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章 大結局
楊頡看著漸漸失去控制的局勢,心裡更是惱火異常,又有戰友死在他的身邊,是被鬼子的手榴彈炸死的,彈片直接切入腦袋,從後腦勺出去,死屍倒在他身邊,抽楠一下,死了。
楊頡順手摸起衝鋒槍,蹲在拐角向著湧來的鬼子掃出一梭子,頭還沒有收回,猛然感到有人在自己頭上開火,子彈接著他的子彈飛出去,頭也沒抬,壓上第二個彈匣,嘴裡叫了一聲,「快,到前面去,那裡更猛!」
卻感到那人仍是沒動,只是閃身貼到牆邊,開始換彈夾。楊頡顧不得許多,槍往外一伸,噠噠噠掃了出去。
正要抬頭看那戰士,猛然感到一陣炙熱空氣撲來,接著聽到一聲巨大的爆炸聲,跟著爆炸,他面前的鬼子一下子躲藏的走廊里被巨大的氣焰催動著撞了出來,死傷慘重。
接著又有一聲巨響,楊頡感動防空洞的牆壁一陣搖晃,頭頂上紛紛地掉下水泥塊兒,是被爆炸震蕩下來的。
楊頡罵了一句:「操,有人在用火箭彈!」果然,兩聲巨響之後,李保國帶人從鬼子的後面殺了出來,跟在李保國身後的張金龍正拎著火箭筒,幾個戰士跟著他的後面,背著火箭彈,急匆匆地跑來。
看看地上的屍體殘體,楊頡猛然感到有人在頭上嘔地一聲開始吐了起來,嚇得趕緊往後一躲,一大口東西從他的臉前噴濺而過,一縷長長的秀髮飄灑在楊頡的眼前。
天鄉素樹一手拎著衝鋒槍,一手捂著腦子,正張嘴嘔吐。
楊頡這才明白,剛才在他頭上開槍的人,竟然是她!
要有什麼樣的勇氣。才能讓這個女人向著她地國人開槍?!
李保國帶人匆匆地衝過去,猝然加入了強大的火力,令湧出來的日軍措手不及,前擁后擠,有些慌亂。張金龍半跪在地上,猛然扣動了扳機,一枚火箭彈嗖地轟了出去,穿過眾鬼子的肉體,擊破後面的牆板,在天皇的辦公室里爆炸了!接著李保國帶領人撲了出去。據著破洞的兩邊向里猛烈的掃射。
衝進辦公室,裡面除了死屍之外,別無他物。更沒有身份尊貴的天皇了。
楊頡看看天鄉素樹,「天皇並不在這裡?!」
「跟我來!」看來天鄉素樹對這裡很是熟悉,在牆體上摸索一陣,猛然按下一個牆體壁畫上的按鈕,壁畫無聲地上捲起來,一個不大地小門露了出來,有戰士打開們,一個斜看上去的階梯出現了。
楊頡揮手令人衝上去。階梯的盡頭,也是一副同樣的小門,門后也是一副水墨的大畫,戰士們猛然衝破紙畫出現在那裡的房間里。
房間里。正是十幾個人坐著說話,中間的那個,正是天皇。
有警衛聞聲從門口進來,被當場打死。楊頡出到房間里。一眼就看到裕仁天皇,和見到的畫像真是一模一樣,不過。他還很意外地看到了天鄉大人。長的和天鄉素樹還真的有些想象。
「裕仁天皇?」楊頡邁步走到天皇地跟前。笑呵呵地問。
「你是什麼人?」天皇並沒有害怕,反而近前一步。逼問楊頡。因為楊頡說的是日語,他以為是某個反對的將領。
「我是楊頡。」楊頡很簡單地說。
裕仁天皇和屋子裡的所有大臣都愣住了!
「中國,八路軍,楊頡司令官?」一個大臣吃驚地問,指著楊頡,極大地不相信。
「你是什麼人?」楊頡看他,也算一位了不起的人物了,竟然還能如此鎮定自若。
「小嘰國昭。」那人輕聲地說。
「首相?」楊頡看著他,笑了,回頭看看一位身穿將軍軍服的人,「你是什麼人?」
「阿部信行。」阿部大將有些氣餒,萬萬想不到,千殺萬殺的楊頡,竟然就站在自己地面前!最後一個走出秘洞的,竟然是天鄉素樹。阿部信行的眼睛惡身地看著天鄉素樹!又看看天鄉大人,輕聲地有了一聲,「天鄉素樹小姐?」
天皇在內地眾人才扭頭看清楚,最後一個進來地地確是天鄉素樹。
「阿素?!」天鄉大人吃驚地走過去,一把拉住天鄉素樹,上下打量著她「你沒事吧?」
「父親。我沒事。」天鄉素樹很輕地說。
「阿素,是你帶他們來的?」天皇裕仁有些氣惱,憤然說道。
「天皇哥哥,是我帶他們來地。」天鄉素樹點點頭,猛然被她父親一巴掌扇倒在地上,天鄉大人一聲怒吼「逆子!我耍殺了你!」
他的手,被楊頡輕輕地擋住了。
「裕仁天皇,天鄉大人,首相閣下,還有你阿部大將,你們這些人啊,真不知好歹。實際上是天鄉素樹救了你們,你們不知感激,還來責打她,真是。你們看這些東西。」楊頡說完,揮手讓人從外面帶進一個紙包,厚厚的,丟在桌子上。順手將桌子上的文件拿起來,竟然是天皇剛剛蓋了玉璽大章的文件——《大日本帝國本土決戰作戰計劃剛要》。玉璽還在旁邊的擅木盒子里。楊頡簡單地看了一眼目錄,果然要頒布「義勇兵服役法」和「國民義勇戰鬥隊統率令」!這兩個法令將會令整今日本為之瘋狂。
天皇裕仁看了一眼小嘰國昭,讓他去打開那個紙包。小嘰國昭上去,顫抖著手打開,幾百張照片散在桌子上,照片上儘是一些恐怖的細菌實驗的反應照,有的人已經被活活的剝了皮,在掙扎著。有的身體上被老鼠吃了一個大洞,還在流著血。
天皇在小嘰國昭的手裡接過沒有幾張照片,就忍不住要吐起來,楊頡慢慢的走到他跟前,拍拍裕仁天皇的肩頭,」這就是你在中國東??那個731部隊里珍藏的一些東西,還有更多的數據和資料。你要不要看?」
裕仁天皇吃驚地看著楊頡,搖搖頭,「不。不,我沒有!」
「有沒有,我那裡有很詳細的資料,你否認不了地。我只走向告訴你,要是我讓飛機將731部隊在中國大地上囤積的細菌彈扔三分之一在日本國土上,恐怕你們大和民族就要亡國絕種了。你信不?」楊頡呵呵冷笑著,揮手讓人放了一個盒子在裕仁天皇御書案上。
「這裡面就是你們研究的東西,只是一部分。您有沒有興趣看看?」楊頡說著,伸手打開了木盒子,一支很精巧的瓶子出現在眾人的眼前,幾支已經密封好的注射器在小瓶子的旁邊。瓶子里的液體有些發綠,還有幾縷紅色,上下浮動著。
「天皇閣下,您喜歡體驗一下嗎?」楊頡說著慢慢地將瓶子從盒子里拿出來,在裕仁天皇的眼前細細地擺弄著」,你們誰要體驗一下,這個東西的厲害?」
楊頡看到誰。誰都趕緊地低下頭,不敢稍動。誰都知道,楊頡那注射器里地,肯定就是這東西了!
「哈哈哈……,楊頡簍著慢慢地坐下~「看來我們還是有的談,你們都坐下。」裕仁天皇不得不坐在楊頡的對面,小心地看著楊頡。
「是不是天鄉素樹小姐救了你們?救了你們的國家?」楊頡笑著問天皇,「我也不想那麼趕盡殺絕,否則早就讓東京跟長崎一樣了。何必再跟你們這麼消耗?你可明白我的意思?」
「您是想?」天皇裕仁有些裝糊塗了。
「投降。你立刻對外宣布。無條件投降。」楊頡看著裕仁天皇和他的幾位親信大臣「我想只有這樣,我們才有進一步商談的可能。」
「進一步商談?」天皇一下子抓住楊頡話當中的機會。趕緊追問。
「是。你宣布了投降。我會讓人來和你商談的。其中可能會有一些保護你天皇地位的好處。你明白嗎?」楊頡說著將瓶子慢慢地放回盒子,「這個東西也就沒有用處了。實際上。你看怎麼樣?」m逸文學網快速首發,
「我想知道,您能向我保證什麼?」裕仁天皇看著楊頡,他想耍條件了。
「我保證不會對您和您地家人實施細菌注射。」楊頡笑著將木盒子遞給身邊的戰士,「其他,任何條件都不可能!來人,準備對外廣播設備。」
此刻,天空中傳來隆隆的飛機上,正有一隊隊的特種兵戰士從武裝直升機上下來,越來越多地佔領了整今天皇宮,控制了所有的制高點。
楊頡拿起玉璽,向一張空白的文件上蓋去。然後讓天皇裕仁親筆寫下幾行字:茲命某攜朕之諭旨,所有部隊和官民,見次諭旨,悉聽裁決,不得違令。
楊頡讓人帶來了錄音設備,將事先擬寫好的《停戰詔書》交給天皇裕仁,讓他對著設備開始宣讀。屋子裡靜悄悄地,只有裕仁天皇的聲音在回蕩,幾個大臣低每著腦袋,沒有一點辦法。天皇的聲音緩慢而凝重,但是卻沒有凝滯地意思。
必歲地裕仁天皇用戴著白手套地手不停地擦臉,眼中含著淚水,「拯救人民於危局、為了人類之幸福」的名義宣布無條件投降。在這天天深夜11點過後錄製完成了「玉音」。
李保國帶著那張諭旨,帶人帶著「玉音」向東京日本廣播公司nhk總部而去。
這一天正是1944年8月15日,比歷史上地關鍵這一天正好提前一年。
李保國帶人走後沒有多久,楊頡接到皇宮門口傳來的消息,有日本少壯派軍官帶人向皇宮殺來,皇宮近衛師師長森武,是在天皇被楊頡脅迫之後,被迫投降的,此刻聽說有人開始進攻皇宮,很緊張地在房子里來來回回的走動著,唯恐發生什麼意外,傷及天皇。
而進攻皇宮的少壯派代表竹下正彥少佐等人,已經接到報告,說有人離開皇宮向日本廣播公司總部去了。急忙帶領一個團匆匆地趕往廣播公司總部,不料,被人從天空發現,兩隊直升機低空盤旋著追了上去,在他們還沒有到達廣播公司之前,就遭到了直升機的殘酷鎮壓。六管機槍吱吱地轉動著,收割看到處逃跑的日軍士兵的性命。竹下正彥少佐逃無可逃,被機槍重重打成篩子。
李保國親自看守報道部副部長柳澤,終在8月15日12時整誰時播出了。「朕深憂世界之大勢與帝國之現狀,欲以非常之措施收拾時局,茲告爾輩忠誠勇武之臣民如次。朕著帝國政府通告:茲已接受美英中蘇四國之共同宣言……」這就是人們熟知的接受《波茨坦公告》、宣布無條件投降的「玉音放送」。天皇直接向臣民發表講話這是有之以來地第一次。當時,裕仁天皇在楊頡等人的「陪同」下,走到皇宮前的綠地上,聽著自己的聲音。接收器是美國造,日本軍人從佔領地南洋帶回來的。頭一天晚上錄製「玉音」之後他一直在睡夢中。並不知道發生了很多鎮壓叛亂的事情。
但是,並非所有日本軍人都在「玉音放送」之後停止了戰鬥行為。相反,少數戰爭狂人在「玉音放送」之後繼續向美軍發動攻擊。其中最有代表性的是海軍中將、日軍第五航空艦隊司令字垣纏的自殺襲擊。但是並沒有多少事情阻止大局的走勢了。
皇居前許多東京市民跪倒在地,前景茫茫,不知何去何從。天皇看著跪到在地上的東京子民,長長地吐出一口氣。輕輕地擦了擦眼淚,慢慢的轉轉頭,看看他身後地天鄉素樹,又看看天空,天空里有大量的敵機飛來。與往常不同的,這次是空投敵人的士兵和裝備,漫天散開的傘花和裝備著坦克大炮的裝備凌空降落,沒有多長時間。天空就已經布滿了敵人的士兵。
楊頡得知蘇軍已經在北部成功登陸,正向東京推進。而接到玉音停戰之後的日軍防線,已經打開,中美聯合部隊正極速地向東京推進。
延安。棗園。8月15日凌晨,主席還沒有睡下,正在燈下讀書。猛然門外傳來急促的敲門聲。跟著就是一個興奮的聲音傳來:「主席。好消息。好消息。」
正是從haoqi同志地聲音,主席放下書。抬起頭,見門口進來的haoqi同時後面還有好幾個,都很興奮地樣子,其中一個還拎著一瓶酒,笑呵呵地進來了。
「哦,楊頡得手了?」主席看著他們的高興勁兒,激動地站起來。
「厲害!」有人輕聲地叫了一聲,「主席,真的,這是楊頡地電報,已經脅迫日本天皇錄製了投降書公告,最晚將於明天中午對外廣播。」
主席的臉上終於露出了笑容,燦爛如同初生的太陽,興奮而幸福。
「老總呢,告訴老總了嗎?」主席問道。
「老總就到。」有人高興地說。
「我,早就到了,這不,我把小楊子給我那瓶杏花樹好酒也帶來了!」老總的聲音里透著興奮。
「老總啊,喝酒是少不了地,不過,我們還是先做正事要緊。小楊子告訴我們,是讓我們提前做好準備,我這就擬寫一份命令,下達各部隊,積極展開對中國戰區的所有日軍的進攻,並準備接受日軍投降。」主席高興地坐下,在眾人地關注之下,提筆走龍飛鳳,寫下了一道命令。
重慶。委員長官邸。
「委員長,我們接到美國方面地消息,楊頡已經成功突襲了日本天皇宮,脅迫天皇投降了。這是電報。」賀耀祖進來,眼睛里還有些朦朧地睡意,但是已經被興奮吹開了。
委員長是最不喜歡睡覺的時候被打擾了,當聽到賀耀祖地這幾句的時候,不僅猛地一激靈,伸手搶過賀耀祖手上的電報,簡單地掃了一眼,哈哈哈大笑起來「貴嚴啊,立刻召集各部,我要開會!」
「什麼?委員長,您耍開會?現在才凌晨4點鐘!」賀耀祖看著興奮的委員長,好心地提醒他。
「娘希匹,這還能等?馬上有很多的事情等著我們做,不能讓中共搶了先,還睡覺?誰還敢睡覺?!去,立刻著急緊急會議。」委員長想到的事情,永遠比別人要多。
楊頡看著降落下來的傘兵,笑呵呵地回到他設置在天皇宮裡的臨時指揮部。這裡,他要指揮佔領軍接受東京駐守軍的投降,並接受這裡的防務,維持地方的治安,同時為東京地市民提供食物藥品支援。
根據歷史。楊頡堅持在1944年9月2日上午9時10分,在日本東京灣內美國超級戰艦「密蘇里」號上,舉行日本投降簽字的儀式,向聯合國投降。
這簽字,洗凈了巾華民族沁年來的奇恥大辱。這一幕,足以令人永誌不忘。
天剛破曉,「密蘇里」戰艦上已經熱鬧非凡了。「密蘇里」號艦的主甲板有兩三個足球場大,但這時也顯得小了,走動不開。到處都是密密簇簇排列著身穿咔嘰制服、持槍前立的陸戰隊士兵,軍衣潔白、摺痕猶在、滿臉笑容的水兵。往來互相招呼的軍官,以及二百多名各國記者。
灰色的艦身油漆一新,舊英寸口經的大炮,斜指天空。這天天陰,灰雲四罩!海風輕拂。海面上艦船如林,飄揚著各國國旗。艙面上人影密集,都在向「密蘇里」號艦注視著。小艇往來疾駛如奔馬,艇后白浪如練,摩托聲如猛獸怒吼。幾乎都是載著各國官兵來「密蘇里」號艦參加典禮的。陸地看不清楚,躺在遠遠地早霧中。
簽字的地方在戰艦右側將領指揮室外的上層甲板上。桌子橫放在甲板中心偏右下角,每邊放一把椅子,桌旁沒有四五個擴音器。播音時可直接通過廣播,將現場的聲音傳遞到世界各地。樂隊不斷奏樂,將領們不斷到來。8點半,樂聲大起。一位軍官宣布,聯合國簽字代表團到。第一嚇力是中國代表徐永昌將軍,他穿著一身潔凈的嘩嘰軍服。左胸上兩行勛綬。向在場迎接的美國軍官舉手還禮后。給級登梯走至上層甲板上。他的身邊,就是臨時受命代表中共參加受降儀式的楊頡。同樣一身合體的八路軍軍裝,樸素而大方。隨後,各國的代表也陸續上來了。蘇聯代表中地陸軍身穿淡綠棕色制服,褲管上還鑲有長長的紅條,海軍則穿海藍色制服;
8時50分,樂聲又響徹上空,盟軍最高統帥麥克阿瑟將軍到。尼米茲在艦面上迎接他,陪他進入位於上層甲板的將領指揮室休息。艦上升起他的五星將旗,和尼米茲地將旗並列。軍艦的主桅杆上,這時飄起一面美國國旗和中華民國的清天白日旗。
楊頡被麥克阿瑟將軍請到了將領休息室,兩人進行了很長時間的密談,沒有人知道他們到底說了些什麼,只是麥克阿瑟將軍好像有些不高興,但是後來,又聽楊頡說了什麼,不覺哈哈大笑起來。
休息室地外面,軍艦的甲板上,聯合國代表團在簽字桌靠里的一面列隊靜立。以徐永昌將軍為首地墜位海軍將領和刃位陸軍將領,也分別排列在預先安排好地位置上。
日本代表團到了。一艘小艇正向軍艦右舷鐵梯駛來。不久,一位美國軍官領先,日本人隨後,陸續從出入口來到主甲板。入口處那一小隊水兵向美國軍官敬禮后,即放下手立正。樂隊寂然。日本代表團外相重光葵在前,臂上掛著手杖,一條真腿一條假腿,走起路來一蹺一拐,登梯時有人扶他。他頭上戴著大禮帽,身穿大禮服,登上上層甲板就把帽子除了。梅津美治郎隨後,一身軍服,重步而行,他們一共「個人,到上層甲板后,即在簽字桌向外地一面,面對桌子列成三行,和聯合國代表團隔桌而立。這時,全艦靜悄悄一無聲息,只有高懸的旗幟傳來被海風吹拂地微微的獵獵聲。重光一腿失於泓滬戰爭后,一次在上海虹口閱兵時,被一位朝鮮志士尹奉告投擲一枚炸彈炸斷。梅津是前天津日本駐屯軍司令,著名的《何梅協定》日方簽訂人。
9時整,麥克阿瑟楊頡和尼米茲、海爾賽走出將領指揮室。麥克阿瑟走到擴音機前,他請楊頡跟在他的身後,尼米茲則站到徐永昌將軍的右面,立於第一名代表的位置。海爾賽列入海軍將領組,站在首位。麥克阿瑟執講稿在手,極清晰、極莊嚴、一個字一個字對著擴音機宣讀。
日本代表團前立靜聽。麥克阿瑟讀到最後,昂首向日本代表團說:「我現在命令日本皇帝和日本政府的代表,日本帝國大本營的代表,在投降書上指定的地方簽字。」
他說完后,重光葵掙紮上前行近簽字桌,除帽放在桌上。斜身入椅,倚杖椅邊,除手套,執投降書看了約一分鐘,才從衣袋裡取出一枝自來水筆,在兩份投降書上分別簽了字。梅津美治郎隨即也簽了字。他簽字時沒有入座,右手除手套,立著欠身執筆簽字。這時是9時10分。
麥克阿瑟繼續宣布:「盟國最高統帥現在代表和日本作戰各國簽字。」接著回身邀請楊頡和魏銳德將軍和潘西藩將軍陪同簽字。魏是菲律賓失守前最後抗拒日軍的美軍將領,潘是新加坡滄陷時英軍的指揮官。兩人步出行列,向麥克阿瑟和楊頡敬禮后立在他們地身後。麥克阿瑟接著又宣布:「中華民國代表現在簽字。」徐永昌步至桌前。由王之陪同簽字。這時楊頡轉眼看看日本代表,他們像木頭人一樣站立在那裡。
全體簽字畢,麥克阿瑟伸手請楊頡離場,退入將領指揮室。楊頡看了一眼手錶,正是9點18分。「九一八」!1931年9月18日寇製造瀋陽事件,隨即侵佔東北;1933年又強迫我們和偽滿通車,從關外開往北平的列車,到站時間也正好是9點18分。沒有想到日本侵略者竟然又在這個時刻,在東京灣簽字投降了,天網恢恢。天理昭彰,其此之謂坎!
日本代表團順看來路下艦,上小艇離去。在他們還沒有離艦時,「架「超級堡壘」排列成整齊的隊形。飛到「密蘇里」號上空,隨著又是幾批「超級堡壘」飛過。隆隆機聲中,後面黑影簇簇,蔽空而來。那都是從航空母艦上起飛的飛機,一批接一批,密密麻麻~不知有多少架。頃刻間都到了上空。然後向東京方向飛去。大戰中空軍將士居功身偉,理應有此榮譽。以這樣浩浩蕩蕩的陣勢,參加敵人的投降典禮。
楊頡回到東京的時候,已經是晚上10點了,夜色蒼蒼,掩映著大地的蒼涼。剛剛走進臨時指揮部,李影和李保國等人就圍了上來,興奮地向他打聽軍艦上的情況。
朱龍哲走了進來,笑呵呵地向楊頡表示祝賀,然後拿出一張紙,遞給楊頡,「主席命令,讓你馬上出發,前往延安,準備參加我黨的重要歷史會議,你們幾個都去,部隊臨時由我指揮。」
楊頡接過命令,簡單地掃了一眼,果然是主席地口吻,很輕鬆且很緊急的意思。
「我已經準備好飛機了,你們馬上出發,直接飛往濟南,然後,轉乘直升機,飛延安。」朱龍哲笑呵呵地說「呶,行禮都打點好了,帶往延安的禮物,都在濟南呢,是申老師安排的。這個,是我從皇宮裡搜出的,每人一條,好東西,據說系在腰裡,可以冬暖夏涼。」朱龍哲從提包里拿出四條腰帶,做工很是精美,一看就讓人喜歡。
朱龍哲親自給楊頡繫上,有催促其他幾個人繫上,笑呵呵地說:「這好東西,繫上就不要解了。」攔住李影要解開的手「帶著吧,就像保險帶一樣,挺好的。」朱龍哲又從提包里取出一件東西遞給楊頡,楊頡笑呵呵地接過朱龍哲遞給他的東西,是那把帶他們前來異時空的那柄小劍,「申老師說,這東西放在基地不安全,讓我給你帶來,可是一直沒有時間,今天終於物歸原主了。走吧,有事我們車上說。」
出到外面,幾輛美式吉普車正停在門口,楊頡被朱龍哲請上中間的一輛,李保國他們幾個分別在前後幾輛上坐下。
車子開出,朱龍哲笑呵呵地說:「楊頡,有件事情,我必須給你說明白。就是整風運動中地那個事情。我想李學容已經報告給你了吧?」
「不錯。你為什麼要讓李盡忠那麼做?」楊頡看著朱龍哲,他知道同為穿越而來的朱龍哲,一定會有他的理由,所以當李學容向他報告說整個事件都是參謀長所為的時候,楊頡並沒有太大震撼和生氣。
「楊頡。我從頭給你一個解釋,信不信就由你了。」朱龍哲看著楊頡」,你不是完人,你有很多地毛病。其中一個就是,你當時已經到了很危險的邊緣,林主任恨你。要調查你,可是你知道嗎,政委陳忠浩也只經懷疑你的出身了,你的身世一直是他們關注和調查地秘密要點。要不引開他們地注意力,你和你的弟兄們,將會有什麼樣地下場,你可知道?!所以,在你離開基地地時候,我讓李盡忠向林主任地房子里投了紙團,那個錯誤,不至於令你受到太大的傷害!何況我當時正要去延安。自然有機會給你瓣解。我萬萬沒有想到,陳志浩竟然會抓住你地出身不放,他調查了長征路上的幾個老同事,讓他們都回想你的一些細節,同時又暗中派人前往杭州,調杳你的家人。幸好被我暗中發現,及時地將前往調杳地人殺掉,你看到的書信,其實是我寫的,陳志浩也是我殺死的。至於妙真師太。是她殺死,的林主任!然後她又被李盡忠殺死的,是我讓李盡忠殺死妙真師太的。李盡忠被端木英男識破,遭到她的追殺。後來又被李學容追殺上,交代了事情的一些經過,被李學容處死。至於為什麼殺死師太,你應該知道。陳志浩的一些事情,師太是不會不知道地。」
「李盡忠能殺死師太?」楊頡看著朱龍哲,搖搖頭。
朱龍哲笑著遞給楊頡一個東西。「這個可以吧?」
拿到手上的。正是李科偉給楊頡製作過的手弩。很強的一種,它所發射地鋼針卻又是極細的。「這個是我帶來的。足以殺死像你這樣的高手,何況是師太?我給李盡忠地,只有一顆身針,他用完后,就丟在我的房裡了。」
「你要我相信?」楊頡看著朱龍哲,搖搖頭。
「信不信都沒有關係,我只是要給你一個交代,我是問心無愧的。」朱龍哲笑著將車子停下,一架大型地運輸機就在眼前。
楊頡和四個人上了飛機,揮手和朱龍哲告別,飛機緩緩地起飛了,向著夜色里地天空,衝天而起。
朱龍哲看著漸漸消失在天空里地飛機,喃喃自語道:「保重。兄弟。我送你們回去了!剩下的,就讓我來完成吧!」
說完,掏出一個很是小巧地金屬啟動器,輕輕地按下了紅色按鈕。
遙遠的天空中,飛機上,楊頡他們的身上驀然出現了一圈奇觀的力量,將他們牢牢地捆束住,動也不能動了。
「是朱龍哲的腰帶!」李保國吃驚地要動身子,卻發現被強大的力量捆束著,根本就動彈不得。
飛機上頓時一片死寂,除了五個人,竟然沒有一個隨同人員!
「卡嚓」「卡嚓」幾聲很輕微的響聲傳來,高峻平的臉上就綠了,「是炸彈!他要炸死我們!」
「他要送我們回去!」南為仁看著漸漸從他們身上淡出的一圈圈的光環,猛然醒悟,「他要送我們回到那個時代!」
南為仁的話音未落,猛然間整個飛機瞬間被埋藏在機腹里的巨量炸藥引爆,炸成一團閃耀的火團,向著大海墜去。而在火團之中,五個光亮閃閃的光明之球,則向上空極速地射去,迅速地消失了天空里····
北京。西山,五道亮麗的天光閃過,直墜入西山的濃林深處,其光亮,足以令深夜裡的人們從夢中醒來。天空里的餘光,持續了半個小時之久,其亮度,可以目視報紙上的字跡。第二天,不知道又有什麼傳說興起。但是,沒有爆炸的巨響傳來,似乎五道光亮直入西山,就銷聲匿跡了。
砰然落地之後,五個人都被震得七暈八素的,好久沒有動彈,但是頭腦還算清醒,李保國有些傻呵呵地笑了幾聲,首先說話了:「我們是不是回來了?」
南為仁扭扭脖子,伸伸腿,慢慢地躺在地上,嘆了口氣說:「但願已經回到我們的年代了。」
高峻平看看周圍,輕聲地罵了一句:「怎麼又是老山大林,不會又給傳到別的時代吧?」
李影無聲地看著楊頡,慢慢的伸手過去,握住他的手,用力地握住,不肯鬆開半點,將頭靠在楊頡的懷裡,久久地不說一句話。
楊頡的心已經紛亂到極點,回到現實,又耍面對的是一場情感大戲的開幕,到底要何去何從,他的心還沒有一點點的頭緒。
西山的群山裡,有一座座的別墅,楊頡和柳青青的新窩,就處在這群山的別墅里。濃林掩映之下,楊頡慢慢地靠近了自己的家,那個曾經溫柔的小窩,那個有著溫柔夢一樣生活的地方,而此時,他的心卻如墜亂麻之中。
茫茫夜色之中,翹首仰望,透過淡淡的窗紗,一個美麗女子的身影被燈光剪在薄薄的輕紗上,凝神托腮,娥眉未顰,靜靜地呆坐著,月光似乎很淡很淡。
「今夜廊州月,閨中只獨看。遙恰小兒女,未解憶長安。香霧雲鬟濕,清輝玉臂寒。何時倚虛幌,雙照淚痕干。」
一聲輕微的吟唱從微開的窗子里傳來,是柳青青的聲音,很細微,似乎是一種夢囈,流淌在楊頡的心底,耳邊。
驀然,一聲清亮的啼哭聲打破了夜的寧靜,輕紗的人影慢慢地托起一個小小的嬰兒,低低地哄唱著催眠的曲子,嬰兒的啼哭慢慢地低下去,低下去。
楊頡回頭看看,別墅的邊緣,林木陰影之中,李影正望眼欲穿地看著他,久久地不曾移動過半步,月光透射,李影慢慢地揮動了手臂。
「什麼人?!」一聲斷喝,別墅里驀然竄去幾道黑影,向楊頡的方向撲來……
楊頡將何去何從……
(全書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