契機3
果然如自己所料,松贊干布私底下詢問了阿姆丹,不久后就以查無證據釋放了那批大唐商人。
他們離開后同時牽動著我的一份牽挂和擔憂,他們應該能平安回到長安吧。齊寒,我的一切希望都寄托在你的身上了。昊,快來救我……我望著這遼闊的高原,高山,藍天,白雲,心底暗暗祈禱。
花了一個月左右,齊寒等人終於回到故土,見到了至親至愛之人。齊寒想起那位好心姑娘的暗自委託,不經摸了一下小心收藏的血玉,不顧風塵僕僕的勞累,趕往宰相府。
宰相府「夫人,有位叫齊寒的要見老爺。」門衛恭謹的對房夫人説道。
「老爺上朝還未回,讓他改日在來吧。」
房宛如於前年嫁於趙遠,快兩年了,現在終於身懷六甲,房夫人整日擔心這個寶貝女兒,就擔心女兒愛玩愛蹦的性子傷了肚子里的金外孫,現在老公也不管他了,只盯著這女兒。
「夫人,不過他説他是受人所拖,還望一定接見。」
趙遠見岳母心思不在話上,於是代為答道:「請他進來吧。」
齊寒在門衛的帶領下來到大廳。
「小民齊寒拜見夫人。」
「哦,今日老爺還未歸,請問有何事。」房夫人做在主位上詢問。
齊寒小心翼翼從懷裡取出血玉:「小人受一個姑娘所託,請問夫人可識的此玉。」
房夫人盯著著血玉,神色由平靜轉為難以抑制的激動:「這玉你是如何所得。」
「小人前段時間在松州內經商,結果兩國突然交戰未能及時退身,被吐蕃兵誤以為是密探所擄,是一位好心的姑娘救了小人才得以回歸故里。但那姑娘多次提及房大人,似有玄外之音,不敢忘了恩人之恩德,所以冒昧來宰相府。」
房宛如看了母親的神色甚為好奇,問到:「娘,你怎麼了。這玉娘識的?」
「當然識的,這是你外祖母送給我的陪嫁。」
宛如好奇的問:「那玉怎會在他人手中。」
「娘在四年前已送於人。」
「送給誰了,怎不見娘將這寶貝送於女兒。」宛如孩子氣的嘟囔著嘴。
「這人你也識的,她是你姐姐。」
「我只有一個義姐,哪來的姐姐,娘你何時又另生了一個女兒我卻不知……難道是落姐姐,娘,是嗎?」房宛如突然激動的從椅子上起身,奔到母親身邊。
房夫人感傷的落淚:「恩。四年前,我收了塵兒為義女,私底下就將玉送於她。可四年前聽秦昊説,塵兒被人所傷,欲來通過你爹的關係請御醫趕去救治,可是不等我們趕到洛陽你姐姐已人去樓空,只有你姐夫痴傻般喃喃自語。聽得下人和洛陽之人説,你姐姐離開之時,空中飄著一幅畫,泛著耀眼的光芒,你姐在光芒之中冉冉而升,最後隨畫一起消失不見了。」
宛如失神般:「原來如此,怪不的女兒都聽説洛陽百姓都見過仙女,都説是牡丹仙子下凡,這洛陽的牡丹才越發的長的美。原來是姐姐嗎?可憐姐夫這幾年失魂落魄的,也無心打理生意,都是姐夫的弟弟接手做,才保的秦府往日的聲望。」
「娘,姐既然回來了為何還不來了。」
「這就要問這位公子了。」
這時,房玄齡回府。宛如不待娘親開口已迫不及待的將事情告訴爹爹了。
「夫人,你可識的仔細?」
「相公,妾身之物怎會認錯,這玉我曾佩帶過幾次,只是不小心落地磕掉了一些細碎,不細看到也瞧不出,自那日後就小心保管不曾戴了,後來送於塵兒。」
房玄齡知道義女消息自然也是高興,但仍小心問齊寒:「你可知那姑娘名諱。」
「稟相爺,這小民倒是不知,只聽的那位將軍尊稱她為神女。」
「神女?」房玄齡微微蹙眉。
「那位姑娘可曾對你説些什麼?」
「那位姑娘多次提起可識的相爺,小民説大唐上下自是都知道相爺的。那姑娘説,日後如若小民回了大唐,還望告之房丞相,吐蕃素來仰慕大唐,無絲毫對大唐不敬,此次之戰既是天命早已註定,而且大唐想必也了解了吐蕃不是一般的荒蠻之國,吐蕃也是高原雪國的霸主,兵強馬壯的。兩國交好對兩國都是極為有利的事,吐蕃能得到大唐經濟技術的協助,大唐也能得到吐蕃政治上的支持,大唐將勢必更加鞏固繁榮。」
「那姑娘容貌如何?」
「那姑娘玉潔冰清,氣質出眾,皮膚白皙不似吐蕃人的麥膚色,雖貴為神女但打扮不是貴氣裝扮,而是我們府中常見的丫鬟發髫。聽説不久就要成吐蕃王妃了,但小民恭喜她時,眼裡卻哀傷萬分,似有話語卻不便説」齊寒細緻的描繪。
房夫人拉著相公的衣袖:「妾身萬分肯定那一定是塵兒,相公,救救我們的女兒吧。」
房玄齡低頭沉凝:「夫人,我也想救塵兒,只是聽這位公子所言,塵兒地位不低,旁人不能輕易近身。而大唐和吐蕃剛發生過戰役,兩國交戰,百姓最無辜,塵兒深明大意,話語中透露希望兩國交好,塵兒也不希望因她而發生戰爭,我是不能以自己的權利為她做什麼,否則牽扯更大,塵兒是希望我們知道她的情況,希望我們將這情況告訴秦昊,以秦昊個人名義不牽扯兩國才是塵兒所希望的。」
趙遠附和道:「岳父分析的是,我就派人前往洛陽通知秦昊。秦昊,這回該要高興振作起來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