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幾個傻瓜
重陽的天氣不錯,沒有三伏的酷熱,也沒有寒冬的冰冷。
今年的重陽對王魁來說更是格外的舒坦,加上斌子和大洪,三人正在簡單的木板床上亂七八糟的橫卧著,昨天開心極了,為了慶祝,幾人不但把從酒樓帶回來的兩壺喝了個金光,又去重新買來,直到全部倒地,要不是依依是個女孩子,估計全都要趴下。
依依昨晚根本沒地方睡,兩間屋子,外間一張桌子外什麼都沒有,本來三個男的一致決定讓出裡間的木板床給她的,可惜喝掛了的幾位早把這岔給忘了不說,還是依依一個人好容易才把他們盤上床去的,後來依依就爬在凳子上最後一個睡著了。
早上,也是依依第一個醒來,收拾好屋子的酒罐、碗筷,她決定去叫醒王魁他們。來到床邊,就看王魁橫睡在床上,腳搭在大洪的腿上,而斌子被兩人擠到最裡面團著。
就在依依撲哧的笑三人造型的時候,王魁翻了一下身,頭本來就已經很靠外了,這一翻,眼看就要頭落空了,依依一伸手抬住了落空的半邊臉。
可能感覺到舒服,王魁竟然討好似的蹭了蹭,睡得更甜了。
依依坐到床邊,把王魁的頭小心的放在自己的腿上,就這麼低頭看著王魁的臉:
以前做乞丐的時候,整天黑乎乎的,頭亂死的亂,還從未這麼細瞧過這張臉呢,是你讓我第一次知道我這樣的人也可以有朋友,也是你讓我明白低下的不是人,而是人心,現在還是你竟然幫我脫去了奴籍,雖說認識的時間不算短,可是畢竟相處的時間並不長,大家都只是知道對方是個善良的好人,所以做了朋友。結果你卻把我最想要的自由給了我。
你說你到底是什麼樣的人,什麼樣的心,我又怎麼報答你才好啊,畢竟我一無所有。
想著想著,王魁側了一下頭,一縷頭從他臉上垂下,正好當住側臉,伸出手依依輕輕的撥開頭,讓自己好看清他的面容,觸碰到臉,依依覺得感覺真好,不怎麼光滑,卻滿是男兒的氣息……?」
「好看吧?」
「恩」
不由的依依笑著點點頭,忽然又想起來不對,不是自己在說話啊!抬起頭,原來,依依看得入迷,不知道什麼時候,大洪搖搖晃晃的醒了過來,剛想挪開王魁的腿,大洪看見王魁正躺在依依的腿上,而依依一手扶著王魁的頭頂,正聚精會神的盯著王魁的臉,好奇心起(作者誓,大洪確實只是好奇)大洪就傻傻的問了。
刷!!!依依的臉比昨晚喝酒的時候還要紅,什麼都顧不上,依依起身就想離開。
咣的一聲,「哎喲,我的脖子,我的頭,誰啊?」
依依起的太快,頭從腿上直接滑下,撞上床綁不說,還閃了脖子,王魁起身吼了起來。
沒事吧,我不是故意的,傷著了沒?」依依也嚇著了,趕緊問到。
「廢話,要是你...依依?怎麼是你,哦,我沒事,就閃了一下,活動活動就好,你怎麼在這裡。」
「她在看你,說好看...哎喲,你打我做什麼?」王魁現是依依后火氣也沒有了問依依話,到是大洪緊先接著就要說出自己看到的,依依急忙上前就是一個暴栗敲在頭上。
都醒了,還真早,在說什麼呢?」這是斌子被吵醒了過來。「還早呢?幾個懶豬,日上三桿了,做了早飯快起來吃吧。」
「真的,太好了,餓死我了,我先去。」大洪一聽到吃的,立即把頭上的包忘了個乾淨,一溜煙跑了出去。
「呵呵,魁哥,你果然英明啊,有個女的在家就是好。哎喲,我也吃飯去,不說了不說了,呵呵」斌子樂極生悲,王魁一腳把他也踢了出去。
「最近忙著都沒睡安穩過,今天睡的真舒服,走吧,晚了那兩隻狼可要什麼都吃光了。呵呵」王魁一邊對依依笑著說,一邊起身先走了出去。依依一直低著頭,掩飾自己的驚慌,等到王魁也出去,她還鬆了口氣,自己也奇怪,剛才這是怎麼了,羞死人了。
「魁哥,你答應黃管家要離開,真的離開嗎?」邊吃著飯,斌子問到。
「恩,我是想離開,即便黃大管家現在沒空離我們,也不代表將來他不來找麻煩,咱們還是離開這裡比較好!你們呢,也說說。」王魁點頭應到。
其實還有什麼好說,大洪和斌子是不可能離開王魁的,而唯獨依依王魁不了解她的想法而已。不過最後自然是得到了肯定的答覆,接下來要做的就是準備而已。
「一個小村子,旁邊有山可上山打獵,遠處有水可下河游泳;上沒有皇帝官家刁難,下沒有難民盜匪流竄;幾畝田地,幾個家人,沒事的時候哼哼小曲,有活的時候忙活忙活;這就是我想要的生活,當然,這只是想想而已,不太現實,但是,現在有這些錢,至少,建個農家小院,遠離是非,做個老實點的農民或者商人,還是有希望淘寶網女裝天貓淘寶商城淘寶網女裝冬裝外套www.taobar8.com的。其實你們不一定非要跟著我的……..」一家人一邊做著遠行的準備,斌子突然問到王魁想要過怎樣的日子。
其實王魁說的,是在懷念過去的日子,有的話他還沒說,比如:沒事在家上上網;有空出去旅旅遊,到一到大一點的城市——鐵嶺。再比如:沒事泡泡妞,打打遊戲,星際、魔獸什麼的。呵呵一說說遠了。
王魁就是在農村長大的,家鄉的安寧與快樂,父母的勤勞和樸實,一切的安逸回憶起來都是那麼美.自然,現在受了兩年的苦,王魁突然想回到那樣的時代,過那樣的日子,而在這樣的一個紛繁的大時代里,王魁覺得自己沒有能力去掙扎什麼,他也不想去改變什麼,平靜的過完這二十年,北宋不就要開始統一國家了嘛,自己雖為穿越一族,不過沒有金剛鑽不攔瓷器活嘛.
所以,帶著錢,找個安定點的地方養活自己,有空再弄個小娘子,小房子,一切不就已經不錯了。
「魁哥,那樣的日子,我也喜歡,帶上我。」斌子似乎很執著,大洪這時也很同意的對著王魁點頭,其實斌子和大洪的想法確實簡單,王魁把他們當家人看,給了他們希望淘寶網女裝天貓淘寶商城淘寶網女裝冬裝外套www.taobar8.com,他們感激,他們也把王魁當家人,王魁無論想要去那裡建立一個家,他們是一家人,或者說像一家人一樣親還有什麼比這個更重要的。
看著幾個人都很堅定,王魁也沒什麼好說的了,想想也是,自己又沒親人(這個時代),不管將來走到那裡有幾個伴也總是好的,早先不願意他們跟著也是出於好心,想唯一的朋友們能安安穩穩的過好日子,開開心心的生活而已。
王魁有些激動,為了遠行激動,更為了自己在這個時代尋找到的家人激動,遠方的父母你們還好嗎?現在我過得很好,希望淘寶網女裝天貓淘寶商城淘寶網女裝冬裝外套www.taobar8.com你們知道,希望淘寶網女裝天貓淘寶商城淘寶網女裝冬裝外套www.taobar8.com你們健康。
「魁哥,準備些什麼好呢?」斌子打斷了王魁的問候。
「恩……我不知道也。」王魁的回答讓三人腦門上不約而同的三條黑線掉了下來。
王魁很是尷尬:「呵呵,我也就是那麼一說,我也不知道...看,我想,等等,我想想,想想就告訴你們。」
在屋子裡來迴轉轉悠好久,王魁說到:「無論我們要在那裡,我想我們都要有個身份,那住下來也能放心點,我看我們全都併入依依的戶籍好了。就說是依依的遠房親戚投奔,出生地嘛就用你們家鄉,免得麻煩,我也和你們一樣好了,反正你們那裡早被大水沖沒了,他也查不出什麼來。至於官府這邊使錢就可以,問題到是不大,這事就依依去辦,大洪你和依依一起,給你們二十兩銀子應該夠了。"
"斌子,你跑跑城裡的點,給每個人都置辦幾件衣裳,方便出門的那種,而且要越普通的越好,財不露白嘛。我去給大家置辦幾件防身的物件,剩下的事我們晚上再合計合計。」
王魁這是決定想到什麼做什麼,誰叫自己沒經驗呢,還好看到斌子和依依到是沒有什麼意見,他也就放心了。很快大家就分頭行動了,新的一天開始。
置辦防身的物件自然就是去鐵匠鋪買幾把兵器,這年頭,行路的安全可不怎麼好,雖然易城極其周邊的治安還算可以,但是遠離城鎮以後,雞鳴狗盜之輩還是有的。從平民區度步朝自己知道鐵匠鋪走去,沿路沒什麼可觀的,都是些破舊的房屋和衣杉襤褸的住戶,都是些窮苦人而已。
「我打死你,看你還敢偷...還跑?...站住...」忽然一個聲音傳來,隨後,王魁看見一個中年人從前方一個拐角串了出來,後面跟著兩三個大漢,一瘸一拐,沒跑幾步,中年人失去重心摔到在地,大汗們迅把他圍了起來,王魁和其他人一樣站到了外圍看熱鬧,後面的自然是拳打腳踢漫天漫罵。
好一會,大漢似乎也打夠了,總算停了下來,其中一個罵到:「哼,你個***,有娘生沒娘養的,學什麼不好學偷,今天繞你一次,便宜你了。」
「恆哥,繞了他?起碼廢了他手。」「算了,給個教訓了事,惹上官府就不好,那群強盜....」
「那好吧,我踢死你個不要臉的。」罵罵咧咧的三個人算是放過中年人。
這樣的事其實在城西常常生的,王魁自己都嘗試過的,更別說看到過的那就更多了,別忘了他可是個乞丐。
所以王魁倒也沒有管閑事的打算,不過就在王魁準備和其他人一起散去的時候,王魁聽到一個哭泣的聲音,低沉而滄桑,回頭一看,居然是那個被打的中年人,王魁現他手裡拿著的竟然只是兩個包子,回想剛才的情形,被打的時候中年人一直保持跪地匍匐的肢勢,看來是為了保護這偷來的兩個包子。
不過王魁好奇的卻是他為什麼哭?要知道就剛才被打的時候,這個男人貌似還是個很有骨氣的主,連哼哼都沒哼一句,現在卻死死的將頭埋進胸口痛苦的哭泣起來。
一直看到中年人擦了擦臉上的淚,起身低著頭離開,王魁才想起繼續走自己的。
到不是王魁想要跟蹤中年人,而是恰巧中年人離開的方向與自己的相同,看著這個肩背有些佝僂,雙手垂立一瘸一拐前行的背影,那麼孤單和落寞.
忽然,王魁想起了自己來到這個世界不久之後,也是那麼消沉和絕望,不知道這個似乎三十齣頭的男人背後又有什麼樣的故事呢,也許比不了自己的離奇,也許比自己的更悲慘吧,王魁這麼想著。
王魁跟在中年男人後面沒有走出太遠,這是一個拐角,那個男人從這裡拐彎進了一個衚衕,猶豫一下王魁還是壓下好奇心,沒有跟進去,悲慘的事太多了,『自己不是菩薩救不了世人。』王魁這麼跟自己說到。
「娘,娘啊」
不過就在王魁沒走兩步,一個吼叫聲從衚衕擴散開來,引的行人們紛紛駐足。
「他為了母親?落魄的孝子?」王魁也停了下來往想衚衕口喃喃自語。
「哎,孝順的男兒,估計也壞不到那裡去吧!」轉過身,王魁對著空氣說到,隨後走向衚衕。
一個男人跪在一個老婦面前身體顫抖的厲害,而老婦人緊緊閉著眼身子靠著牆角,腿上蓋著一張席子,這就是王魁在衚衕口看到的。走進去,王魁現不妙,老太太臉色白一動不動,似乎已經
「人死不能復生,活著的人總要活下去,這裡一點錢送老人一程,讓老人家走好吧。」看著男人眼淚一直流著,卻哭不出聲,王魁不知道能做什麼了。本來王魁以為病重,給點藥費幫一把也就是了,畢竟自己也算個有錢人了,沒有遇到就算了遇到了就幫幫也沒什麼。
誰想來人卻去世了,也只好拍拍這個臉旁消瘦的男人安慰一下子,王魁放下一兩銀子。脫下自己的衣服,中年人慢慢的將母親的臉蓋了起來,看看地上的銀子,又看看正起身站起的王魁,直到王魁離開衚衕,男人才拿起銀子抱起遺體沉重的走出衚衕口
經歷一個插曲后,王魁走進離城西很近的一家鐵匠鋪,『胡記』店鋪不大,有兩個架子,不過都是些農具,沒有王魁要的。
「要點什麼,我這裡定做還是現成的都可以,質量上成。」一個滿臉鬍子,講話卻略顯斯文的大漢看到王魁后問到。
「老闆,我想買些防身的刀劍,你這裡可有?」王魁對著大漢說道。
笑了笑,鬍子說道:「我可不是老闆,只是個幫工,老闆在裡面,刀劍到是有,不過不知道客官是不是看得上眼,我去叫老闆來。」不一會,一個年紀大概四十多的粗壯漢子掀開布簾走了出來,大大的肚子,碗口大小的手腕,臂膀上的肌肉緊繃,一看就有爆炸性的力量。
「我叫胡剛風,你買兵器?」聲音有寫震耳朵,口氣也有些霸道,王魁哭笑不得。
「是我買,你這裡有現成的嗎?」緩緩耳朵,王魁答到
公元933年九月初
楚國易城的南門口立著五匹馬五個人,四男一女。正是王魁,王斌子,劉大洪,楊依依,還有一個叫全國剛。全國剛就是王魁給他一兩銀子葬母的哪個中年人,那天埋了老母以後,他就回到了那個王魁去買刀遇到他的衚衕.
終於兩天後王魁再次經過的時候他跪倒在王魁面前說到:「公子,全某無依無靠,落難到此,母親病去全靠公子才得一棺木墳頭安息,大恩不言謝,國剛不才,忘公子收留,做一下人,一輩子伺候公子前後。」
王魁怎麼推都推不掉,就是離開,全國剛也緊緊跟著,最後沒了辦法,王魁簡單的了解了一下他的經歷后,算是收個僕人也好吧,於是讓全國剛留在了王魁的身邊。
而今天,王魁決定離開了,離開易城,向南行,目的地未定。
「真的要走了,怎麼樣各位,後悔還來得及哦,走出去可就沒機會了,呵呵!」回望易城六七米的城牆,王魁玩笑似的問到。
斌子最先開口,不過卻不是回答王魁的話,而是對著依依說到:「依依,你說魁哥是不是和你呆得久了所以變的嘮嘮叨叨的了?以前不帶這樣的啊...」
「關我依依什麼事啊,再說,他嘮叨他的,你別理他就是了,真夠苯的,是吧剛叔?」
「小姐說得是,公子說他的就是,反正我全國剛死都死在他身邊的。」
「剛叔,說了多少次了,你別叫我小姐,我也不是小姐,你怎麼就是不肯改呢,真是」
「就是就是,牛脾氣真大,拉都拉不回來。再說了出門高興事,怎麼死啊活的,呸呸呸!!!」
「停,算我多嘴好了吧,我錯了啊,你們都是爺成不,你們說了算,饒了我吧。」苦笑過後,王魁趕緊勸停幾位的『嘮叨』「出,往南,到那裡算那裡,我們一起就什麼都好。」
「出。」
「出」
一陣笑聲穿來,王魁這個傻瓜就這麼出了,帶著幾個年輕的傻瓜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