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九章 謊言
白向雲不由搖了搖頭,微微嘆了口氣,今晚遇到的是自己畢生之中所遇的最詭異之事,但他也不想待在這裡了,便直接朝著東邊走去。
這裡一切都是很安靜,但是白向雲倒是沒見到有什麼人影,那邊的垃圾堆實在是太臭了,所以他一直是繞著走的,此時左右看了一下,還是沒見到什麼人。
「人都跑到哪裡去了?」白向雲呢喃了一聲,不解地看著旁邊的垃圾堆,然後又朝著前面走去。
但是走來走去,還是沒有見到什麼人影,他便猛拍了一下自己的腦袋,只覺得頗為疼痛,便不由罵罵咧咧地說道:「這些人都死到哪裡去了?怎麼連個人影都沒有!」
他慢慢地朝著一邊走去,卻見到燈光越來越暗,閃亮了幾下,就變得昏暗起來,直至完全漆黑。
整個附近竟然全部黑掉了,白向雲拚命睜大眼睛,但卻是什麼也發現不了。
漆黑,完全的漆黑,眼前所有的東西都已經看不見了,惟獨茫茫的漆黑在自己面前橫呈著,彷彿前面就是一個斷崖,而四周皆是深湖,自己只站在這一個點上,不敢左右動彈。
這到底是哪裡?
白向雲不時地扭轉著頭,但是什麼也看不見,只有那黑暗籠罩著,讓他心中越來越驚慌起來,腦中又想起了那拚命掙扎的小魚。
這樣黑暗的地方,真的是在垃圾山附近嗎?
白向雲想大聲呼喊,但是卻發現自己的聲音悶悶的,連自己都聽不清楚,他驚恐地看著四周,不明白自己到底是怎麼了。
「不用怕。」突然之間,一個聲音傳了過來。
這聲音像是聽過好久一般,極為熟悉,但又像是第一次聽見,極為陌生,白向雲連忙大喊起來,隨即便聽到那聲音說道:「不用怕。」
「你到底是誰?我在哪裡?」白向雲這時發現自己可以說話了,便連忙大聲說道:「這麼黑的地方是哪裡?」
他喊了一聲,卻沒有了迴音,他剛想再繼續喊,卻發現前面的黑暗處起了變化。
這裡出現了各種小點和線段,不同顏色的閃現出來,如同繁星一般,越來越多,直到天空全都布滿了,他才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議地看著。
那些線條竟然極快地組成許多複雜的圖案,彩色的光紋不停地旋轉著,扭動著,看上去有些光怪陸離,卻讓白向雲變得痴獃起來。
「這是……這是……」白向雲震驚地看著,不敢相信這邊的景象。
「不用怕。」那個聲音再次響起,彷彿從天際之中出現,但又消失於無限之中,根本看不見,也摸不著。
「你到底是誰?」白向雲極快地說道:「這裡難道是……」
「是你的夢境。」那個聲音慢悠悠地說道:「你不用怕,在這裡什麼事情都不會有。」
白向雲心中一跳道:「胡說,這怎麼可能是夢境,明明那麼真實,我都可以隨便說話,怎麼會是夢呢?」
「是夢,是一個很長的夢。」那個聲音飄飄蕩蕩,無從琢磨,從天邊說道:「你現在就身在夢中,這是你自己的夢。」
白向雲深吸了一口氣,卻見到那邊的彩色圖案堆積起來,竟然和以前的夢境極為相似,他不禁又有些迷惑起來了,吃驚地說道:「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你現在正坐在原地之上,心中起了夢。」那個聲音淡淡地說道:「而我也只能通過夢境來和你說話。」
「你是誰啊?」白向雲捂住腦袋,大聲地說道:「你為什麼要通過這個夢來和我說話啊?」
「我是一個名叫藍全的人。」那個聲音慢慢地說道:「我是想和你說說話。」
「藍全?」白向雲拍了拍腦袋,實在沒有什麼記性,他嘟囔地說道:「你要說什麼話啊?」
「你相信這個世界上有神嗎?」藍全輕輕地說道:「有神的存在嗎?」
白向雲有些發火地說道:「你自己好像就不是一個人吧,不是神仙就是妖怪,卻還來問我!」
「我是一個人。」藍全輕輕地嘆了口氣道:「不過現在未必算是一個人了,只因為我活的太久,已經記不清人該做些什麼事情了。」
白向雲慢慢地說道:「我只想問問你,為什麼你那麼強大的實力,會去幫山泰?」
「你的意識力讓我追蹤過來,而我也只是為了尋找一個可以說話的夢境。」藍全慢慢地說道:「我找了好久了,終於讓我找到了。」
「那你有沒有身體啊?你是怎麼和山泰交流的?」白向雲像是有許多疑問似的,慢慢地說道:「而且你是怎麼過來的?你是從哪個地方來的?」
藍全淡淡地說道:「這些事情你以後就會知曉,我先對你說一下那張圖畫之事。」
「圖畫?」白向雲驚訝地說道:「是哪張圖畫?」
「你們為何來到這裡?」藍全不喜不怒地解釋道:「就是那張九天****圖。」
「你知道那幅畫的下落嗎?」白向雲連忙說道:「那幅畫在哪裡?」
「我並不知道,找到這幅畫是你該做的。」藍全慢聲說道:「我只是知道那幅圖並不是好東西,如果看久了就會變得人不人鬼不鬼的了,你找到之後,千萬不要打開觀看。」
白向雲一驚地說道:「你怎麼知道?」
「這些事情你以後自然會知曉。」藍全的聲音飄忽不定,又出現道:「你且聽我好好說一下,這幅圖的傳說很神秘,到底神秘到什麼程度我也說不清楚,日後你會明白的。」
百年前藍全還是是一個放牛娃,而且還專門幫洪家打豬草和做雜碎的活,有一年冬天,他的父母因為沒有糧食,像地主洪家去借糧后而被打成重傷,回來以後藍全的父親便已經死去了,而其母因為悲傷過度,竟然也尾隨而去,他們一家,頓時只剩下了一個小藍全。
這可讓藍全變得極為憤怒起來,他於是就在一天深夜,悄悄地潛入洪家,點火燒了他們的房子,而且他又鬼使神差地拿了那張洪家的傳家寶,由此竟引發了許多不應該發生的事情。
藍全拿著圖到了上海,做了學徒,然後又開始自己開了一家糧鋪,而且也娶妻生子,表面上看上去倒是和普通人無異,但是直到有一天有一個道士走到他家的時候,他才已經明白自己不再是普通人了。
那圖不知道怎麼回事,右下角的封印有些打開了,藍全每日對著這圖,竟然變得有些痴獃起來,但是他的力量也變得極大,當時大家都不明白為什麼,直到那個道士來的時候才明白,一切都是因為那張圖的緣故。
藍妻為了讓藍全回歸本性,竟然想偷偷地燒了這幅畫,但是卻被藍全知道了,他一怒之下,竟然把自己的妻子活活打死,這也是他後來一直生活在悔恨之中的緣故。
那幅畫終究還是在藍全的手裡,他也因為那幅畫獲得了某些詭異的能力,就是所謂的異能力。
藍全的兒子因為這件事情也和藍全鬧開了,隨即自己獨自闖東北,再也沒有和其聯繫過了。
而直到文革期間,有一天正午,藍全捧著那幅圖,默默地看著,卻突然在圖畫之中看到了自己的妻子,一時之間,竟然回歸了本性,他也變得痛不欲生起來,竟要把這幅畫燒掉,卻沒有想到被公社隊長發現了,他們見到藍全一個老頭子竟然有這樣的名貴文物,都是大為懷疑起來,立刻就有人把他打為竊賊,以偷取國家文物來遊街,然後關到了勞教所。
他當時已經一大把年紀了,但身體卻一直很好,做活也非常積極,沒過幾年便被放了出去。
「嗯,還有呢?」白向雲聽著很入迷,這時見到那邊已經沒有了聲響,便不由大聲說道:」還有什麼,你快繼續說啊。」
「還有就是我來到了這裡,來找你。」藍全嘆了口氣道:「我因為只能通過意識來交流,所以一直找不到能和我說話的人,你那日放出了意識,讓我感覺到了,所以我就過來找你了。」
白向雲眯著眼睛地說道:「那你是神仙嗎?」
「我是一個人。」藍全又覺得自己說的不對,慢悠悠地說道:「或許不能算作一個人了。」
白向雲沉吟道:「那你的力量是怎麼回事?」
「那幅圖的緣故。」藍全嘆氣道:「它沾染了許多東西,讓人痴迷,但是卻害了許多人,這種力量並不是可用的,你每用上一會,便會讓你心魔加深一會,我到了現在這種地步,也就是因為這個緣故。」
「那你和我說了這麼多,到底是想做些什麼?」白向雲這時聞到了最為重要的一個問題,他其實也挺好奇的,這個藍全擁有如此厲害的力量,為何要把事情和自己說那麼明白呢?
「毀掉那幅圖!」藍全一字一頓地說道:「這幅圖絕對不是好東西,留在世上一天,就會禍害人一天,不管如何,你要是拿到了那幅圖以後,千萬不要觀看,立刻焚毀!」
白向雲轉了轉頭,覺得有些奇怪起來,國家收藏這幅畫已經不短時間了,為什麼沒有傳出什麼消息呢?孤雲還說著這幅畫可預見天氣狀況,甚至有一個神秘的空間在裡面封鎖著,裡面擁有許多神秘的信息,這幅畫被竊走以後,立即引起了國家注意,要求儘快找到,而孤雲他們也一直把它當著重要的國寶,現在藍全竟然直接讓自己把這幅畫燒掉,這讓他一時之間,無語起來。
「你不相信我說的話?」那個聲音依舊是平平淡淡的,但是在白向雲的耳朵里,很明顯有生氣的味道,他連忙說道:「呃,我不是不信,只是那幅畫是國寶……」
「的確是國寶。」藍全慢慢地說道:「不過是害人的國寶,那裡面有著極為邪惡的力量,專門是蠱惑人心的,人類所有的慾望會被這幅畫擴大,直至變得癲狂起來,然後變成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模樣,這樣的國寶,一定要趁早銷毀!」
他說話不緊不慢,彷彿所有的話都是一個調子,但是白向雲可以很清楚地分辨出他的語氣,方才之言,他說的很激動,難道這幅國寶畫真的是害人之物?它的上面到底是蘊含了什麼樣的力量?能夠影響人的身體,更能夠影響人的心靈,這種圖畫到底是什麼樣子的?
「所以你一定要答應我,毀滅這幅圖畫。」藍全慢慢地說道:「而且必須要保證不能看,你一旦看了,就肯定無法自拔,也一定會墮入魔道之中!」
「這幅畫如果真的是黃帝所作,那麼黃帝又為什麼要害人呢?」白向雲像是極為不解地說道:「他作為一代聖皇,不應該傷害他的子民們啊。」
「這些事情我無從知曉。」藍全淡淡地說道:「你不用關心這個,只要把這幅畫焚毀就可以了,這樣算是給天下人做出一件好事。」
白向雲這時沉吟了一下,隨即才點頭道:「那好,我拿到這幅畫的時候,就一定把它焚毀!」
「你必須對天發誓!」藍全沉聲說道:「以今日誓言,不得反悔。」
白向雲無語了,這年頭還有誰把誓言當一回事?不過這個藍全既然如此說了,他也只好照做,然後說道:「你那麼厲害,能不能教我一點皮毛?」
「教你?」藍全沉默了一會,才繼續說道:「這樣吧,你到那間城堡中去,嘗試著把裡面的人打敗,我想這樣對你的幫助應該是最大的。」
白向雲一愣道:「城堡?哪裡的城堡。」
他四處轉了轉,突然見到那一大群帶著光彩的圖案朝著自己飛了過來,而且在自己的身旁搭建組合起一個城堡起來。
白向雲看著這間炫麗的房屋,四周全部都是彩色的,如同彩色天堂一把,他這時走了幾步,隨即便見到一個黑衣人走了過來。
「你……」白向雲還沒說出一句話來,那個黑衣人就已經朝著他撲了過來,那腳步極為詭異,而且身法也是快捷無比,讓人驚訝。
白向雲長大了嘴巴,他隨即就明白這就是那個藍全所說的打敗這城堡里的人,他於是連忙向後躍了一步,然後開始猛烈襲擊了過去。
但是他沒有想到的是,這個黑衣人的實力太過恐怖了,自己還沒到跟前,便被他抓到摔了出去,白向雲想行動都沒有法子。
不過他唯一感到慶幸的就是自己一點痛覺都沒有,這彷彿和那個藍全有關,他明明記得自己剛過來的時候是有感覺的,但是現在卻沒有了,只能說明這個藍全可以讓自己的夢完全改變。
他真的好強!
白向雲看著那個黑衣人,心中暗暗有些吃驚,這個黑衣人的動作絕對是天衣無縫的,靜的時候像一隻巨石一般豎立著,而動的時候卻恍若閃電一般的快速,讓自己根本沒辦法擋,就這樣被他連續摔了數十次。
「靠,我還真不信了。」白向雲輕輕舒了口氣,他方才也總結出這個黑衣人摔人的規律性了,這時候他也學乖了,不在那麼猛衝過去,而是慢慢行去,然後靠近那黑衣人,這才動起手來。
只不過他還是被甩了出去,這個黑衣人像是一個無敵的存在一般,讓他不得不思考著如何對付。
如何對付?如何對付?
他正想著,便聽到藍全的聲音說道:「你的異能還沒有開始覺醒,而沒有異能的爆發力是不可能打倒這房裡的人。」
白向雲微微一愣,腦中頓時有些糊塗了,異能的覺醒?異能如何覺醒呢?
他腦子正迷糊間,卻聽到藍全說道:「對於你來說,意識力是至關重要的,其他的都應該拋到腦後,好好想一想意識力的用處吧。」
白向雲深吸了一口氣,然後讓意識力逐漸變得清晰起來,一直延伸到所有的地方。
他慢慢地調整自己的意識力,本來還有些模糊的感覺卻突然變得極為細膩起來,他彷彿可以看見那四周的所有東西。
他輕輕地試著把意識力附在周圍,隨即又開始收起來,那周圍的彩色竟然開始慢慢堆了起來,隨即直接彙集過來,越積越多,像是要堆滿了一樣,竟然把他自己包成一個充滿色彩的人,全身都流動著光華。
白向雲猛地一把散開這些彩色,隨即瞬間就衝到了那黑衣人的面前,直接一拳打到那黑衣人的胸膛上。
這一次的速度和力量鬥士極為恐怖的,那個黑衣人直接頓了頓,便倒了下去,隨即就和虛空消失的無影無蹤了。
白向雲大口大口地出了一口氣,驚喜過望地看著自己的拳頭,喃喃地說道:「異能,竟然有如此厲害!」
「這種大爆發的確很少見。」藍全的聲音又出現了,慢慢地說道:「好了,你也該醒過來了,記住這一場夢境,不要忘記我要你做的事情。」
白向雲連忙說道:「等一下,我們以後還會再見嗎?」
「會的,若是等你拿到那圖以後,我會過去提醒你毀掉。」藍全慢慢地說道:「你的意識力已經被我完全感知,所以我會知曉你身在何處的,他日自然會有再見之面的!」
白向雲點了點頭,卻突然見到四周的色彩已經逐漸消失,而那邊也開始出現了水晶鏡子,他朝著那裡面望去,卻只看到一個人影閃過,頓時就暈了下去。
…………
李刀這是瞪著眼睛,他有些不甘心,不甘心這個胖子擊倒自己。
他大口大口地喘著氣,剛才一番動作,彷彿已經消磨了全身的力量,而今身體都依舊變得僵硬起來,那個胖子也是一樣地喘氣,他們兩個人都消耗太多力氣了。
李刀這是眼睛一凝,隨即就又極快地朝著胖子奔去,他知道機會不常有,而這個胖子現在正休息間,也是自己所能把握的最好機會了。
不過那胖子並每有他想象中的那麼笨,也是極快地後退,他剛才休息的時候便時刻注意著李刀,而當李刀動起來的時候,他便立刻反應過來,所以兩人之間誰也沒有搶佔先機。
「**,不打倒你老子就不姓李!」李刀這是有些火氣地朝著那胖子揮了揮手,隨即又開始交起手來。
他知道自己的體力不能堅持太長事件,所以這時候使用剩下的力氣,猛地向著哪個胖子襲去。
不是你倒下就是我倒下!
那胖子微微錯愕一下,卻發現李刀已經撲了過來,隨即就直接把自己壓倒在地,兩個人竟然在這邊打起滾來。
李刀一拳打向那胖子的下巴,然後又是好幾拳,都是直接打在臉上,讓這個胖子大聲叫嚷著,卻始終甩不掉李刀。
「**,你不是很能嗎?**你娘的!」李刀拳頭極為用力,狠狠地砸在這個胖子的臉上,隨即又雙收抱著他的頭,然後朝著地下摔了起來。
那胖子極力掙扎,卻發現李刀的腿用力地夾著自己,讓自己沒有任何辦法動彈,而他的拳頭也是不停地朝著自己身上打來。
「操你***,你還打啊!」李刀像是發泄心中布滿,大口大口地罵著,直到打的再也沒有力氣了才逐漸停手。
「操……操你娘。」他渾身沒有力氣,軟軟地躺在地上。
昏黃的大燈還依舊發亮著,那些嗡嗡叫的臭蟲子也擋不住夜風,李刀頗有些高興地舒了口氣,只覺得今夜之風,竟格外迷人。
…………
只是站在草叢中的孤雲並不覺得夜色有什麼迷人之處,他面前的那個少年面無表情地看著自己,讓他不由有些無奈地說道:「你不是已經被我催眠了嗎?」
「你按動了這個。」那少年指了指棍子上的綠寶石,然後說道:「我可以感應到它。」
孤雲苦笑地道:「原來如此。」
那少年方用也不在說話,立刻舉起手中的棍子,那綠寶石頓時開始發亮起來。
孤雲張了張嘴巴,卻還是沒有說出話來,便直接盯著那個棍子。
方用單手舉起棍子,隨即便朝著孤雲那裡一指,頓時有數道綠光朝著孤雲奔去。
孤雲微微凝眉,先是晃過身子,隨後就直接朝著方用奔了過去。
對付方用這樣的,必須要先近身才會有機會,不然的話,肯定會被他的遠距離元素異能所控制住。
方用見到孤雲過來,立刻用棍子虛劃了一道線,隨後便輕輕地叫了一聲,那虛空之中竟然立刻出現了一道綠色的光線,阻擋孤雲起來。
孤雲皺起眉頭,隨即單手伸出,移到黃色之光便從手中冒了出來,隨後旁邊又生出一條綠的的光圈,孤雲單手一向上面虛抓一下,便直接朝著那條綠的光線抽去。
方用卻不在意地盯著他,那棍子上面的綠寶石越來越亮,照耀了一片的地方,他隨後就大聲叫了一舉,便直接一揮舞手中的棍子,一道綠光猛地朝著孤雲襲去。
孤雲立刻閃到一旁,卻見到那綠光竟然又向自己的身旁靠攏,他微微遲疑了一番,便直接單手接了過來,那綠光在他手中跳躍了幾下,隨即就開始淡了起來,直至消失不見,唯有一絲淡淡的綠色痕迹在手掌中輕現著。
「你竟然敢強吸綠光?」方用一怔,像是沒有想到一般。
「你既然可以放出來,我就可矣吸進去。」孤雲微笑道:「你們方園派的這些東西我都略有所知,你就不要再和我斗下去吧。」
「你竟敢瞧不起我?」方用聞言大怒,立刻握著那跟棍子,隨後直接朝向孤雲那邊畫了一個綠色的圓弧,隨即便一撥直接向孤雲穿過去。
孤雲卻也像是不怕,右手張開,又是觸摸到那光線,隨即就吸了盡去。
「再多的光線我也不怕!」孤雲咧嘴笑道:「方園派的那些招式大都是過於華麗了,真正實用的我想張先生是不會教給你的。」
「是嗎?」方用冷笑道:「那我讓你看一看我們方園的本事!」
他說完便大聲喊了一句,隨即用那棍子從天劈了一下,然後又像是在畫什麼似的,但四周竟然出現了許許多多的綠光,有如兵刃一般,直逼孤雲。
那些綠光還帶著弧形,很明顯是借用了空氣之力,孤雲這時候不敢再硬接了,只好四處躲閃,不停地朝著後面退著。
「這就是敲不起我方用的後果!」方用說完又連連劃了數下,然後作了一個大大的比劃,一個類似十字架樣子的綠色十字刺向了孤雲。
「就等這個呢!」孤雲本來正四處躲閃,此時突然躍起,然後一把抓起那十字架,隨後猛地一轉身,朝著方用扔了過去。
那十字猛然間變得極大,方用一見這十字,面色頓時煞白,連忙用棍子劃了幾條虛線,但是那十字卻只是稍微阻隔了一點,而後又變得極大起來。
「這……」方用咬了咬牙,先用那棍子快速地在面前畫了一個滿圓,隨後就大聲喊了一句,那滿圓便哧溜一聲朝著大十字架射去,正中那最中間,隨後便化為了綠光,慢慢地變淡了。
方用大口大口地喘了喘氣,卻突然見到孤雲笑呵呵地說道:「還有呢!」
這邊突然湧出極多的綠光,竟然直接朝向方用,讓方用大為吃驚,竟然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孤雲哈哈大笑一下,卻聽到咔嚓一聲,方用手中的木棍竟然斷了,那些綠光此時也頓時消失。
方用失神地看著自己的棍子,一臉的不相信,這個棍子可是他師父特意製作的,用的材料和鍛煉手法都是一流的,竟然一下子就斷掉了。
「呃,竟然斷了。」孤雲也是沒有想到這棍子竟然那麼容易就斷了,此時遲疑地說道:「不過斷了的棍子應該可以重新修補好的。」
方用從地上撿起已經斷掉的棍子,然後有些恨意地看了看孤雲,隨後便不再說話,直接轉身而去。
「喂,代我向你張先生問一下好。」孤雲大聲說道:「就說是歐陽向他問好了。」
方用聞言越走越快,直至消失在夜色之中。
孤雲輕輕地拍了拍手,隨即從衣服之中掏出一把小刀來,然後直接朝著手掌劃去,獻血頓時流了出來,而後又有綠光從這邊穿了出來,直到他手掌已經不在流血的時候,那手中的綠色痕迹也終於消失不見,他忙用撕開衣服,然後纏上手,隨即才有些慶幸地出了口氣。
自己的異能是輔助性的,而這個方園派的不一樣,他們可以利用空氣或者各種可以利用的元素,使用光來引導力量,自己剛才強行接了那些綠光,實際上已經犯了大忌,那綠光入手,混入血流之中,有說不出的刺痛,但他一直都是裝作輕鬆的表情,直接激起這個方用使用十字架,而自己也趁機把那十字架打了回去,算是走運贏了他。
孤雲長長地出了口氣,然後稍作休息,便直接走了回去。
白向雲緩緩睜開眼睛,左右四顧了一番,隨即長長地出了口氣,喃喃地說道:「夢境之中,想不到竟然可以如此真實,只是他竟然可以主導我的夢境,這種力量真的是人可以做到的嗎?」
那個九天****圖,難道真的是禍害?裡面到底記載了什麼東西呢?竟然會讓人一見便不能自拔,沉迷於邪魔之中。
只有等到自己找到那份圖才能真相大白,白向雲輕輕地舒展了一下身體,隨即慢慢地走了出去,朝著東邊的垃圾場這裡走過去,沒過多遠,便見到廷素的車門邊正躺著一人,而廷素就站在外面。
「幸不辱命。」白向雲輕輕一笑地說道:「那個黑衣人走了。」
廷素笑哈哈地說道:「我就知道你們肯定都是凱旋迴來的,但是好像只有你一點事情都沒有,看樣子還精神的很。」
「是啊,我就睡了一覺,做了一場春秋大夢,然後就回來了。」白向雲微微一笑,拉開車門,卻又見到車下面有一個正躺著的人,他不由地用腳踢了踢,隨即遲疑地說道:「這是誰啊?」
「還能是誰,自然是山泰了。」廷素一腳踹了過去,然後道:「這傢伙還在昏迷著呢,剛才他也和我交起手來,他的確有些本事,看來也是一個初級的異能者,只不過下盤功夫不硬,被我找了一個機會踢中了,於是就成了這個樣子。」
白向雲走進車中,卻見到裡面已經坐著孤雲和李刀,他看了看他們兩個人,隨即又忙道:「李刀怎麼了?」
「他打的最辛苦,現在累昏過去了。」孤雲輕舒了口氣,又見到白向雲一點事情都沒有,不由奇怪地說道:「那個黑衣人呢?」
「他跑了。」白向雲暫時並不想把今夜遇到藍全的事情說出來,所以只是輕輕一笑道:「我什麼也沒做,就直接回來了。」
孤雲失笑道:「早知道那麼輕鬆的話,我就選那黑衣人了。」
廷素踢開那個躺在地上的山泰,隨即便坐在車中,笑嘻嘻地說道:「今夜大喜,你們幾個有沒有興趣到酒吧來歡慶歡慶?」
「呃,這個還是免了吧。」孤雲慢悠悠地說道:「我們幾個剛才也累得很,現在還是直接回酒店吧。」
廷素見到孤雲旁邊的李刀,輕輕地問道:「他沒事吧?」
「只是昏了過去而已。」孤雲擺手道:「他的身體極為強健,我想睡上一晚上估計就什麼事情都沒有了。」
白向雲看了看李刀,然後輕輕地舒了口氣。
他們三人回到酒店之中,李刀就被放到床上去,而後白向雲和孤雲才走到客廳之中。
「沒想到這一晚上竟然遇到了這麼幾個異能者。」孤雲這時稍微活動了一下右手,然後慢悠悠地說道:「和我打的那個是越南過來的,他的異能極為厲害,而且是攻擊性的異能,我都差點要廢掉了。」
「這不是沒廢掉嗎?胳膊、腿都在,估計處男身也還在。」白向雲哈哈一笑,隨即又像是想起了什麼似的,慢慢地說道:「孤雲,你想不想知道我今天晚上遇到了什麼事情嗎?」
「不是那個黑衣人嗎?」孤雲沉吟地說道:「他到底是個什麼人?」
「他……他不是一個人。」白向雲看了看孤雲,然後不可思議地說道:「我經歷了一件,怎麼說呢,是一件極為玄乎的事情,我說出來你可能都不太相信。」
孤雲一愣,隨即笑道:「什麼事情,你說吧。」
白向雲慢慢地說起自己遇到的事情,然後又把夢境複述了一遍,這才說道:「我原本不信這個世界上有神的存在,但是我現在不得不信了,這個人肯定不是一個人,不然的話,他怎麼可能會把我代入夢境,並且在夢境之中和我交流呢?」
「你是說他叫藍全?」孤雲這時沉吟了一下道:「我聽說過這個人,我們局裡頭的一個老前輩就是跟著藍全學的,傳說這個藍全的異能之力已經達到了極為恐怖的地步,或許僅僅次於那個傳奇人物而已。」
「那他是不是已經脫離人的概念了?」白向雲連忙問道:「還有那個九天****圖的故事到底是真是假?」
孤雲嘆了口氣道:「我不知道,實際上,我都不敢相信你所做的夢,這個太荒唐了。」
「這個不是夢,而是夢境。」白向雲沉吟道:「夢中的事情和對話我能記得一清二楚,而且我還掌握了異能的蘇醒,這些都不可能是假的。」
孤雲拍了拍腦袋道:「我也快糊塗了,總之這個我們先不要過問,現在最重要的目標就是找到法蘭,找到那副圖,這是我們來泰國的最終目的,也是唯一的目的!」
「嗯,我明白。」白向雲自然沒有忘記他們來這裡是幹什麼的,所以就點了點頭,隨即又打了個哈欠,喃喃說道:「剛才再那邊睡了這麼久,竟然還困了起來。」
孤雲也是一笑,兩人說了一會,便各自去睡了起來。
白向雲躺在床上,一時之間都無法安睡,只覺得有今晚上所經歷之事,實在把以往所有的觀念都已經顛覆了,他輕輕吸了口氣,隨即便把意識力放開,然後慢慢地攤在四處,隨即又開始集合在一起,猛地發了出去。
異能,不單單是意識力的力量。
到底力量是怎麼一回事?白向雲在心裡嘀咕了一聲,武道的力量和異能的力量性質是一樣的嗎?
他不得而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