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 黃金酒
小玉猶豫了會,終究敵不過金錢的誘惑:「好,去就去,誰怕誰。」
「小姐,不能去啦,羅公公會罵死我們的。」宮女也害怕他的念功,無人能敵啊。
「我説了去就去了,誰也不用攔我。」為了錢,她拼了。不就吃飯嗎?鴻門晏她也吃過啊,還不是撿回了小命。
「不能去。」咦,那裡還有抗議的聲音。
解方程高大的身軀像霸主一樣進來,人潮自動分成兩半讓他過,出場那麼華麗幹嘛!
「解方程的,不去上幾何課了。」一看到她,她有點心寒,最怕是函數和幾何了還有其他科的公式長到天邊。「對了,你來得太好了,你不土匪嗎?專司打劫好種。」拉他到一旁,意味深長地説:「他們很有錢耶,你打昏了他們,你就不用當土匪了。」
解方程貪婪地看著久別不見的她:「我不缺錢。」
「你不缺可以給我嘛,真是的,算了,呵,一起去吃飯吧!」要是金羅追究起來,至少不會罰那麼重,有個他的親戚在一起,呵,那就沒話來了。
「小玉。」他不高興地叫。她怎麼可以和男的去吃飯,還不知人家是什麼來路,看到錢就聽人家使喚了。
「不去拉倒。」
「你。」他皺起眉卻又無可奈何:「真是要不得的壞脾氣。」
「呵呵,好啦,就這樣決定了,各位員處,金主,沒有買到你們心目中的作品不要失望,可以預訂的,到外面阿兵哥那裡登記好,下次還會在這里拍賣。」
四個人帶著甩不掉的宮女朝最有名的天香樓殺過去,這番奇異的現象引起街上的人紛紛側目而看。
有名的地方,價錢當然也有名,隨便一杯茶水居然幾十兩,害她都不敢浪費掉,倒了茶全喝進去,拿起菜單手都發軟,天啊,和她以前開的鎮海樓有得拼了,現在終於知道千山吃一桌酒度有多心痛了,還好出錢的不是她。
銀子是撿回來的一樣,他們點起菜來可絲毫不客氣,講究的不得了,連點心也想了老半天。
「宮女妹妹,現在皇宮是不是變了樣啊,怎麼還認識男的呢?」白衣的月就老愛拿她開刷。
這程咬金啊。「他是我哥哥。」甜甜地笑,挨來人家的一瞪。當哥還算你佔了便宜呢?
「還真不像。」凌也認真地看。
「那是當然了,我長得比較漂亮嘛,他是大娘生的,一般是小娘漂亮,大娘無貌的了。」所以才會生下漂亮的她啊。
「誰跟你是兄妹啊?」解方程悶悶不樂了。
唉喲,吹啊,笨蛋,不出聲也好過扯她的後腳嗎?「呵,他這里有病。」小指指上他的腦袋:「小時候高燒留下的,時好時壞,為了哥哥,我被賣入宮中,還好終於有了出頭天。」一腳踩著他的腳不許他出聲,他只能悶悶地喝酒。
月拍起手:「還真是孝女,宮女三年一次出宮,漂亮的妹妹,有沒有想過出來找個夫家嫁人。」
三年出一次宮,她怎麼不知道啊:「當然要找啦,二個月之後我就可以出宮嫁人了。」
「嫁人。」三人六眼瞪著她。
「看什麼看,不認識啊,我嫁人好驚奇啊,女孩子家遲早要嫁的嘛,我又不想去做尼姑。」她嫁人很嚇人嗎?瞧他們瞪那麼大的眼。
菜一盤接一盤子上來,皆是上品啊,色香味一一俱全。她絲毫不顧形象地放開大吃,一手抓著蝦,一手還抓著雞腳啃,眼裡還不忘盯著魚有沒有被人挾走。
這精彩的吃相似乎比菜更吸引他們,還好是包廂,要不非讓人笑話不可。
好不容易吞下一口湯,小玉看著他們獃獃的表情:「看什麼看,還不吃。」不吃更好,呆會打包回去給羅公公和金羅吃,又省了一頓了。
「果真是絕。」凌大笑。「天天看著也厭煩的吃相。」
「宮女妹妹,還不知你叫什麼名字?」月好笑地端起酒杯。
「無名氏,很好吃耶,你們不吃啊。」
「這樣吧,有好菜沒好酒配就像賞月少了花,無名氏妹妹,配杯酒吧?」一杯酒端到她眼前。
「不行。」倒是解方程拒絕了,小玉也邊吃邊點頭。
「一杯酒一萬兩。」他奸笑著説。
不會吧,又拿銀子來引誘她,他隨手一抽就是一張銀票在她眼前晃晃。
怎麼拒絕啊,喝就喝,她扔下蝦,一手抓住那張銀票,一手豪氣十足地接過酒一欣而盡,哇,還真不是普通的辣,嗆得她真咳。解方程一手撫上她的背:「叫你不要喝,還喝,知道什麼滋味了吧!辣死活該。」嘴裡不留情地説,還是體貼地倒杯茶給她。
月嘻笑:「好酒量,再來一杯。」二張銀票在她眼前晃。
「你少拿錢砸人了。」解方程咬牙氣著説。
誰知一隻小手搶了銀票:「我喜歡他砸,我喝。」仰頭就是一杯。這回可是腦袋有點重重了。反正都喝了一杯了還怕和二杯不成,她陪吃,陪喝的,差那麼一點就變三陪女郎了,最後一項可是千金不賣,關於小命的事,死陽會幹掉她的。
「我最欣賞這樣的姑娘家了,好,今天就玩個盡興,雙倍又倍的給。」他乾脆一沓銀票都掏出來了。
「有那麼好賺錢的事、、我拼了。」頭一仰,又喝一杯,有點舌頭大了:「記、記著,記著幫我算、、算清點銀子。」
當開水一樣飲,連喝了幾杯終於不行了,身子一軟倒在解方程的懷裡不省人事。
可嚇壞了宮女們,七手八腳地扶好小玉打道回宮。
羅公公像受驚的老母雞一樣,尖著嗓子叫:「怎麼喝那麼醉,發生什麼事了。」
「金羅,小玉是不聽話。」解方程將事情的原原本本説了一篇。
「我就説不能讓皇上出去的,看現在成什麼樣子啊。」羅公公的聲是越來越難受了。
她睡得不省人事,金羅抱起她:「等她醒了再説也不遲,我先送她回去休息吧!」
解方程攔下他:「皇上不應是在正殿休息嗎?」
「她不習慣在這里睡。」
「金羅。」解方程又攔下他:「你對小玉又有什麼動機,又想利用她什麼?我告訴你,要是再傷害她,我連你也不放過。」
「哼。」金羅不理他。「我這次不會再傷害她,只想得到幸福。」
她酒品還真是差,一晚上還吐了幾次,臭烘烘的,只能抱到他房裡去。不是踢被子就是胡亂説什麼聽不懂的話,連什麼應古立暑(Endlish)
迷迷糊糊地醒來已快天亮了,她頭像有十五個小惡魔在吊煤桶,七上八下的。
「金羅,金羅,你醒醒,怎麼在這趴著睡了呢?」她推醒他:「要是一會宮女來催著上朝,看見了豈不是要説閑話了。」
「她們不會亂説的,怎麼樣,扎騰了一夜的,頭痛不。」
「痛,我想喝水。」乖得像個小孩一樣,接過水就咕咕地喝下,才舒服點。
「下次不許你出去了,喝那麼醉。」
「呵,呵,我可賺了不少錢呢?説你聽聽也無妨,一杯酒一萬兩,如此上推,昨天我數數就賺了不少,這下國庫有錢了,這酒可不是一般的,黃金酒啊。」她多盡心儘力啊。
「何必去遭這樣的罪,國庫的錢還會有其他辦法賺回來的。」是他的無能為力,要她操心。
「今天不上朝行不行啊,我好想睡啊!金羅,行不行嘛?」拉著他的手撒嬌。
「那我就代上一天,只一天,明天可不要又賴床。」天天不想早起就耍賴,讓他真沒有辦法。又包容縱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