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束
當夜七回到了組織的時候,他的心中很亂,自己和哥哥的差距深深的刻在了自己的心中,同時,曾經的一切不斷的浮現在了自己的腦海里。自己是否該出手,這句話充斥在自己的腦海里,不斷的敲擊著自己的心靈……
第一次夜七沒有直接去交任務,哥哥的話再次浮現在自己的眼前「夜七,這次的任務是對你的考驗,如果成功了,你便有向我出手的資格了。」……
微奇怪的看著夜七,夜七的臉上並沒有表露出任何的感qing色彩,但是他的腳步慢了,遠比平常慢了……
夜七走到微的面前,如以前那般一聲不吭的交了任務,可是,又有種和以往完全不同的感覺圍繞著……
夜七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到自己房間的,只知道自己現在正在自修,因為習慣,自己的身ti竟在不知不覺中重複了以前的動作。啞婆送的飯放在了桌子上,夜七臉色很奇怪,當然並不是他中毒了,他到現在還沒有吃過一口飯,因為他突然想到自己這般生活了這麼久,到底算不算活著,如過這次自己也將像曾經倒在自己面前的那些人一樣長眠的話,啞婆送的飯便再也吃不上了吧。這夜,註定了是個不眠之夜……
當日光照射在大地之上的時候,夜七的房門響了。夜七第一次聆聽別人敲自己房門的聲音,突然發現原來敲門的聲音也能這麼的好聽。微的聲音響起∶「夜七大人,首領找您。」又如往常一樣的聲音,只有這次有了不同的收穫,夜七回答道∶「知道了。」這次夜七的聲音中似乎有一絲友善。夜七緩緩走過了微的身邊,然後消失在這條過道上,如果他能回過頭來看一眼的話,便會發現微一臉複雜的注視著他,不過這似乎不太可能,因為他是夜七……
第一次,夜七覺得這條過道原來很長,不過自己還是希望他能更長的,在他還在為自己怎麼會有這種荒唐的想法而自嘲時,那一扇一直令自己躊躇的門已經樹立在了自己的面前。第一次夜七明白自己的心晃動了……
推開門的時候夜七仍在憂鬱,但是下一刻他便沒有憂鬱的機會了,一把刀狠狠的貼著自己的臉部飛過,如過夜七哪怕只再前進半步,想必這裡就將真的成為夜七長眠的地方了。
首領站在夜堂大廳的中央,就像一棵原本便生長在那裡的古樹般,他背對著夜七,大廳里沒有其他的任何人,也就是說那把飛刀是他的……
「恨我吧,十五年了,夜七這樣的生活令你很痛苦吧。」首領的聲音很溫柔,但是他的臉色又太過複雜……
夜七的手緊緊的抓著匕首,這一刻,他已經沒得選擇了,宿命的一戰拉開了帷幕……
「那麼我便來為你超tuo吧!」當最後一個字落下的時候,首領的刀便以肉眼難見的速度抽了出來。當夜七第一次對首領產生殺意的時候,首領其實便知道了會有這麼一天,只是不知道這是否也是首領刻意安排的……
夜七的手緊緊的抓著匕首,這對匕首是首領也就是他的哥哥送給他的唯一禮物,如今,也是夜七用來結束兩人命運的工具……
夜七不敢動,是的不敢,夜七通過商九刀的那一刀后越發的相信自己曾經對首領實力的猜測,在這時候只有不動才能讓自己身上的破綻最大限度的減少。首領也沒有動,他在找一個時機,多年的殺手生涯令他明白,再強的高手只要有一點疏忽也會喪命在弱者的手上。一股殺氣,充斥在大廳里。突然首領動了,因為他找到了夜七那致命的一處破綻。夜七也動了,當然他並沒有找到首領的破綻,只是他知道自己現在如果不採取行動的話那自己便沒有機會再動了。
大廳里響起了一聲金屬碰撞的聲音,首領的刀壓制住了夜七的匕首,夜七背靠著牆角,一對匕首辛苦的擋住了首領的刀,只一招,夜七便差點要永遠的葬送在了這裡,首領的刀很快,快到了夜七僅能夠憑藉自己的身ti本能去接住這刀,這是夜七第一次見到首領出手,儘管強的難以理解,但是夜七並不意外,因為他對這一刀早就已經猜測了無數次。
微靜靜的注視著夜堂的方向,就像能夠將牆看穿一般,她的臉上浮現著擔心神色,這似乎很不可思議。
這是一場以性命為賭注的決戰,正如兩軍對決,要知己知彼,才能從戰場上活下來。所以對手的每一個動作,都必須要觀察得一絲不苟,再輕微的動作也不能錯過,因為每一個動作都有可能將你帶向下一個世界。這種道理身為專業的殺手自然會牢記於心里,所以,儘管此刻夜七完全被壓制著,但是他眼神依然冷靜的觀察著對手的每一個動作,夜七的內力可以說不高,所以當他被壓制的那一刻開始他便明白,如果自己不作出任何改變形勢的行動的話,自己離死亡就只剩下時間的問題了。首領自然明白這些道理,現在的這些情況也完全的掌握在他的掌控之中,首領的目光有如他的刀般銳利,不但看到了夜七拚命掙扎的手以及不斷尋找著生路的眼神,似乎也在同時看穿著他的心。突然首領的眼光出現了一絲詫異,立即揮刀後退,也在同時,夜七的匕首以一種驚人的速度劃過了首領剛才的位置后,夜七的雙手虎口鮮血有如泉涌,血沿著匕首划落滴在了地上,久違而熟悉的感覺,〈這場戰鬥在夜七的感覺中就像是已經過了一個世紀般〉再次浮現,不同的是這次匕首上所流動的鮮血竟是自己的,夜七低垂著雙手,緊緊的抓著匕首,眼睛毫無表情的注視著首領。
首領似在自語似在詢問般道∶「自斷經脈,讓自己的內力一次xing在雙手上爆發?」
夜七沒有回答,此刻的他似乎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能力去浪費了,血沿著他的嘴角流了出來,滴落在了地上,濺起的血和手上滴落的鮮血混在了一起,讓人分不清楚它原本的來處。
「我從未交過你這樣的方法,為什麼你會呢?」換來的自然是夜七的沉默,「用這樣的方法就算你成功的殺死了我,你也走不出這個基地了吧。想不到你竟這般的恨我。」首領的聲音有一絲的顫抖,只是不知道是因為對剛才那一擊的驚嚇還是對自己弟弟對自己的怨恨而悲傷。首領的眼睛出現了一絲迷惘,自然這絲迷惘被夜七捕抓到了。夜七立即出手,鮮血沿著他經過的地方揮灑著,這是他拼盡最後的一擊,最後他竟然成功了,首領的眼神還是那般迷茫。然而當夜七的匕首刺入了首領的喉嚨時,竟然產生了一絲傷痛,曾經山崖上那輪明月照亮了的哥哥的臉龐浮現在了自己的腦海里,如果一直活在那個時候該多好啊,而後,夜七也頹然的倒下,他已經沒有任何的體力讓自己行動哪怕一毫米了,過往的事不斷浮現在自己的腦海里,夜七笑了,這次,是真的,真的很開心。
「殺了我便開心了嗎?難道人生便甘心這般結束嗎,那麼就由我來送你到你該去的地方吧。」哥哥的聲音從自己的後方響起,夜七驚訝的發現自己前面的哥哥竟突然變得模糊后消失不見。夜七艱難的轉動眼球,發現哥哥正站在自己的後面,他的眼中沒有任何的迷茫,取而代之的是一絲決然。夜七靜靜的看著他。
「一直都很想知道我的實力吧,那麼便讓你死的時候不帶遺憾的走吧。」哥哥的手伸到了背後抽出了另一把刀,這把刀比他之前用的短上一點。夜七注視著他,或許他便如哥哥說的那般決定在死前結束這遺憾吧。大廳中再次響起了金鐵交擊之聲,不同的是這次比之前的更加響亮,也更加急促,似乎有萬人在揮刀對砍般。
「亂斬.萬刀流。」
一陣狂暴的刀氣過後,首領靜靜的站在大廳的中央,就像他從來沒有走開過一般。一把刀釘在了他的腳前,這把刀只有半把,大廳的牆上布滿了一道道刀痕,只是夜七的身影卻不在了……
首領的眼睛注視著腳前的這半把刀,他的雙手握著自己的雙刀,他的眼中再次顯現出了迷惘……
一名俊俏的少年走在荒蕪的過道上,這裡剛剛經歷了一場戰火,這是很常見的事。少年的肩膀上扛著把劍,誰又能知道這把劍在經過這名年齡不過十六的少年的手后飲過多少人的血。這名少年是一名殺手,只是他不接受任何的組織的邀請,因為他覺得他們不配。一名黑衣人靜靜的站在他的前方,少年報以一個微笑,儘管他不知道這名黑衣人,但是他感覺到了他身上那強大的殺氣。黑衣人抽出了刀,少年緩緩的將劍拔出,直指黑衣人。只聽黑衣人道∶「一招。」少年的眼神突然變得凌厲,因為他不允許別人的蔑視。少年的身手很快,瞬息間已經欺近黑衣人,但是黑衣人的身手更快,只見一時間,四周刀氣瀰漫,當刀氣消失的時候少年的喉嚨上頂著的正是黑衣人的刀,少年的手上只剩下劍柄。黑衣人道∶「加入我們。」少年竟然微笑著道∶「可以。」因為他不僅是一名殺手,同時更是一名武痴,那一刀深深的吸引了他,這個人便是殺宿……
當夜七醒來的時候,他發現自己的經脈竟然已經恢復,但是他卻不能動,因為他身上到處都是傷口,同時自己也被包裹得像粽子一樣。殺宿躺在自己的旁邊,夜七看到他的身上竟也和自己一樣布滿了傷口。當首領施展絕技的時候,躲在一旁觀看的殺宿出手,不知道是出於對當初令自己第一次嘗到失敗的那一刀的嚮往還是出於想和夜七決鬥的渴望,總之他出手了,這次的結果是顯然的,殺宿仍舊敗在了那一刀之下,但是他卻在那一刀之下,安全的逃了出來,這也從另一種方式下證明了殺宿加入組織的正確性,殺宿逃離夜堂的時候沒忘記將沿途的痕迹抹去,奇怪的是首領也沒有追出來。這裡是殺宿的房間,殺宿儘管當時逃了出來,但是他傷得很重,所以逃離組織是不可能的,不過最危險的地方也是最安全的地方。當殺宿醒來的時候,看到夜七神色複雜的注視著自己,殺宿笑了笑道∶「幸虧我當初得到過一名神醫的醫術,否則你的雙手恐怕便廢掉了。你怎麼會用這樣的武功呢?」夜七可能是出於對殺宿的感激道∶「這是我在自修的時候偶然想到的,一直留著準備給不能應付的敵人致命的一擊的。」殺宿楞了片刻后道∶「自己領悟到的,厲害,不過,為什麼你會想首領出手?首領的實力在組織中絕對是沒有對手的啊。」夜七注視著殺宿的臉龐竟在他的臉上看到了一絲崇敬,夜七感到一絲詫異,畢竟夜七不是武痴。夜七沉默半餉后道∶「謝謝。」夜七的這句話說得很真誠……
這幾日組織內都很不平靜,因為組織中出現了叛徒,首領對夜七下了通緝令。不過是沒人敢到殺宿這裡查的,夜七被組織通緝的同時也宣告了殺宿已經成為了組織中第一殺手,同時大家也都知道他是對任何人都出手的,所以沒人會去觸他的霉頭。殺宿的食物也從未由別人送來,因為曾經給他送食物的人便因為在他受傷的時候多看了兩眼,便永遠的留在了這裡。就這樣夜七在這裡一直沒被人發現。
不知道過了多久夜七的傷好了,同時殺宿的傷也好了。
這天氣氛很奇怪,殺宿看著夜七∶「接下來,打算怎麼做?」夜七答到∶「我要離開這裡了。」殺宿看著他,臉色帶著一絲複雜,不知道過了多久殺宿說道∶「現在組織中守衛很森嚴。建議你小心一點。」夜七點了下頭毅然的走出了殺宿的房間。殺宿望著他離開,眼神中閃過一絲奇異的色彩。
夜七潛伏在過道里,組織中的戒備出乎他意料的森嚴。不過這對他而言並不是必死之局。夜七的眼中注視著每個走過的人,因為組織中的人都很懂得珍惜時間,這樣彼此間認識的並不是很多,夜七將一名守衛放倒后換上了他的衣服,便能夠避過不少人的耳目。但是夜七還沒傻到以為這樣便能安全的走出組織。夜七小心的走著每一步,儘管驚險,但是他還是面不改色的走過了一各個守衛的阻攔。離出口已經走了將近三分之二的時候,夜七停住了,因為他發現,似乎自己被人跟上了,夜七將頭低了低,走向了另一條路。這條路是不能走向出口的,這條路是通向自己房間的。後面的人似乎認準了自己般緊緊的跟著自己。夜七加快了腳步,因為他知道對方已經發現了自己,但是卻沒有聲張,自然有著特別的企圖。夜七的門前,夜七停下了腳步轉過了身,冷眼看著前邊的人,有三個,夜七知道能夠讓自己發現發現卻不能知道人數的人在組織中不多,這三人都是組織中十大殺手之一。荒九,擅用一把厚背刀,貪狼,擅長用劍,葉露,慣用暗器。夜七望著他們道∶「是想要用我的人頭為自己鋪墊未來的路嗎。」這句話不是詢問,而是下戰書。夜七的匕首在這一瞬間已經出手,目標直指葉露,因為用暗器的人防禦上才是最弱的,十大殺手其實是相互見熟悉的,畢竟首領偶爾也要對他們進行統一的指導,殺宿的武功便是在首領的指導下成長著的。葉露飛身後退,荒九貪狼一齊出手擊向了夜七,夜七一沾即走,匕首僅僅在刀劍之上輕輕的交擊出一聲極低的聲音便分開了,葉露也出手了,畢竟他的武器是暗器,處在半空中的夜七不得不在不利的情況下抵禦葉露的暗器。夜七知道絕不能讓葉露的暗器擦到自己,因為一名成功的暗器流殺手,他的暗器上一定會有毒,荒九貪狼的武器對碰在一起,同時互相借力向旁邊退了開去。夜七和葉露的面前便沒有了任何的阻礙,漫天的暗器從葉露的身上飛出,沒有半點空隙讓敵人躲閃。夜七將外袍tuo下,灌入內力后將其旋轉著丟向了暗器,同時自己也借著這后坐力安然的落在了地上。夜露落在了地上,手捂著xiong口,夜七再丟出外袍的同時,匕首也將一根擊在外袍上的暗器按原路擊回,並且正中夜露的手上,因為暗器太多的關係,夜露無法看到一呢根路徑相反的暗器。儘管只是擊中手臂,但是暗器上的毒藥也使得夜露失去了行動力。貪狼荒九在夜七落地的一瞬間再次攻來,夜七雙腳踏地向貪狼的方向飛去,這個動作,使得夜七隻需要面對貪狼的攻擊。不得不說,因為組織里,十大殺手是不一起接同一個任務的,所以十大殺手基本上沒有聯手的經驗。貪狼揮劍對上,夜七的一把匕首擋住了他的劍,擦身而過,當夜七落地的時候,貪狼也落地了,只是貪狼毫不憂鬱的再次擊想夜七,在他的餓眼中似乎還有著一股怨恨,他的衣服上隱隱有一道血痕,那是夜七剛才留下的,那道傷口不能致命,但是卻證明了兩人的高低。夜七的匕首再次對上了貪狼的劍,這時荒九的刀也到了,夜七借著貪狼的劍上傳來的力道飛身後退,再次化解了他們的攻勢。葉露正在給自己上著解藥,因為這種毒的毒性是極其迅速的,所以他不得不在這種時候上藥,同時為了戒備夜七,他上藥的速度也受到了很大影響,換言之,現在的他對夜七是毫無威脅的。夜七注視著這兩個打算拿走自己人頭的人,保持著慣用的肢勢。貪狼和荒九也沒有動,因為他們都沒把握,貪狼衣服上的血漸漸的流了出來,這一刻,他的神色很難看,組織中他與荒九,夜露關係較好,這在組織中其實是很特殊的,因為組織中十大殺手之見一直誰也不服誰,貪狼也一直認為自己實力當屬第一,然而,五年前組織中突然出現了夜七,只有十五歲的夜七便將一名曾經的十大殺手排擠了出去,而後被組織中公認為天才殺手,再到之後竟被傳為了第一殺手,緊接著殺宿進入了組織,不僅擠掉了一名十大殺手,后更是打敗了除夜七之外的八名十大殺手,被傳為和夜七並列為組織第一殺手,這絕對是不能忍受的。貪狼揮劍衝上,荒九也在這一剎那跟上,夜七的眼色一變,迅速出手,不過他不是沖向貪狼和荒九,而是夜露。貪狼和荒九的臉色齊齊一變,畢竟在組織中自己的優勢便是比別人多了兩個盟友,如果這時葉露死在了這裡,那麼他們將會成為組織的笑談,畢竟這個場面是三對一,同時自己以後在組織十大殺手中將會優勢大跌,這樣的話便得不償失了。兩人立即做出反應,掉轉方向救援葉露。這時候的葉露已經上完了葯,但是他不能上去幫助擊殺夜七,因為如果這時候自己亂動便會加速毒藥的發作。夜七的動作完全出乎葉露的意料,他想不到夜七在面對貪狼和荒九這兩名十大殺手的時候還能兼顧到自己,這時候的他竟然完全忘記了做出反應。當夜七的匕首即將貼上葉露的時候,貪狼和荒九同時趕上了,刀劍同時架上了夜七的匕首,其實如果他們配合好的話,這時便該有個人去攻擊夜七而一人救援葉露了。夜七的匕首狠狠的擊在了他們的刀劍上,后借著這力道,飛身退到了過道上,后迅速遠遁。貪狼和荒九立即準備追擊,這時一個人影走了出來道∶「這樣的身手便能在組織中處於十大殺手的位置上,你們真該感到慶幸啊,呵呵。」荒九立即作勢yu砍,貪狼卻將他攔了下來,但是也憤怒的看著來人。來人道∶「想要命的話就別追,呵呵,他可是我的獵物。」來人便是殺宿,他的眼中帶著一種難以理解的色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