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青樓郡主之一 第41章：生死邊緣

午夜，周圍顯得更加嚴靜，空氣里也嗅到了寒露的氣息。門外的知了還在知知的叫，閉上眼的蕭香感覺不到他們的殺氣，隱隱地睜了開眼……

殘月和殘淚站在她面前震驚地看著她。

過了良久，殘淚哈哈大笑起來道：「哈哈……憑你這副柔弱的模樣！也妄想當飛仙女俠？」

殘月則深沉地望著她，眼裡也透露出不信任。

蕭香沒想到，她向他們坦白的時候，他們卻不相信她説的話，他們背負著仇恨太苦，而她承受著他們的仇恨又何嘗不苦。

該是了結的時候了……

這樣，師兄就可以好好的活下去。

蕭香艱難地搖動了一下身軀，坐好了以後望著殘月道：「殘公子，還記得我們第一次交手的時候嗎？」

殘月震驚地望著她……

該不會……

「我們第一次交手，是在趕往三王府的途中，碎魂刀與紫藤鞭的對決，你處了下風，還讓我逃脫了！」蕭香平靜地陳述。

殘月越來越震驚！

她的話，還讓他想起了，當他知道仇家就是飛仙女俠時，那種矛盾心理。

殘淚聽了也不敢相信地看向殘月，無聲地尋求他的確認。

殘月抓緊拳頭忍耐著心中狂妄的恨意，或許她説的這一切只是巧合，他還是無法相信青樓里的紅裳會是俠女。

蕭香被剛才殘淚推了一下后，此時正血流不止，她感覺自己快到極限了，看到殘月還是不相信她就是飛仙女俠的樣子，她喘息地再繼續道：「其實，我們第一次交手的時候，是在皇宮裡的事務樓，那次夜闖皇宮的就是我，最後一次交手則在三王府外，我中了你的碎魂刀！孟燦送我上天山寺，不用懷疑，我就是飛仙女俠……」

他震驚地睜大雙眼！全身開始顫抖起來，事實將他擊得腦子一片空白。

飛仙女俠是紅裳？

這是所有人都意想不到的結果，難怪她避開了他們七年的追殺。

他被她戲弄了！

這個事實，讓殘月再也不能冷靜下來，他的腦海里正反覆地回蕩著蕭香的那句話：我就是飛仙女俠……

殘淚看著蒼白的殘月，他像受到了很大的打擊，所以她就猜測蕭香真的是飛仙女俠。

此時，殘淚的眼裡充滿了仇恨，她殺氣騰騰地吼道：「我要殺了你！」

是她毀了她的幸福時光！

是她讓她無家可歸！

是她，讓她從一個千金小姐寄人籬下！

説完，殘淚用極快的速度拍了蕭香一掌。

原本就重傷的蕭香是躲不過她這一擊的，更何況她也不想躲，就這樣，蕭香欣慰地接受了殘淚的這一掌，帶著微笑向後倒去，嘴角還隱隱地流出了艷紅的血……

永別了！師兄！

師父，再也沒有人會恨你們了，我已幫你們還了債。

這是蕭香暈死前的最後意識。

殘淚見到蕭香不躲也不閃，心甘情願地收接受她的攻擊，她並沒有感受到報了仇的快感，反而覺得更加痛苦，她受不了地對著倒下去的蕭香吼道：「你以為這樣就算了嗎？」

她以為這樣就可以得到她的原諒嗎？受到刺激的殘淚瘋狂的她運起內力再度向她的腦門拍去！

殘月震驚地看著殘淚拍下去的手，她這一掌，對於已暈迷的蕭香來説，無疑是死路一條，他想阻止，但是報仇是他的夢想，他只是猶豫了一下！殘淚的手已拍向蕭香的頭額。

暈死的蕭香重重地承受了殘淚的一掌，頓了一下后，蕭香的嘴裡膩出了更多的血。

看著蕭香平靜的面孔，殘月的心裡有説不出的難受。

他恐懼地靠近蕭香，慢慢地伸出手探向她的鼻孔……

殘淚拍了蕭香一掌后，理智開始清醒過來，蕭香是黑邪君帶回來的女人，現在如果她死了，她要怎麼跟黑邪君交待？殘淚害怕地看向殘月，顫抖地問：「哥，她……」

「死了！」殘月麻木地説。

死了，殘淚震驚地癱坐在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