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1 劈出來的

001 劈出來的

蓄著一頭短髮,將近一米八的身高,健碩的身軀,健康的小麥色肌膚。細長的眼睛,略微高挺的鼻樑,薄薄的嘴唇,說實話,單單隻看他五官的各個部位,和英俊瀟洒沾不上邊,風流倜儻也沒他的事,很委婉含蓄的五官。

但是把那五官集中在一張圓滑的臉上,你就會奇怪的發現,是如此的契合,很是耐看,尤其是嘴角那抹玩世不恭的邪笑,配上那雙細長眼睛,簡直是神工鬼斧巧奪天工,竟是有魔力一般,讓人不自覺的多看兩眼。

恩恩,雖然賊兮兮的,但並不影響那整體的美觀。

作為華夏第一學府燕京大學歷史系大一新生的一員,余飛在學校是個異類,對歷史興趣不大,卻獨鍾於詩歌賦對,且頗具造詣。

他生性闊達,不拘小節,向來不為五斗米折腰,當然,要是六斗,那就不好說了……

不以物喜,不以己悲,沒心沒肺,遲到早退。這是他的處事風格。

淡泊名利、冰魂雪魄、愛護婦女、照顧寡婦。這是他的生活作風。

兩耳單聞窗外事,一心只讀起點書。今朝分手心無憂,明日自有妞上鉤。這是他的人生哲學。

他常感嘆世風,以眾人皆純我獨淫為座右銘,當然下半句是,眾人皆淫我又何必裝純……

但是此時的余飛,卻怎麼都高興不起來,看著周圍一切陌生的事物,他有種欲哭無淚的感覺。

全身泥濘,泥巴黃泥搞得滿身滿臉,這還不說,全身上下無一處不痛,現在大腦里還是渾渾噩噩。

四面環山,一片綠綠幽幽的景象,許多大樹東倒西歪,有的甚至連根拔起,完全一副龍捲風后的天災景象,更嚴重的是,路面亂石嶙峋,坑坑窪窪,到處一片泥濘,別說人影了,連個鳥音都沒有。

日,我不是榮登仙界了吧,這可使不得,對於我這個生在紅旗下,長在社會主義國家,自小接受馬列主義毛鄧思想理論的四有五好優秀青年來說,不能沐浴在繁華的都市下,不僅是我的噩夢,更是萬千少女的損失呀,當真是異常殘忍之極呀。賊眉鼠眼,嘿嘿賤笑兩聲,這個關頭,余飛很無恥的首先想到的是這個嚴肅的問題。

想著就來氣,媽的,那死娘們更年期到了吧,老子咒你孫子小**長在後面,孫女咪咪長在下面,不就是對了兩幅對子嗎,至於這麼詛咒老子嗎。

想起那個國文「叫獸」,余飛就一陣不爽,狠狠地吐了一口唾沫。

……

「我華夏文化,博大精深,歷史悠久,源遠流長,更是地傑人靈,能人輩出……今天我們講到這楹聯對子一課,為了活躍一下氣氛,我先給大家出幾個上聯,都是同學們熟悉的句子,但必須用自己的答案來回答,不得抄用前輩的。」秦惠芳教授,私底下同學們簡稱「禽獸」,五十多歲,黑框近視眼鏡,迂腐呆板的面孔,典型的大學「叫獸」。

「好好好,禽獸、哦,秦教授你就出吧,我們這裡有的是貨。」看著死黨黃俊生指著他那冬瓜似的腦袋在那叫囂,余飛很是不屑,我日,這丫的太無恥了,我這對中千王之王都沒發話,你在那臭屁個啥,你那水平我還不知道。

「好,我這第一聯就是,西塞山前白鷺飛。你們可不能對桃花流水鱖魚肥喲,之前說好的,要自己的答案。」

眼看下面一向眼高於頂的同學們,竊竊私語,愁眉皺頭,想不出個所以然來,這「禽獸」很是得意,正準備出下一題,一聲輕哼傳進耳里,轉頭望去,卻是班裡最喜歡逃課的余飛,這個學生有印象,據說有點歪才,莫非他知道?

這種小兒科,老子張嘴就來,余飛對「禽獸」出的題目,很是嗤之以鼻。

「余飛同學莫非想出了答案,那就說出來和大家分享分享吧。」

看著秦教授那瞧不起人的眼神,余飛很不爽,乾脆利落的站起身,毫不拖泥帶水,張口就來:「你出西塞山前白鷺飛,我對東村河邊烏龜爬。」

「……」秦教授臉部發黑,但對余飛這對仗極其工整的下聯,也是無話可說。

「窮則獨善其身。」

「富則妻妾成群。」

「……」秦教授臉部發綠,趕緊扶了扶差點跌落的眼鏡,已經處於暴走邊緣。

「後宮佳麗三千人。」

「鐵棒也能磨成針。」嘿嘿乾笑兩聲,余飛同學靦腆的回答道,末了還滿臉正氣的加一句:「秦叫獸莫要給我們學生出這樣少兒不宜的題目,我們還處於發育階段,還未成年,對於這樣的題,我們一向很排斥,我們都是靦腆的老實人。」

「你、你……」秦教授手指顫抖連連,突然跪在地上,仰天長嘆:「這孩子沒救了,雷公呀,求求你了,送他去異界吧。」

「轟隆」一聲,一道白光閃過,接著余飛就失去了知覺。

……

再次醒來時,眼前就出現了一幅這樣的陌生場景,太***邪門了,越想越來氣,再次吐了一口唾液,直到現在他還搞不清楚,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

「哎,算鳥,先去別處看看。」他本生性樂觀,既來之,則安之,搞不懂何必要折磨自己非要去搞懂呢?

不過話說回來,這事還真***蹊蹺,難道真如「禽獸」阿姨說的那樣,雷公把我送到了異界?我日,這雷公又不是「禽獸」阿姨他姐夫。

作為一個飽讀起點七大類十四分類七十二精類小說的終極粉絲,時空錯亂玩穿越,對余飛來說,也不是什麼驚世駭俗的事,關鍵是人家穿越不是回到了明朝去當王爺,就是唐朝宰相房玄齡他兒子,又或者是很極品的家丁,媽的,我一來怎麼就兩手空空,身無可依之物呀,這都是人,差距不應該這麼大呀……

不管了,不管了,先到別處看看,說不定沒有我想的這麼玄乎,只是一次突發事件呢,這樣安慰著自己,余飛又向前走了十來步。

「咦?那是什麼?」剛走兩步,余飛就被左側懸崖十來米高處的一個銀光閃閃的長棍吸引了,長棍好像是個古代戰場上常見的槍,前半部分深深地插在了懸崖的岩石上。

突兀的,一個模糊地場景像放電影一樣在余飛腦中閃過,就像昏迷的時候夢境里一樣,一個青年雙手抓著一桿長槍,懸浮在懸崖上,借著長槍一頭深深插在岩石上的力,才不至掉於這陡峭懸崖,咦?余飛心裡納悶,這夢境里的少年咋這麼眼熟呢,越看越像我,呃……

顧不得全身的疼痛,作為二十一世紀的四有五好青年,本著對一切陌生事物的好奇鑽研之心,余飛不顧艱難險阻,越過重重荊棘,千辛萬苦,來到陡峭的懸崖腳下,抓著樹藤,向著陌生事物,不顧艱阻的一步一步爬了上去,完全沒有意識到,自己的身手是如此的敏捷……

終於,爬到了長槍旁,左胳膊夾著樹藤,右手騰出,奮力一拔「叮——」的一聲脆響,原來真是一桿槍。入手竟然有一股熟悉的感覺,彷彿這桿槍原本就是他的一樣。

槍在手中,將近有兩長來長,槍頭細長的菱形,約有兩尺,最讓余飛吃驚的,是槍身從底部到槍頭下邊緣,盤著一條怒髮衝冠的巨龍,一看就非凡品。

「哇哈哈哈,撿到寶了撿到寶了。好槍,好槍呀。」嘿嘿兩聲,余飛完全沒有奇怪自己為什麼能輕鬆拔開入岩石深度足有四尺的槍……

順著樹藤,輕鬆爬下來,打量著這把槍,眼睛里小星星瘋狂的閃爍,恩恩,看來這個玩意兒能賣個好價錢,很齷齪的想法。作為二十一世紀四有五好傑出青年,余飛一向信奉:錢乃身外之物,當然,沒有錢,身上肯定無一物……

「咦?好象有字」,感覺到槍尾部觸手一片粗糙,余飛看看四周和自己全身上下,有點迷茫,我日呀,這全身上下就腰部這點皮膚是白色的,周圍又滿是泥濘,找個東西拭擦一下都不能。

費了好大一會,終於把自己身上唯一保持著純潔的處女地也給玷污……呃,也給變成泥黃色。

「我插,金鑽剔龍槍?這不是岳家軍岳飛麾下八大猛將之一、四大神槍之一張憲的武器嗎?」小小的五個字,卻給余飛幼小的心靈帶來了很大的衝擊。

歷史上這個張憲何許人也?太扯了,咱再不濟也是堂堂大一歷史系的呀,雖然是個半吊子,每學期掛三科。

「我臉皮厚,並不代表我不要臉呀。」現在的余飛終於明白了這句話的內涵,恩恩,太有內涵了,很YY的想到了一句話,「我雖然是歷史系半吊子掛科生,但並不代表咱不懂歷史呀。哇哈哈哈,張憲,嘎嘎,這下可發達了。」這個槍最少也值幾百塊吧。看著槍尾部那五個字:金鑽剔龍槍。YY繼續中。

抱著這桿槍,余飛像是有了主心骨一般,原本鬱悶的心情也是一掃而空。

「妹妹幾時有?把酒問室友。不知隔壁姑娘,可有男朋友?我欲鑿牆看去,又恐牆壁太厚,疼壞我的手。改用偷窺鏡,屋裡人已走。轉樓梯,低頭看,那某某,果不單身,她正挎住俊男肘。人有悲歡離合,月有陰晴圓缺,此事古來有。但願沒多久,他倆就分手。女友幾時有把酒問青天。不知告別單身,要等多少年?我欲出家而去,又恐眷戀紅塵。空門不勝寒,起舞影為伴,寂寞在人間。追女孩,妄相思,夜難眠,不應有恨,何時才能把夢圓。女有黑白靚丑,男有高矮肥瘦,此事古難全。但願人長久,光棍不再有。」淫著這首校園經典歪濕,余飛很是得意,管他娘滴,先找個地把這個玩意賣了再說。

老子是劈出來的,怕個球!

(各位大嬸大媽大奶,二嬸二媽二奶們,七郎攜新書再來。期待你們的收藏票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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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日岳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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