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少年們的衝動【~求點擊+收藏】
第七章少年們的衝動
小魚打電話給李麗,吩咐她帶上幾個姐妹,約在春熙路步行街碰頭。
然後我們打車往城裡走。走的時候小魚甚至都沒給他的表姨打招呼,他表姨也沒有問我們什麼時候回去。這種事情她經歷的太多了,知道她家這小少爺就是一匹難馴的野馬,所以只要不惹出什麼大事她也就懶得理會。
到春熙路的時候李麗她們已經到了。城裡的孩子大都早熟,這種早熟不止表現在生理上,同時也表現在心理上,瞅瞅面前的這四個女孩就知道了,一溜兒都是露肩露背露大腿的穿戴。
李麗是小魚現在的女朋友,典型的一個小太妹,也不知道小魚是怎麼勾到的。反正就知道這小妮子對小魚那叫一個帖服,雖然不清楚她的心裡是不是真的懂得什麼叫**情,但是只聽聽她的愛情宣言也就足以令人感動:魚,我愛你,到天荒到地老!這話從一個十六歲的少女口中說出來,足以感動所有人,但是偏偏沒能感動小魚。原因是,小魚跟她上床以後現她不是處女。
小魚和李麗是認識后的第二個禮拜六生關係的。那天小魚剛從李麗的肚皮上爬起來就甩了一個電話給我,然後一個勁的問:不是說女人破處的時候都會流血嗎?可為什麼我那玩意都快弄出血來了她**底下還是白的呢?我說:那證明她不是處女唄。聽完我的話,這廝在電話那邊直嚎:我他媽虧大了,我一正宗的處男居然插在了一隻破鞋上。
所以自那次以後,小魚的熱情度大減,不管李麗如何獻殷勤他都只是在要用的時候才稍稍回點溫,而且還只是局部回溫而已。
我們在「熱舞」里開了一個中包。
張墨說:「兄弟們,喝什麼,百威?先整他四打行不?」
聽到張墨的話,門邊那個穿著暴露的包房服務員正準備往外走,小魚卻一把拉住她:「喝什麼百威呀!不喝,來兩瓶芝華士再加一箱綠茶得了,哦,還有冰塊。」
小魚的話聽的那包房服務員一愣:眼前這群在怎麼看也就只有十五六歲,可也太大氣了點吧!十五六歲泡吧的不是沒有,但是像這樣要求不喝啤酒喝芝華士的她絕對還沒有遇到過。接過小魚遞過去的一沓錢,那包房服務員愣是半天沒能回過神來。
最後還是在小魚蹦?了一句:還愣著幹什麼?快去呀!那包房服務員才轉身朝門外走去,估摸她出門的那一剎拉心裡還念叨著:這是怎樣一群小祖宗啊。
看著那服務員走出門,小魚轉過來對著我們說:「好不容易來泡吧,當然得喝點上檔次的。」
那時候聽到小魚的話,我心裡直叨咕:幸好他父母沒在這兒,否則不知道會氣成什麼樣呢?估計跟我父母看我背吉他出門會是一樣的反應吧。
我們不是第一次喝芝華士,但是以前喝都是會兌水的。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是洋酒的關係,明明酒瓶上標的度數是43度,但是它的酒勁卻能趕上52度的北京二鍋頭。第一次來喝的時候弄的是純的,喝的時候的確感覺到有一股濃郁的味道和香氣,但是只喝了小半杯便一頭紮下去了,一直到第二天早上睜眼的時候都還覺得腦子裡像是塞了好幾斤棉花,不過那棉花是浸水的。所以後來學乖了,喝的時候都會兌水。
但是那天,小魚卻又弄出了另一種喝法,芝華士加綠茶再加碎冰,他說這叫做「芝華士農藥」,還說絕對夠勁,而且後勁不大。
不過後來的事實證明,這廝再一次了欺騙我們。
那晚我們整整喝了兩瓶芝華士,我一個人就喝了四杯,當然是勾兌過的。起初感覺還好,覺得就跟和綠茶一個樣,但是又多出了一種醇厚的香味。
不過,等我們要離開的時候,問題就來的。我們竟然沒有一個人可以走出直線,全一溜兒的「貓步」。
我們走出包廂路過舞池的時候,見一長美女。張墨那廝關鍵時刻嘴特賤,竟然對著那美女吹了一聲口哨,順帶還豎起了一下中指。
西方人反感豎中指這樣的行為,據說是因為外國男人在和女人**的時候通常喜歡用中指去撥弄,以期讓女人達到**。雖然在我們國家並沒有誰明確指出豎中指究竟代表了在那個精神方面對別人的侮辱,但是有些人總是喜歡效仿國外的東西,而且不論好壞。
張墨這麼一鬧,那美女背後的一個光頭男人不幹了,嘴裡污言穢語盡出,一時間兩撥人開始了激烈的口水戰。
後來也不知道是誰先動的手,反正就知道我們打起來了。第二天躺在醫院裡我們都還在反思究竟是誰的手賤先動的手,但是始終未果。
住院的時候我們誰也沒有通知家裡人。我是不想通知,張墨和柳丁和是不敢通知,而小魚倒是想通知卻知道就是通知了他父母也不會從上海趕回來,因為這是有前車之鑒的。
在醫院裡足足躺了一個禮拜,出院的時候全都還一瘸一拐的。小魚最慘,因為左手小臂骨折,所以只能扯一條紗布將小臂吊在脖子上,而且醫生說至少得吊一個月,直把這廝氣得想衝上去揍那醫生幾拳。
因為都還帶著傷,所以只能齊刷刷的回去小魚的家裡。
在路上這些傢伙埋怨開了,不過不是埋怨張墨,而是把矛頭都指向了我。
「你丫不是跆拳道黑帶二品嗎,為什麼最先躺下的是你?」先話的居然是張墨,這廝竟然忘記了挑起事端的是他。
「對呀,你他媽幾年白練了,哎!」小魚搖頭的表情里居然夾雜類似於我父親臉上的那種「很鐵不成鋼」的惋惜。
他倆我到還能忍受,因為他們的自戀和推卸責任我已經領教多次,免疫力早已經練出來了,就像我練跆拳道之初先練抗擊打能力一樣,挨的多了抗擊打能力自然就上去了。讓我無語的卻是柳丁和接下來的那段話。
「看來跆拳道也不怎麼樣嘛。早先聽說李俊基也是跆拳道黑帶,我本來還準備也去練一下,好徹徹底底的把他比下去,讓咱中國千千萬萬的少女不再崇洋媚外。不過現在看來沒有必要了,練點花把勢有什麼用啊?你丫練過的竟然都還沒有我能扛!」
後來我搜索了腦中所有會的形容詞,結果現居然找不到任何一個合適的可以把那天心底的鬱悶形容出來。這群傢伙居然沒有一個人記得死往我嘴裡灌芝華士的那股狠勁,都只記得打架的時候是我先倒下去的。我真的懷疑他們那天是不是真的都把酒喝到肚子里去了,否則怎麼我醉成那樣了,他們居然能夠清晰的看到是我最先倒下去的,不是所醉酒之後眼睛就只能看見星星嗎?
記得出院去小魚家的那天是2oo4年7月1日。
我們在小魚的家裡混跡了整整一個月,那一個月里我們哪裡也沒有去,整天都在那幢小別墅里呆著。
中途張墨和柳丁和分別給家裡打了電話,說是要在小魚家裡死泡一個月,而他們的父母竟然沒有反對。這件事一直到我到現在都有些想不明白,我們四個人的父母全都知道我們四個人究竟是什麼樣的貨色,可是為什麼還放心讓我們混跡在一起呢?我的父母不用說了,因為他們知道就算是不讓我和他們交往我也不會聽。奇特的是張墨和柳丁和的父母,當他們聽到自己的兒子說要在小魚家裡死泡一個月的時候竟然誰都沒有反對,就彷彿他們的兒子是去外婆家一樣。那放心的勁兒居然讓我生出了一絲嫉妒,為什麼我的父母不會那樣?
後來我姐來看了我一次,那時候我臉上的淤青還沒有全消。我沒有隱瞞,而是據實告訴姐姐那是打架弄的,因為我知道就算我要瞞那也是瞞不住的,所以還不如直說。姐姐沒有說什麼,只是用眼神告訴我:別再淘了。
到是金哥總是隔三差五的開著那輛破麵包跑來看我們。那時候金哥的生意做的還很一般,他事業上的春天是2oo5年開始刮西北風的時候到來的。
金哥每次來都會帶很多東西過來,吃的、喝的、還有一摞一摞的碟片。其實那時候我和金哥真的還不是那麼的熟,我和柳丁和也只是中考前的一個月才去他那裡唱歌的,總共算起來一共才見了五次面。
於是我們四個人沒事的時候便在一起猜測原因,最後一致得出結論,金哥來看我們一定是因為我中考前的那一晚去給他救場的緣故。
中考前的那一晚,金哥打電話給我,聲音顯得很焦急。原來他聯繫好的歌手在去酒吧的途中因為酒後駕駛被拘留了,臨時又聯繫不到其他的歌手,於是他想到了我。也恰好那天爸爸出差去了寧波,媽媽又上夜班,而姐姐也早早的睡下了。於是我便答應了金哥。那一晚也不知道是什麼原因,居然有十二位客人點我的歌,是平時的兩倍。等金哥送我回去的時候已經凌晨三點。結果導致我在第二天的考場上直接就睡著了。
所以我們四人一致認為金哥是因為愧疚所以才會隔三差五的前來贖罪。
但是在很久之後,我才知道金哥來看我卻是因為他在我身上看到了他弟弟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