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與秦小璐的內戰（3）

我卻失去理智，反手一耳光甩向秦小璐的臉上。秦小璐潔白無暇的臉上頓時印上一個鮮紅的手指印。同時嘴角涎出一抹鮮血。

打完我就有些驚訝和後悔。我沒有想到自己下手竟然這麼狠。痴痴的看著自己那隻肇事的手。

秦小璐這個嬌生慣養的大小姐哪裡受過這種委屈。臉上除了驚懼，就是憤怒。捂著半邊臉，顫抖的指著我愕然的說：「於凱。你敢打我。你敢打我。」說著竟然哭起來。

我深深的吸了一口氣。說：「秦小璐。這都是你逼我的。」

秦小璐任性的大小姐脾氣現在淋漓盡致的揮了出來。狠命的在我身上拳打腳踢。破口大罵。「於凱。你***混蛋。我對你這麼好。你竟然打我。你***是白眼狼。」

我再也無法忍受秦小璐的任性。一把甩開了她。冷冷的說：「秦小璐。我受夠你了。」

「那你給我滾。」秦小璐指著門口怒聲道。

我氣不打一處來。這個潑辣的女人。她簡直是不當是人。我的尊嚴此時此刻被她肆意的踐踏於腳下。我憤怒的反駁道：「你怎麼不給我滾。」

秦小璐說的就有理了。「這是我的家。這裡所有的東西都是我買的。你在這個家裡沒有一點產權。」

我早已料到她會這麼說。冷笑道：「秦小璐。你可別忘了。這個家的房產證上可是寫著我的名字。」

秦小璐聞聽冷笑。「於凱。你太天真了。我既然可以把房產證上寫上你的名字。同時也可以換掉你的名字。你算什麼東西。」秦小璐向我露了一個白眼。儼然的蔑視。

我怒從心起。一股未曾有過的羞辱感自下而上升騰。此時此刻，我真想掘開一個坑鑽進去。因為我無地自容。是啊。她說的很對啊。我像一個寄生蟲一樣寄養在她家裡。過著沒有尊嚴的生活。我沒有說話。因為我無言以對。只是狠狠的瞪了秦小璐一眼。我的怒火只能隨著這目光泄出去。轉身離開了房間。

我頹然的離開了這個不屬於我的家裡。木然的走在大街上。心情失落到了極點。孤零零的大街上空無一人。甚至身邊不時能吹來一陣陣蕭瑟的涼風。一股難以名狀的痛楚從心底升騰起。一股腦的涌到喉頭。我顫慄的險些哭出來。那個時候我也許還太小。對於這些歷難的承受力有限。我想起了我的父母。遠在農村老家的他們也許現在還在逢人說起他們的兒子在繁花似錦的大上海是如何的出人頭地。活的是多麼尊榮。我想起來心裡便心酸不已。我能想象出他們知道我現狀會是怎麼樣的失望。我不敢去想。

我買了一件啤酒。獨自坐在路邊，自斟自飲起來。人在心情煩亂的時候，意識往往也變得模糊。那些啤酒不知覺間已經灌進了一半。我的身邊散亂的扔了一地易拉罐。這時候我感覺多麼孤獨。無形間，我模糊的視線中出現了一個倩影。她向我微笑著。徐徐向我走來。我孤涼的心裡升騰起一陣溫暖的感覺。這是溫馨。我雖然有些模糊。可是還有一絲的清醒。我知道這只是幻覺。可是我不願打破這種幻覺。我忽然好想抱住溫馨。然後在她懷裡哭泣。然後讓她一手輕輕撫摸著我的臉。一手愛憐的摩?著我的頭。溫柔的對我說，「於凱。你還小。許多事情你都還沒有經歷過呢。」我喜歡她這樣的安慰我。

我輕輕的擦了一把濕潤的眼睛。然後將一隻手緊緊的放在懷抱中。因為那隻手是溫馨親手為我包紮的。這時候我感覺心裡暖暖的。那些不快的陰霾彷彿被風驅趕。一點點的在我心裡消散。

也許是心靈上有了寄託。或許是那一刻，我感覺溫馨就在我身邊。總之我卻睡著了。很安逸的睡著了。在這個冰涼如水，孤冷無人的夜裡，我幕天席地，一如那些流浪者的遭遇。不同的是，我卻比他們幸福。因為我的心裡始終是溫暖的。那一夜應該是我和秦小璐交往以來睡的最安穩的一覺。而這最香甜的一覺不是在寬敞奢華的卧室里。不是在一張寬大舒適的大床上。這是我沒有想到的。秦小璐一定更難以想到。她認為我對她形成了絕對的依賴。沒有她，我就在上海生活不下去。

我做了一個很美好的夢。因為我和溫馨在一起。我挽著她的手，她則依偎在我的懷裡。我們漫步在黃浦江邊。那是多麼愜意的畫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