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陰謀別來找我（2）

「柳妃一回宮，皇上就封了她貴妃。真了不起！」

「聽說呀，柳妃在宮外失憶了。現在的柳妃呀根本就不是原來的那個柳妃。」

「是啊，我也感覺她完全變了。」

「我還聽說呀，柳妃娘娘在宮外被狐狸精俯身了。現在的柳妃呀是個狐狸精。」

「有道理。要不然，怎麼皇上會突然那麼喜歡柳妃。連麗妃娘娘都失寵了。」

「你們知不知道，至從柳妃回宮之後呀，皇上就再沒有去別的妃子那裡過過夜。」

…

一群孤寂而無聊的女子在那裡七嘴八舌的胡亂議論，綠萼氣得嘴唇發抖，雙拳緊握，起身便要衝過去，我一把拽住了她。

「走，我們回宮吧。」我低聲說道。

「娘娘，就這樣任由她們胡說八道嗎？」綠萼氣憤道。

「隨便她們了。『防民之口甚於防川』，洪水猛獸我們怎麼敵得過？」我笑笑道。

「讓皇上都把她們貶到夜宮。」綠萼恨恨地說。

「流言算不上任何罪名，告訴裴世旋只能徒增他的煩惱。所以，這件事情就把它忘了吧，不許對裴世旋說。」

「娘娘――」

「難道你也要去和她們一樣當個長舌婦嗎？」我冷冷地厲聲道。

「是，奴婢記下了。」綠萼見我發怒，低頭恭謹答道。

「綠萼，我不是怪你。『流言止於智者』，一件毫無價值的事情，你要記著它做什麼呢？學會忘記才能快樂。」

「娘娘，綠萼真的記下了。」

「那好，我們回宮。」

「是，娘娘。」

剛走完花亭前的一段青石路，驀地從斜側走來一個美麗女子，向我盈盈一拜，嫣然笑道，「妹妹見過貴妃姐姐。」

我微微一愣，綠萼趕忙屈膝行禮道，「奴婢見過麗妃娘娘。」

「妹妹好。」我笑著頜首道。

「其實我一早就想去看姐姐的，可是皇上下了旨說沒有容許誰都不許進棲霞殿一步。所以，總是無緣得見姐姐天顏。不過，老天開眼，今日我總算一睹姐姐風采了。」麗妃笑著語氣似乎親熱。

「妹妹花容月貌，風采一流。看過妹妹容顏，世間便再無可看之人了。」我笑著說。

「貴妃姐姐過獎了。」麗妃抿嘴一笑。

「妹妹當之無愧！」

「這裡與我的麗景殿相去不遠，不知妹妹是否有幸可請姐姐去我宮中一坐？」麗妃媚眼含嬌，眼波流轉，果真是一見傾人國的美女。原本我認為柳飛煙的這個身體已經美麗非凡了，可是沒想到，世間更有麗妃這樣的美人。似出塵亦嬌媚，似淡雅亦高貴，似白色之清蓮也似紅色之曼陀羅。

綠萼悄悄拉拉我的衣袖，我曉得她的意思，可是，怎麼辦好呢？我心底是不想去的，但是不去的話又顯得自己小氣。

正在猶豫不決的時候，裴世旋的聲音至身後響起，「飛煙。」

「裴世旋。」我開心地回身而望。

他真是來得太及時了，我滿心雀躍歡喜。

「臣妾扣見皇上。」麗妃嬌聲道。

「原來麗妃也在這裡？」裴世旋語氣溫和道。

「是，臣妾與姐姐恰好在這裡遇上。本來想請姐姐到我宮中坐坐的，可是現在看來，臣妾不得不打消這個念頭了。」麗妃輕笑著說道。

「怎麼？飛煙想去嗎？」裴世旋看著我問。

「剛才走了很久，剛想回宮休息就遇上麗妃妹妹了。」我對裴世旋偷偷使個眼色。

「既然這樣，那朕就改天再陪飛煙一起去吧。」裴世旋淡然說道。

「改日臣妾定當盛情相迎皇上和姐姐到來。」麗妃平靜淺笑道。

「飛煙，走吧。我陪你一起回去。」裴世旋很自然地伸手拉住我。

「嗯。」我趕忙點點頭。

沒走出幾步，身後突然傳來一個小宮女緊張慌亂的聲音，「娘娘，娘娘，你怎麼了？」

裴世旋和我俱都停步回身，只見麗妃軟軟地坐倒在地斜倚在跟隨她的那個宮女懷裡，幾縷青絲滑落眉梢，蒼白的俏臉隱隱透著我見尤憐的憂傷。

「出什麼事情了？」裴世旋語氣中含了一絲焦急。

「麗妃娘娘突然，突然暈倒了。」那個小宮女哭泣道。

「傳太醫到麗景殿！」裴世旋快步走到麗妃身邊抱著她向麗景殿走去。

我的心中感到一陣茫然和寒意，裴世旋他對麗妃總是有些感情的吧，至少在柳飛煙出宮之前他一定也喜歡過她。

這夜，裴世旋沒有來我這裡。至從我回宮之後，他第一次晚上沒有來我這裡。漫漫長夜我呆望著帳頂的金綉鴛鴦，自問：難道我錯了嗎？我是不是根本不該愛上他？他不是我一個人的，除了大羲，他還是其他眾多妃嬪的，他不是我一個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