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卷番外 五爺

我是皇上的兒子，也就是意味著我這輩子都不能有朋友，也不能有愛人，在我15歲那年父皇原要把皇位傳給我，可當時的我無權無勢，有的只是滿腔熱情，在加上我只想為國家做出貢獻並不想做這個孤獨的人上人，所以我把皇位讓給了和我一奶同胞的皇兄，只是我沒想到我讓得除了皇位外，還有我最愛的人，好諷刺，本以為放棄了皇位可以和我心愛的人在一起，可我沒想到，那個和我海誓山盟的人居然就這樣拋下了我，投入我皇兄的懷抱。

我永遠記得那一夜，他們的新婚之夜，那天本應該是我和她的大喜之日啊！同樣是喜酒但喝起來的滋味完全不同，前幾天我還是這個世上最幸福的人，今天我就是這個世上最無助的人，對於眼前我看到的除了黑暗外還是黑暗。一杯接著一杯喝著，所有的熱情在那一天里全都消失了，從那天起，我帶上了面具，一張永遠都是笑臉的面具。

直到她的出現，讓我原本停止的心，又在一次的跳了起來。可惜她依舊是個有夫之婦，老天，你對我真的好殘忍，記得第一次看到她的時候，是在街上，她低著頭直接就撞了上來，接著聽到她用很輕的聲音説道：「對不起」

「沒事」我不是一個愛計較的人，既然她道歉了我又何必咄咄逼人呢？

她抬起了頭，看著我，沒有那些女子的故作羞澀，反而很大膽的直視著我，雖然是不一樣的五官，但感覺卻是那麼的相似，只是又一次的想到了她，心不由地吃痛。

「姑娘，你沒事吧」

「沒事」她似乎才反映過來，忙搖頭道。

「沒事就好」説完帶著人走了，雖然表面上什麼事都沒有，但是心裡激起的波瀾是怎麼也平靜不下來。

3年了，我以為我不會在愛上任何人了，可是只要一碰到相似的人，我居然還是把3年前的記憶給回憶了起來。那晚，我整夜沒睡，腦前總是回憶起她的點點滴滴以及死前的那一瞬間，這些像是毒藥早以深埋在我的心海，讓我痛不欲生。

「爺，您沒事吧？」

「沒事，對了，在過幾天就是空明的婚期了，我們的禮物準備好了嘛？」

「奴才找了幾樣，但是卻不知道到底送那樣好，要不爺您去挑下」

「恩」

我和小春子可以説是從小一起長大，他是最了解我的人了，我喜歡什麼討厭什麼，他都知道，從不用我擔心，就像是我的左右手一樣。

果然，看到他挑的東西，每一樣我都很滿意，送出手不會讓人覺得寒磣，也不會讓人覺得這是在私相授受，既送出了禮物，同時也不會有私下招兵之嫌。

空民的新婚之夜，如期到來，那天，我像3年前一樣，坐在一邊喝著他們進的酒，一杯接著一杯，小微，三年前的那天，你是否真的開心？你是否真的從沒愛過我？為什麼你要這樣對我？看著他們一對新人，進入了洞房，他們是否會開心？他們在一起是真心的還是只是因為皇恩？空明啊，我和你最終都無法擺脫宿命啊。

「爺，別喝了」勸我喝酒的，是我的妻子，一個長得有點像小微的妻子，只是不管她的外貌有多像，她的個性和她完全不同，記得小微大婚之夜過後，皇上下旨，讓我和如今的妻子結婚，那時我抗議過，只是在見了她之後，我就放棄了任何的抗議，因為她們的相似讓我無法自拔。

「雲兒」痴痴地叫著她的名字，用手去摸這張臉，是那麼的真實，但又是那麼的虛幻。

「爺」她紅著臉叫道。

對於她，我終是虧欠的，一直以來我都把她當作是替身，小微的替身，開始的時候，我對她還能做到相敬如賓，可是到後來，我越來越發現她們的差別，小微大膽，天真，她溫柔，溫和的像綿羊，於是開始遠離她，可以説除了這些個場面外，我幾乎不和她見面，我知道她的苦，但是對於她我只能抱歉。

「五爺，想想您和夫人，在一起也三年了，是不是也要有個孩子什麼的」看著周圍的人，一個個帶著笑容，有的甚至帶來了女兒，我怎會不明白他們的心？當時我只愛美人不愛江山的事可是傳的沸沸揚揚的，如今美人恐怕早已化作塵埃了，他們當然獻寶一樣，獻上自己的女兒了。

「謝謝你們的好意，我覺得這樣挺好」既然我無法讓雲兒得到幸福，但最起碼的不能讓人來和她搶這個位子，再説我娶了一個已經很對不起雲兒了，在娶幾個，只會害了她們。

此時，我把目光掃到了雲兒的身上，我知道她有很多的疑問，比如既然你不喜歡我那為什麼不在娶呢？但她是聰明人，知道什麼該問，什麼不該問，也明白要怎麼演好自己的角色，所以她沉默了。

「爺，這漂亮嘛？」雲兒，手裡拿著簪子，高興的在我身邊跳來跳去。

「恩，雲兒喜歡的話，那都買了吧」我對著她笑笑。

「恩，謝爺」她紅著臉的樣子很可愛。

今天是難得不用上朝，看她這幾天一個人在院子里呆著，又想到了這段日子的傳聞，説她不能出之類的，我知道她的壓力，很大，其實一切都不是她的錯，所以我帶上她一起來外面走走，呼吸下空氣。

那一刻，我才發現，原來幸福離我很近，只要我願意就伸手可得，可惜的是我心裡一直都有著另一個人，有時候我在想，當初我沒遇到小微而是遇到了雲兒，那一切是否會不一樣呢？可是事實上我就是先遇到了小微，所以雲兒對不起。

「爺，皇上傳您去後花園」耳邊傳來了小春子的聲音。

「知道了，雲兒，我先走了，你一個人逛吧」對著她露出了抱歉的笑容后，就直接上了馬車朝著皇宮去了。

可能太趕了吧，我根本沒發現身後雲兒看我的眼神是那麼的深情。

剛感到後花園，我還以為有什麼事呢，原來不過是皇上想找人下棋罷了，算了下日子，今天同時也是空明回來的日子，下棋不是更應該找他的嘛？

陪著皇兄下棋，聽他講著一些有的沒的，我只是在一旁點頭附和或許我還沒原諒這個間接害死小微的人吧。

「皇兄，臣弟給您去拿點心吧」

「恩」

突然發現，我和他的單獨相處讓我覺得我累，3年了我還是什麼也放不下。

拿回了點心，在往回走時，居然看到了她，看到她快要摔倒了，想也沒想就接住了她，同時也看到了空明舉著的手，停在半空，接著把手放了下來，我似乎明白了她是他的妻子。

「五爺吉祥」空明連忙給我請安，我看到她看我的眼神有點詫異，可能沒想到我的身份吧。她慌慌張張的也給我請安。

「起來吧，寂夫人，不懂宮中的規矩，這樣蹲著也夠累的」

「臣妾，謝五爺」

扶她起來后，她看了看周圍説道：「皇上，臣妾初來皇宮，還未能參觀下，臣妾早就聽説皇宮的御花園什麼奇花異草都有，臣妾想去開開眼界」

好一個聰慧的女子，知道什麼場合該走，什麼場合該留。

看著她的背影，我居然又一次看到了小微的影子，奇怪，她們明明是不一樣的2個人，可為什麼我總覺得她們好像，似乎是同一個。

皇上問了些關於朝平的事，皇上疼愛這個公主是眾所周知的，皇后沒生下一兒半女的就過世了，為了祭奠她，皇上沒在立后，但是卻很寵貴妃，對於他的女兒自然是寵愛有佳的。小微你死的值得嘛？為了一個這樣的人而死，在你死後沒多久他又可以娶另一個女子。

那天晚上皇兄留了他們住了下來，過了幾天，本來我是要去皇兄那的，可是走著走著居然走到了他們住的地方，屋子裡傳來了歌聲，很怪，和我以前聽到的歌完全不一樣，但很好聽，不由自主的我就鼓掌了起來。聽到我的掌聲，她慌忙轉過頭來，看到是我連忙請安：「五爺」

「剛才那個歌，曲調好奇怪，但也蠻好聽的」記得以前小微也很喜歡唱歌的。

「啊，是的」

「能從頭唱給我聽嘛？」

「當然」

耳邊傳來她的歌聲，但我卻似乎聽到當初小微和我説的話。

「我的夢想是將來能嫁給我喜歡的人，和他一輩子恩恩愛愛，哪怕最後要我為他付出生命也無所謂，只要她記得我」

是嘛？哪怕要我為他付出生命，你真的那麼愛皇兄嘛？最後你確實為他付出了生命，但是你快樂嘛？在天的那邊，你快樂嘛？皇兄做到了，他應該記得你吧，你看他都沒讓皇后的位子上坐上別人，那你呢？在你的心中是否有我？哪怕只是小小的一個角落的位子。

「你最初的夢想實現了嘛？」

「沒啊」

「你的夢想是什麼？説不定我能幫你」

「不可能的，誰也幫不了我」

「別光説我啊，五爺您有沒有夢想啊？」

「夢想？」夢想？我的夢想嘛？希望小微能幸福，可是她卻……眼前浮現出她的樣子，那麼的真實，3年來，她的樣子似乎一點也沒從我的鬧鐘消失過。

「我沒夢想啊」

「啊，哦」

「你的歌聲很好聽，能在唱幾首嘛？

「好」

一曲歌曲完畢了。

我半開玩笑的説道：「呵呵，看來你還是個才女哦」

「呵呵」

「不要動」

看到她頭上居然有東西，想幫她把東西拿下來，可是就在這個時候：「你們在幹什麼？」門外傳來了空明的聲音。

匆匆和他們講了幾句話，我就離開了。

那天回去后，我一個人獃獃地坐在椅子上，發獃，腦海中小微和秀寧的影像在不斷的重疊，分開。

「爺，吃點東西吧」雲兒從門外走了進來，手裡端著糕點，不用看也知道一定是我最喜歡吃的。

「雲兒，你覺得我對你好嘛？」

「好吧」遲疑了一會，但是她還是這麼説了。

「説實話吧」

「爺，真的對臣妾很好」

「雲兒，來陪我喝酒」

這是我和她結婚以來第一次那麼親近吧，那晚我和她説了好多話，她也説了好多好多，原來她想要的並不是這樣的生活，原來這個看上去那麼溫柔的她原來想的和小微一樣，只是想要個愛她的人，可是我能給她很多很多，卻不能給她真心。

「對不起」第一次，對她説出這個我在心中説了千萬遍的話。

她似乎一點也不吃驚，只是抬頭看著我説道：「我知道，我什麼都知道，我不怪你，我的丈夫是個有情有義的人，我好高興，其實你給我的已經夠多了，起碼我不用和別的女人一起爭一個丈夫對不對」説著説著，她的淚流了下來。

「是」我對她很鄭重的點了點頭。

「那就好，那麼我相信終有一天，你會愛上我的，就算這輩子你不會，那下輩子我們還是夫妻好不好？真正的夫妻，恩愛的夫妻」

「好」抱著她，雙手撫摸著她的秀髮，任由她的淚水浸濕了我的衣服。

那一夜，我抱著她睡著了。

「爺，聽説，外面有賣上好的絲綢，我想要」

「雲兒，你可以自己去買啊」

「可是，人家有事，走不開嘛，你幫我去買拉，我相信你的眼光」這丫頭今天怎麼了？以前買東西可從來都是自己買的啊。

「好」反正也有空，那就去幫她好了。

拉著小春子走在街上，居然，在那看到了一個熟悉的影子：「寂夫人」在聽到我的叫聲后，她也回頭了，向我請安。

「有沒有興趣，和我一起聊天？」

「好」

本來和她聊天應該是件開心的事吧，可是不知為什麼，我發現那天的她心不在焉，直到最後她離開，我發現她都沒開心過，難道説是和空明之間發生了什麼嘛？還是因為朝平，雖説我是他的叔叔，但是畢竟年齡上所差不多，我自是和這個公主走的近，自然也明白她喜歡空明。

又過了不久，朝平終於玩夠了，想回來了，只是她居然向皇兄説要嫁給空明，還説他的妻子已經離開他了，我不知道朝平是用什麼方法做到的，但是卻覺得她做的太過分了。

拗不過這個刁蠻的公主，皇兄最後還會死答應了，我本以為空明不會反對，但沒想到他不光反對了，態度還是那麼強烈，為了皇室的面子，空明最後還是進了牢房，朝平啊，你可知道你所做的會害死他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