰觸到她的男人……
……他長翅膀了嗎？……。怎麼感覺興奮的象飛上了雲端一樣！
「呵呵——」他歡愉的想吹口哨。
「你們男人真假。」懷裡的那位女士非常的不爽。
他承認……。他好象是有點假……
「為了消滅本世紀最後一個25歲的處女，我們結婚吧！」他歡愉的將她的頭按在自己的胸部上。
「為了消滅……。」小處女幾乎咬著牙齦，「請問，我這是被求婚了嗎？」將他的原話砸到他臉上。
「對，你被求婚了！」他愉快的承認，「身份證有帶在身邊嗎？」
「有……。」她不甘願的承認。
「那我們明天就去註冊結婚吧！」
她想哭！好想好想哭……
「有意見？」
「為什麼突然又說要娶我？」她一定要弄清楚這個問題。
因為想先下手為強……因為想給孤獨的她一個真正的家！
「因為想和你合法**！」他幾乎快笑出聲音了。
「你……」她氣得快冒火了。
「現在睡覺！明天，8點出發，我們去註冊結婚！」
他大手一擋，輕易把她弄回了被窩躺平。
明天……。結婚……。
為了消滅本世紀最後一個25歲的處女……因為想合法**……。
好吧！……
算她沒骨氣，那就結婚吧！
……
累了一天，迷迷糊糊之間，她昏昏沉沉的睡著了，模糊間感覺身邊的那個人掰開她的手指，企圖下床離開，她不依的本能的更加靠近她，死摟著他的腰。
身邊的人壓抑的狂吼一聲，翻在她身上，一件一件褪卻彼此的衣裳。
她迷迷糊糊的沒有拒絕他。
他溫熱的唇濕潤的含著她的粉紅，滾燙的手，探索著她的全身，一個如鐵的炙熱隔著內褲頂著她甜蜜的秘密巢穴，她可以感覺得到，身上的他壓抑的快要爆炸。
「別……我害怕……別……。」半夢半醒間，她嬌喘著。
壓在她身上的人一點點停止了所有動作，嘆息一聲后，她的衣服又重新一件一件被穿上……
模糊之間，她竟覺得很失落很失落……
他離開了她的床畔……
♀☆♂……♀☆♂……♀☆♂……♀☆♂……♀☆♂……♀☆♂
清晨。
小處女的貞操安然無恙。
熱血青年憋得快得內傷。
「毛巾。」他遞給她。
「牙刷。」他幫她擠好牙膏。
「早餐。」他端到她面前。
她涼涼得瞄他一眼，敲敲剛吃完早餐的碗，「良心發現，知道得罪我了吧！」
「得罪你？我有嗎？」他奇怪的問。
「你……」想娶她是為了消滅本世紀最後一個25歲的處女，這句話，她會牢牢的一輩子記得！
「我只怕你反悔，你答應嫁給我的！」他悠閑的環抱雙臂懶懶的提醒她。
哪有！她什麼時候有答應過！這……強盜……
「幫我梳頭，如果梳出了本小姐滿意的髮型，本小姐就答應你，今天就和你結婚！」她囂張的坐在梳妝台前。
「這有什麼問題！能有什麼事情，本少爺搞不定！」他挽起袖子，一付準備大展身手的樣子。
……
「瀟亦然，你這粗手粗腳的笨蛋！扯痛我拉！」
「你這蠻橫女，忍一下會死啊！」
……
「啊！哇~我的天！你就這水平！！」
「不錯目！」
「人家會以為我是哪個精神病院跑出來的拉！」
「這可是歐洲的時尚潮流哦！」
「你放屁，簡直就一個雞窩直接端在我腦袋上！」
「好吧！那我們重新來！」很不甘願的聲音。
……
「你……」氣得已經徹底無語的聲音。
「好吧，我承認，我就這水平……」好委屈的聲音。
「算了……我自己來！……簡直難以相信我快要嫁給一個超級無敵大笨蛋！」
「……你……人身攻擊……」欲哭無淚的聲音。
……
「笨蛋！我們走吧！」她扮了個鬼臉，確定自己儀錶端莊后，挽著他的手，走出了房門。
突然，他的身體擋在了她前面，他整個人瞬間繃緊。
「我們找得你好苦，瀟亦然！」一個領頭的黑衣人用手敲著鐵管子，得意的說。
他們的面前還站了十幾個訓練有素的手下。
「笑陽，退後。」他命令身後的她。
她聽話的退後十來步。
飛快的，她看到，瀟亦然一個轉身踢腿，迅雷不及掩耳的踢掉領頭黑衣人手裡的鐵管子，再出一個連環腿，「砰砰砰」黑衣人來不及反應，臉部重度受襲，踢得他頭昏眼花，重重的摔落在地上，陷入昏迷中。
他十幾個手下重重包圍瀟亦然。
她的心提到了喉間。
你不可以出事，不可以……
瀟亦然象一枚威力十足的炸彈，陸續有人從圈子裡被打飛出去。
「砰！」她的心一窒，他的後背被重重打了一棍。
「媽的！」她聽到一聲怒吼，他越斗越猛，重圍里哀聲一片，很快，他殺出了重圍，一把拽住她的手。
他的背部痛得好象火燎一樣。
他牢牢的護住她。
眼前只剩下零星幾個手下，在他冒著血紅的眼神下，已經不敢再輕易上前與他搏鬥。
「啪—啪—」一陣拍手聲，「厲害！」一個長得很巨人一樣，一臉陰狠的男子，拍著手掌，從門口黑色的車裡步里出來。
她發現瀟亦然在看清巨人男子的樣貌后，明顯整個人更加緊繃。
「不愧是我妹妹看中的男人，夠種，我喜歡！」巨人男子露出一口森涼涼的白牙。
「聽說當年趙子龍赤手空拳能打死十個壯漢，我早就想見識一下了！」瀟亦然冷笑著說。
別打了……不要……
她好害怕，好害怕……害怕他會倒在浴血中……
「客氣！你也不賴，聽說你少年的時候將你的跆拳道老師打得差點掛了，很少有人手腳這麼利落嘛！」巨人男子也冷哼著，「娶了我妹妹，我們可以一起打天下！」
「哈哈哈！」瀟亦然一陣爽朗的笑后，冷冷的說，「你做夢！」
「你會心甘情願的。」趙子龍陰狠的冷笑，「咦，你身後的小美人，不是新聞里報導已經和你分手的女朋友？」
瀟亦然冷冷的邁前一步，遮住笑陽的身體。
她緊張的緊拽他後背的衣料。
「真好！看來，我找對籌碼了！」趙子龍將一個手機扔了過去，「裡面有一段視頻，我想你們會有興趣的！」
瀟亦然咬著牙齦，心裡有一層很陰暗的烏雲籠罩著。
果然……
笑陽睜大眼睛，用拳頭緊緊塞住自己的嘴巴，不讓抽氣聲溢出喉間。
以軒……她的弟弟……被一口烏黑黑的槍口頂著太陽穴……她勇敢的弟弟……一雙清澄的大眼睛里，沒有一絲一毫的恐懼……只有堅定和漠然……
她咬緊牙，逼回眼裡的水霧，不讓眼淚輕易示弱。
「你想怎麼樣？」她身側的瀟亦然，用冷到能侵入骨髓的聲音問。
「NO，NO，NO！」趙子龍擺擺手，「這個問題，我想請問你身後那位小姐。她是想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弟弟死在槍下，還是願意割讓她的愛郎，成全我的妹妹。」
瀟亦然的眼睛寒到了極點，似乎能凍穿周圍的每一個人。
她恐懼的退後一步，不要！她不要選！不要！
「這位小姐，只要你手指頭指一指你的愛郎，我們馬上痛快的放你們走，並且從此以後不再為難你們，當然，你弟弟的命只能留在陰曹地府。同樣，你如果手指一指你弟弟，我們馬上放了你弟弟和你，絕不為難，當然，三天後，有個盛大的世紀婚禮等著你的男人。小姐，我只給你1分鐘的時間考慮。」那口陰森森的白牙，朝著她張狂的微笑。
不！不要！她不要選！
她不要以軒死掉！
她不要亦然下半輩子這麼屈辱的活著！
「45秒……30秒……20秒……19秒……18……17……」
不要，不要……
「15……14……13……」
她選以軒……
「10……9……8……」
必須選以軒……
喉嚨卻被人呃挾住一樣，發不出聲音來……
「5……4……」
「不用再數了！」瀟亦然冷冷的打斷。
她驚恐的發現，他一點一點鬆開了他們緊握的雙手……
她慌亂的伸出手想重新抓住那隻溫暖的手，一揮，兩隻手失之交臂，她的手只能抓住空洞的空氣……
「趙華珍是吧？我娶！你可以放人了！」
「但是，你、們、聽、清、楚！」瀟亦然冷冽的如同冥府的使者，發著寒冰的眼眸掠過在場的每一個人，「有一天，你們會付出代價！」
寒入骨髓的冷，讓在場的每一個人都忍不住一陣輕顫。
趙子龍的眼裡甚至有片刻間的猶豫……
……
……她整個人癱軟在地上……
「趙華珍是吧？我娶！」
她的耳邊不斷的迴旋這句話……
一切都結束了？
許久……她發現……全世界的人都走掉了……只剩下她……又只有她了……
她好象模糊間……看到他蹲在她面前說……韓笑陽，忘記瀟亦然……
他的眼，死灰一樣的冷……不再是那個愛笑愛鬧的男孩……
……韓笑陽，忘記瀟亦然……
……韓笑陽，忘記瀟亦然……
……韓笑陽，忘記瀟亦然……
……
她象一昧遊魂，木然的尋找著回家的路。
……
「韓笑陽，你是不是瘋了！失蹤了三天兩夜！韓笑陽，你想急瘋我嗎？！」是誰，在她耳朵里怒吼……
……。
……韓笑陽，忘記瀟亦然……
……韓笑陽，忘記瀟亦然……
……韓笑陽，忘記瀟亦然……
……
「笑笑，笑笑，你別嚇我，你怎麼了，你怎麼了！」是誰，在她耳邊焦急的詢問……
……
……韓笑陽，忘記瀟亦然……
……。
心好痛，痛得快要死掉……
……
「笑笑——」眼前一黑，她昏入焦急的快要崩潰的懷抱……
……。
一直以為，不去渴求，就不會受傷，沒有脆弱的情感，別人也就無從傷害。
直到他來「踢館」，一點一點侵入她的骨髓，她才明白，原來，愛情早就來到了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