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五十五章 大結局

第兩百五十五章 大結局

「你現在到底想怎麼樣?」孫俊澤不想再聽他這麼狂傲地繼續下去。

「哼殷唯一冷笑了一聲,「我想要什麼?我想這點你們比我更清楚。」

「那就爽快點!不就是一條命嗎?要就現在拿去。」孫俊澤不想跟他多廢話。

殷唯一望向孫俊澤眼中充滿了諷刺,「有那麼簡單嗎?人總有一死,不過早晚的問題,死因也都不盡然。你覺得我會輕易地讓你們解脫嗎?」

「罡虎,千錯萬錯都是我的錯。我知道,我虧欠你的太多,即便是賠上我的性命,也不足以彌補對你萬分之一的愧疚。如果還有來生,我希望能用來生的一輩子來償還虧欠你的情意。但是左皓和孫俊澤他們是無辜的啊!放過他們好嗎?」徐冰諾的眼眸里擒滿了淚水,用近乎哀求地語氣說道。

「哼!你還記得皇上御賜我的名號?不過我的名號是你這個賤人配念的嗎?你自己都自身難保,你又有什麼資格來為他們說情?呵呵!說到無辜這個詞語,我當初何嘗不是無辜的?被自己信任的同僚出賣,被自己的朋友出賣,甚至被自己的僕人出賣,但是我最後萬萬沒有想到的是:在我不省人事的時候,我的結髮妻子居然跟別人有了姦情,不僅給我戴綠帽子,還合夥謀害我,最終讓我死於非命。我請問你們當時有沒有想過我有多麼的無辜?我又到底做錯了什麼要接受這樣的背叛和懲罰?」殷唯一厲聲問道,看來雖然過去了兩百年,他依然沒有辦法釋懷。心中地那份恨和痛更深了。

「不要去求這個沒有人性的東西!就算所有人都死了,他自己也沒有什麼好結果,一定永世不得超升!」左皓現在恨不得喝他的血,吃他的肉,他歇斯底里地喊著。眼睛裡面充滿了怒火。

「嘖嘖。」殷唯一輕嘖了兩聲,「別用這種眼光看我,你瞪著我也沒有用。不能超升正合我意,做人有什麼好?爾虞我詐,欺騙、背叛、陰謀、算計…正是這些卑劣的人性,我才會有現在地下場!鬼可怕嗎?為什麼會有這麼多冤鬼,怨鬼,徘徊人世無法轉生?究其原因還不是因為卑劣的人性。做出那麼多傷天害理的事情,才造就了這麼多的冤死和枉死?鬼可怕嗎?要我說:人比鬼更可怕。至少鬼的可怕肉眼可以看到,但是人的陰險卻沒有辦法那麼輕易地覺察和看到。這活在人世間的人們只是徒有一身臭皮囊的行屍走肉!」

「你地觀點,太片面了。誠然,有些人確實為了達到目的不擇手段,不惜犧牲他人的幸福和生命,但是這畢竟是少數。也確實有些人泯滅良知,六親不認,但是我們就能因為這些片面的現象去否認親情、友情、愛情的存在嗎?現在人們的生活水平提高了,在這個物質橫流的時代。似乎很多情感都被淡化了,然而情感這種區分人類和低等動物的東西一直都是恆古不變的。就比如我和耗子的友情,即便這件事情本與我無關,現在面臨死亡。我也沒有一點責怪他地意思,反而能夠很慶幸一路陪他走來,咱們雖然不能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是能夠同年同月同日死,這未嘗不是種緣分,如果有來生我還要做耗子的兄弟,做他的哥們!」孫俊澤說道最後有些動情了,他望向左皓眼睛里充滿了從來未有的堅定。

「油條…好兄弟!」左皓有點哽咽了。面對曾經對他地懷疑,左皓深深自責。

「別他媽的在我面前演戲,這些所謂的友情、愛情都是假的!都是假的!」「殷唯一」有些慌亂了,在他的眼裡看到的都是欺騙、背叛和陰謀,於是便認為這個世界是灰暗的,人性是醜陋地。

接下來的幾天。他們倒也相安無事。殷唯一靜靜地合上眼睛。沒有再挑起話端。無憂村的人倒是來過兩次,無非是審問他們的動機和目的。他們百口莫辯。說出來也沒有證據,無憂村的人也不會相信。所以乾脆緘默,什麼都沒說。無憂村地人也相當地奇怪和平靜,村長的死,似乎沒有想象中地那麼憤怒和悲傷,也沒有將滿腔怒火發泄到這群外村人的身上,與上次的囚禁相比簡直是天地之別,不僅一日三餐準時送到,而且頓頓都是好酒好菜地招呼著。左皓等人先以為這飯菜是斷頭飯,吃完就送他們上路了,沒想到接連幾天都是如此,也沒有對他們用刑。眾人雖然覺得好生奇怪,但是這無憂村人的想法又豈是其他人能夠隨便臆測的?反正終有一死,乾脆吃好喝好,不再去想。

這殷唯一也變得分外古怪,他安安靜靜地被棒在木樁上,似乎進入了深睡眠,送來的飯菜也動都未動。

這樣的情況持續到第七天,不知道已經是什麼時間了,只知道應該是很晚了,他們都已經睡熟了,山洞裡卻來了人。來的人跟之前送飯的人在服飾上的差異很大,多穿著寬鬆的長袍,清一色的素白,黑邊,給人一種說不上來的蕭颯。他們進來后也不多話,只是口中默默念叨著什麼,然後在每個人頭頂處的木樁釘下一顆紅色木頭製作的釘子。做完這些后便徜徉而去。

左皓等人心覺詫異,而且與此同時他們發現門口看守他們的人,也一併跟著這些長袍人走了。幾乎每個人都有種強烈的預感:今天晚上一定會發生什麼事情,而無憂村的人們似乎在籌劃著什麼。

「嗯,時辰到了。」幾日沒開口的「殷唯一」終於說話了,只是話畢的瞬間,所有人都把無憂村人今晚的詭異行為與「殷唯一」的這番話聯繫到了一起。似乎他幾日地昏睡就是為了等到今天。

「這一天終於到了!」「殷唯一」的話語里透露著喜悅,只是不知道為什麼他看上去十分虛弱。

「什麼終於等到了?你把話說明白。」左皓的情緒已經冷靜了許多。

「馬上就到子時了。子時一過就是小黑的忌辰,也就是你們的死期。」

難怪留他們地性命到今日原來是想在今天用他們的生命去血祭。血祭?一想到這個詞語,左皓等人便感覺有什麼拿捏不住的東西一閃而逝,按照一般說法,血祭是為了讓某種東西復活。才獻上鮮活的生命來換取其的復活。

「你到底要做什麼?」孫俊澤問道。

「為什麼你們會這麼笨呢?我一直都說殷氏一族是難得的血脈,靈氣充分,不然殷唯一的身體也不會將我的靈魂保存到現在。」

望向左皓,他繼續說道:「本來,當初害我之人裡面沒有你。但是我做了這麼多也就是為了你,為了在完美地時間接收你的身體。殷氏血脈,又是難得的至陽至陰之軀,不成佛便成魔。相信當初那老頭的話你們還記得吧?忘記告訴你們了。當初他為你們卜卦的時候,我就在附近,並且改變了卦象,所以他才會說不久后將有貴人出現相助,呵呵!這個貴人當然就是我了。在接管你的身體之後,我們就可以百無禁忌,這些骯髒的人也會從這個世界永遠消失。」

「你們到底準備害多少人?」左皓一想到他們要佔據自己的身體去害人就怒不可遏。

「這不是你需要擔心的問題,子時已經到了,你——來不急了!」

話音剛落所有人萬念俱灰,因為他們都明了左皓就要離開他們了。永遠地離開他們了…

「怎麼會?怎麼會這樣?」「殷唯一」歇斯底里地咆哮著,彷彿發生了一件不可思議的事情。

「我…我還活著?」左皓這個時候也發現了不對勁地地方,他原本以為這次死定了,沒想到他的意識居然一直存在。

「邪不勝正。沒用的。罡虎回頭吧!你不能繼續錯下去了。」徐冰諾身上的繩子居然掉落下來,她緩緩走到殷唯一地跟前。

「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不僅左皓和孫俊澤,連「殷唯一」也迷惑了。

「早在當初,你說助我回憶前生往事的時候我就發現了。那時候你叫我回黑風村拿凈魂珠,當時就引起了祭師傅的懷疑,因為人的前世和今生是沒有任何聯繫的,可能你上輩子是富家千金大小姐,這輩子就只是個殺豬賣肉的。這兩者之間又如何去尋覓前世的東西去回憶前塵往事呢?祭師傅說幫人銜接前世的回憶是不需要前世信物這些靈媒地,這類靈媒往往是在想要復生某種已不存在於這個世界的靈體而準備的。當時我們只是懷疑,當初祭師傅雖然勉強鎮住了凈魂珠的邪氣,但是他發現凈魂珠的邪氣越來越重,料想它的主人戾氣越來越重,因此才會令凈魂珠地污染更加嚴重。祭師傅歷盡歷盡艱辛找來另外一顆經過加持地凈魂珠。試圖慢慢凈化那枚凈魂珠。沒想到卻是反被污染了。這就好比你將鐵製品長期吸附在磁鐵上,久而久之這個鐵製品也帶有磁性一樣的道理。當初我回去取凈魂珠地時候。為了以往萬一,也是為了試探你,祭師傅給我的是那枚被同化的凈魂珠,而真正那顆你祖傳的凈魂珠現在還在黑風村。」

「你…你個賤人!」「殷唯一」身上的繩索開始抖動起來,似乎隨時都要掙脫一般。

徐冰諾從貼身口袋裡,陶出一張符紙,然後咬破食指用鮮血在符紙上劃了個圓圈,將它貼在了「殷唯一」的胸口,繩索馬上停止了抖動。

「祭師傅說如果這凈魂珠拿回去之後,你沒有還給我,那麼十有八九是被你拿去做血祭只用了。果然那天你做法幫我回憶前世記憶之後,那珠子就不見了,你說是因為幫助我回憶前世記憶,珠子的能量耗光了,於是化作粉末消散了。在明確了你的身份之後。這次來地時候,途徑黑風村,那日晚上我出去借米借菜的時候,又去了祭師傅那裡,他給了我這道符。這符需以處子之血為隱方能奇效,否則就跟一般的廢紙一樣,我一直將它放在口袋,是以你從沒覺察。」

「我…我要殺了你!」「殷唯一咆哮著,卻動彈不得。四周沒有火光也沒有燈光,卻偏偏籠罩著一層淡淡的光,似乎晚上熄燈后,從窗口透進的月光那般柔和。

「沒用地。你在等這一天,而我也在等這一天,今天是你轉生的最好時間,卻也是你最虛弱的時候,你的靈體跟小黑的是聯在一起的。而如果我猜的沒錯的話,他還躲在那枚戒指里,等你成功地幫他佔據左皓地身體之後,他才能擺脫所有的束縛到這裡來與你碰頭。在你最虛弱的時候,你與一個常人無異,為了防止變故的發生。你將我們引騙到這裡,困在這裡。這樣以來即便你很虛弱,我們想跑卻也跑不了。來之前祭師傅曾經對我說過,無憂村每年的今天都會有一場盛大的祭祀活動。每個人都必須參加。而他們剛剛來釘的那些釘子就是索魂釘,只要被釘住的人就走不出這個山洞,所以他們才能那麼放心地去參加祭祀活動,而其實破解的方法很簡單,就是用頭髮將這些釘子都拽出來。」徐冰諾一邊說著一邊將青絲綁在了釘子上,將左皓和孫俊澤的釘子都拔了出來,她用了很大地力氣,卻看到因為疼痛而皺眉。她只是幫他們拔出了釘子卻並沒有幫他們解開繩索。

一種不祥的預感席捲上來,「徐冰諾,你到底要做什麼?」左皓焦急萬分,這是他第一次如此害怕失去一個人。

回頭望了望左皓,她繼續說道:「他之所以這麼針對你,挑撥你跟孫俊澤之間的友情。誘使你老婆殺害你母親…就是為了激發你陰暗面的滋長。想讓你對愛情、友情、親情產生憎惡和不信任地負面情緒,這樣他就能夠更加容易地接管你的身體。尤其在發現你對我的感情的時候。他更是怒不可遏於是他迎合我的想法,做出追求我的樣子,甚至令你覺得我喜歡他,包括那晚醉酒你和杜淇蕾在一起,都是他一手策劃的。「徐冰諾沒有回答做好的話語,而是繼續兀自說道。

她越是表現得冷靜,左皓和孫俊澤就越是感覺到不安。

「這一切早在來這裡地時候我就洞悉了,包括楊善的死。所以我一直都準備了刀片將它藏在袖子的夾層里。」說完,她拿出刀片割開了自己的手腕,鮮血流了出來殷紅一片。

「你瘋呢嗎?你到底要做什麼?」左皓和孫俊澤看到徐冰諾的做法已經徹底崩潰了,練殷唯一的表情也變得複雜起來。

徐冰諾走到「殷唯一」地跟前,她地手握住了「殷唯一」的手,鮮血漸漸染紅了「殷唯一」地身體。

「這道符,需要以處子的鮮血為引。如果處子能夠獻出自己的血液和生命,心中只有愛,那麼你便能夠被超度。罡虎,我真的錯了,說對不起已經不能再挽回什麼。我現在只是想拯救你的靈魂,在一刻我的心中只是充滿了對你的愧疚和愛。是的,你問我愛你嗎?或許在你以殷唯一的身份出來的時候,我就已經動搖了吧!但是我同樣也是喜歡左皓的吧!我不知道同時喜歡上兩個是不是花心的表現,這些都不重要了,我知道你還是愛我的,所以你對我的恨才會那麼深。我現在只是想跟你在一起,如果有下輩子,我願意用我的一生去愛你,呵護你。」徐冰諾的唇緩緩貼向了「殷唯一」,「殷唯一」似乎有些抗拒卻又想要迎合,當兩個人的唇貼到一起的時候,「殷唯一」的臉上居然有了淚痕。

血還在靜靜流淌著,徐冰諾愈加虛弱了,左皓和孫俊澤也痛苦地閉上雙眼,默默抽泣著。既然她早洞悉了一切,她就是報著一顆必死的心態踏上了這條路。

徐冰諾掙扎著來到左皓面前,「殷唯一」的目光在她的身上沒有離開過。她用自己最後的力氣解開了左皓的繩索,然後整個身子倒了下去,左皓一把接豬她,久忍的淚水濺在了她的臉上。

「不——不要為我傷心,我——我能——能跟我相公一起,我很開心。無憂村的人都去參加祭祀典禮了,洞口沒有人,你們——你們走的時候只要小心點不驚動葬魂洞的人,就——就可以安全離開了。記得回去找到戒指,帶——帶它去找祭師傅。」

「你別說了,我帶你上醫院。」左皓的聲音哽咽了。

「不——不要——不要為我難過。現在的我真的很幸福,你——你讓我把——把話說完,不然就沒有時間了。對——對不起給你們帶去的麻煩,我死——死後,希望你們能將我的屍體推入祭河,那——那裡有——有我相公的骨骸,我——我想永遠跟他在——在一起。你——你們保重。」徐冰諾的雙眼永遠地閉上了,與此同時「殷唯一」也斷氣了,他們看到兩道虛無的靈魂從身體里飄出,然後簽在一起,向遠處走去,漸漸消失,洞外的夜風輕輕吹動,似女人在輕輕哭泣…

左皓和孫俊澤在那位頭蓋骨被揭開的遇害的警察家中找到了那枚戒指,那戒指就黯然地躺在沙發的夾層中,他們將戒指送到了祭師傅手中,而祭師傅將試圖超度或者永遠地鎮守小黑的靈魂。回到別墅后,他們燒掉了所有的畫。

鏡頭陡轉…

孫俊澤的樓下——四樓,還是那樣貼滿了詭異的白色輓聯,門很破,彷彿和上次見到的一樣,許久沒有人居住。而就在這一天,這個布滿灰塵,久久無人問津的房子里,來了一個女人。

「叔叔這家裡可真破的!現在這警察的辦事效率還真低,人都死了這麼久了才叫我來接手遺產。」女孩的年紀在20多歲左右,她的嘴裡碎碎念著。

「咱們不是打算結婚,但是沒有房子嗎?我看這房子不錯,裝修裝修,咱們把正事辦了吧?」她身後是一名年輕相仿的男子,兩人關係曖昧看來是情侶。

「咦死過人的房子多麼不吉利!」

客廳正對門口的牆壁上掛著一個年紀在50歲左右的男子的靈相,而如果左皓他們此時在的話會驚異的發現這個靈相里的人正事死去黎向東…

「蘭兒,你過來看看這是什麼?」男子輕聲喚道。

女子慢慢踱了過去,在靠牆的一處柜子里發現了一幅奇怪的畫,「這畫真奇怪,叔叔為什麼會畫這麼不吉利的東西,全是亂墳!」

終於寫到結局了,罷筆之時諸多的不舍用上眉頭分外糾結。感謝大家的一直支持和關注,再次為中途的停更至以最真誠的歉意:對不起!

喜歡《屍畫》的朋友謝謝繼續關注我在起點的新書《掌紋人》,靈異&言情我想並不可怕,但是靈異&言情&網游&玄幻呢?聽上去有些亂吧?呵呵!顛覆傳統靈異的新作,謝謝大家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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