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真是夠假的
婧兒每當想起寒毓兒臨死之前說的話,還有臨死前對那個男人的眼神,她不由得一陣揪痛。她還記得,寒毓兒其實也算是和善對待自己的一個人了,即使寒毓兒沒有可能對自己很好,但至少沒有落井下石。
寒逸帆坐在一旁,他明白婧兒的善良,也懂得她對任何人都沒有辦法狠下心來,所以才會落得這樣的下場。輕嘆了聲,「婧兒,妳別這樣。」
「帆哥哥,毓兒到了黃泉路,不會怪責咱們吧!」說真的,寒毓兒有這個下場,也他們也有關聯,如果不是她執意要平反,那又怎麼會葬送了寒毓兒一條年輕的生命?
寒逸帆也有點不舒服,「不會的。毓兒,她下輩子一定會得到美滿的。」說真的,他並不是討厭那個在寒府里的小姑娘,而是他沒有辦法和寒府的人打成一片。
他當然可以清楚寒毓兒被自己拒絕的時候,有多麼的失望,只是,又能怎樣?他事實上,也不想和寒府有什麼聯繫,可惜的是,他偏偏是寒府的長子,既然沒有辦法改變血緣關係,那就只好與他們疏離了。
婧兒點點頭,她不忍心寒毓兒會這麼死掉,她也從來沒有想過要加害於寒毓兒,雖然這算不上加害,只是,她就是覺得良心不安。怎麼說,寒毓兒也是因為自己而死的。感應得到寒逸帆的不順心,婧兒悄然離開,回到自己的房間。
婧兒離開之後,薊槐馬上出現,他提著幾瓶酒,「寒兄,陪小弟喝一杯吧!」
「薊大人厚意,在下又怎敢違逆?」寒逸帆淡淡地說,「說真的,想要拒絕你的人,真不知道死字怎麼寫。」
薊槐笑得無害,「寒兄說到哪裡去?說得這麼嚴重,我像是這麼不通情達理的人嗎?」薊槐搖搖頭,難道他真的這麼喜歡喝酒啊?他不就是為了讓寒逸帆不這麼悶,才拿著酒來,真是的。
男人待在一起,有可能只說一些無關緊要的事兒嗎?不,不可能,薊槐和寒逸帆就是這麼一個例子,原本說好不會說些讓人不爽的話題的,可是就是沒有辦法不繞過去。
「寒兄,那個。」薊槐一臉為難,不知如何是好的樣子看在寒逸帆眸底,他已經明白了七八分了。
「你是不是找到了可以讓婧兒家族雪冤的線索了?」寒逸帆深知會讓薊槐這麼為難,而又和自己有關的事情,只有這件了。
薊槐蜃,「其實,這件事應該可以了解了,可是昨兒個,我收到了你師妹的一封密函。」他從懷裡掏出一封牛皮紙抱著的信。「她說,讓我們暫時先不要輕舉妄動,因為,她懷疑上官昭還沒有死,只是被藏在某個地方。」
薊槐的話讓寒逸帆有了生氣,他怎麼沒有想過這個可能?上官昭在金陵也算是一個舉足輕重的人物,即使他有多麼的風流,也是一個不容小看的人物。
「這樣啊!」寒逸帆低頭沉吟了聲,「這個就比較困難了,如果連盈波都沒有辦法探到正確的方位,那麼我們就只好大海撈針了。」
薊槐微笑的點點頭,「你師妹說的第二件事就是,她似乎已經可以探到上官昭的正確地點,只不過那裡似乎很難以進攻。」
「說得這麼恐怖?」寒逸帆爽朗的大笑,不過雙耳卻可以留意到房間裡面的動靜。「婧兒,妳出來吧!」
婧兒聽到聲音之後,幾乎是馬上打開房門。「帆哥哥,薊大人。」欠了欠身,這是從青樓里學來的禮儀,沒想到用在日常生活中,也是這麼有好處的。
「原來我這個薊大人還比不上你的帆哥哥有地位啊!」薊槐摸摸自己的鼻子說。倒是坐在一旁的寒逸帆卻不留情面的說。「你很有自知之明嘛!」
薊槐聽了搖頭失笑,「你這傢伙剛才才說我是一個暴君似的,現在有這麼諷刺我。」他整理一下自己的衣衫,「對了,嫂夫人,我想剛才的話,妳已經聽見了。」要不然,也不會這麼神速的打開門,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站在門后偷聽的。
婧兒點點頭,她不會否認,這些事情否認與否一點區別都沒有!「我覺得帆哥哥,你還是去看一下,要不然,只有盈波一個女孩兒,我真的有點擔心。」
寒逸帆卻一點也不在意,「別擔心,那傢伙不會出事的。」有這麼多的本領在身,還會出什麼事?
「可是…」婧兒還想說些什麼。
寒逸帆當然也看得出來,「也好,反正這件事情一完結,咱們就可以與遊山玩水了。」他說的一本正經,讓婧兒也不由得撲哧一笑,在一旁的薊槐也忍俊不禁。
「那你是答應了?」婧兒不肯定地問。
寒逸帆溫柔的看著婧兒,「妳的要求,我能夠說不嗎?」這一句夠帥的。
「你,真是的。」婧兒沒話可說。
就這樣,一行人就在趕路的途中了,至於為何是一行人。薊槐說了,為免寒逸帆兩人有多此一舉的將人犯送到他這裡來,所以他還是跟上去好了。老太爺大人要離開,當然會有一大串的葡萄,呃,不,是一大群的隨從。
「寒兄,我覺得你還是先找到水盈波吧!」薊槐淡淡的說,眼睛四處飄。「不過,我想你已經通知過她了吧?」
寒逸帆勾唇一笑,望著薊槐抽搐的唇角,不由得心情大好。「你這傢伙終於找到剋星了吧?」
他的話音剛落,水盈波調皮的身影已經到了這裡,「師兄,師嫂,真是想不到你們的動作這麼神速。」她說完看了看馬車,「這裡雖然算不上華麗,不過還算是舒服。」
「盈波,妳還是說重點吧!」寒逸帆輕嘆了聲,他可不想這麼趕回來只聽這些廢話。「妳不是說可以探到他的所在地嗎?」
水盈波神色凝重的看了寒逸帆,「師兄,你來遲了。」她坐下來,「我原本想要去救他的,可是沒有想到他先一步離開了。」
「離開?什麼意思?」寒逸帆的頭腦迷糊了嗎?
水盈波白了他一眼,「師兄,你怎麼變笨了。他自己逃了。」
「這樣也好,但是到底是誰將老闆關押了?」婧兒輕聲問。她也可以猜得到,只是,她真的不願意相信。
水盈波輕扯嘴唇,明顯不想說。
「寒府。」寒逸帆淡淡地說,眼眸沒有流露一絲情緒,「薊大人,咱們也應該盡一下地主之誼了。」
回到寒府,所有人都用一種很驚異的目光看著自己,婧兒輕嘆了聲,抓緊寒逸帆的手。這樣可以讓她感到安心,,如果不是這樣,她就沒有辦法讓自己安心下來。
「逸帆,你怎麼將這個女人帶到這裡來?」寒老夫人最早發難,她才不理會婧兒會怎麼想,只要不是她想要的孫媳婦,就沒有人能夠忤逆自己的意思,這是她想的。
寒逸帆輕扯唇角,「奶奶,這位可是您的孫媳婦。」他當然可以將寒老夫人的不滿盡收眸底,「不過,這些可是咱們的家事,別在外人面前說了。我給您介紹,這位是薊大人。」他將薊槐拉上來。
寒老夫人一副優雅的貴婦人的樣子,「未知薊大人駕到,有失遠迎,還請見諒。」
「真是夠假的。」水盈波想也不想的說出這麼一句話來,所有人都望著她。婧兒則是一臉見怪不怪的樣子,事實上,這裡除了寒逸帆和薊槐,所有人都用一副不可思議的眼神看著水盈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