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三六章 （軍法）

效應這個詞的意思是指某個人物的言行或者某件事物的發生、發展在社會上所引起的反應和效果，明軍張貼的數百份告示牌則產生了轟動效應，用了不到十天的時間就在平民和農奴中間傳開了。

對於告示內容的可信度，巴薩耶夫老人心裡沒有底，但是他覺得自己應該試一試，他已經是土埋半截子的人了，很快就會去見上帝，如果再不搏一把，這輩子就白活了，因此他第一個衝到了大明帝國在莫斯科郊外設立的衙門，指認並且狀告他的前主人，貴族兼地主諾夫斯基，他在諾夫斯基家裡幹了將近半輩子活計，卻沒有得到應有的報酬，還落下了一身的毛病，這些苦水他都一股腦的傾倒了出來。

明軍的一個上尉軍官在翻譯的幫助下將巴薩耶夫的講述記錄在案，並且讓巴薩耶夫帶路前去諾夫斯基家裡拿人，由於諾夫斯基家裡人基本都住在了郊區，這次捉拿非常順利，將諾夫斯基家族的主要成員「一網打盡」了。

上尉自然不能聽信巴薩耶夫的片面之言，又讓巴薩耶夫找了五個證人，證明他所指認的就是諾夫斯基一家，經過了不太繁瑣的程序后，上尉終於確認巴薩耶夫指認有功，給他頒發了一張契約，憑藉這張契約，巴薩耶夫將在半個月之內得到他應有的獎賞，土地牲畜等等，而這些獎賞則無疑是出自其老東家諾夫斯基家族的財產。

巴薩耶夫的行為起到了模範帶頭作用，那些觀望者，不確信者馬上效仿起來，紛紛去指認自己熟悉的地主或者貴族，為了利益一致，他們甚至訂立了指認聯盟，結夥去指認貴族老爺們，而明軍為了言而有信，對於結夥指認者也都給予了同樣的獎賞，一時間，指認浪潮以莫斯科為中心點朝四面八方輻射開去，到後面，獎賞不得不縮水，土地多的很，稅費減免也不是問題，但是牲畜卻是有限的，現在指認一個貴族或者地主，只給一頭牲畜了，當然了，雞鴨狗等也已經被明軍列為牲畜的一種，否則只好取消獎賞牲畜這個條款了。

就在莫斯科的民眾認為這輩子再也碰不到這樣的好事的時候，又冒出了一樁指認好事，是讓他們指認波蘭人的，由於波蘭人入城后卻確實犯下了一些罪行，因此這個指認也得到了民眾的歡迎，雖然獎賞少了些，但卻是現錢，每指認一個犯了軍法的波蘭人，獎勵銀元五個，好處也可以說不少了。

弗拉底斯拉夫懷著忐忑的心情來見崇禎皇帝，他上午得到了一條命令，所有波蘭人要放下武器到城外的一個空曠地帶集結，等候新的命令，弗拉底斯拉夫認為這是崇禎皇帝要正式的改編這支軍隊，但是他傳達完這條命令后看到了街上的告示牌，頓時有些慌神了。

「皇帝陛下，士兵們進城后確實有些得意忘形，做了一些不該做的事情……。」弗拉底斯拉夫見到崇禎皇帝后，馬上讓翻譯官翻譯自己的說辭，他可不希望崇禎皇帝把他的家底給折騰光了。

我早就知道弗拉底斯拉夫看到那些告示牌後會來找我說情，我將事先準備好的「狀紙」遞到他的面前，道：「看看吧！如果朕不能為這些人做主的話，那麼之前朕的努力就都白費了。」我此時還真想感謝一下波蘭軍隊中的敗類，他們乾的那些事簡直比土匪還土匪，都不用我再安插什麼罪名，光是那些真憑實據就夠砍他們腦袋了。

弗拉底斯拉夫接過那些狀紙看了看，雖然他知道自己的這支軍隊士兵的素質良莠不齊，但是沒想到所乾的「好事」比他所想的要嚴重的多，什麼強姦婦女，隨意殺人，隱匿戰利品不上交等等應有盡有，可以說到了令人髮指的地步，「皇帝陛下……能不能饒了他們……。」弗拉底斯拉夫知道按照這個狀紙，一萬多波蘭士兵恐怕能活命的不足三千，如果沒有了這支軍隊，他就什麼都不是了，在崇禎皇帝的眼裡，將沒有絲毫的價值。

我給出一副愛莫能助的眼神，道：「不是朕不答應你，而是軍法無情啊！你看看朕的軍隊，他們也進城了，但是犯下一樁案子了嗎？沒有吧！如果你的部隊只拿貴族老爺們出氣，朕也會原諒的，但是他們欺辱了大量的平民和農奴，如果不整治你的這支部隊，那麼朕以後如何帶自己的隊伍，下去吧！」

弗拉底斯拉夫見崇禎皇帝把話說到這個份上，知道多說無益，心中把那些犯事的士兵罵了又罵，而且祈禱剩下來的士兵數量可觀一些，那可關係到他今後的榮華富貴呀！

這次打頭陣的不再是巴薩耶夫老爹，而是一個俄羅斯大媽，看她的年紀有四十多歲，走起路來卻虎虎生風，衝到波蘭人的隊伍里就揪出了一個士兵，將士兵拉扯到明軍執法官左良玉的面前，哭訴道：「就是他，就是他強姦了我……。」

左良玉正在品嘗從沙皇的酒窖中繳獲的白酒，聽了翻譯的話，再看看那位大媽，嘴裡的酒一下子噴了出來，很是看不起面前的波蘭士兵，心裡說話，要是自己帶的兵，就算是強暴也得找少女美少婦來干呀！實在是太沒有水準了，難道是很久不近女色，老母豬賽貂蟬了？「來人，拉出去槍斃。」

波蘭人起初不知道集結在這裡要幹什麼，當接二連三的波蘭人被拉出去槍斃后，他們才知道要面對的究竟是什麼，紛紛鼓噪起來，不過因為武器已經上繳，外圍又圍了不知道多少全副武裝的明軍士兵，頭頂還有低空巡邏的熱氣球，使得他們雖然想反抗，卻沒有反抗的能力。

隨著指認的人越來越多，被拉出去槍斃的士兵越來越多，場面漸漸有些失控了，波蘭人雖然沒有武器，但是等著被人槍斃實在不是人類的本能，有幾個明知道自己幹了什麼的傢伙一合計，還是跑吧！否則接下來等待他們的絕沒有好下場。

左良玉早就防著這一手呢！他就怕這些波蘭人不反抗，一旦反抗，那麼他這個枯燥的工作也能早點結束，好回去玩玩那個新弄來的金髮美女，他算是嘗到了異國美人的妙處，熱辣奔放，非常的大方，跟家鄉的女人相比，新鮮的很。

是人都怕死，波蘭人也是人，當那一小撮人想要逃跑的時候，追隨者不下六百多人，他們覺得趁著明軍不備，怎麼也能衝出去，一旦沖入附近的樹林，這條命就算保住了。

波蘭士兵低估了明軍的布置和火槍的有效射程，對付這些手無寸鐵的波蘭士兵對明軍來說實在太容易了，隨著砰砰的槍聲，不斷的有人倒下，算是起到了殺雞儆猴的作用。

射殺不光給波蘭軍隊的士兵留下了難以磨滅的印象，讓他們那顆躁動的想要逃跑的心安穩下來，那些圍觀的人這輩子也忘不了，場面實在太慘烈太駭人，他們嚇的紛紛跑掉了。

左良玉目測了一下波蘭軍隊剩下的數量，估計在五千人左右，任務總算完成了，他沖身邊的參謀一努嘴，道：「剩下的工作就交給你了，好好的宣講一下大明帝國的軍法，讓他們記住了，免得下次撞到槍口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