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百二十二章 何去何從
老高見肖不爭聞聲而動,頓感欣慰,忙道:」少主,你來的正好,快看看張姑娘這又是怎麼了…哎…誰打老子?!」
那李伯拓哼了一聲,道:」好狗不擋道,這裡沒你的事.打你是輕的.」釋覺見又起波瀾,揚聲道:」李施主,君子動口不動手,大家有話好說,不可造次.」
李伯拓冷笑道:」小和尚,說你拉偏架,你還不服氣,方才這老狗一通上下其手,又動口又動手,你就給老子裝清純,玩失憶,不作理會,怎麼,現在老子要討回公道了,你又跑過來玩非禮,這道理都是你這禿頭的了?」
釋覺道:」非禮,我非禮誰了?我沒有啊!」李伯拓道:」還說沒有?你一個跑龍套的,這裡明明沒你什麼事,卻總無端端硬出風頭,大搶咱們的台詞,哪還不是非禮__非常不禮貌!」
釋覺道:」施主誤會了.這個真沒有.」李伯拓道:」還說沒有?連*瀋陽的台詞都讓你搶了,算你有才!」
釋覺道:」罪過,罪過.據小僧所知,某瀋陽那是咱們晚輩的晚輩,施主若說搶的話,那也是他搶咱們的.」
李伯拓道:」哎呀你這和尚還有理了你.我不跟你說,有話去跟我的律師說.」轉向虯髯老高:」光顧說沒用的了,你再不躲開,老子新帳舊帳一起算,非把你這咸豬手剁了喂狗.」話尤未了,又一臉關切道:」美人,你可好些了么?」這最後一句,自是沖那張穎然說的.
眾人哪知張穎然此番驚呼連連,全系那哈菲兒」痛下殺手」所制.
趁此機會,張穎然本能掙身而起,閃到了一側.李伯拓見美人閃躲自如,料來無甚大礙,心下大慰,倒也不急於出手,嘿嘿一笑道:」美人,這次便由你自己選一選,挑一挑,你到底跟咱們哪一邊?我哈李伯拓決不強人所難,免得某些人得了便宜買乖,說老子不以德服人.」
釋覺未料對手突然變得這般通情達理,當下俯手道:」如此甚好.早該如此!」
他眼見肖不爭一邊雖被他抓了現形,但此二人的種種表現卻並非作姦犯科大奸大惡之輩,當然並不是說二人就是柳下惠托生,那是高抬了二人,就其本人也未必會信,可二人和這乖戾夫婦一比,又似清白無辜的多,正所謂小巫見大巫,這兩路人一比,孰優孰劣,高下立判.當然,這位哈娘子婦道人家,所謂嫁雞隨雞,那也實屬身不由己,被逼無奈,沖著這番嬌好容貌,印象分已是掙得十足,當是另作別論.
張穎然一臉茫然,看看肖不爭,又看看李伯拓,搖了搖頭,道:』我不知道,我哪個也不挑!」
哈菲兒本待衝上去將其在擒控在手,轉念一想,此刻正值三方劍拔弩張千鈞一髮之際,己方功力又未及回復,切不可莽撞行事,因小失大,萬一一個閃失,點燃了導火索,到時群起而攻之,自己可消受不了.念及此處,也只得靜觀其變,再作計較.當下接過話頭,道:」妹子,你是認了我這姐姐的,這裡就我們兩個女人,你理這些臭男人幹麼?來,到姐姐這來,咱們離他們遠遠的!」
張穎然聞言一愣,又看看場上之人,確是沒一個可信的,回過頭看看哈菲兒,這個女人雖不大守得婦道,但於她最多不過受些皮肉之苦,總無失貞之虞,目下確是唯一之選.按說這釋小沙彌到是不拘一格,有些慧根,原也可指望得上.偏後來竟是如此不諳世事,讓人大跌眼鏡,也不知是不是故意為之,那也只好敬而遠之先.
李伯拓見其有所動搖,立時鼓躁道:」對,對.還是女人最懂女人.老子雖貴為你姐夫,那也須按規矩辦事,決不強迫你就是!」他動輒直接摧毀女人,自認天經地義,卻也算不得」強迫」.
肖不爭見伊人梨花帶淚,大為不忍,滿臉關切,真情可可,一覽無餘。張穎然心頭一動,暗想:」難道真對我好的,竟是這個自始至終始終糾纏不休的人么?可他即是傾心於我,那又上去偷窺旁人蜜事做甚?這哈娘子明明有意於他,那是瞎子也看得出,所謂一個巴掌拍不響,料來二人定有不可告人之密.罷了,罷了,怎的又生出這些婦人之仁,難道吃得虧還少么?可是,可是若說此人對我張穎然全不介意,那又為何著般捨生忘死為我強出頭?!我到底該不該信他,還是再給他一個機會…
正自想得出神,那邊激斗的二人因著李伯拓功力陡增而情形突變.肖不爭雖早發覺對手功力似有阻滯之相,較前日不可同日而語.還道其故意為之,要留得自己活口,好生啖其肉,方才過癮.想想方才那一幕場景,不由心頭栗六,自知凶多吉少,那是唯有傾盡全力,方有一絲勝算.
此番即抱定同歸之念,自是出手再無保留.周身勁力澎湃而出,就是要打對手一個措手不及.那知甫一交手,只覺對手掌心一股超強大力撞來,如毒蛇噬體,竟是利劍穿心般難阻其勢!
肖不爭暗道不好,還是被對手算計了.心想這廝倒真是耐得,先前偽裝得天衣無縫,原來就是等著這一刻突施煞手,讓自己去見閻王老子.看來吃自己這身肉原是不假,而至於這肉新不新鮮倒是無傷大雅.
這般心頭念轉之際,雙方內力相衝,擊突四溢,肖不爭強忍一口元氣不瀉,拼力護住心脈,不被對手霸道勁氣所傷.可李伯拓此刻正值狼血沸騰,所吸精血已大收奇效,功力大增,強過肖不爭數籌,肖不爭耗盡全力雖可撐得一時半可,無奈對手排山掌力一浪高過一浪,怎容肖不爭有片刻喘息之機,但見二人掌影翻飛,一個主攻,一個力守,三五回合下來,肖不爭已呈強弩之末,眼見只剩招架之功,全無還手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