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原來他才是李軍

溫馨是不是吃醋了。我心裡揣度。她的心思真的讓我有些難以捉摸。儘管我一直試圖想要對她有所了解，但是現在我都不知道她的內心裡究竟在想些什麼。

對於這個女學生的熱情我只能以一個很委婉的方式拒絕了她。我告訴她我還在上學。不想分神在感情上。這估計是我有史以來說的最荒唐而且對我自己而言最可笑的謊話。

我向溫馨追著出了靶場。一路上她始終一言不。

我問她：「姐。你怎麼突然就走了。也不等我。」

溫馨朝我笑笑，說：「我是在給你們創造條件啊。」

我攔到溫馨面前，說：「姐。我現在問你個問題。如果和那個女同學約會了。你會不會不高興。」

溫馨怔了怔。我看到她的眼神里有些慌亂。她低著頭，慢慢說：「傻孩子。姐怎麼會。怎麼會不高興呢。」

我肯定她一定在撒謊。不依不饒說：「姐。你在騙我。你的眼神已經出賣你了。」

溫馨瞪我一眼。嗔怪的說：「你胡說什麼呢？」說著撇過我獨自向前走去。

我不敢再說什麼。否則她又要生氣了。

溫馨去換衣服，我在校門口等她。順便和看門的大爺聊了起來。從大爺口中得知，溫馨在這裡上班很長時間了。她雖然不是正式的教官。不過她對學生很負責，那股子認真勁比正式的教官還要負責。大爺字裡行間無不在誇獎溫馨是一個多好的人。引得包括教導處主任在內的許多男同志都追求過溫馨。但被她一一婉拒。

瞪等了許久，仍舊不見溫馨出來。她不會又有什麼事情了。我旋即回到學校里。沒走多遠。我就看到一個男人正和溫馨糾纏一起。溫馨似乎想要躲避他。可他不死心的一次次的糾纏住溫馨。

「王八蛋。光天化日耍流氓。」我心裡說著。當時就惱火了。拔步向前跑去。

「放開，你想幹什麼？」我上前一把扯開了那傢伙緊抓著溫馨的手臂。

這人有三十多歲的年紀。同樣也穿著一身警服。我心說，這真是世風日下，連警察都干這種流氓的勾當了。那人定睛看了我一眼。冷哼一聲說：「臭小子。你是誰。趕緊走開。這沒你的事。」

我將溫馨護在身後，說：「你碰她就是礙著我的事了。」

那人似乎有些吃驚。停頓有兩秒。突然笑了。對溫馨說：「溫馨。我原來還以為你是個多好的女人。看來我是看錯了。大男人不喜歡了，倒是迷戀上這種乳臭未乾的小白臉了。」

溫馨從我背後出來，一臉慍怒的瞪著那個人叱喝：「李軍。你這個混蛋。你胡說什麼。於凱是我弟弟。我們沒有你想的那麼齷齪。」

此時我睜大了眼睛仔細盯著眼前的這個人。我簡直不敢相信他就是李軍。和照片上的那個年輕人的長相有著天壤之別，完全是風馬牛不相及的兩個人。那麼照片上的年輕人究竟是誰呢？我心裡冒出一個大問號。

李軍冷哼了一聲，聳了聳肩。說：「我不管你們是什麼關係。溫馨。我今天就想知道一件事情。甜甜究竟是不是我的孩子。她現在在那裡，我要見她。如果是我的孩子。我會撫養她的。」

溫馨大概太激動了。雙手顫抖著，咬著牙狠狠的說道：「李軍你這個混蛋。你簡直不是人。我真沒有想到你會這麼說。你滾。你不配做甜甜的父親。我不會讓你見到甜甜的。」說著狠推搡了李軍一下。

李軍也是個和溫馨一樣練過的人。一個轉身躲過去了。他惱怒的甩手向溫馨打來一個耳光。我眼疾手快。上前一把抓住了他的手。李軍冷笑一聲說：「臭小子，你還嫩了點。」話始說完，反手一握。我還沒弄清是怎麼回事。我那隻手已經被他扭在手裡。這混蛋下手夠狠的。我當時就聽到我的手腕咯咯作響。一陣鑽心的疼痛從手腕迅襲遍我全身。同時他另一隻手反手甩在我的臉上。我頓覺臉上火辣辣的疼。

「放開他。」溫馨斥道。同時一個邊腿上了李軍的臉上。李軍迅鬆開了我。閃到了一邊。溫馨捏起拳頭。擺好架勢說：「李軍。你如果想要打架。我隨時奉陪。但你再傷害別人。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李軍的臉色盡顯驚懼之色。他抖了抖剛才被溫馨邊腿甩到身上的灰塵。說：「溫馨。算你狠。但是這事情沒完。看來麗麗說的很對。甜甜十有###不是我的孩子。還想問我要撫養費。做夢。總有一天我會調查清楚甜甜和我的血緣關係。走著瞧。」說完轉身走了。

溫馨站在原地，緊緊捏著拳頭，周身顫抖著。她瞪著李軍背影的眼睛變成了血紅色。臉上布滿痛苦和憤怒的複雜情愫。

「姐。你沒有事情吧。」我輕輕推了推溫馨。她沒有反應。可是我卻看到她的眼角滑出了一串淚水。此時此刻。我心裡非常的難受。為溫馨而心痛。我輕輕將溫馨抱住了。讓她的臉伏在我的肩膀上。我輕輕說：「姐。你是不是很難受。你想哭就哭出來吧。」事實上，那個時候我並不知道溫馨內心裡所承受的巨大的屈辱和蒙受的不白之冤。她沒有任何可以宣洩的途徑。即便是哭。也很少。就像是今天，這應該是我第二次見她流淚。上次是她喝醉了。

大概是溫馨壓抑太久了。她終於在我懷裡放聲嚎啕大哭。她哭的很傷心。很哀婉。我總是感覺她那些往事，包含著撕裂心扉的痛苦的往事都在這哭聲里呈現。溫馨哭了很久。也許，她真的需要哭一場了。

溫馨的哭聲驚擾了學校里的人。引來不少人圍觀。許多是溫馨的學生關切的問我生了什麼事情。因為他們都驚訝的看著我的臉呢。也不知道是否挂彩。

溫馨擦去眼淚笑說沒有事情讓大家都散去了。這才注意到我臉。說：「於凱。你的嘴角流血了。走。姐帶你去包紮。」

我這會兒乖順的點點頭，說：「姐。我聽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