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暗域城堡

第八章暗域城堡「快點放我下來！」我正要背著小丫頭進出，卻被她狠狠在我肩膀上面掐了一下說道。本來我滿懷喜悅，總算是將她帶回這裡，可是誰知道這個傢伙冷不丁給我先來這麼一招，著實讓我有點吃不消。「又怎麼了？」我不免抱怨道。「你瘋了嗎？他們都看不見你，如果這麼被你背著進去，你倒是沒事，我可會被大家當成怪物看待。」她從我的身上滑落下落，穩穩噹噹的站定。看樣子她的腿應該是沒事了，還不說出來，繼續讓我背著不知道跑了多遠，累得我滿頭大汗。最關鍵的是她教給我的命令我拼死拼活完美的完成，沒有得到一句表揚反而還被掐被埋怨，看樣子我接下來的奴僕生涯不怎麼好過啊！「你會光之術，哪個暗水精不是知道了嗎？萬一被其他人知道，那你該怎麼辦？」我跟在她的身後準備進城，順便小心翼翼的問道。果然在我的話一出口，她的臉便沉了下來，半響沒有說話。「他們這是『只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哼哼，現在暗界會光之術的多了去了，雖然有禁令，可是也不能阻止他們的好奇，誰不想擁有更為強大的力量？只不過對於我們這些普通的暗魔來說，就慘了一點。再說，我也只會最基本的光之術，只能使用它來逃生，卻無法攻擊。沒辦法，當時我不用的話就會死掉，你說我該怎麼選擇？沒關係，我這也不是第一次使用了，反正是對暗水精使用，又不是對暗魔使用，大概沒有人會注意到我這樣的小人物。」她喃喃的回答道，但是我卻從她的語氣中聽出有幾分不確定，看樣子她也很擔心這件事情。「但願吧！」我隨聲符合道。別說是在他們這還擁有奴隸的暗界，就算是標榜著民主自由的人間，也做不到公平！法律法規對於高官或者有錢人會和普通人能一樣？普通人駕車撞了人，如果是他的錯誤會被送進大牢內。可是擁有特權的人，卻可以使用手中的權利為自己開脫罪名，普通大眾又能怎麼樣？人間尚且如此，暗界自然更不用說了，一切並不是規定說了算，而是力量為上！「怎麼看不到其他的暗魔進出城市？」我望見荒涼的曠野中獨立的大石頭城市，距離很近還是沒有發現有城門的方有暗魔活動的跡象，著實有些好奇。「暗魔是不能隨便進出的，因為沒有哪個必要，再說為了避免受到攻擊，一般的暗魔也不會私自出來，所以城門就是個擺設。而且，一旦形成這樣的規矩，也就不會有人反對，大家都習慣呆在城市裡面。」魔麗亞回答我道，我們兩個邊走邊說，已經馬上就要到城門口了。「難道暗界只有這一座暗魔城市？你們不用出去到其他的城市，走走親戚什麼的？」我不由追問道，這廣袤的土上，他們不會只是固守這一座城市吧？「要那麼多城市幹什麼？又不能吃又不能喝，還要花費力量去防衛，還是一座城市就夠我們生存了。這是一個需要不需要的問題，看看你的面前，土很大，給你一個人，讓你住在哪裡，你原意嗎？荒蕪的土很多，而且還危險，暗界和你們人間不同，這裡的生物種群不大，數量都不多，繁衍速度也慢，一個暗魔從出生到成年要經過幾百年呢！其他的都差不多，暗水精更需要很長的時間，像我們剛才碰到的那麼大的暗水精，需要上前年才能長到那麼大。」魔麗亞說著，避過城門帶領我朝著後面走去。「為什麼不走城門？」我問道，遠遠看著城門是敞開的，門口還站著兩個黑色的侍衛，他們應該和魔麗亞是一樣的，只不過身上覆蓋著黑色的氣息，才會看上去是黑色的。「走那裡需要通行證，我哪有那種東西，不過沒有關係，我有其他的辦法進去。哼哼，大門都不是窮人走的方，哪是富家子弟狩獵留的門，當然也是運送食物的通道。」魔麗亞怨恨的看了一眼城門，領著我順著牆壁邊緣繞到另外的一邊。果然在高聳的城牆上，有一個洞口，裡面是黝黑的。「哇？這算什麼城堡，還有其他的洞口，敵人來了能夠擋得住嗎？」我不禁哇哇大叫道，一個到處是漏洞的城市，要那麼高的牆有什麼用處？「敵人？敵人是用城牆來擋的嗎？真是少見多怪，這裡的東西，城牆有什麼用處！」魔麗亞不禁白我一眼回答道，看我的眼神變得鄙意更濃烈了。「哪……，你們弄這麼高大的城牆幹什麼？」我無力的問道，實在是怪事太多，我已經沒有多少力氣去驚訝了。「擋住外面的風沙啊！你沒有看到四周都是荒漠，每到一定時候就會有旋渦式的風沙過來。影響我們的心情，所以就弄了高高的城牆擋住他們，旋渦來到這裡的時候，無法躍過牆壁。至於敵人……，敢和暗魔作對的敵人，城牆有什麼用處，還不是跟一堆塵土一樣。」她解釋道，躬身從洞內爬進去。「哪為什麼還要留下這樣的洞口，都走從城門不就得了？」我鬱悶的跟著她的身後，也爬了進去。「給你說了，城門都是貴族們走的，而這個，才是屬於我們普通暗魔們的路。當然，一般來說沒有誰會出去，太麻煩，外面對於我們來說，沒有那麼大的吸引力。」洞內是很長，魔麗亞的聲音在洞內回蕩不止。這裡的平民，似乎位很低，要不然也不會僅僅從這般狗洞似的方進出啊！城牆厚的讓我再次難以忍受，都爬了一分鐘了還沒有出頭，可以想象一下它的厚度。暗魔還真是好事，僅僅是用城牆來防止風沙，還要將它建築的這麼堅固！前面有了微亮光，應該是出頭的方到了，暗界的光線比起面還是要昏暗的多，並且一直都是這個樣子，沒有黑夜和白天之分。這樣的光亮，如果是過去，我會立刻感覺到瞌睡。現在發現，其實能夠安安穩穩的睡覺是一件多麼幸福的事情。可是自從變成鬼魂之後，連睡覺也變的可有可無，即使幾天不睡，也不會感覺到不適。「啊哈～，回來啦～！」魔麗亞爬出去站立起來之後就彷彿是鬆口氣似的說道，她站的方卻正好擋住了洞口，我憋的難受，用力推推她的……，似乎是屁股叫道：「喂，你出去了，快點讓開方讓我也出去啊！」「你……，混蛋，你摸我什麼方？」她突然怒氣沖沖的轉身過來就是一腳，我連忙雙手去擋，還好，她的速度快，我的速度也不慢，總算是沒有被她踢著。我連忙往後退，可不想被她繼續踢了！「你敢！快點給我出來！」她也急了，雙手插在腰間跺腳說道。「我為什麼不敢！你要是再這麼對我不客氣的話，我肯定要走啊，嘿嘿，小丫頭，想指揮我，你還嫩呢。」我肆無忌憚的說道，料想她不會進來追我，就是是追，也無法抓到我。現在我可是鬼魂，能飛能跑能跳，還會忌憚她這樣一個剛剛受過傷的女孩，就算她是暗魔！「好，我不打你了，快點給我出來！」她平息下來看我一眼后說道，不理不睬就轉身朝前面走去。我半信半疑，但是考慮到自己『身負重任』，如果現在不跟著她進去的話，就不知道還有其他的辦法去接近暗魔們了。猶豫片刻，我望著她的背影快要從我的視野中消失，連忙手足並用爬出來，朝著她直奔過去。當我出來的時候，發現周圍是密密麻麻的矮小的房子，一間接著一間，我們走過的不是路，因為這裡布滿了亂石。但是，我已經聽見了喧鬧的聲音，好像是孩子們的嬉鬧聲，還有大人的呵斥。恍惚中，我覺得自己彷彿走入了一個人類的村莊內，雖然這裡的每間房屋都是石頭構成的，可是這種氣氛卻和人間沒有什麼區別。但是，也僅僅是一瞬間的感覺，前面的魔麗亞已經走到了路上，我也終於看見其他的暗魔們，他們都身在一片黑霧中，看不清楚臉面。就連奔跑打鬥的小孩子，也被一層淡淡的黑色霧氣籠罩著，看上去就像是一團黑霧在遊盪。這就像是另外一個人間，灰暗的天空下，有無憂無慮的孩子，也有忙忙碌碌的大人。「你還是出來了！我還以為我對你這麼暴力，你有機會逃走會毫不猶豫離開。剛才你要是走的話，我不會追你。」她大概聽到我接近的腳步聲音，沒有扭頭就說道。「哈哈，哪裡的話，你只要不那麼無禮的對待我，我自然是不會走啦！像你這麼可愛的小妹妹，若是在人間，屁股上肯定跟著一群拍馬屁的小青年，像我這樣的老人，估計連看一眼的時間都沒有。」我樂得說道，看樣子是不會有什麼危險了，當然是暫時的。「是嗎？你們人間真的會那樣？不是說人間的女人位都很低，一個男人可以擁有無數個老婆，而且幾乎沒有女人能夠主宰自己的命運嗎？」她好奇的回頭問道，似乎對這個很關心似的。「咦？是，曾經是哪個樣子，不過現在不同了。現在的人間是個自由的世界，你只要願意，隨便想和誰在一起。你可以選擇愛誰或者不愛誰，沒有人會強迫你做你不愛做的事情，還有就是一夫一妻制度。也就是一個丈夫只能娶一個妻子，如果他同時擁有幾個妻子的話，哪就是犯法的事情啊！」我不禁笑著回答她道，怪不得這裡的樣子有點熟悉，感情是比較想很久很久之前的人間。難道他們只能通過暗球看到過去的人間，而無法看見現在的人間嗎？為什麼人間明明是進步了，可是這裡依舊如此的落後，甚至連思想都還停留在封建社會的時候。「是嗎？哪他們……，為什麼要告訴我們說暗球中你們的生活就是哪樣子！還有奴隸，還有僕人，都是富貴人家才能享有的東西。越是強大的人，才會有能力去讓別人為自己效力，能力弱的人只有為他們服務的命運。」她狐疑的盯著我，似乎是不肯相信我說的話。她自然是有她不肯相信的道理，畢竟這種觀念在她的心中形成也不是一天兩天，一年兩年，而是成百上千年的觀念啊！如果我現在去對一個大學生說我看到他的身後看見有一個鬼，他肯定不會相信，因為他看不見，而受過的十幾年教育告訴他哪個時間沒有鬼魂存在。十幾年尚且可以讓人形成一個固定的思維方式，更別說那麼多年。魔麗亞說暗魔成年需要上千年的修習，那麼她的年齡就算是沒有一千也有八百吧！人間長命出名的彭祖據說活了八百歲，放在暗界的話，他也還沒有成年，也就能算是個大孩子吧！「你不信算了，反正我不會騙你！」我回答道，並不去與她爭辯，如果她肯相信的話，我不解釋她也會相信，如果她不信的話，就算我磨破了嘴皮子，她也還是不會相信。她現在也就是半信半疑，再說，她信不信和我又有什麼關係？「不是不信，而是難以置信！嗯，這也不是我這樣的小人物需要關心的問題，跟我來，我帶你到我家去。記得別亂竄，否則出了事情可不要說我沒有警告過你。我雖然說過暗魔看不見你的存在，可是並不代表所有的暗魔都對你視若無睹，高等級的暗魔如果修鍊了光之術，照樣能夠察覺出你的存在。而且……，如果是超級戰士，恐怕就算是沒有修鍊過光之術，他們也可以找到你，他們的力量已經超出了我們的想象。」魔麗亞說著回頭警告我道，我連忙點頭答應，不到處去晃晃，怎麼能搞到我需要的情報，還真是麻煩。魔麗亞的家很遙遠，她領著我在衚衕裡面穿來穿去，半天都沒有到，讓我懷疑她的家是不是在哪個拐角方。還好，她終於在一個門口前面停住了。搞不懂為何對面的都是幾十米高的建築，而這裡卻全都是很大一片又低又黑的小房子。可能是暗魔們數學不太好，不懂得怎麼樣去節約土，想想也是，外面空餘的荒真大。怪不得經常發生震之類的事情，大概是這裡發生大戰，面上也會跟著震吧？（純屬猜測！）「爺爺，我回來了！」魔麗亞突然開心笑著說道，快步推開門走了進去，我也跟著低身鑽進了他們的屋子。裡面的設置，說句實在的，只能用一個詞來形容，哪便是『簡陋』！全是石頭。房子是石頭製成的，就連裡面放置東西的還有坐人的方，無不都是石頭，但是顏色各異，大概他們還是為了美觀吧！在一個類似於床的石頭上面，端坐著一個暗魔老頭子，竟然身上也沒有黑色的氣息。等到眼睛適應了室內的光線，我就看得更清楚了，這個老傢伙相貌上看到還算是精神，留著二寸來長的鬍鬚有些花白。「魔麗亞，你這幾天跑到什麼方去了，又不給我洗衣服打掃屋子！」老者睜開眼睛，對魔麗亞先是幾句責備的話，原來他還不知道魔麗亞拚命去和暗水精戰鬥，就是為了給他醫治身體。這個時候我也隱約猜到他的身上為什麼沒有暗魔連小孩子都會擁有的黑色氣息，大概就是因為身懷重病的原因，可是看上去他似乎還很健康。「爺爺，我去魔武學院了，所以沒有時間來看你，怕是以後也不能經常來呢！你現在的身體怎麼樣，還是無法凝聚天魔氣嗎？唉！」魔麗亞乖巧的走了過去拉住了她爺爺的手說道，原來他們身上散發出來的哪個黑色氣息叫做天魔氣。「哪就好，如果讓我發現你私自往城外跑，別怪我不客氣！不是我責怪你，我的身體情況我最清楚，不是你能夠解決的。可是你不同，以你的資質和天賦，應該得到更高的位。如果不是我拖累你這麼久，你現在也不用呆在這矮小的方，至少都在對面的高樓內呢！」老頭子語重心長的說道，眼睛若有若無朝我這邊掃了幾眼，嚇我一跳。但是看魔麗亞鎮定的神態，料想他應該是不能看見我的，否則她也不會帶我來這裡。「爺爺，我去給你做葯，我不在，你怕是又有幾天沒有吃藥了吧？」魔麗亞說著就轉身離開了矮小的屋子到外面去了，我正當也跟著出去，誰知道卻被一條橫在身前的手臂給擋住。「呃？」我扭臉看看，剛才哪坐著的老頭子不知道何時已經站在我的面前，擋住我的同時他做了一個讓我小聲的手勢。糟糕，這個老頭子也能夠看見我！我本想呼喊出去的魔麗亞，可是看著他哪帶有威脅的眼神，只得乖乖吞吞口水，沒有干聲張。他一把將我拉到一邊去，然後回頭看看魔麗亞似乎已經走遠，於是便惡狠狠的盯著我說道：「該死的人類魂魄，你跑到這裡來幹什麼？不管你是什麼人，如果膽敢對魔麗亞有半分不軌，我就是死也不會放過你！」我對她不軌？是她對我不軌才對！「沒有沒有，怎麼會呢，我現在是魔麗亞小姐的僕人，怎麼會對她不軌！還有，我現在連一隻螞蟻都捏不死，就算想不軌也做不到啊。大爺，你怎麼能看見我，你不是有……」我說道這裡，艱難的將話咽了下去，小心的看著他的反應。「哼哼，這個鬼丫頭，以為我失去了天魔氣，就無法察覺你的存在嗎？太小看我了，好歹我也曾經是高級暗魔族，若是鬼魂都不知道，還能活到現在。小子，你能來這裡，大概不是凡人吧？說說，你來幹什麼？」他冷冷的問我道，不時的回頭看門口。我就老老實實將我的來歷告訴了他，反正人間對他們也沒有什麼惡意，不就是打聽一下暗魔們的動靜，然後了解一下這邊的行情嘛！關鍵在於如果我隨便編個謊話，就算是能夠蒙倒魔麗亞，也騙不過她的爺爺，看看他的鬍子就知道又是個千年老妖精，我在他面前嫩的沒芽了。這叫識時務者為俊傑，雖然我還夠不上俊傑，也不能不識時務吧！「這麼說……，那你可以回去了！」他沉吟片刻之後就放開了我。「哎，大爺，我還沒有在暗界好好考察過，你怎麼就能讓我回去，你這不是害我嘛！這麼早就回去，肯定要連累我的朋友，說不定連我自己都要跟著倒霉，你好歹讓我在這裡躲一段時間，到時候即便我出去編個謊話，也有人會相信啊！」我連忙說道，他現在趕我走，我能去哪裡？「暗界沒有什麼生命想去面，雖然有些超級戰勝會放出傀儡出去，也不過是覺得好玩而已。但是，絕對不會出現暗界生物大舉進攻面的，因為暗界的生命一來離不開暗球，第二嘛陽光才是我們致命的東西，誰沒事會去冒這個險？」他怒聲呵斥道，我進退維谷。去荒野中流浪？這倒是個好主意，反正一般也不會碰到能夠看見我的。如果萬一碰到，只能說我命不好了，該死的時候，睡在家裡天上也能掉下塊石頭砸死你！「我不是不信，而是……，哪好吧，我現在就走！」我拗不過這倔犟的老頭，他和他的孫女簡直如出一轍，都是個牛脾氣。「等等！如果出去不管是被暗魔還是其他暗界生命捉住，你別提認識我們魔麗亞。她是個好孩子，唉，如果不是我，她早該能夠進魔武學院高階班了！她帶你來這裡，真是太不應該了，也許在你進入這裡的時候，就已經有人知道。哼哼，快點走，省得被捉到連累我們！」他不耐煩的揮揮手，我連忙跑到門口穿門而出。不能當哪個丫頭的奴僕，也許還是一件好事，老頭子一聲令下，我連忙屁滾尿流的就往外沖，看沒有魔麗亞的蹤跡，就毫不猶豫朝著我來的路開始狂奔。其實按照老頭子說的，應該不會有假。暗魔們固守這一座城市就說明他們並不希罕擴張，這個時候不由責怪暗殿這個傢伙，沒事派我來執行這莫名其妙的任務，純粹是浪費我這樣的人才。不知道為何，總感覺到周圍危機四伏，雖然背著魔麗亞來這裡已經很累了，但是這種危險的感覺讓我不能停止腳步，如同風一樣向著城牆的方向直衝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