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歡難做

合歡難做

玉藝在白合歡屋裡一住就是兩天,期間大三姨派人來催了好幾次,說是藝王爺的屋子已經準備好,現在就可以搬過去住。

玉藝不吭聲不動作,就是耍賴不肯離開,眾人無法,最後大三姨實為看不過去,親自來將他點穴讓人將他扛到為他準備的屋子,這才消停。

大三姨臨走時惡狠狠地瞪了白合歡一眼,氣的口不擇言,「果然和你父君一樣水性楊草,等明天寧兒來了看你怎麼和他解釋!」

白合歡聽后驚喜憂愧交加,心頭黯然,自己果然是水性楊花,哦,不對,這裡是說水性楊草,來了不過短短三年,就如同本就是生長在這裡一般,沒想到自己適應能力還真強。

尤其是近一年,過的驚心膽戰卻是非常的充實,先後愛上了兩個優秀的男人,慶幸的是這兩個優秀的男人也同樣愛著他,可世上哪有十全十美的事。

那自己的事該怎麼辦,該怎麼解決,他不貪心,可是要真選擇,他…狠狠的一跺腳,煩心的扒拉著頭髮就屋中牆角蹲了下去。

白曲寧疲憊的解決完朝中的事情,便快馬加鞭的朝紅村趕來,本是預定明天才能到的,可他愣是這天晚上就到了。

他急奔到他皇三姨那問了聲好,轉身就往白合歡所住的地飛去。

剛進到屋子就看到了一幅令他心疼心酸的畫面。

他的歡兒衣衫不齊,頭髮凌亂,落寞的蹲坐在牆角邊,像是被人遺棄的破布娃娃,他忍著心痛,一個箭步衝上前把心心念念的人兒摟進懷中,激動道

「歡兒,對不起,對不起,每次四哥哥都晚來,每次都讓你受到這樣的傷害。」

他錯了,他不應該默認三皇姨帶歡兒來紅村,他以為紅村的壞境能讓他的歡兒遠離煩惱,再也不用為林沉的事煩心,他知道歡兒肯定會擔心他的青父君,所以他要為他快速斬斷一切煩惱的根源。

白合歡抬起頭顱,滿眼血絲,一臉茫然,他好像聽到了白曲寧的聲音,看到了白曲寧的俊臉,不可能,大三姨說過他四哥哥要明天才能來,遂又埋下頭繼續沉思。

白曲寧心裡一急,用力的抬起白合歡的下顎,沉聲道,「歡兒,抬頭,是我來了。」

白合歡努力的擺動的下巴,想脫離那雙熟悉的布滿老繭的手掌,不願抬頭。

白曲寧見他這麼倔,想也不想,又使力一抬,傾身向前,拿嘴封上了眼前的紅唇,用力吮吸。

白合歡似是剛反應過來,睜開眼睛,牙齒一咬,鐵鏽般的血腥味頓時布滿兩人的口腔,伸手一個猛推,白曲寧毫無防備的坐倒了地上,意外不解道,

「歡兒,怎麼了?可是在怪我?」

白合歡眼含映淚,巴掌小臉楚楚可憐,搖頭輕聲喃語,「不,四哥哥,我臟。」

白曲寧心疼至極,剛聽三皇姨說玉藝也在,他急著想見他的歡兒,並未放在心上,玉藝對白合歡的心思他已明了,那如今歡兒說他臟……?心臟收縮,一個刺痛,怒極低吼,

「玉藝那個畜生強迫了你?」說著,立馬一個後空翻站起就要往外沖,「歡兒莫哭,我這就宰了那個王八蛋!」

白合歡暗呼一聲完了,弄岔意思了,連忙手腳並用的爬向白曲寧,接著雙腳並用的纏住他,頭靠在他的後背,使勁搖頭,

「四哥哥,不要,不是玉藝的錯,是歡兒對不起你。」

白曲寧聽後身子一怔,連帶著白合歡往後倒了幾步,像是花了很大的力氣穩住身形,聲音沙啞不通道,

「歡兒,你說什麼意思,不要跟四哥哥開玩笑,我不相信,四哥哥不是故意不來找你的。」頓了頓,緊緊閉起眼睛,

「那天三皇姨帶你走我是後來才知道的消息,那時林沉已經迫不及待要反,我怕你留在那會有危險,我知道后就立馬讓意五去找意四,關照好他要好好看照你,我不是故意的,真的,這些天我一直在處理朝中之事,只想著一切塵埃落定就能跟你安穩的廝守在一起,三皇姨也同意了。」

又怯怯的回身緊抱著白合歡,不讓他開口說話,「你要怪我也行,打我也行,就是不要說這些話來嚇我,好不好,好不好?」

白合歡悶聲不語,思索片刻之後才輕聲開口,遲早來這一遭,便慢慢絮叨,絮叨著玉藝與他相識以來的一切,而自己又是怎樣在不知不覺中淪陷的,動之以情,曉之以理,最後眼睛一閉,抬起頭,

「四哥哥,我知道我對不起你,我自認為很愛你,卻又放不下玉藝,你罵我賤也好,說我水性楊草也行,我不想讓你從被人口中聽到我的一切不好。

我親口告訴你,也不妄想想得到你的原諒,可是我沒有辦法,我恨不得將腦子掰開來看看自己在想的是什麼。

我做事猶豫不決,經常會自相矛盾,老是愛耍些小聰明,可真到大事就毫無用處,我內心自卑對自己都抱著不信任的態度,我還老對自己說凡事都不用太費心,反正到時候會有解決的方法,好好的過著眼前日子便可,這樣的欺騙自己連自己都覺得可笑鄙視。

我不會未雨綢繆,遇事看似冷靜實則內心惶恐不安,我害怕失敗,歡快一點點的小成功,我無法想象我一個人將會怎樣活下去,奶奶說錯了,我看似沒長扭曲,可我的內心老早扭曲了。」

越說越覺得自己凄慘,說的後面竟已是泣不成聲,他好想奶奶,終於明白奶奶為何極力想要給他找個對象,若當時,奶奶真的丟下他走後,他真的不知道自己該如何生活下去。

他現在也有些迷茫自己對白曲寧的感情了,若是真的很愛他,他還會這麼理直氣壯的放任自己出軌不,若真是很愛他,為何總是要告誡著自己心裡老想著白曲寧,而不是自然而然會想起。

初來時遇到白曲寧只覺得終於原本世界中正常的男人,看著很親切很舒服,心裡莫名的就為他留了一席地,而當時自己的故意接近也是想著白曲寧今後會幫襯些他,

那這究竟是茫然時突然遇到的一個指航標?還是孤獨無助時的一杯暖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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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歡受攻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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