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章 競爭激烈
唐風看都沒看他一眼,說道:「請你倒是不假,但超過五百塊的概不付帳,當我是冤大頭呢!哼!」
老闆娘終於從剛才的陶醉中緩了過來,聽到唐風這話,又是吃的一笑,說道:「算是我請你們兩個大哥的吧!這對冤家,可叫我說你們什麼好呢,你們那個身家不是過百萬的,還這麼小氣的要命。」
說完后招過一個服務員說道:「領兩位大哥去菊花廳,對了把我屋子裡的那兩瓶五糧液拿過去。」接著又向秀才解釋道:「櫃檯上的酒年頭短,那兩瓶酒是別人特意給我家王胖子捎過來的,都是藏了四十多年的了。要不是你們兩個冤家來啊,我還真捨不得呢。」
秀才呵呵一笑,「謝了,對了,你不是打算拿這兩瓶子酒換我的清白吧?我可是賣藝不賣身的,那我可不幹。」
饒是老闆娘臉皮厚,也不禁一紅,呸道:「死鬼,那天非吃了你不可,叫你胡說。」
一直冷眼看著秀才和老闆娘調情的唐風暗暗在心裡罵道:「賤貨!」心思一轉,他猛的一指門外說道:「那不是江采菱么?她怎麼來了。」
秀才渾身一抖,臉色立刻變了,慌忙的回頭看,但門外那有個人影子,這才知道上了唐風的當,一時間氣急了,一腳踹向唐風,但唐風早有了準備,已經飛快的鑽進了菊花廳里。
秀才無奈的搖搖頭,也跟了進去。不多時,酒菜就已經端了上來,唐風也不說話,悶著頭一個勁的喝著酒,秀才早看出唐風今天是真有了心事,也不去打擾他,自顧的吃著那七斤多的龍蝦。
很快,一瓶五糧液就見了底,唐風伸手拿過另一瓶打開后,給秀才滿上了,未曾開口,先嘆了口氣,說道:「秀才,咱們要完了!」
秀才聽到這話一驚,隨即曬笑道:「你不是瘋了吧?我說唐風,突然間你說這沒頭沒腦的話,到底是怎麼了?」
唐風苦笑一下,慢慢的舉起酒杯,一飲而盡,好半天才說道:「剛才我去見三哥了,但三哥好象不信。」
「什麼不信啊?」秀才一把拉住唐風正要再次倒酒的手問道。
「大哥彭輝和李偉的事情,我已經有了確切的消息,他們最近就要有動作了,但看樣子三哥是不相信。」
說到這裡,唐風猛的抬起頭看著秀才,「先下手為強,後下手遭殃啊!現在趁他們還沒有成氣候的時候做了他們算了,為什麼三哥這麼優柔寡斷的呢?你跟三哥的時間久,你就不能勸勸他么?要不然,大東北公司就完了,三哥這麼多年苦心打下來的江山就要散了,兄弟們當初是提著腦袋為了什麼?還不是為了有個前程,但三哥這麼干,不是前功盡棄了么?兄弟的血不是白流了。」
唐風既然說了出來,也就不再控制,眼睛紅紅的狠聲說。
秀才低下了頭,默默的喝了一口酒,張壯的心情他何嘗不理解,都是一起從太平打出來的兄弟,風風雨雨的經歷了那麼多,好不容易在H市這個藏龍卧虎的地界有了點根基,自家的兄弟之間卻起了外心,這個打擊對於一向重感情的張壯來說,實在是很難接受的。
想當初張壯他們哥四個把腦袋別在褲腰帶上,一刀一見血的拼到現在,可以說以前都是過命的交情啊。但如今卻說掰就掰了,即使是秀才也有點接受不了。
「秀才,咱們不能眼看著公司垮下去,必須要有行動了!」唐風的眼睛里閃過一絲凶光。秀才抬頭看著他,等著他的下文。唐風緩緩舉起手掌,慢慢的併攏,用力的做了個下斬的動作。
秀才身上的肌肉一僵,遲疑著說道:「你是說做掉大哥他們?」
唐風點了點頭,道:「量小非君子,無毒不丈夫,即使三哥知道了,也已經是木已成舟了。為了公司,冒這個險,值得!」:
秀才閉上了眼睛,好半天才睜開,顯然他心裡也是早有這個想法,但終於還是搖了搖頭。
「為什麼?你怕了?」唐風有些急了。
秀才冷笑了一下,反問道:「我秀才是怕死的人么?早已經死過幾回的人,好有什麼放不下的,但我想三哥這麼做肯定是有他的道理的,三哥是什麼人,你還不了解么?我想恐怕他已經有了打算吧。還是等等的好。」
唐風聽到這話很有些不以為然,眼睛里閃過一絲不屑,他的這種表情怎麼能瞞的過在道上摸爬滾打早已經成了精的秀才。
秀才也不再說話,低著頭默默的啃著龍蝦,兩個人都是滿腹的心事,又喝了點酒,站起身走出了包房。
唐風來到櫃檯前,對老闆娘說道:「算帳。」
「呦,兩位哥哥吃完了,我不是說了么這頓算我的,這些日子就靠著你們幾個大哥照顧了,就不用算了。」老闆娘露出個媚笑說道。
「什麼時候,我們哥兩個混的實在不行了,在讓你老闆娘破費吧,今天還是我們自己掏的好。」秀才搶先拿出錢包付了帳。拉著唐風走了出去。
大東北公司有個規矩,那就是每個周五,公司的高層人員都要在公司的會議室里召開一個例會,研究一下公司的下一步行動,但這次的會議卻和往常有了些不同。
當公司里的這些元老一走進會議室就感覺了空氣中的異樣來,雖然表面上看,這次仍然和平常一樣,人人都笑著打著招呼,但這些久經沙場的老炮子還是嗅出了一股血腥味道來。
敏感的人已經注意到彭輝的表情似乎很複雜,裡面即有愧疚,更有說不出的痛惜和激動,更明顯的就是公司里明顯的分成了兩股勢力,一個是以彭輝和李偉等公司的那些混社會出身的老炮子坐在桌子的一邊,而桌子的另一邊就是以唐風和秀才為首的特別行動部的複員兵們。
兩股人馬都用不忿的目光相互注視著,劍拔弩張的情形一眼明了,要不是公司里的制度嚴厲,恐怕不等到會議開始,這些脾氣暴躁的混混們早動起了手了。
張壯坐在主持人的位置上,面無表情的看著這涇渭分明的兩伙人馬,偶而和彭輝的目光相遇,兩個人都迅速的閃開,似乎都早相互隱藏著什麼。
看到彭輝那邊坐著的為數眾多的兄弟,張壯無奈的苦笑了一下。看來大哥果然是要在這個公司的最高級別的會議上發難了。
張壯掃了一眼所有的兄弟,清了清嗓子開口說話了:「好了,人員都到齊了,現在開始開會吧。」
聽到張壯說話了,會議室里立刻安靜了下來,所有的兄弟都看著張壯。
「我先說說這個月公司的運營情況吧,這個月公司一共進帳二百三十萬,其中包括金礦的收入,總的來說,不是很讓人滿意的,尤其有幾個場子,這個月的收入還沒有前幾個月的一半,如果去掉各種費用的話,那就是虧損了,到底是什麼原因我目前還清楚。」
張壯淡淡的說道,目光盯在了坐在彭輝身邊的幾個兄弟身上,虧損的幾個場子都是他們看著的。張壯的心裡明鏡似的,本來絕對不應該虧損的場子突然虧損了,那就顯然是有人做了手腳。
那幾個兄弟面色一紅,不由得低下頭,在座的那個都不是省油的燈,光棍眼睛里揉不得沙子,說好聽點的,這是公司。其實說白了不過還是個流氓團伙,靠的是耍狠斗勇吃飯,誰叫過走黑道的賠過成本的?
其中一個叫黑熊的兄弟站了起來,尷尬的咳了幾下,說道:「三哥,你不知道,現在各個場子的生意都不好做,競爭激烈的很,客人都少的可憐,咱們也不能強拉人家進來不是?收入自然少了,這誰也沒有辦法啊。」
黑熊看的的場子是這個月里虧損最多的,他也是公司里最早投靠到彭輝的人,所以在這個時候不得不硬著頭皮站出來解釋一下。
聽到黑熊的這話,性格最為暴躁的孫大成和唐風眼睛一瞪就要發作,都是在道上混的,誰也不是傻子,要說他媽的做無本生意的虧本不是比太監生孩子還讓人不相信么?
張壯恩了一聲,似笑非笑的看著膀大腰圓的黑熊,說道:「是么。看來最近的生意的確是不好做啊。」
說完這話后,又問道:「你說的競爭是和誰啊,據我知道的,在你地盤附近的那幾個規模大的場子都快被你砸遍了吧?如果我沒記錯的話,就在上個星期,你就帶人強行收購了星河迪吧,那個老闆不願意賣給你,你就把人家的手腳打斷了,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星河迪吧的老闆也是咱們公司的人吧,雖然說他加入的比較晚,但一旦進了大東北就是自家的兄弟了,這件事情你到底怎麼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