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回來

「刀下留人」遠處一個聲音傳來，一個穿著白色衣服的女子騎著馬兒賓士而來，只見民眾們迅速讓出一條路來，馬兒隨著瀟敏的擺動躍上刑台。

「花神回來了，花神回來了。」聽到一位民眾的聲音。「花神聽到我們的聲音回來了。」隨之全眾脆地感謝上天。

「花之神啊，歡迎回來。」翡夜月欣喜，張開懷抱，當她那樣躍進刑台的那一刻，他看到的是神的光輝。

「陛下哥哥，我回來了。」瀟敏跳進那為她準備好的臂彎，燦爛地笑了。

「陛下哥哥放了他們吧」既然她已平安歸來，無辜的他們就更不應該死了。

……

「那麼，哥哥啊，你是何意呢。」翡夜月向人群中看去，刀下留人在所有人都注意到湘玉兒那邊時，而他也同時聽到了另一個聲音。只見青溪明從人群里走上台來，他沒想過逃跑。

「母親大人，對不起，是孩兒讓你受苦了，原諒孩兒的不孝。」青溪明脆在明妃的面前嗑頭。看向一個個因驚慌而哭泣的孩子們，還有那愛他的兩個夫人。

青明溪走到翡夜月的面前，脆下。「陛下，所有的一切只因我的私心而起，所有的錯在於我，我願意以死謝罪，但請陛下擾恕他們。」生又何歡，死又可懼。青溪明拿起身上的配劍對準自己的脖子欲劃下。

翡夜月攔下了青溪明的劍。「哥哥啊，你就那麼想死嗎？可我偏不成全你，我要你永世不得安心。」那個曾經他的好哥哥，那個經常和他一同共飲談笑到天亮的好哥哥，那個總是擋在他前面的好哥哥。

「如果湘玉兒沒有在這個時候回來，你會殺了他們嗎？」青溪明問到，嘴角勾兌一抹陰笑。

「我只能說，我不知道，但我卻知道我還是那個翡夜月你的弟弟，我沒變，而是你變了啊。」翡夜月淡笑著，袖手而去。睛芸的死他無法解釋，也沒有去解釋，他只希望可以由他自己想通，想明白。

「哈哈哈」青溪明仰天長笑。太遲了，太晚了，他已經被自私的恨意包圍了那麼久，他已經被所有的黑暗都給侵食了，他已經無法看到身邊那些重要的人了。

……

「湘玉兒，對不起，我又再一次讓你受苦了，還害怕嗎？」翡夜月輕輕抹掉瀟敏眼中的淚水，不許它流出來。

「不是的陛下哥哥，我只是太高興了，我好想你，真的好想你。」瀟敏緊緊地靠在翡夜月的懷裡，這一刻她所感受的是無比的幸福，不一樣的思念，不一樣的體味，不一樣的心情，因為她的感覺已經不同了。

「我也想你啊，湘玉兒，我無時無刻所想的都是你回來，盼著你回來，現在你終於回來了。」捏了捏湘玉兒的鼻子。「不要再有下一次了，算我求你了好嗎？」他的心都還在跳動著，他可不會保證他的心臟還能承受一次。「我知道了嘛，陛下哥哥。」瀟敏調皮地撒著嬌，她的心裡此刻好甜蜜，而且她相信不管什麼難關她都可以闖過的。

「對了，是青溪明放你回來的嗎？可是為什麼？」翡夜月好像記得青溪明和她不是同一路的。

「當然是啦，都是因為你說什麼忌神啊，所以我只是去換了一身衣服，配合你而已嘛。」打斷了翡夜月的猜疑，當然不能告訴他她是怎樣回來的，而且他也只能認為是青溪明放她回來的吧。

瀟敏與翡夜月回到宮裡，這時在她的殿庭里已經有很多位她的弟弟妹妹們在等候，也包括了青溪明的兩個妹妹，不過翡夜月哥哥唯獨沒有傷害她們。一見到她的回來全都擁了上來，雖然瀟敏不能把她們全然分清楚，不過也和她們鬧和半天，她也很是喜歡她們，這才發覺，有這麼多兄弟姐妹看來也是不錯的。

……

「你來是想看看我是什麼下場嗎？」西睛戀神情木然，頭髮散亂地坐在牢寵的角落裡。

「不我是來感謝你的，感謝你讓我明白了我的心意。」瀟敏微笑示意，她是真的來感謝她的。

「哈哈，你的心意，可恥骯髒的心意嗎？你們是不可能的，因為他永遠只可能是你的哥哥。」西睛戀的眼裡充滿了諷刺，蔑視。

「睛戀你走吧，你也只是人可憐的女人。曾經我以為我們會成為一世的好朋友的，我也曾想過如果是你成為皇妃也是不錯的。可是成為皇妃如果要用一個個生命做為代價，你又能踏過多少才能得到你想要的東西呢？那麼當你踏上了這個位置時，當你回望過去時，你又曾想過你可失去過什麼重要的東西沒有。」位置真的比什麼都重要嗎？她不明白，也許這就是宮庭女人的鬥爭吧。

「放過我嗎？那麼你是要我感謝你嗎？就算你放過了我，你也和你哥哥是不可能的。」走了牢寵，她沒有回頭。西睛戀並沒有太大的驚訝她會放過她，也許她明白只要她活著回來就會放過她。她知道她輸了，徹底地輸了，輸給了她的一切。

「姐姐啊，就算你踏過了我，你又能成為皇妃嗎？就算你成了皇妃，可是你卻失去了一切，你又是何苦呢？名利對你來說如此重要嗎？」晴戀的腦里想起，那曾經尖刀下的那具溫柔笑著的身影，同樣的話，那曾經如此的溫柔，情意，那曾經如此的深愛。為什此刻她會後悔呢？

「不可能嗎？我和哥哥之間不可能嗎？然而我卻到這裡來了，然而這明明這具身體的哥哥我卻愛上了，可是我也犯了錯誤，愛上了自己的哥哥，這是錯誤的嗎？不這是正確的。」瀟敏微笑著，如果命運安排如此，那她為何要抗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