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周國的王(1)
來到周國都城的一路上,所經過的農田村莊集市,大多已荒蕪,人煙稀少。直到快接近都城附近才漸漸繁華起來。也許正是剛剛生過的那場戰爭造成的。想到周王那封信里的內容,世上竟然有這樣**好色的無道昏君,為了一個女人打了一場多麼荒唐的戰爭。魏子龍和魏子風應該已安全回到了魏國,我也再無顧忌。我要為了那些無辜死去的士兵,為了魏周兩國的百姓,一定要殺了這個昏君。我拔下頭上的一根簪子,用手緊緊捏著藏在寬大的袖子里。
終於來到了周國的都城錦城,我的馬車正朝著金碧輝煌的王宮駛去。到了周國的皇宮后,一群侍衛押著我來到皇宮裡一個叫思月殿的地方。只見殿里龍椅上坐著一個二十四五歲,皮膚白皙英俊的年輕男子,身著明黃色的龍袍,看來周國的王並沒有想象中那麼面目可憎,倒像是個白凈書生。押我過來的一個侍衛領抱拳行禮道:「末將參見陛下!魏國舞妓王秋月已押到!」周國的王面帶微笑的向我走過來,一個侍衛對我嚷道:「看見陛下還不行禮!」周王示意讓他們都退下,已走到了我面前。我快抽出袖子里藏好的簪子,揮手刺向他。他大驚失色的閃躲,還未完全退出的侍衛馬上反應過來,只聽身後嗖嗖幾聲拔劍的聲音。那周國的王慌忙喊道:「不可傷她!」我趁他分神之際,簪子直接向他喉嚨刺去,他將頭往旁邊一歪,簪子**了他右邊的肩膀里,鮮血馬上涌了出來。我從小見到血就會頭暈手軟,至今連雞都沒殺過,現在卻要殺人,開始有些膽怯了,我的手顫抖起來。我身後的侍衛拿著出鞘的劍不知道該不該刺向我,都驚呼:「陛下!」
周國的王卻依然微笑著看著我,柔和的說:「月兒!是我!」我心道,好你個荒淫好色之徒,死到臨頭,還如此輕浮。我不知哪裡又來了勇氣,捏緊簪子從他肩膀里拔了出來。他疼苦的皺起了眉頭,我準備再次刺下去時,感覺他的眉宇之間好像似曾相識。卻突然感覺頸后一陣劇烈的酸疼,暈了過去。
等我醒來時,現自己躺在一張華麗的床上,這張床是用名貴的紫檀木做的,躺在上面能聞到股淡淡的幽香。難道周國的王沒把我關到牢房裡嗎?
我正狐疑的打量四周時,現周國的王正坐在離床不遠的椅子上看著我。他已換了件墨綠色的便服。我緊張得坐了起來,對他說:「你這個好色昏君!你。。。。。。」我邊說邊找尋周圍有沒有什麼可自衛的武器。
他的笑容更燦爛了,道:「月兒,你不認識我了嗎?是我?」他看我還是沒想起他的樣子,他端起桌上的茶杯,裝做狼吞虎咽吃飯的樣子。
我整個人鬆懈下來,還是不太肯定的道:「永旭哥哥,你是周永旭。」
他高興地道:「月兒,你終於認出我來了。」
「你怎麼會在皇宮裡?」我倍感意外的問,「還成為了周國的王」
他溫柔的點了點頭,我又問:「那你當時為什麼會變成乞丐?」
他表情變得有些疼苦的回憶道:「我本是周國的太子,我母親就是周國的皇后。那年我十二歲,母后帶我到雲台山拜佛上香,卻在下山回宮的路上遭遇一群神秘黑衣人的伏擊。跟隨得侍衛都拚死保護母后和我,但那群黑衣人武功高強又比我們人多,所有的侍衛都被他們殺了。母后拼勁最後的氣力保護我,把我推進山中的樹叢,自己卻用身體擋住那些黑衣人,最後慘死。我雖受傷,但卻不致命,一路躲躲藏藏逃避他們的追殺。最後流落到陳國,淪為了乞丐。」
「可後來你又為何神秘失蹤了?」我追問道。
他繼續解釋道:「至從我和母后失蹤后,父皇派人到處尋找我們的下落。後來郭將軍在陳國蔚霞郡打探到我的下落,因為怕會引來不必要的麻煩,沒和你們告別,我就悄悄的隨郭將軍回宮了。」
想不到他當時小小年紀就經歷了這麼多事,看著自己的母親為保護自己而死在自己面前,對他是多大的打擊呀!難怪當時他總是那麼陰鬱。
我同情他,道:「後來那些追殺你們的人都抓到了嗎?」
他答:「都抓到了。」
「那他們為什麼要追殺你和你母后?你們得罪他們了嗎?」我心中還有很多疑問,「他們到底是些什麼人呢?」
「這說來話長,以後再慢慢告訴你。」他走到我跟前,用手敲了下我的額頭,「你怎麼總是有這麼多問題呀?記得我第一天到你家,你給我送飯時,也是問了一大堆問題。」
想到當時的情景我不由的笑了起來,道:「你當時那吃飯的樣子就像頭餓狼。我還是頭一次看人那樣吃飯,當時問你那麼多問題,是想借說話讓你放慢吃飯的度,免得噎著了,不過當時你也沒領情。」
他看到我兩個手腕光溜溜的,問道:「你一直都沒戴那個鐲子嗎?」
我這才慌忙找自己的包袱,急忙問:「我隨身帶的包袱呢?」
他走到門口問道:「你們誰收拾了秋月姑娘的包袱?」
只見一個十五六歲的宮女拿著我的包袱,走進屋裡道:「回陛下,奴婢檢查過這位姑娘身上就這一件包袱。」
我忙說:「就是這個,是我的包袱。」那宮女把包袱遞到我手上,我忙打開包袱,拿出那個包的很好的手鐲道:「我幫你保管的很好,現在還給你。你可以送給你的皇后,或者自己最愛的嬪妃。」他接過手鐲,看了看,突然抓起我的手,把手鐲硬套到我的手腕上,我用力想掙開他的手,他卻捂著肩膀道:「別動,你扯疼我的傷口了。」這才想起自己剛才刺傷了他,就不再動了,手鐲一下就套到了我的手腕上。
「說了是送給你的,那有收回的道理。你看現在你戴著很合適。」他滿意的笑道,「我還有些事要辦,你先自己休息下。晚膳時我再過來陪你。」
我還想說什麼,他已經起身離開了。我又躺倒床上望著手上的玉鐲。想:他就是那個好色**、陰險狡詐的周國的王?怎麼會?他是周永旭,還是周國的王?他僅僅是為了我動這場戰爭嗎?他怎麼知道我在魏國做舞妓?當日晚宴他在現場嗎?如果不在他怎麼知道當日那個獻舞的秋月就是我?我心中有太多太多的疑問!周永旭他就是一個讓人捉摸不透的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