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第九章

「爹地,我好想媽咪喔。」羅比的小臉皺巴巴的,他可憐兮兮的對著迪亞洛哀聲嘆氣的說:「媽咪什麼時候會來醫院看我們呀?」

「小傻蛋,是來看你爹地,順道看你的,什麼來看你們!」夏羅輕敲羅比的頭罵他。

「夏羅Uncle,你不要老是打我的頭,我會變笨的耶!」羅比伸手撫摸痛處,抱怨著。

「呵呵,夏羅你真丟臉喔,被一個身高只到你腰際的小朋友教訓。」英薩笑呵呵的揶揄夏羅,一點顏面也不留給他。

他們倆這麼努力的賣笑,是希望可以逗逗一直繃緊著臉的迪亞洛,不過看來他們賣笑的效果不彰。

「爹地──」羅比尾音拉得長長的,無非是想要得到迪亞洛的注意力。

「嗯?」好不容易迪亞洛回神,卻用疑惑的眼神望著嘟著嘴的羅比,不曉得兒子在不高興什麼。

「爹地,我好想媽咪唷,我可不可以回家找媽咪?我好怕媽咪不要我,一個人偷偷跑回台灣喔。」羅比死皺著眉頭,害怕自己被東方嬪遺忘在這裡。

「迪,你看要不要我和英薩回飯店瞧瞧?」夏羅關心的提議道。

「這……」迪亞洛有些為難不好意思拜託他們,畢竟這是屬於私事,請人家幫忙好像有些說不過去。

「算了吧!迪,不要嗯嗯啊啊的,當我們是兄弟的話,我們就幫你這個忙如何?」英薩也幫腔道。

「也好。」迪亞洛把羅比抱到床上坐著,帶著淺笑謝謝他們的好意,「要不是因為我的傷,我會希望是我自己去找她的。」

「你就好好休息吧,還好咱們今天還是贏球了,要不然你可就虧大了!」夏羅朗聲說道,還不時對迪亞洛腳上的傷猛搖頭,「那傢伙實在太過分了,要不是教練拚命阻止,我一定會替你報一腿之仇的!」

「醫生說我會沒事的,」迪亞洛保證的說,「還好他踢到的不是原本的舊傷口,而是有護膝保護的位置,要不然我這回可就慘嘍。」他尚有心情笑道。

羅比一直暗自聽著迪亞洛還有Uncle們的對話,一邊努力的把聽到的話給記在自己的小腦袋瓜子里,心想這樣他回去后,才好跟媽咪報備爹地的最新狀況。

但他一聽到Uncle們在講迪亞洛的腳傷時,他就忍不住的插嘴說話了,「爹地,那個壞人踢了你的腳時,媽咪好緊張呢!」他像個小報馬仔的跟迪亞洛報告這事。

「嗯,小羅比,那你媽咪還有沒有什麼激動的表現啊?」夏羅眯著眼拉著羅比附耳問道。

「媽咪?反應?」羅比不解他的意思。

「對呀,像是傷心啊,還是甚至哭了啊?」英薩補充說道。

迪亞洛白了臉,他清楚的記得紅著眼的東方嬪,讓他心疼不已的落淚;他兀自別過臉,不想直接面對夏羅還有英薩他們揶揄促狹的臉。

「有啊,媽咪有哭哭,」羅比天真的大聲說道,「媽咪看到爹地被人踢倒的時候,媽咪的眼睛有沙子跑過去,紅紅的,可是媽咪馬上就擦掉了,因為媽咪說,勇敢的小孩是不可以哭的。」

迪亞洛聞言揪緊手裡的被單,激動的表情已經不言而喻了。

「爹地我還要告訴你唷,媽咪有一條金鏈子,每次她哭哭的時候都會拿出來看唷。」他甜甜的圈住迪亞洛的臂膀,笑咪咪的又跟父親分享了一個秘密。

這下子夏羅乾脆就大大方方的朗聲笑了出來,他揪著英薩的衣領說:「走吧,咱們哥兒倆還是趕緊回去幫他找人要緊,否則有人的腳傷少了心藥而好不了的話,我們可就要倒大楣……嗨!Susanna。」

那聲Susanna讓迪亞洛豁然轉身,只見東方嬪依舊紅著眼尷尬的站在門外,手裡則捧著一束清香的百合,不知該進去還是躲在門外。

「媽咪!」羅比是最先反應過來,他馬上跳下床,直直往母親懷裡沖了過去,「羅比還有爹地都很想你耶!」

英薩看得出迪亞洛一雙眼早已緊黏在東方嬪身上,於是他抓住羅比的小小身軀。

「小子,要不要和我還有夏羅Uncle一道去練球啊?英薩Uncle把你爹地最厲害的黃金左腳教你好不好?」他要讓迪亞洛有機會一訴衷曲,所以就乾脆把新人的小傢伙給帶走。

「真的嗎?」羅比一聽到自己有機會可以學到迪亞洛最厲害的招數,一下子就忘了迪亞洛與東方嬪的存在。

「真的。」英薩慎重其事的與他勾小指,「我可以馬上教你,怎樣?要不要跟我去啊。」

「媽咪?爹地?」回過神,羅比還是懂得要徵求父母的同意。

他的小臉滿是冀望,於是迪亞洛十分放心的把羅比交給他的兩個好友,沒有多加阻止。

「去吧,不要太煩兩位Uncle就行了。」他的話是對著羅比還有英薩他們說出,但他的眼神還是眷戀在東方嬪身上。

「耶!爹地萬歲!」羅比興奮的大喊,隨即使被夏羅他們給抬上肩頭,只差沒有歡呼的走出迪亞洛的病房。

英薩在臨去前還意味深長的對迪亞洛拋去曖昧的一眼,暗示他身處在醫院,千萬不要「衝動」行事才好。

東方嬪一直到房門被重重關上后才逐漸清醒過來,至於她是怎麼進到病房甚至連羅比快樂的與她道再見,她都視而不見。因為她的眼裡、她的注意力全在迪亞洛身上。她好想問他好不好?還有……她想告訴他,自己很關心他。

可是不知為何,她的嘴輕啟了半天就是發不出聲音來,東方嬪只感覺到自己的眼眶濕潤,眼淚又想泛濫的落下。她該怎麼辦?該怎麼告訴他,她的想法,她的關心?現在他們之間的交集只有羅比,而她在他心目中算什麼?

一連串的問題終究沒有說出口,她只記得該告訴他,自己要回台灣的事;但當迪亞洛一開口,她又不記得自己要說什麼了。

「嬪。」迪亞洛喑啞的喚她。

「我……對不起,打擾你了。」東方嬪不知自己是怎麼搞得,竟然垂著頭猛道歉甚至還手足無措。

「我很高興你來了。」迪亞洛發現自己像個思春少年,貪婪她的美麗。

「我去把花插好。」她終於想起手上被她抱得死緊快要掐斷的百合花束,幸好床頭上就有一隻空花瓶,要不然她會覺得自己很糗。

東方嬪幾乎是用飄的走到床邊,然後再用顫抖的手拿起花瓶。

「嬪,不要忙了。」迪亞洛把她的柔荑給捉住,東方嬪的反應是立即的一愣。

「我……對不起……」她又發覺自己的眼睛酸酸的,鼻頭痒痒的直想落淚,「對不起……」再次的道歉,她只想躲起來獨自傷心。

近距離的對望,東方嬪忍不住的想起他被對手鏟倒的那一幕,她揪心不已,卻又不想讓他見到她狼狽愛哭的那一面。

「為什麼道歉?」迪亞洛霸道的抓緊她的手,不讓她走,他以強硬的態度問她的態度到底為何。

「放開我。」東方嬪只想躲起來,而偏偏迪亞洛的態度卻又如此強硬。

見到她落淚,他不舍,但迪亞洛要她面對他,所以他強迫自己不要幫她抹去眼淚。

「為什麼道歉?又為什麼哭?」他又問了一次,這次想知道答案的意思更加堅決。

深深吸口氣,東方嬪逼迫自己武裝好重新面對他,「我……」再度開口,但她還是無法說出想說的話。

「為什麼?」迪亞洛再次問她。

東方嬪被他問得有點惱火了,她吸吸充滿消毒水的空氣,想都不想的衝口而出,「我好怕,」她渾身上下都在發抖,「當我親眼看見你被人踢倒在地時,我好怕,這就是我會哭的原因,你滿意了嗎?」她的淚水落得更快,像關不緊的水龍頭。

「噓,不哭。」迪亞洛勾起嘴角,心想他終於逼出她的真心話,現在他當然滿意。

他一個用力的把她擁入懷裡,她的一張小臉就直接貼近迪亞洛的胸膛。

「嗚……」東方嬪的鼻息充斥著迪亞洛的男人味,再加上一整天的繃緊到現在才算有些許的放鬆,所以她放任自己再多眷戀他一點。

迪亞洛輕輕搖晃她,就好像他每天搖著羅比睡覺般的搖晃著,嘴裡還柔柔的呢喃著要她別哭的話。

東方嬪對他的安撫一點都沒聽進耳里,她只想哭,痛快的哭,把自己的所有壓力統統都釋放出來。

迪亞洛已經想不出任何安慰她的話,於是他乾脆把自己溫暖的唇貼上她哭到發紅的粉頰上,吻掉她成串的淚珠。

「迪,我真的好害怕,你在擔架上,而我卻發覺自己好無助,我……」東方嬪一古腦的把心裡的話一次說完,她把臉埋入迪亞洛的睡袍里,苦苦的說著。

正當迪亞洛也想說出他的心聲時,他見到一條細細的金鏈子戴在她的脖子上,直直落入她的衣領內。

那條項鏈勾住他的注意力,因為他耳畔響起羅比童稚的聲音──

爹地我還要告訴你唷,媽咪有一條鏈子,每次她哭哭的時候都會拿出來看唷……

那鏈子看來應該還有一個墜子才是,然而是什麼東西讓她如此的寶貝到每天都戴在身上呢?他的眼神立即瞟往東方嬪被他握住的手指上頭,五年前被他圈上的戒指不在她手指上,那她的鏈墜會不會是……

「嬪,戒指呢?」迪亞洛轉移話題,他舉起她的手放到兩人的眼前問道。

一顆淚珠猶懸在她眼角,一時之間東方嬪還搞不清楚他在說些什麼,過了好一會她瞧見自己空蕩蕩的手指,才有些明白他在問什麼。

「戒指在……」在她身上,她把它套在項鏈上。後面這些話她還不敢跟他講,因為她想的是,想請他收回戒指,以免她想到他時總是捧著戒指哭泣尋求安慰。

一隻大手直直的撫上她的胸口,「讓我瞧瞧這裡頭藏了什麼寶貝?」親昵的話重新回到他們之間。

「不要!」東方嬪阻止他的毛手毛腳,沒注意到自己因為掙扎而整個人都坐到迪亞洛身上。

「喔!」迪亞洛慘叫一聲,不過他不是因為東方嬪壓到他傷口的關係,而是她的翹臀輕撫過他的大腿內側惹來的慾望騷動,讓他迅速的起了反應。

東方嬪的反應卻更直接了,她以為那聲慘叫是因為她不小心壓到他的傷腳,所以急急忙忙想起身移開。

迪亞洛在她還來不及起身時又把她給壓下來,而且是把她固定在他懷裡,讓她的眼眸可以與他相視。

「我沒事,你不要走。」他要求道。

「可是你的腳……」她是很想就這樣偎在他的懷裡,但這裡是醫院,而他是躺在病床上的傷員者,他們這樣親密的舉止不是太不合常理了嗎?

「我的傷沒事,」他笑著輕拍腿上的傷,「醫師已經幫我包紮過,還說休息幾天我就又可以上場踢球了,但有事的是它。」他把東方嬪的圓臀貼近些,讓她可以清楚的感覺到他火熱的堅挺慾望。

嬪不是不解人事的處子,好歹他們之間曾經「要好」過,她還為他生了寶寶,所以當然知道抵住她的是什麼東西。

她羞紅臉,稍稍偏過頭去,「你怎麼可以……」她說不下去,只覺得全身開始發熱。

「可以怎樣?」他把誘人的唇抵在東方嬪雪白頸上的脈動處。

「可以……這樣。」她困難的吞咽一口口水說道。

「怎樣?」他滑溜的舌頭順著她青色的血管輕舔。

她努力掙扎的想要推開他強壯的臂膀,但當她的指尖移碰觸到迪亞洛結實的胸膛時,她的動作變得有些曖昧的欲拒還迎。

「嗯……」東方嬪發出呻吟的低喃,因為迪亞洛的舌尖已經沿著咽喉舔吻而上,緊緊的含住她微啟的小嘴。

她的手已無力推拒他,只能掛在他的肩頭攀住他。這些天來的壓力,還有每日與他在房門前簡單的晚安吻,如今看來都已經無法滿足她,她只想抓住這一刻,其它的,再說吧。

迪亞洛聰明的不強迫她張開貝齒,他只是細細的吻著她柔軟的紅唇,他時而輕舔時而輕喚與她嬉戲,他一收一放間把東方嬪的慾望逗到最高點。

他稍稍移開些,看著她迷惘的星眸不解的半合著,她不了解他為何會停止吻她的動作。

她的髮絲微亂,整張臉泛起俏紅的妍麗惹人憐愛。當她的手主動的圈住他時,迪亞洛也按捺不住的狠狠拉近她,再次與她唇舌纏綿。

迪亞洛空出一隻手悄悄的解開她的襯衫扣子,一顆顆珍珠貝扣逐漸脫離相依的扣眼,不消多久,她的上衣敞開,裡頭黑色胸罩托住渾圓乳房,襯托出東方嬪雪白肌膚的透明感……

他瞧見被豐滿乳房夾住的鏈墜,只可惜因為東方嬪收緊上臂,以至於他想知道的秘密被她緊緊夾住,讓他無法一窺究竟。

眸子一斂,迪亞洛的大掌馬上轉移目標,從拉開她衣襟的動作改為更直接的罩住她的胸部。黝黑的大手與東方嬪雪白的肌膚成了強烈的對比,迪亞洛輕佻的隔著黑色胸罩挑逗她敏感的峰頂。

東方嬪變得益發敏感,她挺起上身好讓兩人更加緊密的貼在一起,她的手愈圈愈緊,直到可以清楚的聞到他身上的古龍水味為止。

門外雜沓的腳步聲迫使她拉回自己的注意力,讓她記起這裡是醫院的病房,門外紛亂的走動聲使得她忍住陣陣的嚶嚀。

「迪,我們太……大膽了。」她試圖想喚醒兩人。

門外的吆喝聲總讓她覺得尷尬萬分,門未落鎖,要是有人不知情的推門而入,那會是什麼樣的畫面。

「嗯?不會啊!」火辣辣的慾望當頭,在他沒得到他想要的東西之前,說什麼都不會輕易放手。

「迪!」東方嬪有些抗拒了。他怎麼可以這樣,至少也讓她去掛個請勿打擾的牌子外加上鎖嘛!這樣才不會讓他們可能落入丟臉難堪的場面中。

「噓,別吵。」迪亞洛解開東方嬪的胸罩,拉出他一直想知道的秘密──一隻雕刻他們家族徽章的銀戒正對著他眨眼。

賓果!這就是他想得到的答案,她果真沒忘記他,不但替他生了羅比那個讓人既愛又憐的寶貝,甚至還保留著他送給她的戒指,還對著它流淚,上帝待他果真不薄啊!

東方嬪眨眨還殘留著慾望的大眼,當她的腦袋瓜尚在渾沌未清的時候,卻見到一臉勝利的迪亞洛正對著她傻笑。

「嬪,這是什麼東西?」迪亞洛拿起鏈上的墜子晃啊晃的揶揄問道。

「什麼東西?」她只見到一隻眼熟的圈戒正對著她晃動,可是她的腦、卻未回到清醒的地步,所以她還想不起來那隻戒指的主人就是自己……

「這個戒指。」迪亞洛等著她的解釋,為何當她口口聲聲說要離開他甚至還付諸行動時,竟會留著這隻戒指。

「我……我……我……」連續三個我,東方嬪結巴到自己都要哀嘆三聲無奈了。

「我只要你告訴我,為何當你想要離開我時,卻又留著它?」迪亞洛按捺住繼續偷香的衝動問她。

東方嬪看看他然後又低頭看看自己,衣衫不整的時候想教她回答出他能夠滿意的答案,還真有些不簡單吶!她伸手想把衣襟拉攏,但迪亞洛卻撥開她的手。

「答案是什麼?」他發覺自己好像是個益智問答的主持人,老是逼迫觀眾在短暫時間裡回答他的問題。

因為我捨不得你。就這麼簡單的幾個字,偏偏東方嬪生來就不習慣把肉麻的話掛在嘴巴上,所以她停頓了好一會還是沒出口。

迪亞洛邪氣的笑里藏著一抹的堅決。「不說?」他的手再次的撫摸她的峰頂,而且開始輕輕的搓揉它們。

「哦……」東方嬪只剩下半絲的抗拒,她依舊是微張小嘴,模樣就像等著愛人親嘗她一般。

「決定了沒?」這次他更過分的開始了啃咬它們的動作。

他好過分,老是喜歡用這種駭人的方式逼供,但她卻還是不知羞的喜歡:「嗚……我說,」她算是投降了,因為她發現自己在他嘴唇的一張一合間,呼吸變得急促。「那是,它是我的慰藉,當我想你甚至是我心情不好時,我可以看著它想你。」

「那又為何不戴在手上,我不是親自幫你戴上了嗎?」

「因為……因為……」該說嗎?說了她的秘密就全被他知道了,不說又怕他會來狠招。

「嗯──」尾音拉得長長的,表示他正等著她的答覆。

她的裙子在她還猶豫要掀出多少底牌的同時被他撩起。

「因為這樣一來它離我的心窩比較近。」她把鏈子扯回自己的手裡,然後再將它放回原位。

迪亞洛隨著她的動作再次的把手深入她胸前的谷壑中。

「迪!」東方嬪低叫他,粉頰又開始害羞的泛紅。

「嗯?」迪亞洛專心的啃咬她雪白胸脯,每一寸映入他眼裡的肌膚都不放過。

東方嬪被他繼續的撩撥也情不自禁的抓住他的鬈髮,星眸半閉,雙腿也跨上他的大腿。

情難自禁,沉醉在彼此熱情的兩人開始忘卻外頭的人聲鼎沸,東方嬪衣衫褪盡,連迪亞洛身上的醫院袍子也被脫下。

「喔!小孩不宜。」英薩揶揄的聲音從門口處大聲傳來,

他的大掌還盡責的遮住羅比的眼睛。

「我就說嘛,小羅比,」接下來換成夏羅略帶嘲笑的聲音,「你爹地和媽咪一定會和好的你就不信。瞧,我們打擾到他們生小弟弟,小妹妹的興緻了。」

迪亞洛動作迅速的拉起白色被單遮住東方嬪的裸背。

「迪?」東方嬪不知他為何停下,再加上她背對門口,剛剛在激情中她甚至沒聽見他們的揶揄對話,所以她睜開迷濛的眼,疑惑的問迪亞洛。

迪亞洛簡直想殺了英薩和夏羅那兩個該死的傢伙,如果眼神可以殺人的話,他會毫不猶豫的這麼做。

「哩,小羅比我想我們該快點逃命,要不然你爹地欲求不滿的話,可是會跳下床來殺死我們的!」夏羅故作害怕的叫道。

「為什麼要逃命,人家想看爹地媽咪生小弟弟、小妹妹給我嘛。」羅比好奇的想著,生小弟弟、小妹妹?那不是就像媽咪當初生他一樣嗎?他本來就很好奇自己是從哪裡來的,現在有機會可以知道,他說什麼都不願意放過的。

「呃……小羅比,你有的是機會,可是現在我們真的必須馬上離開你爹地這裡,要不然我們會沒命的。」夏羅第一次有冷汗直冒的發麻感覺,因為迪的眼神已經冒出火花來,要是他們再不走的話,那可就慘了。

由於羅比的眼睛一直是被蒙住的,所以當他咿咿呀呀的想抗議時,早就被人硬拖走了。

「迪,剛才是?」後知後覺的東方嬪終於在兒子發出抗議聲時稍稍清醒過來,所以她懷疑的看著迪亞洛尋求答案。

「沒事,」迪亞洛安撫道,在火熱的慾望在這樣的惡意騷擾下也會迅速消退。「只是有無聊人士在外頭嚷嚷罷了。」

「喔!」東方嬪揚起一抹信任的微笑,主動的拉下迪亞洛的脖子,繼續剛才的動作。

被單重新被遺忘在東方嬪的腰際,熱情的戰火再度被點燃。

被合上的門忽然又「碰」一聲的被推開,這回東方嬪終於有知覺了。燥紅爬滿全身,她因為已經光裸上半身所以只好僵硬在迪亞洛的懷裡不敢亂動半分。

迪亞洛真的發火了,比先前更火爆的眼神銳利的瞪著滿臉無辜的夏羅。

「你最好給我一個很好的理由,否則……」迪亞洛咬牙切齒的忿忿說道。

「沒事,你們繼續沒關係,我只是忘了幫你們鎖門,所以才又進來打擾你們,」強壓住爆笑衝動的夏羅邊揮手,「繼續嘛,我沒偷看,真的。」他此地無銀三百兩的說道。

「夏羅,你給我記住!」收緊抱住東方嬪的手,迪亞洛真的想殺人了。

夏羅趕緊退出去,但他又故意很無辜的說道:「你們的寶貝兒子我會負責帶走的,繼續嘛,不會有人再進來了,因為英薩已經幫你們掛上『請勿打擾』的牌子了。」

「天啊!」東方嬪慘叫,怎麼連羅比都……這下子她怎麼見人吶!

「沒事沒事,」迪亞洛一邊安撫道,一邊對著夏羅大吼,「你還不快滾!」

「迪……」東方嬪把臉整個埋入迪亞洛的懷裡,恨不得可以馬上消失在世界上。

「沒事沒事,他們都走了。」他不知所措的發現手下的肌膚變得滾燙,他不用猜也知道她一定覺得很窘。

「迪,剛剛咱們的兒子也在?」終於,東方嬪懷疑的抬頭看著他問道。

「呃……這個……沒有。」遲疑的頓了好久,他決定隱瞞事實。

「你騙我!」東方嬪光是聽到他的遲疑就知道他在騙她。

「我沒有騙你。」他堅決的肯定道。

「你有!嗚……」東方嬪的抗議聲化為咿咿呀呀的悶哼,因她的小嘴又被他堵住。

迪亞洛再次的拉回她的注意力,心想反正門都已經上鎖了,就連外頭「請勿打擾」的牌子也掛上了,自己再不多加利用豈不是太可惜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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