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鋃鐺入獄――峰迴路轉

為一人厲聲道：「放下你們手上的所有物品，把手舉過頭頂，老實點！快點！」

六人頓時目瞪口呆、怔立當場，頭腦似乎都快炸了開來。唐波喘著氣道：「怎麼回事？」

「哼……哼……」胡明福無賴的笑了兩聲，「誰知道？看來是走不掉了！」

「隊長！」張同輕聲說：「我們要不要搏一搏？」，「對……」其它人都跟著輕聲附和道。

「搏什麼？就憑我們手中的玩具手槍？你們看看四周，有機會么？」胡明福苦笑道。

「那我們就這樣進去了？」唐波心有不甘！

「那不是還咋的？把手舉起來吧！」胡明福說著嘆了口氣，並慢慢的閉上了眼睛。

為的警察見六人放下了手中的東西、慢慢的把手舉了起來后，就對身後的警察道：「把他們都拷起來帶回去！」

……

「說！你叫什麼名字？」在警察局的審訊室里，倆警察中的一位向坐在對面的唐波嚴厲的問道。

「唐司令！」唐波一副打死不合作的態度。

「唐司令？好！唐司令，你拿著的袋子里的錢從哪裡來的？」

「我能說是我撿來的么？何必又多此一問呢？」唐波說的搖頭晃腦！

「你……好！」警察無賴的點了一下頭，又問道：「你們一共有多少人？」

「八人！」唐波這次倒回答的很乾脆。「哦？你們有八人？還有兩人在哪兒？」問話的兩個警察都提起了精神。

「這個嘛……我可是很講義氣的！」

「你都這樣了還講什麼義氣？你說出來法庭可能會給你減刑！」兩警察眼裡閃著興奮的光芒。

「我可不願用我的義氣去換一件也許的事情！」唐波悠悠道。

兩警察愣了一下，隨即又明白過來：「好！我們一定向法庭求情，他們一定會給你減刑的！」

「他們……」唐波說了一半又停了下來，向四周看了看，一副生怕被別人現的模樣。

「在這裡你還怕什麼？說，他們叫什麼名字？現在在哪兒？」兩警察顯的有些迫不及待，因為審出了新案情，局裡可是有獎勵的！

「好吧！」唐波的表情及其為難，「他們叫李剛，劉先福，現在在三亞市警察局裡。

兩警察對望一眼，「我們？」然後又瞪著眼睛指著唐波道：「你小子敢戲弄我們？」

「嗨！」唐波無賴的苦笑道：「我都說我不想說出來了，你們何必非要逼著我說不可？」

「你小子別得意！你以為這樣我們就把你沒辦法了？告訴你，所有證據都確鑿，你的同夥都老實招供了，你這樣只會多讓你坐幾年。」

「既然你們……你們都了解了，又……又何必浪費大家的時間呢？」唐波說完這句話時頓感一陣涼意襲上心頭，大腦里有個聲音在對他說：你這輩子也完了！他忽然感覺全身此時似乎也癱瘓，怎麼也提不起來一點力氣來。

……

三天後在看守所里，關唐波的鐵門打開了，門外的警察叫道：「唐波，你出來跟我走！」

「喲！你們的辦事度挺快嘛，這麼快就要上法庭了？」唐波邊懶洋洋的從床上爬起來口中嘟噥道。

「別問那麼多，你去了自然就會知道！」警察是一臉的不耐煩。

唐波隨這警察來到一木門兒前，抬頭看了一眼，門框頂上刻了大大的三個字：局長室！

唐波正在納悶，旁邊過來了個女孩子，她向那警察問道：「就是這個人么？那警察此時待人的態度來了個一佰八十度大轉彎，恭敬的回答道：「是呀！郭小姐，就是他！」

唐波朝那女孩子望去，見那女孩子長的有模有樣，於是眼神就有些放蕩起來！女孩兒白了他一眼，把頭扭了過去。

「你什麼愣？快進去！你瞧你那模樣，看她都是對她的一種污辱！」那警察待人的態度又來了個一佰八十度的大轉彎。

「是么？」唐波微笑著回過神來，在盯了那警察一眼后，雙手就猶豫著去推開了門……那知，裡面的情境卻讓他始料不及：一排兒坐著五個背向著他的人，在五人對面的桌子后又坐著個並不算老的老頭兒。那五人雖然都是背對著他，但就算是他們化了灰，唐波也能把他們輕易認的出來——就因為這五人，他才會搞到今天這種欲哭無淚的地步！

「來來來！唐先生，」老頭兒向他招手，「這邊坐！」老頭兒指了指與那五人並排而放的空椅。

唐波慢慢的走過去坐了下來，五人均微笑著向他點了點頭。等唐波坐下后，那五人又全都用一種迷惑不解的眼神瞧向對面的那個老頭。

老頭兒見六人情緒都穩定了下來，開口道：「各位也看的出來我並不是什麼局長對么？」老頭兒賣了個關子，說完這句就停了下來。

六人動了一下坐著的**，但嘴巴上都出奇的統一，沒有出任何聲音。

「那好吧！」老頭兒繼續說道：「你們都是爽快的人，我就不多賣關子了，我叫李銘順……」

「李銘順？」胡明福此刻驚叫道。

「有什麼問題？」唐波與其它四人都用一種疑惑的眼光看著胡明福。

「你們不知道他是誰么？」胡明福仍是一副驚奇的表情對眾人說。

「不知道！」五人的頭都搖的像撥浪鼓。

「國防部的副部長，五星上將！我有一次在電視上看到過您，剛才是覺得有點眼熟，但一時沒記起來！」胡明福的臉上的表情也從驚奇轉成了興奮。

「對！我就是這快要下崗了的國防副部長。」李銘順對著眼下這幫愣頭愣腦的年輕人微笑著說：「我並不像你們想像中的那麼高高在上，這不，我現在就有一件事需要各位的幫助！」

「哦？我們……能幫你什麼？」六人一時不知所措。

「你們聽我把事慢慢的給你們說清楚！」李銘順喝了口水繼續說：「西藏的**最近與***勾結了起來，勢力……」

「什麼？**功？」六人俱是一驚，失聲道：「它們不是早在九八年以後就銷聲匿跡了么？」

「他們只是隱藏了起來，那時政府並沒能夠把他們都抓起來。他們這時見西藏**敢公然與政府作對，於是又活動了起來，雙方現也暗中勾結。雖然他們現在的勢力也日漸越大，但由於經費的問題，所以我們並沒有對他們有太多的擔心。不過，現在卻有個嚴峻的問題了，據我們暗中獲息，他們為了錢，居然動起了班禪**的腦筋！」李銘順說到這兒時停下來喝了口水。

六人現在可謂滿是疑問，但問題太多，反而不知道該如何出口了，所以他們此刻都是一副欲言又止的霉鬼樣。

李銘順接著又說道：「細節上的事以後會有人與你們慢慢講解，現在我給你們說主要的。班禪**的墓**在昆崙山一帶，裡面有許許多多的絕世經文與黃金鑄造而成的法器，其中最重要的莫過於歷代**的金身舍利子。**的金身舍利子經科學家推測，可以令一些絕症患者起死回生，所以醫學研究價值不可估量。這些東西他們一旦得到手，少說也可以在國際黑市上賣出十億美金。你們假想一下，他們如果得到這筆錢，會對政府有多大的威脅？我要你們做的就是在他們之前把那些東西找到並帶回北京！」

「這我就有點不明白了，」唐波摸著鼻子若有所思的說：「國家有那麼多的部隊，為什麼要找上我們這種人呢？」其它五人也用一種迷惘的眼神盯著李銘順，唐波的問題也是在座的各位最想知道的。

「這個嘛！」李銘順微笑著說：「很簡單！一是從你們在部隊里的記錄來看，只有你們才能完成這個任務！二是你們現在的身份。西藏是自治區，**可以在那裡做任何事，他們可以倘而皇之的找個借口去挖班禪的墓**，因為那是他們宗教內的事。而我們一旦介入，他們在西藏問題上又會以此作為借口！你們現在也不是軍人了，可以借盜墓之名前去。」

「部長！」胡明福恭敬的說道：「我理解您的意思，我也知道您對我們的事也全部了解，所以我們想知道您要如何處理我們以前的事，您可以告訴我們么？」

「是呀！老……李先生，我們從西藏回來后，你是不是可以赦免了我們的罪呀?」唐波也說。

「那是自然!」李銘順仍然笑著說：「不但不追究你們以前的事情,而且還會獎勵你們每人一筆錢，讓你們想幹嘛就幹嘛！」

六人聽完后都默不出聲了，李明順見狀又說:」你們考慮考慮吧,明天給我答覆!」

「好！謝謝！」胡明福點了一下頭。他們現在就像是剛吃完了一碗飯，但如果想要消化吸收，側需要一定的時間！

「嗯！」李銘順點了一下頭，「我來時在對面租了個公寓，現在叫個人把你們帶過去，今晚就好好在那兒休息一下，明天我們再繼續談！」說完這句話，他拿起桌上的電話說道：「叫郭小姐進來！」

十秒鐘后，門被打開了，一個穿著白裙子，頭很長的漂亮女孩子盈盈而入，隨之而來的幽幽香氣更是讓人意亂情迷！胡明福等人雖然見過不少的世面，但此刻也不免有些微微失態。唐波就更不要說了，雖然先前也見過一次，但他那著死魚般光芒的眼睛仍死死的落在女孩身上。女孩子對這樣的眼光似乎也習以為常，若無其事地走到李銘順面前恭敬道：「部長，您請吩咐！」

李銘順放下手中的杯子說道：「嗯！你把他們帶去那邊公寓里，好好讓他們休息！」

「好的！」女孩向李銘順深深點了下頭，轉過頭來對六人說道：「各位請隨我來！」

……

公寓就在警察局斜對面四五百米處，中間隔了條隨時都是車水馬龍、人聲鼎沸的街道。

出了警察局，女孩子盈盈走在前面，一陣微風徐徐拂來，唐波看著她微微飄動的長與白色沙裙里若隱若現的玲瓏身軀時，心裡就想：電視里那看一眼就令人魂飛魄散的模特兒可能也不過如此了吧？胡明福與張同等五人在過橫穿街道的天橋時因思考問題而故意落在了她後面十米開外。唐波走在中間，想跟上那女孩吧，又有點不好意思；想退回大部隊吧，心裡又有些不舍。最後他還是痛下決心的退回大部隊，擠眉弄眼地瞟著前面的女孩對胡明福說：「老胡，你心裡就沒打點鬼主意么？」

「我什麼鬼也沒打，現在只想好好睡上一覺！」胡明福一看唐波那副鬼樣子就知道他想幹什麼。

唐波碰了一鼻子灰，但還是不死心，又向張同四人道：「你們不會也與老胡一樣吧？就不想點其它的？」

張同呵呵笑道：「哎！我們都不是那塊料，這裡就你有那能力了！」李浩業三人與胡明福也點頭嘻笑道：「對！對！還是你親自出馬吧！」

「看來真的要我親自出馬了！」唐波嘆了口氣，心裡暗暗又為自己加了點勁，在「哼哧」兩聲后也算是給自己造了些聲勢！

「你去吧！」胡明福看著唐波摩拳擦掌準備半天，就笑著說，「我們在精神上支持你！」

「呸！如果老是讓你精神上支持，老子早晚要得神經病！」唐波一副咬牙切齒的模樣。

胡明福只有苦笑！

唐波又鼓了鼓勇氣，快步走上前去對女孩子搭訕道：「嗨！還有多遠呀？」

「到了你自然會知道的！」女孩頭也不抬，聲音冰冷的說。

「請問怎麼稱呼你呀？」唐波仍不死心，硬著頭皮又說。

「你就叫郭小姐吧！」女孩依然沒有抬一下頭，自顧自的向前走去。

「嗨！我……我是問你叫什麼名字呀？」唐波側著身子邊走邊又問，後面有幾雙壞小子的眼睛盯著，他實在是騎虎難下。

「哦？告訴你我的名字？然後你又花言巧語使我放鬆了警惕？最後留給我的卻是傷害？」女孩終於停下了腳步，用並不符合她這個年齡的銳利眼神緊盯著唐波。

唐波看著那銳利地幾乎可以殺死一個人的眼神時就尷尬的笑了兩聲，不由自主的退了回去。其餘五人在後面已笑破了肚皮，半響胡明福才喘了口道：「唐司令你又何必急於一時，今晚不是還有大把的時間么？」

「瞧你們這幫傢伙，只會幸災樂禍！」唐波紅著臉道。

受了這次教訓，唐波一時無語，在這一路上沒有了他的吵嚷，倒也安靜了不少。

……

公寓外觀是普通的公寓模樣，一扇塗了紅漆的大鐵門，一個有幾顆樹木與花草的小院子，後面就是一座右抹了點白色粉沫、窗戶格局地老大的兩層小洋樓。

但進到了屋子裡，給所有人的感覺就完全不一樣了：大到床桌彩電，小到杯羹梳子，件件都透著一個字：錢！六人用驚嘆的眼光看了幾眼屋子裡的環境后，除唐波站在那裡愣頭愣腦外，其它五人都一齊倒在了寬大而柔軟的沙上。前幾天的勞役生活確是讓他們受盡了苦楚，此時有坐著的機會，他們是絕不會站著；有躺著的機會，也絕不會坐著！

「各位！」女孩說道：「你們好好歇著吧！這兒什麼都不少，我就先走了！」她看著四仰八腳倒在沙上的幾人時，心裡有些反感。

「郭小姐請自便！不必掛心我們！」胡明福趕緊站起來說道，他此刻心裡想：我們要的就是你走。

「好吧！明天見！」女孩沒有多餘的話語，轉頭就向外面走去。

唐波聽到女孩向外走的腳步聲后，才一下子回過神來，看著她那遠去的背影，又是搖頭又是嘆氣。

胡明福看著唐波的那副模樣心中不免有些好笑，說：「唐司令，你又何必念念不忘？說不定以後還有更多的機會！」

「看你們這副歪七豎八的模樣！」唐波吐了口怨氣道：「在女孩子面前就不能斯文點么？」

其餘四人聽了這話，微笑著都坐了起來。張同笑著說道：「我們就算與你一樣的斯文，對於她，還不是一樣地沒機會？」這句話明顯是拿唐波剛才在外面的事開涮，其餘四人又想起剛才唐波的那份神情，忍俊不禁，笑出聲來！

「哦？」唐波若有所悟，陰陽怪氣的說道：「我現在才明白了，你們原來是一夥的……」

「呵呵！」胡明福用唐波以往的風格又與他開起了玩笑，說：「以你這***式的型、***式的身材，再結合那楊白勞的身家、黃世仁的胸懷去泡她，恐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