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6-230章
二百二十六哇靠!男色女裝!
一行四人,在我的馬達腿帶領下,急步躥了過去。
本想偷偷摸摸看上兩眼,卻被倆奴才發現了行蹤,鬧得人仰馬翻。整合帶隊,所有佳麗都飛回屋子對鏡貼花黃,又都裝著淑女耐心的等待,直到那獻媚的奴才去請,才一一走出門,站了一院子,等著突來的好運降臨。
而我,既然來了,就大大方方看吧,真的,我沒有壞心眼,而且還很善良,一點也不擔心身旁的哥哥和筱楓嵐會影響我的色女形象。
宮燈陸續掌起,將黑壓壓的五十來張美顏,照得千嬌百媚風情萬種。
大家都知道我身旁的二位就是她們將來的富貴夢想,所以,每個人都做出了自己認為最動人的表情,望向兩位超級大帥哥,將嘩啦啦的口水努力咽下肚子,繼續裝大方得體。
嘿嘿…美男就是美男,更何況是有權有勢有身份有地位的超級美男子?即使他們現在邋遢了點,但也絕對是人間極品啊!
我打量著她們,她們也打量著我,有嫉妒,有憤恨,也有驚艷,還有…瘋狂的想念!
我心一驚,順著目光巡去,心跳加快的恍惚感重疊而至,激動的血管彷彿要爆出身體,所有的細胞都在那一刻雀躍異常,有種想哭,想笑,想要啃咬擁抱的衝動!
望著那些明顯偏高的絕色美女,我嘩啦啦的顫聲感嘆道:"二王爺,九王爺,這些美女和二位,還真不是普通的…般配!"
絕色高挑美人眼含不明光火,我心潮澎湃的飛了記媚眼過去,電得那幾個人又是一陣眼波閃爍。
我以唇做了個噤聲動作,安撫住差點衝上了的眾人。忍住爆笑的衝動,在各個美女面前晃著,還不時的高聲評價,笑聲低語。哥哥見我無意早走,就動作優雅的坐到了椅子上,和陰戾怪物,晚晴,一起品著茶,看著美女,聽我偶爾的精闢點評。
我挑著眉,嘴角含笑,斜著眼,上上下下,左左右右,打量著隱於眾人身後的幾位高挑絕色,輕佻的提起一人下顎,在手中晃了晃,嘖嘖有聲的說:"瞧瞧這雙媚眼,跟會吐絲的蜘蛛精一樣,風騷得緊啊!這個不適合做王妃,一看就知道不是什麼好東西,妖媚啊,妖媚!咳,我說你,你還別不服,你看你那一身大花裙子,真是一個字:俗,兩個字:特俗,三個字:絕對俗!"
趴在那被評點之人的耳邊,小聲道:"你的胸脯塞什麼了?跟兩個西瓜似的,太誇張了!"
花蜘蛛特不服氣的又挺了挺兩個大波,哼了我一聲,彷彿在說我不懂得欣賞,手卻看似不經意的撫過我胸前的敏感果實,挑逗了一下!
我晃了晃身上的雞皮疙瘩,顛簸著步伐,血下一個晃去:"哈哈,這個好可愛啊,瞧這雙大眼睛,呼扇呼扇的,瞧這小嘴,水嫩水嫩的,親起來,口感應該不錯。來,告訴姐姐,你是不是處兒?害羞什麼?完了,一看就知道被人划拉過了,可惜了這麼好的琉璃娃娃。乖哦,姐姐告訴你,不是處兒,王爺不喜歡,你八成沒有希望了。"
貼近那大眼睛耳朵,小聲道:"寶貝,這裡就你裝得最像女人,還是我平時調教得好啊。"狠掐了掐若熏的大紅臉,拍掉若熏攥緊我的手,往下晃去。
伸手點了點那染了紅的冰唇,感受那熟悉的觸覺,笑得差點出內傷:"這咋還整出個冰山美人呢?瞧瞧,這冰唇吻起來一定降暑!還別說,這身青色衣裙穿在你身上,那簡直是天山上那朵不勝人間煙火的極品雪蓮啊!這大夏天的抱著你,一定舒服得不得了,可這要是過冬天,抱著你得多冷啊?那得浪費多少煤火才能把你捂熱了?你有浪費國家資源的嫌疑,小心哦。"
貼上爹爹耳語道:"我敢打賭,你的胸部是兩饅頭!"接受到爹爹面布紅霞的威脅目光,我趕快換到下一個人處。
摸了摸綠意的臉:"哈,這個好啊,看這小小的心型臉,瀲灧動人的風情模樣,真是看一眼,抖一天啊。不過,照這個抖法,不用說,一定未老先衰,早晚不等要抽過去地。為了安全起見,王爺們可得三思而後行啊。"
小聲道:"你的胸部呢?當自己是未發育的娃呢?好歹你塞兩粒大紅棗啊。"
"呀!好美,好美,好美的珠花啊!哈哈哈…哼!此等貨色也敢來選妃?說,你走了多少後門?看看,要屁股沒有屁股,要胸部沒有胸部的,還敢穿紅色的衣服?跟我裝情侶呢?看我穿,你就不要穿嘛,真是自取其辱!天!這人還敢瞪我?不行,就算這個選不中,也要留下,送到軍營里,當軍妓!"
貼近:"火山暴龍,你大腿的毛沒刮。"在紅依噴火的目光中,我笑得前仰後合,往下一位顫去。
"要說,還是個溫柔若水,笑若春風的美人好,看起來就舒服,聞起來也飄香,真是沒有什麼可以挑剔的。可我們不是選賢妻,而是床上的蕩婦,哦…錯了,錯了,是選在外端莊大方的貴婦,在內**無恥的蕩婦。你呀,不知道適合不適合。"
貼近:"我發現一處苿莉花,晚上采來送你。"
"哇哈哈哈…哇哈哈哈哈…哪個天殺的,這麼有勇氣,把這麼壯實的女人都送宮裡來選妃啦?這是要讓王爺壓?還是要壓王爺啊?都說床上如戰場,也不能太較真啊!來,姐姐問你,你臉上抹的是啥牌子的胭脂水粉啊?怎麼整成了古銅色?我靠!告訴我是哪家賣的劣質產品?老娘一定去砸場子!這不明擺著害人嗎?"
笑得軟在了朝的身上,看著他泛紅的臉,打量著他那身黑色衣裙的樣子,小聲道:"朝,你的鳥兒不太老實,好像要飛了。"朝忙掃向自己的鳥巢位置,知道是我調戲他,臉紅的同時,嘴角一陣抽搐。
舉步走到下一位,一時間不知道說些什麼好,靜靜看著他,一身淡紫衣裙,薄絲縈繞,青絲半綰,用根細長的銀簪固定,微風撫過,幾縷髮絲劃過臉頰,一雙美眸略顯緊張的望著我,彷彿…渴望我說些什麼。
勾起嘴角,挑起一縷他的長發縈繞於指上:"很美。"
桑渺的眼有點濕潤,我貼近他,眨眼道:"姐姐認識王爺,幫你推薦一下,如何?來,給姐姐笑一個,看看有沒有黑牙。"
桑渺對我扯了扯嘴角,盡量笑得生動,看得我心卻是一緊。
踱到下一位,忍著噴血的衝動,打量著藏藍色羅裙灰色飄帶的森林,點了點頭,又張了張嘴,最後顫抖著:"行,你狠,你是我親姐!若王爺能被你的絕色征服,我也就明白眼神不好的定義了!親姐,你保重吧!"
在森林的眼皮**下,我默默無語兩眼淚的回車到三位品茗人身邊,拍了拍兩位王爺的肩膀,笑問:"有沒有相中的?"
哥哥鳳眼一瞥,魅語道:"我相中的…已經在我身邊了,弟弟相中的,卻好像很多啊。"
"嘿嘿…"我打了個激靈,陪著笑臉。
陰戾怪物問:"看夠了嗎?"
我點頭,流口水道:"不錯,不錯,都是極品啊!"
哥哥說:"走吧,我們去吃些東西,弟弟不是說餓了嗎?"
我想了想,說:"我也要參加選妃,所以,最好要一視同仁,我今晚也在這住下了。"
三人一愣,晚晴說:"這裡人多,侍候不周到的,一起回吧,絕色只需在選妃時出現即可。"
我搖頭:"那多不好,讓別人以為我走後門呢。"
哥哥鳳眼微挑,笑道:"你當你不是開了後門?"
我瞪:"一邊涼快去,我可是大公無私的人啊!"
哥哥搖頭邪笑:"弟弟剛才那麼點評她們,今日若住下,怕就看不到明日了,還是跟哥哥回去,乖。"
我縮縮脖子:"不入虎穴,焉得虎子?為了哥哥和二哥的幸福,絕色我今天拼了!舍的一身剮,也要將美女打垮!嘿嘿…錯了,錯了,是捨得一身騷,也要去掏狐狸包!那個,也不對,最後聽我一言,捨得一身骨,也要披皮當老虎!哎…我思想混亂,你們別管我了,我堅決留下來,和美人們親近親近,為以後做姐妹,做好長期抗戰的準備!"
哥哥飲一口茶水:"我怎麼覺得你對她們的興趣比我大呢?"
我也拿起他的茶杯,把剩下的幹了,說:"我這不是為你和二哥嚴把質量關嗎?免得你的孩子在質量上出現問題。"
筱楓依然鳳眼在我臉上瞄來掃去,最後邪魅的一笑:"有弟弟怎麼會出現這等問題?"
噌…艷紅從耳朵一直蔓延到全身,怕就連腳指頭都紅成了小紅燈泡,半晌,才嘟嚷道:"去吃飯吧,我好餓。"
二百二十七黑夜私會
和哥哥主動坦白了與陰戾怪物之間發生的事,免得他看見后狂怒,又將想要求歡的哥哥打發走,說自己要好好睡覺,然後綵排節目,為爭搶他,做準備!哥哥很滿意我的認真態度,卻也強行扒開了我的衣襟,在陰戾怪物的牙齒印上啃了啃,揪了揪,親了親。在我的胸脯上,種滿了哥哥的特色小草莓,在那已經凝固的牙印上,塗上了藥膏,才喘著粗氣放開我,讓我好好休息,以後都不許再見陰戾怪物,還說明天給我找兩個才藝師傅,臨時抱一下佛腳。
哥哥走後,我就開始數時間,好不容易挨到了半夜,剛打算從床上爬起,就看見,一個黑影接一個黑影陸續從窗戶處躥了進來。
黑暗中,撲天蓋地的吻,就這麼一處接著一處的火熱點燃…
"好香,再來…"
"嗚…誰咬我舌頭?溫柔點!"
"等等,等等,上不來氣了。"
"誰摸我咪咪?"
"別親大腿根,好癢…"
"別舔我手指,呵呵…"
"**啊…"三個字蹦出口后,所有人都不動了,就這麼糊成一團,半晌,又亂做了一團。
花蜘蛛跳腳咒罵著:"讓開,讓開,會武功很厲害啊?擠什麼?改天給你們都下點藥!讓你們跟我搶!"這個團開始波動。
若熏嚷道:"吟吟,你還好吧?若熏好想你…"然後,這個團開始震動。
綠意喊:"啊…絕色,他們欺負我個子小,踩我。"這個團已經亂開了。
紅依:"你到底還有沒有心?還說自己水性好?讓我們以為你…哼!還說要送我去當軍妓?看我饒了你!"亂了…
雪白:"啊…"
我在東扯西拉中急問:"雪雪,怎麼了?"
雪白:"沒什麼,被推出來。"
我氣憤道:"笨蛋,吃飯都搶不上糟!"
雪白:"…那我重搶。"人影又沖了進來,融入混戰中。
我苦笑,敢情都拿我當橄欖球,鬧著玩上了。
爹爹抱著我的腰:"吟…"
朝性感十足的聲音低啞道:"想你…"
我在眾人的熱情下,已經潰不成軍,軟在他們身上,喘息間都是熾熱的思念**,衣衫已經半褪,胸襟半開,嘴裡與誰吻著,腰被誰撫慰著,左手手指落入誰口裡,右手手指摸著某人的硬挺,雙腿纏繞在誰的腰身,就連腳指頭都被人含進了嘴裡,用溫熱的舌,挑逗著…
這火樣的折磨,這難耐的思念,這**的磨擦,都讓我體驗到前所未有的快感,整個人都要興奮得碎掉,發出一聲顫抖的呻吟:"唔…"眼角瞥到背對我們而立的森林,桑渺,腦袋瞬間清醒了半片,嗚咽道:"別…等等…"
被思念**刺激到的眾人一僵,也意識到另外二人的觀禮,有心不甘的,有害羞的,有惋惜的,有暴躁的,有瞭然的,在種種情況下,七個親親寶貝終於喘息著放下了手,鬆了口,眼睛熾熱而亮又欲求不滿的盯著我。
幾秒后,花蜘蛛怪叫一聲,興奮的纏上我,激動道:"寇筱然沒有死,你快說你愛我,而不是喜歡我!快說,快說!"
咣…
他這也算是人啊?原來這麼激動,是由於我介懷他曾經誤信洪仙兒,讓我失去了哥哥,對他的感情一直有所保留,這回哥哥回來了,就不夠他抖擻的。
爹爹問:"他怎麼會是`麟國'的九王爺?"
紅依道:"不管他是誰,都是那一副想霸佔不放的樣!"
綠意點頭:"絕色,他是想讓你當王妃嗎?"
雪白說:"恐怕不只他,那個二王爺也有此心思。"
朝繼續沉默。
桑渺眼波霍霍的望著我,一直沒有說話,森林也看著我,不語。
我讓大家將床褥全部鋪到地上,大家圍成一圈,我從水中被人敲昏一直講起,述說了哥哥與筱楓衣然這個超級大烏龍,也講了關於哥哥和陰戾怪物的選妃大典,秉借著避重就輕的原則,我生動的詮釋了此次漂流記的神奇。
講完后,我問:"你們又是怎麼找到我的?"
若熏咧嘴一笑:"這裡有你自己的功勞,也有桑渺的。"
"桑渺?"我轉眼看他,他一直凝視我的目光,慌忙閃躲。
若熏點頭:"桑渺精通追蹤,吟吟被人劫走後,他就帶著我們一路追蹤過來,到了`麟國'后,又聽傳有位碧眼銀髮絕色美女曾出現在一雅緻酒樓,點了滿桌子的特色菜,還要了四盤贈品,我們就更加肯定是你。若不是我們大意,吟吟就不會被人販子盯上,可,誰也沒想到,水下會潛伏那麼擅長閉氣的人口販子!不過,吟吟放心,若熏再也不會讓吟吟受這麼久的奔波勞累了,那人已經被我們給剁了,再也不會倒賣人口,扯走吟吟了!"
我聽若熏將剁字咬得特狠,禁不住抖了一下,繼而點點頭,挑眼向桑渺望去,笑道:"行啊,桑渺,還有這本事呢,真小看你了。"
桑渺凝視向我:"還會些其它,你…你慢慢會知道。"
我張了張嘴,顫抖著肩膀笑了起來:"你這傢伙,一直都不知道謙虛,不過,這樣很好,做自己很好。"這樣才是他,那個騎在馬上,問我他是不是很美的男子。
我又問:"然後呢?"
紅依哼了哼道:"後來就聽聞二王爺和九王爺要選王妃,而兩個人都相中了一個綠眼銀髮叫絕色的奇怪女子。此女出名有因,她進宮的日子不長,卻將皇宮後院鬧得雞犬不寧。不但用石頭砸死了錦鯉烤著吃;還催出了許多的珍禽蛋,也烤了吃;更砍伐了園林樹木,折斷了聖上不讓任何人動的果樹;還將皇子皇女當下人般使喚;更擺了向來陰沉可怕的二王爺一道…"
我感慨道:"八婆的人真是越來越多,世間果然沒有秘密。"
綠意爬到我身邊,拉著我的手說:"絕色好厲害!"
我低頭親了親他的小嘴:"那是!也不看看我是誰,到哪裡不混得風起雲湧啊?不對,是風生水起啊!哎…這學問,都學雜了!"
眾人一陣低笑,沒人拆穿我。
我掃了眼換成衣行裝的男色們,邪笑道:"沒想到各位穿起女裝來,倒也是身姿曼妙,嫵媚嬌柔,儀態萬千,顧盼生輝,真是太挑戰我的視覺極限了,要不是我熟悉你們的眼神,還真看不出來是你們,哈哈哈哈…真絕了!"
眾人臉一黑,花蜘蛛站起,扭著腰硬是將朝擠到一邊,自己坐到我身旁:"死沒有良心的,還笑!我們打聽到你的消息后,就想著辦法進來救你出去,本打算混入送選妃的馬車裡,充當奴僕,可雪白那遭瘟的東西,竟然拿出小粉團,小彩筆,將我們一個個畫成了那副鬼模樣!於是,我們就劫了九個姑娘,自己混進了車隊里,當了替補。"
我不可置信的望向柔柔的雪白,張了張嘴,總結道:"厲害!"又一想,問:"雪白,你有這手藝,為什麼以前不幫我弄一張面具戴戴?"
雪白笑道:"那個時候我還沒有這門手藝,這是我離開石屋后,由於機緣巧合救了一位高人,他教我的。"
我誇獎道:"好聰明,才短短的時間,竟然學會了易容術。"
雪白凝視著我:"我只想,應該做些什麼,能幫得上你,不讓自己太沒有用。"春風撫面的一笑,沁了幾許驕傲,接著說道:"連師傅都誇我,他學了四年的易容術,被我四個月就學會了,讓我不要到處張揚,他說自己面子掛不住。"
我逗他:"這還不算張揚?這屋子的人數可不少啊。"
雪白笑道:"對外叫張揚,對內叫坦誠。"
我搖頭笑道:"雪雪啊,你真是越來越不謙虛了。"
雪白略顯調皮的說:"跟什麼人,學什麼人嘍。"
我瞪他一眼,低低笑了起來,欣慰道:"得你們如此對我,真是幸福啊!這次是被賣進了皇宮,你們借選妃混了進來,要是下次被賣到浴池,你們是不是要裸著下水打撈我啊?那我可真得和拐賣人口的傢伙商量一下,下次…唔…"
嘴被若熏捂上:"不許再說什麼下次,下次的,這一次都夠讓人焦心的,大家還以為你在河裡和我們鬧著玩呢,誰知道…半天都不見上來,才知道事情不對,忙到水下去找你,凈流哥哥還…"
爹爹冰清冷目一掃,若熏閉了嘴。
我眼一斜,問:"爹爹,你是打算讓我逼供呢?還是自己坦白?"
爹爹看看若熏,若熏咧開水嫩的唇,絕對無辜的一笑,任誰都沒轍,爹爹轉向我說:"不慎落水,無礙。"
若熏瞥眼爹爹,在考慮要不要坦白,我伸手勾他過來,溫柔的說:"若熏,我不在的這幾天,你改投門下了?那…以後我可不罩著你嘍。"
若熏忙抱住我腰,看都不看爹爹,為自己增加勇氣:"凈流哥哥和我們一樣下水去找吟吟,卻是被救上來的,原來他不會水。"
轉眼看爹爹,他閃躲著眼不看我,解釋道:"當時急了,不然不會如此。"
若熏繼續曝短:"還有,朝也是被救上來的。"
轉眼看向朝,朝看向它處,也不敢看我,但我絕對可以想像,那古銅色的肌膚上,又映了何種旖旎的風景。
我既生氣,又想笑,這一窩殺手,竟然沒有一個會水!突然想到,爹爹好像真的沒有游過水,更沒有教過我,我那還是自學成才的呢。
眼又掃了一遍兩人,以爹爹帶頭,都轉開視線不看我,讓我無法開口責罵。哼!我才不管你們看不看呢,只要聽著就好。剛張大嘴,想要教訓人,爹爹冰涼的手指就放到了我的唇上,眼望著我的眼,低聲道:"下次不會了。"
知道什麼叫做一物降一物嗎?我當既沒了脾氣,噘唇親了口爹爹的手指,占點便宜,嚷嚷道:"再有下次,我就…就鬧人了。"突然想到了一個非常嚴肅的問題,噌的抬起頭,大聲急問:"救起來后呢?"其實,我是想問,誰給爹爹和朝做的人工呼吸?
若熏這徹底的小姦細忙答到:"救起來后,就救唄。"
我聲線壓低,問:"怎麼救的?"
花蜘蛛說:"還能怎麼救?控水。"
一顆心算是放下了,這要是森林趁我不在,給爹爹做人工呼吸,我還得彎腰說謝謝,心裡直罵娘,多麼辛苦的表演啊。
清清嗓子,忍笑道:"爹爹,朝,等咱有自己的大院子了,我就做一個天然的大浴池,一定教會你倆游泳!若再由於我而落水,我都要心疼死了!"光線暗淡下,朝深深的望著我,點了點頭。爹爹沒有說什麼,卻一直用眼神凝視著我。
我滿足的笑道:"有你們在我身邊真好,我突然覺得自己好幸福,幸福得都可以飛了。"
若熏:"不許飛,就這麼和我們一起,你飛走了,我們又要找。"
綠音:"對,綁也要綁到一起,再也不分開!"
花蜘蛛:"纏死你,看你往哪裡飛!"
我笑:"小森林子,桑渺,謝謝你們。"
桑渺:"別和我客氣,我…我只想幫你做些什麼。"
森林:"聽你這話覺得怪怪的。"
我點頭:"也是,就當我放屁了。"
雪白:"呵呵…"
紅依:"近日檢,大家都是找你,都沒吃好,沒睡好,你倒是精神十足!"
我:"你吼什麼?我掐你脖子不讓你吃了,還是支你眼皮不讓你睡了?"
紅依:"沒心沒肺!"
我:"你有,你掏出來給我看看?"
綠意問:"絕色,你準備參加選妃大典嗎?不要去,你去了,綠意和哥哥們怎麼辦啊?"
沉默…
二百二十八非君與誰共?
看著門在我眼前輕輕的、無聲的,卻非常無情的關上,我萬般討好千般求饒百般無賴的笑臉,緩緩落下帷幕。吸吸鼻子,仰望天空,轉身去了筱楓依然的屋子。
一腳踹開門,見他正倚靠在床沿,一腿拱起踏在床板,一手提著酒壺,一手捏著酒杯,正半眯著狹長的鳳眼看著我。
我氣呼呼的大步走過去,一把推掉他的腿,坐在床邊,奪過他的酒壺,猛灌了兩口:"咳咳…咳咳咳咳…"怎麼這麼辣?好嗆。
一隻手拍向我的後背,另一隻手奪走了我的酒壺,等我不咳了,哥哥便仰頭飲起,將那晶瑩的誘惑溢出他的唇,沿著下顎緩緩滑入胸襟。
伸手又去搶,他躲開,挑起鳳眼看我,問:"還想喝?"
我繼續搶:"給我。"鬱悶啊。
他抬頭又狠灌了一口,我伸手去搶壺,他手一揚,那細嘴青瓶就應聲碎裂在地上,濺出雜亂的痕迹。我一驚,唇微張。他手一收,撫在我后脖子上,向自己一用力,那沁透著酒香的唇就這麼貼上我,那混合了口水的烈酒緩緩渡入我口中,滑過食道,熾熱了一片,我大張著眼,任他潤滑的舌在口中肆意瘋狂。
半晌,他放開我,我仍舊傻傻地張著小嘴,好一會兒才吧嗒吧嗒嘴,說:"酒確實有點烈。"
"哈哈哈哈…哈哈…"筱楓依然倚靠在床沿笑得前仰後合,整個屋子,都彷彿被他的笑震得七零八落。笑聲漸漸停止,他斜著鳳眼瞥著我:"談完了?"
心咯噔一下,緩緩望向他,磕巴道:"你…你…"
他凝視著我的眼,說:"弟弟,我了解你,比你自己了解的要多,你信嗎?"
我茫然了,不知道哪裡出現了紕漏,竟然讓哥哥察覺爹爹他們的存在。
哥哥拉著我的手,放到自己心跳的位置:"我這裡只裝了一個你,而你哪裡卻裝了很多的他,甚至連你自己的位置都被他人佔去,你說,你能有我了解你自己嗎?"
在哥哥的軟語下,我的心又是一陣揪痛。
哥哥苦澀的笑道:"弟弟你不用想了,我來告訴你,你的破綻在哪裡。其一,從那選妃女子處出來,你就一直壓制著自己的興奮,甚至連你最不愛吃的胡蘿蔔,你都吃了兩口。其二,你晚上從來沒有睡覺的習慣,不是滿園子的轉,就是選一處僻靜的地方靜思,而你今天卻說要早早睡下。其三,弟弟每次睡覺時,都喜歡捲曲著身子,用臉蹭蹭胳膊,將一條腿放到被子上。我將你被子蓋好,你也未曾像往日一樣,踢開被子,抱著睡。弟弟,你說,我是不是對你很上心?我是不是應該坐在樹上,等著看好戲?"
所有細微的小節,連我自己都不曾注意到,短短相處的數日,哥哥竟然了如指掌,我是要感動他對我的用心?還是驚嘆他對我的窺視欲?被人剖析得如此**,一定不是件愉快的事,但若是自己愛人如此用心自己,一定又是件非常幸福的事,可現在,我竟覺得背脊涼颼颼地,不知道哥哥有何打算,如果他大叫有刺客,今夜就熱鬧了。
哥哥見我不語,伸手抱住我,摩擦著我的背,低聲道:"今夜若不是用了心,怕根本就察覺不到他們的存在,這樣的人,真是危險…不過,弟弟不用擔心,我暫時還不想為難他們幾個,弟弟的前科真是不好,竟然與九個男子有瓜葛,這可叫哥哥如何是好?"
我忙解釋道:"七個,絕對是七個,算你才八個!"
哥哥眼一眯,一字一頓的問:"算、我、才、八、個?"每個字都咬得特別重。
縮縮脖子,咽咽唾液,往他懷裡拱了拱,討好道:"咱們九個人,本來就是生活在一起的。"那個,雪白,花蜘蛛雖然是后加入的,但也一起吃過兩頓飯,就先這麼算了。
哥哥身子僵了僵,半晌,問到:"和他們說了選妃之事?"
我點點頭:"說了,不說能被攆出來嗎?"
哥哥眼中充滿玩味:"給我講講。"
我瞥出導彈般的眼神,砰到他身上:"想聽熱鬧是不是?"
筱楓依然眼神爍爍:"想聽熱鬧我自己會聽,只想聽你說說話。"嘴甜,也是哥哥的不二法寶。
我賊笑:"怕我跑了不當你王妃?"
筱楓依然看我一眼,嘴角勾起邪魅的笑顏:"皇宮內院,你想跑哪裡去?"
我也笑:"既然進得來,就一定跑得出去。"
筱楓依然突然貼近我,用鼻息嗅我唇上的味道,語氣曖昧,動作親昵:"我們可以試試,若你不介意得失。"
我忍了又忍,但實在不喜歡有人威脅我,於是…撲!一頓神毆:"敢威脅我?哈!你最好祈禱自己沒有恢復記憶,不然…老娘整死你!"
筱楓位然硬是挨了我幾拳后,一把將我抱住,兩個人滾到床上,開始撕扯,我揮拳頭,他防範,到最後兩個人全都氣喘吁吁的累癱在床上,呈現大字型喘息著。
良久,他低低笑道:"弟弟就像只易怒的金絲猴,真讓人吃不消。"
我哼:"也沒用你吃!一向都是我吃男人!想吃我,也不怕穿稀穿死你!"
"哦?這麼說,你是酸臭之物了?"
"我TMD是瀉藥!"
"呵呵呵…"
"笑什麼?牙白啊?捭下來一顆,當夜明珠。"
"我要是有此功能,豈不是很嚇人?"
"怎麼會?你沒有此功能,已經很嚇人了,不差這一項!"
"嚇人?"
"可不,你沒聽說奸商,奸商,無奸不商,都是吃人不吐骨頭的手!"怎麼會?你沒有此功能,已經很嚇人了,不差這一項!"
"哦…原來我還真有一副好牙口,可以吃人不吐骨頭。"
"對,沒事叼根骨頭,那樣可以磨牙;將骨頭咽下,還可以補鈣!"
"哈哈哈哈…"又是一陣悅耳的低音。笑過後,哥哥突然轉多了話題:"我不知道自己以前是個怎樣的人,既然你說現在的我和以前的我一直一樣,我卻很奇怪,以前的我怎麼會允許你身邊聚集這麼多的男色?"明白他說的意思是,如果是現在的他,一定不會允許。
我感嘆道:"你當你自己願意啊?你當時在家裡,不是擠兌這個,就是趕那個,搞得紅依綠意現在見到你都還有心理恐懼症。"低低笑道:"不過,哥哥的嫉妒很可愛,你無論做什麼,都會當著我的面,不會暗地裡使絆子,你要讓我知道你的不滿,你也會特意勾引我,讓我整天的和你鬼混,不理別人,這時,你就會特別開心。哥哥,你是我最依戀的人,你總是在我最需要的時候出現,幫助我解決所有的問題,有你在,我連睡覺都變得安穩。"
轉頭看他,幽幽道:"我一直不想讓自己太自私,所以,好多事情都沒有告訴過你,怕你知道後會有負擔,我只想讓你快樂的選擇自己想要的生活。曾經,哥哥在我和身份地位間,選擇了我;如今,你又面對了同樣的選擇,我卻無能為力去幫些什麼。只能一遍遍警告自己,不要太自私,不要將你綁走,讓你自己選擇!
也許,這樣的我,真的不值得你愛,由於這樣的我,似乎更自私,竟然沒有勇氣承受你日後的埋怨,竟然逃避了自己的真實感情,迴避了你的愛,枉顧了彼此間的情誼。
哥哥,你知道嗎?當我看見你墜入河水中的那一刻,我就害怕黑夜,怕自己閉上眼睛,只能看見那冰涼徹骨吞噬生命的河水,怕在那無止盡的黑暗裡,看不見你,找不到你,拉不住你…那種恐懼你不懂…"
轉過頭,隱掉淚花,嬉笑道:"哦,你不知道,有一段時間我被毀容了,甚至死了,卻硬是從死亡聯機爬了回來,由於哥哥許諾我一個最美好的願望,我等著,一直等著…"第一場雨已經過了很久,無數場雨也下過了,哥哥,你的許諾,什麼時候兌現?
時間身體,似乎沒有留下痕迹,卻迎來了哥哥沙啞的聲音,他問:"能告訴我那個許諾嗎?"
我搖頭:"不,這是哥哥許諾我的,我要等著你自己想起來,你一天想不起來,我就一天天等下去,直到我化成骨灰的那一刻!"
哥哥將我緊緊的捆在懷裡,用下巴摩擦著我的頭頂:"講講我們之間的故事吧。"
我笑:"還以為你一直都不會問呢。"
哥哥輕笑:"逃避來,逃避去,他們不還是找上門了?我知道多一些,也好應戰不是嗎?"
我捶他一下:"就知道你不會安好心!"
哥哥攥著我的手,語氣淡然,卻有著不容忽視的真誠:"我只對弟弟一人真心。"
心下感動,帶絲鼻音道:"好好聽著,認真比較,看看你現在對我有多惡劣!"
我從五歲開始,一直講到現在,把我能記住的所有感動統統告訴他,也穿插了我和其他寶貝親親的曲折愛情,和悲涼凄慘的經歷講完,哥哥陷入了長久的沉思,半晌才問道:"弟弟,你到底是誰?"
我在他懷裡蹭了蹭:"我是誰?誰是我?我的身份是復累,重得我自己都想要脫掉,哥哥,別問我是誰,你應該知道,我只是你的弟弟。"
哥哥眼裡載滿心疼,輕柔地吻了吻我的鬢角:"這麼多的苦,你都是怎麼熬過來的?"
我抱緊他的腰身:"哥哥承諾過,無論我走到哪裡,他都會一直陪我,不離不棄。"
哥哥嘆息苦笑道:"真不知道招惹你,算不算是聰明之舉。"
我斜眼:"你最好注意自己的言行,我可都拿小本子一筆筆的給你記著呢,所以,你應該怎麼辦,自己最好有個譜,別把得罪人的買賣一次做盡了,知道嗎?"
倉轉過的臉,俊得邪惡,美得墮落,唇角勾笑道:"這話是什麼意思?我選王妃,你可來,可不來,那都是你自己的事,你如何與那些男寵交代,也都是你的問題,怎麼說,是我得罪人呢?"
我的胸腔開始存貯氣體,瞪眼道:"喂!喂!喂!你聽故事都是這耳朵進,那耳朵出了,是不是?同樣是一個人,前後的差距怎麼就這麼大呢?你就不能體諒體諒我?我要是敢說不要他們,我現在就已經是一堆白骨了!知道我剛才跟親親寶貝們說了選妃的事後效應時,他們都是怎麼對我的嗎?
紅依直接蹦出來,指著我的鼻子噴火狂吼道:好,你去,你去要那一個哥哥,別要我們這些什麼親里來,親里去的臭魚爛蝦!我們這一幫人都不如那一個人重要!你去當你的王妃,以後我們分道揚鑣,你也不要再來找老子,你就安心當你的王妃吧!哼!
我臉上口水與汗的混合物,還來不及擦,花蜘蛛也噌的躥起,一手插腰,跳腳罵道:我要在整個皇宮的水井裡放毒,要讓所有人都不舉!不舉!毀容!毀容!腐爛!腐爛!敢和我花蜘蛛搶人,我讓選王妃變成集體葬禮!主人,你要是敢去選王妃,我就…我就給寇筱然下毒,讓他求生不能,求死不得!四肢癱軟,全身潰爛,不得好死!
我嘴角抽搐著,揮袖將臉上的口水擦掉,可憐巴巴的望向最溫柔的雪白,可你知道雪白怎麼說嗎?雪白柔柔的笑道:紅依,花姬,你們的性子別這麼急,吟兒對我們的好,大家心裡都應該有數,她怎麼可能不要我們,去當什麼王妃?吟兒也不傻,就算不把人捆綁在一塊兒稱,看一眼,也知道哪邊更重,不是嗎?吟兒?
我這汗啊,當時就透了!終於知道什麼叫做`溫柔一刀',真是可怕啊!在大家火辣辣,**裸,雄赳赳,氣昂昂,風轉急而轉冰雹的眼神下,我只能把笑臉當屁墊子,挨個去貼,對誰都一副孫子相,就希望有個人能暫時的支持我一下。忙看向聽話的綠意,知道他當時是什麼表情嗎?那簡直…哎,不形容了,一形容我都心碎!
知道綠意怎麼說嗎?他說:絕色,你別看我,這裡我最小,什麼事還是要聽哥哥們的。不過…若是問我意思,綠意也不會同意絕色去選王妃,絕色當了王妃,綠意怎麼辦?絕色若去,綠意就去死!
一句話,將我所有的希望都破滅了!殘忍啊,真TMD殘忍!
我當即腦袋飛轉,打算先擺平一個最容易搞定的人,於是,用眼神威脅起朝,可你知道嗎?你知道嗎?他竟然看都不看我!就算拿手指偷偷死勁掐他,他也沒蹦出一個屁來!我真的不指望他說什麼,給個眼神也成啊!可惜…哎…
我不死心,想,雖然若熏總被我欺負哭,但好歹我們也算是發小啊,他應該能諒解我吧?於是,我對若熏飛著小眼神,一副寶貝,你幫我說句話,我就再也不折磨你的慷慨表情。誰知道若熏對我咧嘴一笑,再沒有下文!我忙湊了過去,黏糊來黏糊去,就連古哥哥這三字法寶都用上了,他竟仍舊對我咧嘴一笑,抱著我說:吟吟,不是古哥哥不幫你,實在是古哥哥身子上烙了你的印,無法像紅依綠意一樣,可以隨時改嫁。不然…吟吟去選妃子吧,若熏…出家去。
聽,聽,聽,聽,這就是若熏!總是在我鎮壓不成的時候,翻身當主人!還一準一狠,下手那個猛!你說,我能讓他出家嗎?這不明顯是想往死里整我嗎?
你不知道吧?所有人中,我最怕的就是爹爹,也不是怕,就是對他凶不起來,無論我發多大的火,只要他一個眼神,我立刻縮成孫子樣。所以,我沒敢一開始就對他用眼神,怕他一個不爽,我就徹底死翹翹了,但最後的一搏,我也只能頂著頭皮當鍋蓋,打死也要往上沖啊!
當我一步一措,一步一抖,一步一笑的往爹爹身上靠去,他沒有動,我當下心裡鼓起一絲勇氣,狠跺腳,下決心,打算以穿山甲的臉皮混個同盟,把嘴咧到極限,眼神獻媚到極點,聲音嗲到極端,剛發出一個字:爹…就被爹爹順手撇了出去,門無聲更無情的關上!我的另一個爹字,含在口中,都捂化了!"
嘮叨了一大堆,捅捅筱楓依然:"這回,你知道應該怎麼辦了吧?"
哥哥挑眉反問:"怎麼辦?"
我還他一個鄙視的眼神,說:"笨啊!你就自己說,不要山河要美人,寧願跟著我跑路過日子啊!"
哥哥靜靜看著我認真的眼,由嘴角上揚,到低低爽笑,就在我以為他同意而心潮澎湃的時候,他寵膩地掐了掐我的鼻子,柔聲道:"弟弟,你的想像能力也很強。"
"滾!丫你欠揍!"
"弟弟,我越來越懷疑自己到底是不是你一直找的哥哥?"
"怎麼說?"
"我以前的眼光…真不太好…"
"寇!筱!然!你皮子癢啊!"
"我是說,我現在的眼光比以前好…點。"
"你!呵呵…算了,大人不與小人計較,算你小子識時務!對了,哥哥,在`麟國'第一次見到你時,你怎麼那麼深信自己有個哥哥呢?"
哥哥回道:"頭腦中有些模糊的畫面,讓我覺得既是我自己的,又是別人的,似乎在潛意識裡,認為自己有個哥哥。"
我皺眉:"哥哥,晚晴跟我說過的話,我也和你學了,但我總覺得不太對勁,你的記憶似乎是被人給動了手腳,就像…就像被人催眠了一樣,你自己覺不覺得?"
哥哥也皺眉:"從你來后,我就一直在暗中調查,也漸漸通過一些手段,得到一些信息,讓我更加確定自己就是寇筱然,但也覺得哪裡不太對,卻一時間無法說出個緣由。弟弟,你所謂的催眠是不是攝魂術?"
我點頭:"應該差不多,我知道催眠可以激發被人遺忘的事情,也可以掩蓋讓人印象深刻的記憶,但維持的時間都不長,需要長期進行,但到底是怎麼回事,我也不清楚。"
哥哥想了想,邪笑著,媚語道:"還好,即使我丟失掉部分最重要的記憶,卻沒有丟失掉最重要的人。"
我心跳漏了一拍,傻傻的望著他。
哥哥笑著貼近:"弟弟別這麼看我,會忍不住的…"
我忙收起色眯眯的目光,問:"哥哥說說,在你的腦海里,都有什麼隱約的記憶?"
哥哥說:"很模糊,但當我漸漸有自己意識的時候,就有個聲音說,那是我弟弟的思想,我們是雙胞胎,會有重疊的地方。每當我再深想,就會頭痛不止。加上每天的商務繁忙,我也沒有時間去追究這隱藏的內幕。"
我點點頭:"看來我們得小心了,一定是有人對你動了手腳!"
哥哥鳳眼危險的眯起,嘴角上揚成邪惡的弧度:"敢抹殺我十多年最珍貴的記憶,真是不可饒恕…"
我抖了一下,站起身:"哥哥,你的笑真恐怖,你就自己對著鏡子再多練習練習,等抓到那個人,我們就這麼笑,不整死他,也折磨死他!你就先自己轉動一下頭腦,想想前因後果,弟弟我先撤了…"
提腿跨出門檻,身後傳來他幽幽的聲音:"弟弟,別再次拋下哥哥…"
咯噔…心猛然間狂跳起來,手緊緊抓住胸口,有些無法承受這種重量級的突襲。MD!一個比一個狠!都跟我玩起了野路子!
二百二十九黑色的對白
門外:"咚咚‥…咚咚…屋裡有寶貝嗎?"
門外:"咚咚…咚咚…屋子裡的寶貝們都睡了嗎?"
門外:"可別踢被子哦,小心著涼。"
門外:"呀!被子不夠,可別著涼,開門,我給你們加幾床被子,凍壞了我要心疼的。"
門外:"咚咚…咚咚…開門,我還沒一人親一口呢,你們怎麼能睡得著?"
門外:"呀!天上出現飛碟了!快來看啊!"
門外:"靠!笨死了,說什麼飛碟!"
門外:"咚咚…咚咚…快來看啊,天上掉美女了,還沒有穿衣服呢!"
門外:"爹爹,爹爹,爹爹,爹爹,爹爹,爹爹…吟要中暑了,你快來抱抱,降降溫,真的,別看現在是晚上,還是挺熱的,呀,我昏了…靠!都秋天了,還找這個爛借口,"我自己都鄙視自己!爹爹,你不開門,就對了。"
門外:"雪雪,你把門開開,我帶你去採花,那花可漂亮了,是苿莉花哦,最配你了,好雪雪,開門,雪雪開門,雪雪開門,雪雪開門,雪雪開門,雪雪開門…"
門外:"古哥哥吟吟錯了,再也不欺負你了,不讓你穿女裝,不在你小鳥上系蝴蝶結,不讓你抹口紅了,不逼著你尿尿給我看。吟吟錯了,你就把門開開吧,我以後都叫你古哥哥,古哥哥,古哥哥,古哥哥,古哥哥,古哥哥…我靠!死若熏,你給我等著!你不給我開門是不是?老娘下次讓你穿透視裝,在全家面前跳****!"
門外:"…"
門外:"我好喝好餓啊,綠意,你給我送點水好不好?綠意最乖了,最聽絕色話了,是不是?綠意,你還想不想要小綠意了?你給我開門,我把若熏的日子都送給你,五天,十天,十五天,二十天,二十五天,三十天…"
門裡有點騷動,我忙貼耳聽,卻在一陣稀碎過後,聽不到任何的聲音。
門外:"花蜘蛛,我剛想到一個很特別的SM哦,你給我開門,我今晚就陪你睡!喂,你不是說沒有我就睡不好嗎?丫地,你騙我的,是不是?我對你來講,根本就沒有那麼重要!花蜘蛛,開門吧,我抱著你睡覺,香香的哦…"
門裡又傳出一陣細微的聲音,然後突然又停止了。
門外:"朝,我的朝,你不要我了是不是?人家腳都站木了,好痛哦,朝,朝,朝,朝,朝,朝,朝…朝,你不寶貝我了,是不是?你不疼我了,是不是?我傷心了,朝,我真的傷心了…嗚…"
門外:"再不開門,把你們的值班都取消了!"
門外:"好像我的寶貝都被我叫到了,還有誰沒叫到嗎?我得想想,想想,想想有沒有哪個不討人喜歡的,不容易讓人記的,被我忽視了。呀,紅依,我怎麼把你忘了,哈哈…你還是真不招我喜歡啊,都不用轉身,就把你忘了。"
門裡傳出噌的一聲,然後又恢復到無聲狀態。
門外:"紅依,你給我滾出來!若對我不滿,咱就比劃比劃,這回,你可別哭著求我放了你,嘿嘿,一想到你哭,我就興奮,你出來啊,沒種的東西,你來啊,打我啊,啦啦,來啊,打我啊。"
門外:"…"
門外:"小森林子,我知道,你是嫉妒我,嫉妒爹爹愛我,所以你就煽動大家,不讓他們給我開門!一定是!虧我還把你當朋友,你就這麼對我?好,現在給你一個表現清白的機會,你把門給我打開!我就不和你計較了,怎麼樣?開門吧…"
門外:"我又累,又渴,你們這些沒有良心的東西!早晚把你們的值全停了,讓你們欲求不滿,活活憋死!"
門外:"桑渺,你給我開門,我答應你,給你調整身份,不讓你當朋友,把你當對象看,我這回絕不食言,我跟你處對象,期限還是一年,我動心了,就娶你,真的,再說大話,我就是小狗!"
門裡又有了挪步的猶豫聲,然後是嚓嚓聲,接著,一切又寂靜了…
門外:"啊…!救命啊,有人偷襲我!"
門外:"啊!有一百個絕色美男都裸奔著追我,讓我娶他們!天啊,一個一個來,天,真美,哦,寶貝…"
門外:"殺人啦!救命啊!"
門外:"…"
門外:"砰砰…砰砰…砰砰…求求了,開門吧,外邊好冷,哈啾…我都要凍感冒了,好冷,開門吧。你們怎麼這麼狠心,連窗戶都鎖上了!我那麼愛你們,你們就忍心這麼對我?世界沒有公平可言啊,我再也不相信愛情了,再也不相信以心換心的人性了,我的世界開始變得模糊,悲觀…嗚呼…一個有為的大好女青年,就要從此斷送在你們的手裡了!你們何其忍心啊?簡直是造孽啊!"
門外:"你們再不開門,我就走了!真的走了!我…走…了…"
門外:"…"
門外:"…"
門外:"…"
門外:"算你們狠!哼!"轉身,跺著腳走開。
半晌,我脖子上掛著大鼓,腳下綁著一個盤子,踩著一個盤子,站在門口,手腳嘴並用的大嚎起:
"說說說說說你愛我,我我我我說不出口,
口口口口聲聲的說,對不起我有大舌頭!
說說說說說你愛我,我我我我說不出口,
口口口口聲聲的說,說愛你我就大舌頭!
轉身靠在牆壁,立正開始正音,說一萬遍我愛你,直到你滿意,
注意你的嘴型,咬字含糊不清,說一萬遍我愛你,直到你滿意!
一二三四五六七,開始倒數表白的成績,每一分鐘多一名,競爭者太擠。
ㄅㄆㄇㄈㄐㄑㄒ,有些咬字我都咬不清,要說什麼都可以,就差我愛你!
說話有時我都說不清,嘴巴記得你要放乾淨。
ㄅㄆㄇㄈㄉㄊㄋㄌ,ㄍㄎㄏㄐㄑㄒ,ㄓㄔㄕㄖㄗㄘㄙ,
一ㄨㄩㄛㄜㄝ,ㄞㄟㄠㄡㄢㄣㄤㄥ…
《大舌頭》詞曲:吳克群"
我的《大舌頭》剛唱上四句,就開始有人叫囂著讓我閉嘴;唱到第八句,所有屋子的蠟燭在咒罵聲中陸續點亮;唱到第十四句,已經有人抄傢伙沖了出來;唱到第二十幾句倒是忘了,但我人已經被爹爹用了招瞬間轉移拉進了屋子裡去。
嘿嘿,姐姐嗡帳─就是有招!
++++++++++++++++++++++++++++++++++++++
第二天我只睡到了中午,就頂著兩隻黑眼圈,隨便抓了一奴僕引路,屁顛顛的跑去找親親寶貝他們。
經過昨晚的軟磨硬泡,撒嬌打滾,自強不息等一百來種手段后,又在我信誓旦旦的表白中,聲聲不熄的承諾中,眾人終於沒有強行將我打包帶走,還同意陪我查出哥哥被抹殺記憶的真相,正式成立了保我黨!
正如哥哥知道他們的存在,他們也知道我昨晚去找哥哥詳談,雖然彼此都非常不滿意結果,但總算看我面子,暫時的相安無事。
哎,當個一家之主,我容易嗎我?
昨晚,由於我承諾,絕對不會不要他們,所以,他們才好心的放了我一馬,和我膩歪在一起整晚。除了森林和桑渺,每個人都輪流抱了我好一會兒,卿卿我我的談到天色漸亮,九個人才起身飛回到選妃美人集中地,換衣補妝,吃早點。
我駕著自己的腿,隨著奴僕一路急步而去,到了地方,拉出九個含羞帶怯千嬌百媚身姿優雅眉目如花的絕色佳麗,邀她們一起出去走走,逛逛皇家園林。
本來,她們是不被允許四下走動的,但現在整個皇宮裡,誰不知道我絕色不是二王爺的王妃,就是九王爺的命定之人?更是無數皇子皇女的秘友!誰敢得罪我這個不服管的絕色啊?於是,我就扯著我的姐姐妹妹們,開始遊逛起來,態度親昵的就跟一家人。
一個絕色美人逛街時的回頭率有多高?三個呢?五個呢?如果十個都是頂級絕色,那麼回頭率又是多高?關於這個問題,我敢萬分肯定的告訴你,答案就是:沒有!
對!一個也沒有!哇哈哈哈…由於人在看第一眼時,就徹底僵硬,理智全無,完全喪失了自主能力,一個個都跟被點穴般,傻愣在當場,唯一能動的,就只剩下那閘門出現問題的口水。
但,我們這一路上還是很平靜地,十個人,仍舊以我為閃亮點,其餘九人雖然身穿女裝,但都黑著一張上等姿色的女性面孔,非常保持著低氣壓的低調。
我看眾寶貝不樂,只能哄道:"都精神點,我這不是領你們熟悉地形嗎?到時候即方便我們夜晚行動,更方便我們逃跑。"
綠意說:"可是絕色,你領我們轉來轉去,還是在這片園子里啊,這棵樹,綠意已經看過四遍了。"
我一臉黑線,瞪他一眼:"笨蛋!這就是熟悉的過程!"
紅依不屑的哼道:"路痴!"
我剛想和他吵,就見爹爹給我使了個眼色,告訴我有人過來了,我收起凶神惡煞的表情,掛著慵懶的笑,繼續和九位姐妹談天說地。
陰戾怪物緩步出現,彷彿非常自然地走近,順手抱著我的腰,問:"起得這麼早?吃飯了嗎?"
我覺得殺氣四起,背脊上有無數隻眼劍使勁唰唰著我,掙開陰戾怪物的鉗制:"你別跟我套近乎,昨晚的事我還沒跟你算帳呢!"丫地,竟敢陷害我,讓哥哥誤以為我和他有一腿。
陰戾怪物掃了眼身後的高挑絕色美女,對我說:"那絕色也在我胸前咬一口好了。"
嗉…嗉嗉嗉嗉嗉嗉嗉嗉…
我在瞬間完成了靈魂分離,又在瞬間回歸到巨痛的身體里,感覺自己脖子上有冷颼颼的眼刀。靈魂,彷彿隨時有脫離身體的危險。皮笑肉不笑的看向陰戾怪物,低吼道:"丫地,給我滾遠點!別找我晦氣!"
陰戾怪物的臉皮絕對有一拼,不但沒怒,反而笑了,拉起我的手,就往前走:"火氣真大,一定沒吃飯。"
我回過頭,對已經表情各異的親親們露出個既討好又安慰的笑,暗示他們,一定要忍,衝動是魔鬼啊!
對陰戾怪物說:"那幾人與我投緣,我要請吃飯。"
陰戾怪物回頭掃了一眼,說:"改天再請,今天你與我同吃。"
我當時就跳腳了,一個高躥起:"我說今天請!就今天請!你少跟我橫插杠子,到時候再陰我一回?我即使再笨,別人想一圈,我都轉兩圈有了吧?您走好,不勞您費心,我自己知道到地方能解決肚子問題!"
陰戾怪物臉一冷,死死瞪著我,又開始放出陰魂鬼怪,弄得明媚的天兒也寒了幾分,我不服氣的仰仰下巴,他就勢要吻我,我嚇得拔腿就跑,倒不是怕他吻,而是怕他吻后的後遺症,怕我家親親寶貝無法容忍,直接來個屠殺皇子的舉手之勞。
我跳高跑了兩步,就與轉角度走來的某人撞到一起,她哀嚎一聲,被我的小身體大能量直接沖飛了出去,在四名奴僕的深情呼喚下,重重落地,半天不起。
要說我絕色撞個人,也不算什麼天大的事兒,可事情壞就壞在這四名奴僕的驚呼,若真格的說,這驚呼也沒什麼,但其內容就有了很深遠的意思,由於他們喊的是四字要命箴言:"皇後娘娘…"
我看見皇后那慘青色的臉在陽光下齜著陰森的牙;看那華麗麗的金色衣裙顫抖著瑟瑟而起;看見被力道沖歪了的鳳冠;看見那混亂成一團的頭髮中,還硬是間雜了幾根小草。聽見她啞聲氣憤的低吼著:"把她給哀家抓起來,掌嘴一百!棍責一百!今天,不教訓教訓這野丫頭,就沒有規矩了!"
"母后,這是兒臣的錯,請母后不要責怪絕色。"陰戾怪物這時候還是比較有義氣地。
當我撞飛皇后的時候,哥哥和晚晴也尋我而來,正好看見空中飛人的一幕。
晚晴忙道:"絕色行事一向莽撞慣了,今日亦非有心之舉,請皇後娘娘切勿計較。"
哥哥為我求情道:"皇后一向海涵大量,就別怪罪著毛愣丫頭,依然回府自然會教導她,無意撞人也要看清楚再撞,她下次一定不敢了。"
我心裡竊笑,哥哥你還真想把她氣死啊?看來,你是真的這麼想,那我也幫幫你。
我眨眨眼,很無辜,很天真的問:"皇後娘娘,您是不是摔壞腦袋瓜子了?您曾經還要認絕色做女兒呢?還說最喜歡絕色了,這會怎麼捨得打絕色?不要啊,那會好疼的。"
皇后臉上青一陣白一陣,氣得渾身直抖:"你…你…你當哀家是循私枉法的人嗎?哀家主管後宮,當然要秉公而判,你如此刁蠻任性,胡作非為,又驚嚇傷了哀家,哀家即使心裡喜歡你,也要公平處理,不然誰人會服!來人啊…給我…"
我搶話道:"皇後娘娘,您果然公正無私!"身形一晃,臉色蒼白幾分,虛弱道:"可您知不知道,力的作用是相互的?我用了多大力氣撞您,您就用了多大的力氣撞我,您飛了出去,說明您體質輕,我沒飛,只能說明我體重,不如您纖細優美,但我也受了傷啊!咳咳…咳咳…"身子一陣猛烈的咳嗽顫抖著倒入花蜘蛛的懷裡,他也極其聰明地快速往我嘴裡塞了兩樣東西,一樣入口就化,一樣彈性不錯,可以咬破。
掙扎著起身,喘息著,拖著腿,一步步走到皇後面前:"皇後娘娘,雖然普天之下,莫非皇土;率土之濱,莫非皇臣;但天子犯法也應與庶民同罪,您身為後宮娘娘,更應該以身作則,樹立好光明正大的榜樣!您說是不是啊…噗…"一口鮮血磅而出,直接噴到了她臉上,嚇得她完全不顧形象的大叫起來。
我身體一虛,向後倒去,被哥哥接到了懷裡,我虛弱的抬了抬手指,指了指皇后,齜著染血的牙,陰森森哼哼著:"絕色雖然要被皇后撞死了,但能死在皇后的一撞之下,還是雖死猶榮的,但願皇後娘娘能記得絕色這張蒼白的臉…咳咳…咳咳咳咳…
絕色生前無法侍奉皇後娘娘身邊,死後定會常伴娘娘左右,每當微風拂起,就一定是絕色去看您了!如果,您半夜偶爾醒來,發現枕邊有一個血淋淋的頭顱,娘娘,您千萬別怕啊,那是…是…絕色來看您了…
咳…娘娘,娘娘啊…
您…可要記掛著絕色啊…"
"啊…"皇后受刺激的大叫。
我翻了個白眼,做了個總結性發言:"我…死了…"
迷糊中,我聽見哥哥聲色俱佳的抱著我顫抖,要不是我在他接住我時,就在他手心劃了個大叉,告訴他這是假的,還真懷疑他此刻是真情流露呢,再次肯定,皇家子弟都是演戲高手。
緩緩睜開眼睛,看見紅著眼的晚晴和臉色蒼白的陰戾怪物,還有抱著我哽咽的哥哥,三人見我醒來,皆露出狂喜的表情,紛紛撲向我,慰問了一番。
我輕咳了兩聲,晚晴立刻將水送了過來,我皺了皺眉,陰戾怪物立刻去換成了淡茶,我舒服的往哥哥身上一靠,虛弱的問:"皇後娘娘還打我嗎?"
陰戾怪物臉色蒼白,拉住我的手,攥得緊緊的:"放心,母后她不會再為難你,你好好養著,不用再為其它事情擔心,有什麼想做的,我去給你辦。太醫都說你身體太虛,這一口氣吊得好不容易,我…我不應該逗你,害你急奔,撞得如此嚴重,若不是你今日突然如此,我…我還不知道你原來如此虛弱。"
我大度的笑笑:"事情的發展誰能預料得到呢?別放在心裡,此事莫要再提。"看來花蜘蛛的藥效果然不錯,竟然把我弄得這麼虛弱,不過,等有時間得和他研究一下,這個血球能不能做得別那麼結實,害我咬了好幾回都沒咬碎,差點整個球噴出去。
陰戾怪物點點頭,仍舊拉著我的手不肯放。
哥哥說:"絕色已經醒了,還需要休息,二哥和四姐就先回去吧。"
我半閉著眼表示自己很困,兩人又戀戀不捨的看了我半天,才轉身走了。
哥哥溫柔的抱著我,訓斥道:"你可嚇死我了!即使你給了我暗示,可我仍止不住擔心,就怕你給自己用錯藥,見你昏迷不醒,都恨不得將你拆了!"
我呵呵一笑,精神不少:"人家就怕你擔心,所以給你一個暗示,怎麼沒起什麼作用呢?"
哥哥瞥我一眼,親了親我的小嘴:"這還沒起作用?你要是不告訴我,我現在都不知道殺哪裡去了!"
我回抱著哥哥,說:"哥哥別擔心,我約莫著一會就能恢復體力,現在已經變得有勁多了,嘿嘿,不知道皇后看見生龍活虎的我,會不會躲進被窩裡咬手帕哭泣呢?"
哥哥捏了捏我的鼻子,一臉寵溺的笑:"你個鬼精靈!她這次怕是讓你嚇到了,一時半刻不會再動手,你這丫頭好有面子,竟連聖上和皇太后都來看過你。"
我迷糊道:"聖上和皇太后都來了?看來我的面子是不小,他們給我帶沒帶什麼好吃的?"
哥哥無奈的笑,看起來心裡暖暖的,他說:"你想吃什麼?我讓廚房給你做。"
我不滿道:"人家都一整天沒有吃東西了!你竟然還沒有做?"
哥哥忙道歉:"好,好,好,是哥哥心思沒到,這就給你準備去,包君滿意!"
我點頭:"為表誠意,哥哥要親自做一道菜。"
哥哥想了想:"盡全力而為。"
我拍拍他的肩膀:"國家和人民信任你,你放心的去做吧!"
哥哥一連吻了我兩口,才將我放倒躺好,轉身離開。
不一會兒,我覺得有人進來了,接著,我尚虛弱的身子陷入昏迷,完全失去了知覺…
二百三十.現世報
其實,我一直覺得睡個好覺是種幸福,但若被一盆冷水叫醒的話,就絕對不如做個惡夢。然而,事情又怎麼會永遠朝著自己喜歡的方向前進呢?所以,我很認命的突然轉醒,更加認命的看見四個粗獷大漢站在我面前,笑得一臉**,口水橫流,讓我都禁不住打了個冷顫,應了景。
四面冰冷的牆壁,掛滿了各種刑具,很像某個讓我刻骨銘心的地方。兩簇跳躍的火把將屋子裡醜陋的嘴角照耀得更加噁心。在陰影的一角,一個穿著黑色斗笠的人靜靜坐著,嘴角含笑地打量著我的狼狽。
她好聽如天籟般的聲音,低低笑著,緩緩褪下帽子,將那張華美溫順的臉蛋暴露在昏暗中:"絕色,好幾天不見,你真是越發的討人厭煩了。"
我軟手軟腳的趴在地上,虛弱的笑道:"你卻沒什麼變化,嘴臉一直是那麼醜陋。"
她眼中殺氣四起,呵呵笑著,彷彿很開心的樣子:"怎麼?對我抓你來,你一點也不吃驚?"
我理了理混亂的頭髮:"就知道你這幾天按耐不住,不整死我,你怎麼可能當上九王妃?雖然你一直是我屁股後面的替補,但你本人卻沒有什麼太大的自卑感,這點心理素質倒是不錯,值得嘉獎。"
她怒極反笑:"好,好,好,絕色的這張嘴倒是厲害,奴幾個就好好服侍服侍我們的命定王妃!把她身上所有帶洞的地方,都給我插滿了!"
"四個噁心的大漢聞聽此言,如獲至寶,嘩啦啦淌了一胸襟的口水,齜著老黃牙,顫抖著身子,向我伸出了**的手臂。
我高喝一聲:"且慢!"
赫柔音手一擺,幾人不甘的停了下來,她問:"怎麼,絕色?想要求我?"
我搖頭:"非也,非也,只是奉勸你最好別這麼做,由於有些人的報復心理是非常強的。"
她挑眉:"報復?哈哈哈…如此神不知鬼不覺的事,誰會來報復我?你當我們還在皇宮嗎?你早就被我偷偷運了出來!勸你還是別想著你的哥哥會來救你,他現在已經陷入兩難的困境。"
我一咕嚕爬了起來,焦急的問:"你什麼意思?哥哥怎麼了?"
她撫弄著自己漂亮的手指,談著天氣:"他啊?他因你受傷,而怨恨皇后,在床腳下,壓了包裹皇後生辰八字的血咒,所以皇后現在才會體虛多病。"
知道皇家最無法容忍的就是這些巫術,看來哥哥現在的麻煩一定不小,心裡焦急著,手緊緊攥著衣袖,想要飛到哥哥身邊,去幫助他。抬眼看赫柔音,怒聲問:"你口口聲聲說喜歡哥哥,為什麼不去救他?"
赫柔音眼神一暗,狂笑道:"我會喜歡他?哈哈哈哈…你別開玩笑了!接近他,只不過想要利用他!毀滅他!他一個無人庇護的皇子,以為自己會做些生意,就可以得到儲君的位置?哈哈哈…真是痴人說夢!"
我眼含輕蔑不屑的笑道:"得不到的,就非要說那東西不好,赫柔音,你還真把酸葡萄心理發揮得淋漓盡致啊。"
她收了笑,冷眼看我:"得不到,就毀掉,免得擾心傷神!"
我做著天真感嘆狀:"那這麼說,你就得毀滅整個人間啊!"
她臉色一陣青白:"我會得不到?哼!我告訴你,我馬上就可以做王妃!而且,是儲君的王妃!"
我瞭然道:"是啊,我都被你抓來了,還有誰能和你競爭呢?哥哥這一被誣陷,就剩下陰戾怪物了,恭禧你,你們真是天造地設的一對狗男女,狼狽為奸都少不了你們的積极參与。"
她手一拍椅子,怒吼道:"閉嘴!"
我笑:"怎麼?你是為自己鳴屈呢?還是為你的情哥哥叫冤呢?是你不承認自己是畜生?還是不承認他不是人?天啊,我這個比喻不好,我道歉,真的,我簡直是在侮辱畜生嘛!哦,可愛的動物們,絕對對不起了哦。"
赫柔音緊緊抓著扶手,彷彿在摳我的肉,她深吸了兩口氣,問:"你怎麼知道我和二哥的關係?"
我鄙視她一眼:"你和他一樣,絕對是智商有問題,你都把話挑得這麼明了,我再不知道,就真的和你一樣,得吸幾萬個腦髓了。不過,今天的一切,都只是證明了我當初的一個懷疑。"
她問:"什麼懷疑?"
我仰仰下巴,驕傲道:"記得我跟你講了一個精彩的故事,這個故事的內容就是,我放了把火,將陰戾怪物燒成了禿毛鳥。而你剛開始聽到我們親熱那段,表現出一臉的平靜;等我講到放火燒了他鳥窩時,你仍舊是一臉平靜。我真的想告訴你,沒有表情,才是最爛的表情!你當自己是得道高僧呢?還是渡泥的木偶?切!我當時就在想,這人不是沒有笑點,就是腦袋出現問題,某根神經搭錯了線!
如果我沒有猜錯,你和陰戾怪物才是隱蔽的青梅竹馬吧?可當哥哥回來后,各種才華漸露鋒芒,你和陰戾怪物就想要壓制他,但同時,你也不受控制的被哥哥吸引,所以,你心態複雜的接近哥哥,想要讓他對你上心,也想找出他的死穴,將他扼殺在萌芽中。
時間久了,大家都把你和哥哥看成公開的一對,所以,聖上本打算賜婚,讓你們家支持哥哥,幫助他登上儲君的位置。可惜,哥哥心中被突然出現的我塞得滿滿地,把你自己的如意算盤打散了。所以,你老爹和陰戾怪物才想要辦個選妃大典,製造出一些矛盾,好從中得到經濟實惠。
也正由於這一點,你和陰戾怪物才決定分頭行事,將我和哥哥攪得更加如膠似漆,密不可分。要知道,人就是賤,就算再廉價的東西,只要有人搶,就會馬上升值為好東西,所以,你和陰戾怪物打算在我們中間摻和摻和,讓我們更加珍惜彼此,非彼不婚。
卻想不到,這場遊戲中,你們沒有站穩自己的立場,猶豫的身影只會讓自己更痛苦!赫柔音,我可以很肯定、很負責的告訴你,你喜歡哥哥比陰戾怪物多,而陰戾怪物喜歡我,一定比你多!
哈哈哈…哈哈哈…你不用抖得跟得了羊癲瘋似的,難道實話就這麼難接受嗎?
你和陰戾怪物見選妃大典即將開始,都焦躁不堪,所以,才會如此急著出手,合夥將我從宮裡弄了出來,殺哥哥個措手不及,讓哥哥焦急我的安危時,顧不得身邊的手腳,讓你們陷害他詛咒皇后!
果真是最毒婦人心,既然你無法得到哥哥的愛,就心狠手辣的摧毀他,不給自己後悔的機會。
而現在,你就想把所有的憤怒都報復在我身上,難道你不怕陰戾怪物跟你要人嗎?"
赫柔音望著我的眼,說:"絕色,你確實非常聰明,自從那次我給你下毒不成,反倒被你設計害了,我就知道,你不會是個好對付的人,只是沒想到,你比我想像中,更要聰慧得多。
哎…好可惜啊,你今天註定要死在這裡,而我,也註定會脫得一乾二淨,沒有辦法,誰讓絕色之姿無人能拒,這四個奴才背著主子我起了色心,我也是沒有辦法的事,只能給他們一人一刀,為二哥出氣嘍。"轉眼冷喝一聲:"還等什麼,給我往死里折磨!"
四個大漢以破罐破摔的決心,淫笑著再次向我伸出魔爪,打算享受我這最後一道晚餐…
無聲無息的,整個地下刑房,突然多出了四條人影,站在赫柔音身後,我緊緊抓住自己的領口,驚恐的問:"你…你到底找了多少人想**死我?"
赫柔音一愣,也察覺出不對勁,緩緩回過頭,倒吸了一口冷氣,看向一旁身形俊拔,氣質風雅,但卻面色平庸的四個黑衣人,噌的站起,冷喝道:"你們是誰?"
其中一個清冷的男音,不帶任何感情的說:"噩夢。"嘿嘿,看看我家寶貝爹爹,也學會恐嚇了,還這麼有聯想能力,真是越看越喜歡,越喜歡越愛看啊。
赫柔音冷笑著,手一揮:"擒住他們四個!我倒要看看噩夢會如何的可怕!"
本來打算享用我的四**再次轉移了目標,只不過,還沒過上一招,就已經被一擁有A片主角身材的男子迅速打趴在地,哼了兩聲,再沒有起來。看看,我家朝,就是厲害,一是在床上,二是在武鬥,他都狂野之極,師氣之極,回去得親親,親親。
赫柔音臉色一變,手摸向腰側的一對短劍,又是倒吸了一口氣。
那四位親親中的另一人,晃了晃手上的武器,咧開唇,笑道:"別找了,在我這呢。"若熏寶貝太可愛了,回去要咬咬,咬咬。
赫柔音彷彿泄了氣,問:"你們想如何?"話音剛落,就從袖口飛出一枚暗器,向毫無防範的花蜘蛛射去,爹爹也隨手投出一枚小釘,將那暗器擊飛,射入牆裡。
花蜘蛛氣得直跺腳,叫囂的罵道:"好啊,真看柿子拿軟的捏了,竟敢欺負到我頭上了!"伸手纏上我,親親熱熱地吻了吻我的臉頰,問:"主人,你說怎麼罰她?"
我看見赫柔音睜大的眼,滿是不可置信。
玩心四起,對其他三位丑傢伙,嘟起嘴,挨個親了一口,看傻了那位美嬌娘。
花蜘蛛眼波一轉,彈出去一陣粉末,我問:"什麼東西?"
花蜘蛛嘿嘿一笑:"**亂調。"
我嘴角抽筋:"又是強力春藥?"
花蜘蛛點點頭:"非常強力,那四個大漢怕是會無孔不入哦…呵呵呵…"
我抖了抖肩膀:"我好像也吸了些。"
花蜘蛛手指在我腰上打轉:"奴家服侍主子…"
我們這邊調著情,赫柔音在那叫囂了幾聲后,已經被兩個大漢撲倒,另兩個也爬起,瘋了般撲向赫柔音,五個人,亂成了一團…
我從來都沒有說過自己是好人,更沒有什麼菩薩心腸,唯一的優點就是還算公平,她想如何待我,我就如何待她,不會多加,也不會減少,哎…我這人,就是太有原則。
看著眼前**不堪的春色圖,瞥見那大黃牙在赫柔音的小嘴裡亂啃,我噁心的甩甩袖子,與四位親親退出了刑房,還小心的將門帶好。若熏將那一對短劍扔到地上,我們靜靜無聲的往外走。
花蜘蛛黏糊著我,手不老實,語言挑逗:"主人,我們先別回去了,找家客棧休息吧"
雖然吸得不多,但身子仍舊有點軟,手一伸:"解藥。"
花蜘蛛挺了挺胸脯,眼含情絲:"奴家就是上好的解藥。"
若熏也纏上我的手:"若熏好想吟吟…"
我苦笑:"你們這叫誘騙少女上床!"轉眼看爹爹,爹爹仍舊清冷,沒有什麼過多的表情,但眼底仍有暖溪流向我;再看朝,他正眼波爍爍的望著我,怕是真想了夫妻生活,不然不會這麼露骨。但我現在必須回皇宮,哥哥的麻煩還沒有解決,咬咬牙,安慰道:"我也很想你們,可眼下我們得先回皇宮,哥哥怕是有麻煩了。"
若熏說:"凈流哥哥留下了森林,紅依,綠意去照應,應該不會出問題。"
我抬眼看向爹爹,他給我一個放心的眼神,心裡頓時寬慰不少。
到了宮外,雪白和桑渺已經在隱蔽處等著我們,見我們到了,兩人都急步撲了過來,雪白摸著我的臉,確定我沒有事。桑渺眼巴巴的看著我,伸到半空的手,又停了下來。我對他笑笑,告訴他我很好,不用擔心。
大家急忙換了裝扮,又都恢復成女兒樣,然後爹爹抱著我,朝帶著花蜘蛛,桑渺和若熏帶著雪白,就這麼飛進皇宮,迅速隱身黑暗之中,向哥哥的住處奔去。
沒找到哥哥,卻與等待的森林,紅依,綠音會合到一起,三人告訴我,哥哥沒有事,被聖上請去商討國事,一時半刻不會回來,哥哥也知道我不會出事,所以,讓我不用掛心。我這緊張了一晚的心,終於放下。
大家聚到一起,你一言我一語,將這有驚無險的事品評了一番。
其實,從我打發哥哥走,並讓他做道菜開始,我就知道親親們一定會來看我,所以,就放鬆了警覺心。結果,卻讓別人鑽了個空子,將我迷昏,打包裝入二王爺的馬車,帶出了皇宮。
爹爹讓森林,紅依,綠意留守,看看他們是不是還有別的計謀。自己帶著朝,若熏,花蜘蛛,沿途跟了過來,讓雪白和桑渺留守接應。
然後,爹爹他們就在我炫耀完自己的聰慧后,閃身進了地下刑房,擺了赫柔音一道。現在想想,我都忍不住偷笑,她在前一刻還信誓旦旦的說,讓我全身的洞都被插,結果,被插的卻是她,如果她當初有那麼一點點的憐憫之心,結我找幾個看得下眼的人,今天,她也不會如此遭罪。改天,我得問問她,鼻孔是不是也被插了?那也算是一個洞穴啊!哈哈…
我覺得她應該感激我,若不是我攔著,爹爹一定會殺了她,由於在爹爹眼裡,他不會允許想傷害我的人活著。但我覺得,赫柔音一定不會這麼想,真是好人難做啊…
我被盜走後,哥哥這邊徹底憤怒了,被森林告之不用擔心后,他就開始反算計,假裝帶人四處去找,暗地裡讓森林,紅依,綠意幫他監視對方的一舉一動,果不然,看見有人偷摸進了哥哥卧室,將血咒放到床腳下,壓著。
此人沒等離開,就被森林拿下,雖然很可惜,那人服毒自盡,沒得到人證,但也沒讓陰戾怪物陷害到哥哥,此事風波終於暫時安全落幕。
當我臭屁的出現在陰戾怪物眼前時,他那表情,絕對讓我悶笑三天而不止啊。真的很好奇,當他看見准王妃赫柔音被蹂躪的萎靡樣子,不知又是哪番表情?不過,像他這種做事不計手段的人,還真是蠻適合當戰爭年代的皇帝,絕對夠兇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