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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限你們三天之內將手中的事情全部搞定或者移交。三天之後,我們去居城玩。」忘塵很滿意其他四人也是疑惑的望著她,趕緊把自己策劃了好幾天的事情說出口。
「三天?」「居城?」「玩?」於是乎不同的疑問開始出現,洛海則開始懷疑自己的事情哪能三天就解決,洛梅則是不知道居城是哪裡,而洛泉則不明白乾嘛要出去玩,只是展旭一副原來如此的表情,他終於明白為何忘塵前幾天有此一問了。
「對,我們也辛苦了大半年了不是,按照我的想法每半年出去遊玩一次,放鬆心情,回來更好的工作。當然啦,這一次只有我們六個人先去看看,如果居城真的不錯的話,下一次帶著四新的夥計,孤兒院的孩子們一起去。告訴你們,別懷疑我的話,三天之後,我們在家集合,然後就出發。展旭,這是我們去時要用的東西,這兩天就辛苦你一下陪我去買東西了。」忘塵才不管幾個的疑問呢,自顧自的說完,還把一張長長的紙交到展旭的手裡,看到他有些悶的表情時,忘塵差點笑出聲。
「什麼?」這個時候五人倒是滿齊心的,竟然異口同聲的大聲問道,自然也包括了不愛說話的洛泉和一向沉穩的展旭。
「別白痴樣了,就這樣決定了,我先去睡覺,你們自己看著辦吧!」再次喝了一口涼茶,忘塵滿足的嘆息,然而瀟洒的向內屋走去,一點也不關娜勻揮行┩吩蔚奈迦恕?br>
五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後也得無奈的同意,誰讓忘塵這麼強勢呢?連比她大的展旭就聽了,其他四個小嘍羅能不聽嗎?
這個家後來被展旭提名為:樂雅院。意思則是快樂幽雅的小院,原本只有四個房間的小院子重新在忘塵房間的不遠處重新加蓋了一間,而這間就變成了展旭的房間。此刻,只見他拿著那長長的紙,靜靜的看著。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怎麼這副表情,放你出去玩啊,不高興嗎?」就知道五人之中最難搞定的便是這個展旭了,忘塵倚在門邊,一副風流公子的模樣。
「太突然了。」展旭放下東西,也倚在另一邊門框上,一副瀟洒公子的模樣。
「就當是陪我出去散散心吧!」忘塵突然有些落寞的說道,眼眸低垂,讓人看不表她此刻的神情。
「好吧!」見她如此的低落,溫暖的展旭便只得答應。
「不要勉強。」更加低落的聲音,更加無奈的語氣。
「不勉強。」就算是,誰能忍心對著一個看似堅強實際脆弱的女子實講,真是。
「好,謝謝你。早點休息,明天還要出去買東西,我先去睡了。」抬眼望了望微笑著的展旭,忘塵輕柔的出聲。語畢轉身離開,卻在走進自己房間的時候大笑出聲。她知道,自從上次自己在他面前失態之後,這個溫柔的展旭便一直擔心她,只要她露出如此的表情,他就會屈服。誰讓他心軟呢?
而展旭自然也聽見了那誇張的笑聲,不禁無奈的搖了搖頭。雖然他明知道有可能是她裝的,但是他仍然會不自覺的上當。並不是他笨,而是他知道,她並非是全然裝出來的,其中三分卻是真性情。這樣的她,他怎能拒絕?
預料之外的意外總是會容易發生,洛海居然實在沒時間。而更令忘塵意外的是其他三人也同樣沒有時間,不管她如何軟硬兼施,如今事業心超重的四人硬是不放心自己的地盤,堅決不要離開。
忘塵望了望站在她面前一臉歉意的四人,似乎嗅到了某種陰謀的味道,但是她卻又說不出來是什麼,真是令她不爽。
「真的不要陪我去?」忘塵已經生氣了!聲音都提高了不少。
「姐,我們真的不放心,下一次陪你去,好不好?」洛泉呿嚅的說道,怕極了此時忘塵的模樣。
「好,很好。」被氣得不行的忘塵除了說好真的不知道還能說什麼,她無力的坐在一邊喝茶,心裡卻已經鬱悶到了極點。
「忘塵,要不再等一段時間,我們再一起去。」這個時候也只有展旭敢站出來說話了。
「誰說的?他們不陪我去,還有你嘛,我們走。」一時氣憤的忘塵是大聲叫道,拉上展旭就往門外走去,顯然洛海四人是真的讓她生氣了。
「忘塵。」看了看兩人相連的手,展旭無奈的笑道,心卻在她牽住他的瞬間狂跳不已。
「你也不去,是不是,好我一個人走,哼!」這個時候的忘塵哪有平明的淡然,一臉的不滿寫在臉上,還帶著小孩子獨有的賭氣成分,實在令人覺得好笑,只是現在情況並不允許。她邊說就拿上自己的行李朝著外面走去,大有一副堅定不移的架勢。
「等等,忘塵,我沒說不去。唉!」他也沒說不去嘛,用得著那麼激動嘛,真是!嘆息一聲,展旭是好氣又好笑!遇上她,真是秀才遇到兵,有理都說不清,更何況在她面前,他一向沒理。他呼喊著已經要上馬的忘塵,幸好停住她的腳步。「展哥,我姐就交給你了,快去吧!」洛海作為代表把一些東西連忙塞進展旭的手裡,催促著。
「最好不要讓忘塵知道你們在打什麼主意,否則有你們好受的。」望了望四人,展旭輕聲說道。回頭一看,忘塵已經上馬,他只好快速的奔去。
「泉哥!」洛梅一聽展旭的話,頭皮開始發麻,不禁開始擔心忘塵回來之後自己的命運了。
「只要她開心。」洛泉望著遠去的兩個白色身影,有些苦澀,有些無奈的說道。不錯,四人之所以沒有去成,並不是那些該死的借口,而是洛泉敏感的發現了展旭對於忘塵的不同。在展旭面前,忘塵總會展現最真實的性情,這是他們四人做不到的。也只有展旭,那如陽光的人才能溫暖忘塵受傷的心。不管忘塵是否真的絕情絕愛,但來自一個朋友的關心,她是不會拒絕的。於是洛泉串通三人,約定不去,讓展旭陪忘塵去,只有兩人。這樣做,洛泉的心其實好痛,但是為了他所愛戀的人,他心甘情願。但這樣也好,不是嗎?
「唉!」洛梅輕嘆出聲,四人中只有她知道洛泉的心思,知道洛泉愛上了那個待他們如親人的女子。可是她也清楚,四人在忘塵的心裡是家人,不可能會有其他的心情。而洛泉,終究是要心痛的呀!
「為什麼要騙姐呢?」只有最天真的洛蓮疑惑的問道。
而洛海則是若有所思的望著洛泉,沉默不語。
「忘塵。」唉,看來她的氣還真不小,都出城好久了,她都不肯說一句話,只是自顧自的策馬狂奔。
「展旭,吹笛給我聽可好?」好不容易想要一起出來玩一趟,卻沒想到那四個傢伙居然放她鴿子,忘塵能不生氣嗎?她迎著風心情卻依然煩躁,聽見展旭那特有的嗓音時緩了緩賓士的馬蹄,開始懷念那如清清河水流淌的韻律了。
展旭沒有回答她,而是已經吹起了長笛,他知道這個時候的她心情不好,他也知道洛海四人是故意的,雖然他不明原因。他更知道此次遊玩最主要的就是她為了想要讓大家出去放鬆一下。而四人的行為卻傷了她,讓她覺得自己是沒事找事,讓她覺得有些委屈,讓她覺得有點心裡煩悶。他不想說些什麼,只是陪伴在她的身邊,就夠了。
「其實,我只是不想他們太過勞累。真的,為什麼就不理解我呢?」隨著清靈的笛聲回蕩,忘塵挫敗的細聲說道。
展旭聽見了,雖然他在吹笛,可是他聽見了,他換了一個曲風似乎在回答她的話。
「如果他們理解怎麼會騙我呢?」忘塵繼續低聲說道。而耳邊傳來的音樂彷彿在說:他們有他們的想法。你不要太難過。既然出來了,就好好的玩吧!忘塵不自覺的望向展旭,那微笑著的眼睛告訴她,要開心。不由自主的,心情慢慢的平靜了下來。望著他有些擔憂的表情,她笑了。她明白他是她的知己朋友,會在她彷徨的時候給她力量。她告訴自己:這個知己,是一生的!只是忘塵卻不知道,人生有很多知己跟她心中知己的定位其實並不一樣!只不過,現在她仍然無法體會。
「好,讓我們策馬奔騰,看盡所有繁華吧!」忘塵和展旭相視一笑,她大聲說道,白色的衣帶飛揚,男裝的她也分外瀟洒。很快的,兩個白色人影往前方奔去,微風傳來的是展旭那沉穩低沉的笑聲,帶著微微的寵溺,微微的縱容,微微的配合,很多的快樂…
人去,馬奔,但前途究竟會發生怎樣的故事沒人知道,但有一點可以知道,展旭和忘塵幾個月的相處里,他的心已經被忘塵吸引了,不管他承不承認,對於忘塵他是特別的…
走走停停,看看玩玩,忘塵和展旭終於來到了居城,只是已經近黃昏,兩人都有些累了,就想要找一個地方休息,可也不知道怎麼一回事,一連跑了好幾個客棧都已經客滿,真是令人不悅。終於來到城內的最後一個客棧,所有的希望似乎都寄托在這個有些破落的客棧上了。
「掌柜的,你們還有房間嗎?」展旭問道,一邊還回頭去望向那個在門外倚著馬站著的忘塵。
「客倌幾位啊!」掌柜似乎有點為難,但仍給了希望。
「兩位。」展旭挪了挪肩上的東西,輕聲回答。
「唉,本來是沒有房間的了,但是看兩位有些疲累,應該是趕了很久的路了。這樣吧,我將我的房間讓出來,讓你們兄弟住吧!」掌柜想了一下,最後說道。
「那謝謝掌柜的了。」展旭連忙謝道,再走到門外將馬匹交給小二,和忘塵走了進來。
「掌柜的,我兄弟太累了,能否送點飯菜和清水到房間里來。這是房錢。」將一錠為數不少的銀子放在桌上,然後見忘塵滿臉的困意,展旭的聲音也低了不少。
「好,我帶你們過去。」這個掌柜的也是個好人呢,不是?
「忘塵,你沒事吧!」是一間比較大的房間,裝飾很簡單,但能有個落腳之處就不錯了。
「我沒事,就是有點累。」她只是身體不舒服,正好撞上了生理期,但她又不可能明說,只得這麼說了。但不知道一直喜喝涼水的緣故,下腹一直不舒服,不然這點路程哪能累著她!
「你上床先休息一下,等會水來了,你梳先一下,吃完飯就早點睡吧!」展旭細聲說道,他還沒看過臉色這麼差的忘塵呢,心中不免有點擔心。
「我沒事,不用擔心。」說完這句話,忘塵就已經意識開始模糊,接著就睡著了。
這個時候水送來了,飯菜也送來了。但展旭卻是先用毛巾給忘塵擦了臉,擦了手之後自己才吃了點東西。緊接著,他就將兩個椅子靠在一起,入睡。也幸好,天氣不涼,否則也夠他受得了。
睡到半夜時,忘塵醒了,精神也恢復了不少。她看到展旭的睡樣笑了,輕輕的將床上的被子搭在他的身上,她再一次入眠。
「哎,我說掌柜的,你們城內最近是不是有什麼大事啊,居然連客棧都滿客了?」一大早的忘塵的身體已經昧誦磯啵剮褚煌諑ハ掠迷綺停喚柿俗蛺煬痛嬖詰囊晌省?br>
「是有大事,我們城裡的首富齊家要嫁女兒了。這四周的青年男子都趕過來了,兩位不也是嗎?」掌柜的是個上了些年紀的人,但為人卻是溫和的緊。
「嫁女兒?」忘塵重複道,眼珠一轉似乎又有了主意,她剛想開口說些什麼就聽見展旭在那跟人解釋呢!「哪裡,掌柜的誤會了,我兄弟二人是貪圖居城的好風光才來看看的,並不是想要高攀齊家姑娘。」展旭趕緊解釋,生怕人家誤會了。
「哦,那老朽誤會了,對不起啊!」這掌柜的也真是太好了,非常有禮呢!
「掌柜的,但是我哥呢也沒有娶親,你說照我哥這相貌倒也不算是高攀,是吧!」忘塵玩心一起,居然開始亂說起來。
「那是,客倌的兄長倒也是相貌堂堂,是個不錯的小夥子。」掌柜也順著忘塵的話往下說去。
「忘塵,你不是說要出去逛逛嘛,走吧!」倒是展旭出聲打斷了兩人的一唱一合,不知道為何,聽到忘塵的那番話他竟然有些不開心。
「展旭,你生氣了?」出了客棧許久,展旭都一直沉默不語,這與他以往的性子可是大相徑庭呢!看來,忘塵的影響力還真是不一般。
「沒有。」看了看忘塵一臉的笑意,展旭也微笑著。
「那就好,我是開玩笑的。能夠配上展旭的人不是公主必定就是才貌雙全之人,這個齊家小姐就很難說了,是吧!」忘塵笑得更加的燦爛了,她似乎忘記了她在外面是一向以淡定掩飾性情的。
「忘塵,我哪有那麼好?再說我也從未想過要找一個公主或者才貌雙全的人,我只是想要一個善良,懂我的女子相伴一生就已經是福份了。」展旭無奈的說道,不願忘塵再胡說八道下去。
「展旭當然好了,不然我怎麼可能選中你!」忘塵口無遮攔的說道,非常不願意展旭貶低自己。
「好了,昨天不是鬧著要玩嘛,走吧!」不知為何當忘塵說選中那兩個字時,展旭居然心口狂跳。
「好,走吧!」忘塵也不再笑鬧,換上淡然的表情,開心的往前走去。
走著走著,不經意間竟然走出了城外,雖然是夏天,但遊走在樹木叢林間,倒也不是非常炎熱。兩人緩步而行,說說笑笑,竟不知道不覺走一了一家廟外。而且居然還是那種破的不能再破的廟了,忘塵卻則是欣喜不已,她非常討厭走路,由於她的腳走不了多長時間就開始發疼了。
「展旭,我們進去休息一下好不好?」忘塵有些可憐兮兮的說道。
「好吧!」展旭見她那不自然的走路方式,也猜出了個大概。
走進破廟,卻發現裡面倒也十分的整潔。跟一般的寺廟也差不多,一時興起,忘塵拉著展旭又去求了個簽。走到一邊的解簽處,將簽遞給焦頭僧人。「施主想問什麼?」僧人輕輕說道。
「嗯…我。這樣吧,問他的姻緣。」這個和尚看起來非常的不一般,清靜的雙眼裡似乎已經看破世間萬物,忘塵竟沒了玩鬧的意思,不好說自己是鬧著玩才弄了個簽,只好將矛頭移向展旭。
「為什麼是我?」展旭不依了,他本就不想去求那東西,現在炮頭又指向他,他不樂意了。
「施主,萬事順其自然,屬於你的姻緣已經備好,也是你心中所想。但,凡事不可太過強求,否則傷害的必然是深愛你的人。施主,這是老納送給你的,有一天,你命中注定的緣分之人有性命之憂時可叫人帶這個來找我。」這個時候僧人沉聲說道,而且還似乎語帶玄機,最後還給了展歸一個木製的小方塊,上面什麼也沒些,只是些奇怪的圖形,但卻給人一種極其神秘的感覺。
倒是展旭一聽,有點微微變臉,似乎僧人說中了些什麼,但他更多的又是迷茫,彷彿又不懂僧人的話。最後接了僧人遞過來的東西,不知說些什麼。
「這位施主,不要過於沉浸過往,往事隨風,過去的終究過去了。順其自然的接受,不要太過逃避,必然會達成心中所想。」轉向忘塵,僧人也說了些奇怪的話。但見忘塵在外人面前卻是難得的變了變臉,隨即又恢復正常,最後只是微笑,並不說些什麼。
「兩位施主皆不是一般命,此後雖有波折,但最後仍是歡喜。阿彌陀佛,善哉,善哉。」說完這句話,僧人便起身離去,唯留兩人相互對視。
「兩位尊貴的身份,你們的姻緣豈是貧僧能說的?」待到兩人走出寺廟之後,僧人才重新走出來,望著有些悶熱的天空,靜靜站著。彷彿是知道了些什麼!
回去路上,雖然太陽已經非常悶熱,但兩人都不知在想些什麼,展旭和忘塵卻是始終沉默不語。
「忘塵,怎麼不吃啊?」整個下午兩人都沒有再出去,晚膳時,忘塵卻只是看著,筷子一動不動。
「好想洛泉啊!」好想念那符合她胃口的飯菜,唉!忘塵在心裡嘆息。
「為什麼?」可是展旭卻不明白忘塵的意思,淡淡的口氣居然有些不快。
「想念他做的菜!你看看這些菜哪裡可以下咽嘛,真是肚子好餓哦!」忘塵非常可憐的看著那些飯菜,色香味無一俱全,她撫著空空如也的肚子,真是好難過,好餓呀!
「對了,我忘記了,你挑食!」展旭這才想起來忘塵超難伺候的胃,這一路上他可以吃盡了苦頭,光是洛泉為她準備的零食和乾肉片什麼的就足足有一大包。之前總見她吃那些,他都差點忘記了她挑食的大難題。他站來,想要去翻翻,看還有沒有。
「別找了,沒了,我中午已經找過了。」呀,真是好餓呀,可是,這些飯菜真是吃不下嘛!忘塵萬般可憐的望著展旭,似乎下一秒鐘就會餓得暈倒似的。
「可是我不會做菜啊!」這個可真是難題了,他又不會燒菜,這可麻煩了。
「算了。我多喝點水吧!」忘塵捧著茶杯,一副用水餵飽肚子的模樣。
「不要,我去做,你將就吃點,雖然不會有洛泉弄的好吃。」見她的雙手都有點發顫,展旭連忙往門外走去,心裡還在想到底要弄什麼給她吃呢?
過了許久,展旭終於回來了,見他一隻手端著香味四益的麵條,臉上有著細細的汗珠。
「快嘗嘗,看能不能吃得下去!」展旭一臉期待但又有點害怕的模樣真是搞笑。
「你的手怎麼了?」忘塵沒有動筷,她明顯的感覺到了展旭的異常,見他的左手一直放在身後,她有些懷疑。
「沒事,真的沒事…」展旭的話消失在忘塵凝重的神色中。由於忘塵已經跑過來拉起了他的左手,自然也看到了那條在食指上的傷口…
這個傻瓜居然為了給她弄麵條,明明不會偏要逞強,真是的。望著他食指上還條還在滲血的傷口,忘塵開始埋怨自己。如果不是自己太懶,哪會讓他受傷呢?一時間,被人關懷,被人照顧,被人呵護的感動滲上她的心頭…
「傻瓜…傻瓜…」輕罵著出聲,忘塵的心中卻涌動著暖流!
「我沒事的,真的。」看著忘塵為她輕柔的包紮傷口,那麼小心翼翼,生怕弄痛了他,展旭將這一幕深深的印在了心底。即使很多年後,他依然記憶猶深。
夜色已降下,忘塵把那碗並不算好吃的麵條全部都吃完了,儘管那不符合她的胃口,但她還是連湯都一滴不剩的喝了下去。
從那一次晚飯過後,忘塵難得的自己動手下廚房做菜,不再勞煩展旭。令展旭意外的事,忘塵的廚藝相當之高,煮出來的飯菜都非常美味。只是他仍然想不通,忘塵為何寧願餓肚子也不願意去燒菜。
「我就是懶嘛!洛海他們的廚藝都很好,我當然用不著自己動手啦!」又是吃飯時間,忘塵見展旭看著色香味俱全的飯菜卻不動筷,她不禁明白了他心中的疑問。
「教我吧,以後我弄給你吃。」原來她瘦弱到風一吹就要倒地的身子並不是天生的,居然是她自己餓出來的,展旭覺得又好氣又好笑,心中一動,話就脫口而出。
「你說什麼?」他,他,他連切幾棵蔥都能切到手指的人學做菜?忘塵還真是不敢想。
「教我做幾個你比較愛吃的菜。以後我不會再讓你餓肚子了。」話已出口,展旭也不再收回,雖然他仍然覺得自己有點意外,但仍然堅持己見。
「你總是這樣關懷每一個人嗎?」忘塵笑著說道,可不知道為什麼心口卻有點疼。
「只對你。」說完三個字,展旭低下頭向桌上的飯菜進攻。
「哇,做你的朋友我真是太幸福了!」忘塵開心的笑著。
「是嗎?只是朋友?」這一刻展旭的心中突然明白了些什麼,他喃喃自語著。
「你說什麼?」忘塵沒有聽清楚他剛才說了些什麼?
「沒什麼,快吃吧!」忘塵你可知道,我對你不只是你將我當朋友,我是想要來照顧你,關心你啊!展旭看著忘塵面帶微笑,心中有了感悟,卻又不能破壞她給的信任。他終於發現,原來她對他來講始終是不同的,不同於任何一個人。
終於到了齊家小姐要進行招婿的這一天了,居城內最大的酒樓前圍滿了人,全都些青年男子。先不說有長得極為俊俏的,也不說有虎背熊腰的,還有一些俠客,劍士,看來湊熱鬧的還真挺多。忘塵和展旭也在人群中,不過只是來看熱鬧的。兩人一襲白衣在人群中不算特別突出,可他們二巳炊忌⒎⒆乓恢治扌蔚奈Γ芤俗⒁狻:芸斕囊踩鎂坡ド夏澄荒凶幼⒁獾攪耍患諂爰依弦畝咚盜思婦浠爸螅惴繕硐侶ィ駒諏送鏡拿媲啊?br>
「殘敗。」竟然是霽辰,他的臉色還有些不悅,冰冷的目光看向展旭時已經快要凍死人了。
「霽辰,你為什麼在這?」忘塵的淡然再次出現,但似乎還增加了什麼東西。
「有事。」的確有事,由於齊家老爺跟霽辰還有點私交。
「哦,是嗎?那你去忙吧!」忘塵並不好奇他的行蹤,對她來講,霽辰只是個過客。
「他是誰?」霽辰見不讓他碰的人此時卻跟另一個男子挨的很近,他有些不悅。
「不關你的事。」忘塵不喜歡他質問的口氣,似乎她做了什麼錯事似的,她很不爽,口氣已經有些冷漠了。
「殘敗!」霽辰有了些怒氣,他的聲音也提高了不少。
「展旭,我們走。」見四周圍上來的人越來越多,好奇的目光在三人間打量,她不喜歡這種關注,拉起展旭的手就直接用輕功飛身而去,理都不理霽辰那氣憤的模樣。
「殘敗!」霽辰自然不會放過,心一急便想要飛身而去,可當他發現所有的人都看著他時,稍稍停住了腳步,自然也看到了樓上齊家老爺的不悅目光,只得硬生生的停下腳步。
「他喜歡你,忘塵。」展旭有些淡淡的說道,但心中卻覺得有些痛楚。
「關我什麼事?」只不過就是救了他一命,他就有必要這般嗎?一副她是他所有的模樣,讓她很不舒服。
「忘塵,他到底是誰?」見她並不在乎那人,沒來由的展旭竟然覺得心情好上了許多。
「焰盟的老大,我救了他一命。」忘塵找了一處背陽比較好的樹杈,坐在了上面。
「忘塵!」見她毫無形象的坐在樹杈上,在樹下的展旭笑出了聲。之前他才真的見識到了忘塵不凡的輕功,就是他也沒有這等厲害。能夠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到達城外。
「展旭,上來!」忘塵從懷中掏出零食,邀請展旭一同品嘗。
「你呀!」展旭無奈的笑了笑,同樣飛身上樹,只不過他卻形成一種保護的姿態將忘塵瘦小的身子納進身側,緊接著跟她一同吃零食。
而兩人似乎都沒有發現,在樹木的不遠處,有一雙不甘,不悅凝視的雙眼…
一大早的,忘塵和展旭休息的房間就傳來敲門聲,還大有不停歇的架式。展旭只得起身將椅子弄好去開門。
「你怎麼會在這?」來人是霽辰,他見到衣衫不整的展旭和還在床上的殘敗,怒火叢生。
「我為什麼不能在這?」展旭淡淡的反問,站在門邊,並不想讓霽辰進門。
「展旭,誰啊!」倒是床上的忘塵被驚醒了,她揉了揉眼睛,輕聲問道。
「你們…」見忘塵同樣也是一身白衣的靠近展旭,他好難過,好氣憤。
「霽辰,你來幹嗎?」見來人是霽辰,忘塵迅速的恢復了平日里的淡然。
「我不能來嗎?」上次一別,霽辰終日對她念念不忘,他終不得不承認,缺少溫情,從未被人關心過的他居然喜歡上了那個其貌不揚,卻是善良聰明的女子。這次一見,他欣喜若狂,卻沒想到,她的身邊居然有了另一個男人,他怎麼能不在乎,怎麼能甘心?
「是,不能。」怎麼又是那副表情,忘塵也同樣淡漠出聲。
「他就能,他就能在你的身邊,他就能碰你,他就能上你的床是嗎?」霽辰一時氣憤,居然開始口不擇言起來,難聽的話居然就脫口而出。
「你住嘴。」忘塵沒有生氣,臉上至少沒有,便那雙燃燒的雙眼卻讓人心驚膽顫,但她並沒有開口,一聲大喝來自於一邊的展旭,他不允許有人侮辱忘塵。
「你有什麼資格叫我住嘴?」本來霽辰說完覺得有些慚愧,可展旭的護衛姿態再次激怒了他。
「他當然有資格。不錯,你說的對,只是他能,明白嗎?」忘塵倒笑了,但卻是皮笑肉不笑的那種,她輕輕的說道,彷彿沒有一絲不悅,但展旭卻感覺到了她的怒氣,他不禁關懷的望向她。
「你…」霽辰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為什麼一碰到這個女子就會崩潰所有的理智,還有泠漠。
「不送。」忘塵當著他的面將門關上,絲毫不在乎那人受傷的神情。她不明白,怎麼她都這麼平凡的容貌了,居然還有人來嗆聲,而且還是個大帥哥。更令她疑惑的是,一個只見兩面的人用得著這般表示嗎?早知道如此,就不要救他了,省事。
「不氣了,去梳洗下,我們出去走走。」見忘塵的手指甲都已經氣得陷進了桌子里,展旭只得泡上一杯茶,再將她的手握在茶杯上,輕言細語的說道。
「展旭,對不起。」她從來沒有想過,她和展旭之間的信任會讓別人誤解,還有那麼些難聽的話,她很生氣,不是為了自己,她一向不在乎別人怎麼說,但她倒是怕展旭因此而疏遠了她。她不願意這樣,她信賴他,他是她可以交心的朋友。
「傻瓜,不關你的事。倒是你,一個姑娘家的名譽被我給破壞了。」展旭倒不介意的笑道。
「切,有什麼的,只要不影響我們之間,什麼事我都不在乎。」聽他一說,忘塵放心了不少。
「是嗎?」聞言,展旭有些高興,他的笑容越發的燦爛了。
「是,我也只對你。」是的,展旭,你是我唯一的知已,朋友,只對你。忘塵在心裡想道。
忘塵說這句話,展旭有些意外,他望著那雙笑盈盈的眸子,只為他綻放真性情的表情,突然明白,不管將來如何,她的心中,他也是例外的,或許只會是朋友,但已經足夠。聰明如她,早就能發現,他待她不一樣的態度,一路上走來,只有她能牽動他的心緒,也只有她能讓他釋放心中所想,也只有她會讓他產生憐惜。但同時,他也明白的,她有自己的苦衷,那一晚她的淚水,說著幸福兩字的悲傷,他明白,她曾經有過一段感情,但碎了心。這樣一個脆弱的人,他不會強求,能夠就這樣陪著她,亦是幸福,畢竟她待他是不一樣的,不是嗎?
忘塵微笑著望進那雙有她身影的大眼,她明白,對於展旭,她信賴,她在乎,但那不關乎愛情。或許介於愛情跟友情之間,或許也有那麼點曖昧,或許也會變成愛情,但那不是此刻。此刻,她的心裡,他仍然只是朋友,一個像家人,像知已的朋友,一個全心信任的朋友。
或許她自私了點,但是,她無法擁有愛情,不僅僅是她無法忘懷前生的愛人,也是由於她早就已經服下了絕情丹,對展旭,她雖例外,但還不是愛情,她不想傷害他。如果有一天,她真的愛上了,便是死,那麼,徒留展旭一人在世上豈不是折磨,她怎麼能忍心?儘管她已經有所感覺,展旭的心裡有她!
這一瞬間,霽辰的鬧場讓兩人卻更加的信任對方,不管他們能否擁有愛情,至少對於彼此,對方都是特殊的,例外的,這似乎對服下絕情丹的忘塵和有著不少秘密的展旭來說都已經足夠。
這些天,忘塵的心情都不是很好,準確的說是相當不好。也不知道這個霽辰是發了什麼瘋,什麼癲,居然天天跟在她的身邊,趕都趕不走。她去哪,他都跟著,活像個跟屁蟲。這令她很鬱悶,很煩躁,可是她的臉上卻仍然是那副淡定叢容的神情,讓人看不出她內心所想。說也奇怪,除了在展旭面前,她能毫無顧忌,居然沒有任何一個人能逼出她的真性情,儘管霽辰讓她心裡已經非常不爽了,她仍然無法展露不耐之態。
可是,忘塵並不想把這趟遊玩就浪費在霽辰身上,她決心要跟他好好的談一談。
深夜,忘塵輕手輕腳的下床,在桌上留了一張紙條之後,踏出門外。戲劇性的,當她睜眼的剎那,展旭也已經醒來。他當知道,此刻她去哪,更知道這些天,她不快的心情。但是,他有些不放心,看著桌上她留下的紙條,微笑不已。只見上面寫著:為了不讓那個傢伙再跟著我們,我就犧牲一下去跟他談談。不用擔心我,我可是下毒高手。旁邊還畫有一個笑臉。真是十足十的小孩子行徑。儘管這樣,展旭依然不安,還是打算出去看看。
「霽辰,我不喜歡你。」客棧的屋頂,忘塵迎風而立,雖不是天仙般的容貌,氣質卻不同凡響。
「可是,我喜歡你。」聽了她直接的言語,不可否認,霽辰是有些難過的,但他不會放棄。
「為什麼喜歡我呢?」這倒是忘塵有點感興趣的問題。
「我是個孤兒,從小就一個人。被人欺負,受人凌辱。歷盡千種辛苦才成了焰盟的盟主,如你所見,手底下有一群想要代替我的人,我每天活在算計里。可是你不一樣,你居然以身捨命救了我,關心我。從你為我擋下那飛刀的瞬間,我的心已經不由自主的陷落了。」霽辰望著她的背影,輕輕的說道。這些是他的心事,他從來不曾向別人說起過,但是,在她面前,他就是能夠展現最自然的一面。
「我也個孤兒,也是歷盡千種辛苦才長大。我能夠體會你的心情,但是,霽辰,鬩靼祝閭洌洌庋哪悴換嶙囈業男摹H綣藝嫻囊不渡弦桓鋈耍彩且桓鋈縑舭鬮屢娜耍悖皇恰!碧玖艘豢諂鏡壞乃檔潰斫怫劍晌薹ń郵堋?br>
「為什麼?」霽辰依然不明白。
「你的心裡有太多的傷口,而我的心則已經全碎,你的殘缺無法彌補我的破碎。不管你對我的感情有多深,我仍然不會動心。即使你的刀架在我的脖子上,我不會,你死在我的面前,我也不會。我可以理解,可以同情,可以體會,但無法接受。我要的你給不起,而我也不會要你什麼。我們是兩個世界里的人,你要的不是我。」難得啊,忘塵對霽辰說了這麼多的真心話。真是難得,但聽完霽辰的身世,她不想傷他,但是為了他好,她又必然將話講決絕。
「我可以朝著你想要的去做啊!」好不容易遇到的溫暖,霽辰仍然不想錯過。
「不,那不是你的本性,你始終只是改變,而不是本能。霽辰,你曾問過我,我殘敗的到底是哪裡?現在我可以告訴你,我殘敗的是一顆心。這顆心不會愛人,也不可能愛。你我才見過三次,你對我的感情並不是你以為的那麼深。你只是想要有人來關心你,沒有企圖的關心你而已。而我恰恰救了你,卻不像一般的女子要求你回報些什麼。你錯認為,我是你要的溫暖。可是,我不是。」忘塵凝望天空,星星閃爍,她彷彿看到了前生的他,心裡有些痛楚。
「是嗎?那他呢?」霽辰有點似懂非懂。
「他…是不可替代的,唯一的。」忘塵明白霽辰說的他是誰,想了一會,她輕言開口。
「殘敗,若有一天,他負了你的信任,別忘了,還有我。」霽辰堅定的說完,轉身離開,他明白,這一生,他與她終究無緣。
不虧是個盟主,拿得起放得下,只是希望他能擁有自己的幸福。忘塵望著霽辰遠去的身影心裡想道。她明白,這一別,不知何時才能相見。對於他的錯愛,她是有些感動的。但,正如她所說的,他不是她想要的。迴響起他臨走時的那句話,她笑了,就算有一天展旭真的負了她的信任,她也不會有任何怨恨。對霽辰,她只能是抱歉了。
回到房間,展旭睡得很熟,忘塵坐在他的身邊看著他,用很輕的聲音問道:「展旭,這樣的我,你會不會拋開?我的信任,我的自私,你能縱容嗎?我無法給你愛情,你也能這樣陪著我嗎?還有,你到底是誰,會離開我嗎?」
嘆息一聲,忘塵給展旭蓋好薄被,上床睡覺了。可是她身後的展旭卻在她的呼吸平穩之後睜開了眼,心裡堅定的說道:不管我是誰,忘塵,我不會拋開你,會一直陪著你,縱容你。你無法給我愛情,沒關係,我可以接受你的自私。
展旭聽到了忘塵跟霽辰的對話,當他聽到忘塵說他是無可替代的唯一時,他心中好高興。終於,他不再否認,他愛上了忘塵,很愛,很愛,幾乎是見到她男性打扮的第一次面時就已經動心。一見鍾情也罷,日久生情也好,他愛她!她的確不漂亮,相貌非常普通。但是,她的眼睛和她的氣質卻不是任何一個漂亮貌美的人能夠有的,這樣具有魅力和吸引力的她,他如何不愛,如何能不疼惜。不然,他不會放棄自由的流浪為她停留,即使這樣的後果會很嚴重,但是,為她,他心甘情願。
愛情本就是無法言清,忘塵的奇特,忘塵的善良,忘塵的一切一切,展旭早就已經吸引。五六個月的時間,他愛上她,其實很正常不是嗎?只是,忘塵真的無法愛展旭嗎?這個問題在後來的某一個時刻里已經回答。
少了霽辰的胡攪蠻纏,忘塵和展旭玩得很開心,他們也不再只是停留在居城,到處都去玩。一路上,展旭學著做菜,儘管手指可憐的劃上了好幾道口子,他也不放棄的繼續努力。慢慢的,忘塵也開始喜歡上了展旭做的菜,身子比之前已經豐實了許多。氣色也非常得好,笑得時候給人一種特別的美。
不知不覺他們已經出來了一個多月了,馬背上也多出了許多的東西。有給她自己買的零食,還有給展旭買的幾件衣服,還有洛海四人的,孩子們的,總之很多東西,展旭笑稱會把馬馱死。忘塵仍然充分發揮女人愛逛街購物的本性,繼續買。
可是這一天,忘塵卻突然覺得心神不安,彷彿有什麼事情發生了她不知道。一整天的她都坐立不安,心不在焉。
「忘塵,怎麼了?不好吃嗎?」見忘塵眉頭緊鎖,明明已經整天沒有吃東西了,卻仍然不動筷,展旭覺得有些奇怪。
「展旭,我有種不好的預感,好像,洛海四人出事了。」忘塵將心中所想老實的說了出來。
「洛海他們有武功,又是官府做後台,應該不會有事的。」展旭感染到了她的擔憂,微笑全無。
「不,我還是不放心。上次那個王爺一副善不罷休的樣子我還記得,洛海他們畢竟太年輕,我好擔心。」忘塵緊抓著展旭的袖子,有些慌亂。
「別急,我們明天就回去,好不好?」展旭握了握她的手,安撫道。
「好,展旭,不要離開我。」忘塵有種強烈的感覺,很壞,似乎要有什麼大事發生了。
「好,我不離開,不會的。」緊握著她的手,展旭堅定的說道。雖然不明白她為何這般無措,但是他能感覺到她心中的無助。洛海幾人是她的親人,她無法做到坦然面對,她會焦急,會擔心。而且身在千里之外的她又不知道發生了什麼,難怪她這般神情了。
第二天一大早,兩人就往洛都趕。而忘塵始終是緊繃著臉,食之無味,寢之無眠。這讓她稍微有些豐實的身子立刻消瘦了下去,讓展旭擔心不已。而他卻不知道該做些什麼,只是陪在她的身邊,看著她,照顧她。
忘塵是真的很著急,若不是展歸極力反對,她都要連夜趕路。她隱約的感覺到洛海四人出大事了,而且絕對跟那個王爺有關。這令她更加的煩憂,她領教過那個裴青的目中無人和自大,也知道他是一個不會做無用功的人,既然當時對她上了心,就一定會想要治服她。而現在她不在洛都,他能對付的就只有洛海幾人了。官和民本就是兩個極端,如果真有衝突,洛海他們一定會吃虧。只要一想到他們會受到傷害,忘塵就很難過,很心急。不過,幸好,還有展旭陪在她的身邊,她起碼不會覺得孤苦無依,至少還有他!
「忘塵,如果你繼續這樣不吃東西,還未到洛都,你就倒下了。到時候洛海幾人如果真有事,你能做什麼?」又一次見到不動筷的忘塵,展旭終於不可避免的怒氣出聲。
「我吃。」忘塵聞言立馬拿起筷子往嘴裡塞飯,動作快得不行。
「傻瓜,你還有我,還有我啊!我會一直在你身邊,不要擔心,好嗎?」再也無法控制自己,展旭將忘塵抱進懷中,借著自己來溫暖那有些冰冷的身子。
「好。」他身上傳來的氣息鎮定了忘塵的心,她依偎著他,吸取著他給的溫暖。
他抱著她,感覺她的無助,她依著他,感受他的關心。這樣的畫面,是格外美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