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一章 異常

菲菲説完，就再次抱住了他。王飛龍不好拒絕，也不敢主動，就那樣如木偶般站著，連想哭的心都有了。

突然，他的手機鈴聲急促響起。王飛龍猶如抓住了根救命稻草般，輕輕地推開菲菲，把電話拿起來，嗯嗯啊啊地答應了幾句，作出一副萬分焦急的神色，道：「那好，我馬上來，馬上來。」

菲菲急切地看著他，問道：「出什麼事了嗎？」

王飛龍避開她詢問的目光，心虛地道：「是出了點事，我得馬上出去一趟。你先走吧，我要先去換件衣服，以後再找你。」

「哦。」菲菲答應了一句，雖然心中萬般不情願，但還是聽話地走了。

王飛龍長長地出了口氣，對著廁所的方向道：「楊小芸，你出來吧！」

楊小芸這才從廁所里走了出來，不過臉色卻並不好看，她忿忿地道：「搞得我這個原配竟然還要像和你偷情，真正偷情的卻是理直氣壯。要不是耍了點小聰明，估計我就得在廁所里呆一宿了。王飛龍，你説這到底算是怎麼回事？」他這聲音雖低沉，但卻透出股無比的幽怨。

王飛龍只是尷尬地笑了笑，嬉笑著問道：「楊隊長，你説我們還要不要繼續剛剛未完成的事？」

楊小芸白了他一眼，轉身回房。

第二天，楊小芸早早地就到了刑警隊。藍蘭似乎是心情很好，在她走進辦公室不久，就跟了進來。

「你怎麼那麼高興？怎麼？張濤向你表白了？」楊小芸對藍蘭調侃道。

藍蘭一愣，瞪了楊小芸一眼，道：「隊長，你一大早就沒個正形。我只是覺得最近大案基本上都了了，心中輕鬆，才高興起來。可不是像你想象的那樣。」

楊小芸聽她這樣一説，卻皺緊了眉頭。她深知藍蘭他們可以輕鬆，然而她卻一刻也不能鬆懈下來，不然，她那黑道老公不知道又會搞出什麼事情來。想到這，她才突然想起今早王飛龍對她説的洪幫已經不會再為難她的話，抬起頭來對藍蘭道：「大鬼的案子已經結了，我也不需要人再來保護我了，你去對局長説一聲。」

藍蘭答應了一聲，轉身出去。剛走到門口，楊小芸又突然叫住了她。

「還有什麼事嗎，隊長？」

「你去把有關張大寬的所有資料給我調出來，我要看。」楊小芸吩咐道。

藍蘭哦了一聲，轉身出去。過了不久，她抱了一大摞資料進來，放在楊小芸的桌子上，道：「隊長，都在這裡。」見楊小芸沒抬頭，又補充道：「那張大寬也不是什麼好人。」

楊小芸深有感觸地點了點頭。要不是顧忌著王飛龍也是綁架了張大寬的兒女才把她救了出來，她老早就帶人去把張大寬抓了。張大寬綁架自己的事情抖出來對大家都沒有好處，所以楊小芸強忍著心中的憤怒，決定暫時不動聲色。

藍蘭見楊小芸對她愛理不理，知道她現在正忙，也沒有説什麼，自己走了。楊小芸把那一大堆資料看完，不知不覺就到了中午。她覺得有些頭暈，正準備出去吃飯，藍蘭卻慌慌張張地沖了進來，對她大叫道：「隊長，不好了，出事了。」

楊小芸立即站了起來，問道：「到底出了什麼事？」

「青幫的馬青和楚飛都死了。」藍蘭氣喘吁吁地道。

…………

當楊小芸和藍蘭趕到出事地點的時候，現場早就被警察封鎖起來。張濤和鐵軍早一步趕到，見到楊小芸和藍蘭，均是神色凝重。

「有什麼發現？」楊小芸剛下車，便急切地問道。

「法醫的結果沒有這麼快出來。不過經過初步勘定，已經可以確認這裡並不是兇手現場，而是拋屍地。」張濤幹練地答道。

楊小芸仔仔細細地將現場勘查了個遍，自始至終都是眉頭緊鎖，一言不發。她的心情卻是越來越沉重，只是強忍著沒有爆發出來。

藍蘭見楊小芸臉色很難看，關心地問道：「隊長，你沒事吧？」

楊小芸搖搖頭，藍蘭似乎明白她在想些什麼，安慰道：「隊長，別想這麼多了，或許不是他做的。」

張濤和鐵軍這時卻從不遠處走了過來。鐵軍沒有注意楊小芸的神色，道：「隊長，我看這件事不用查了，八成是王飛龍叫人乾的。」

「鐵軍。」藍蘭急忙叫住他，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鐵軍不知道自己怎麼又説錯話了，小心地看了楊小芸一眼。楊小芸卻沒有發火，還出人意料地笑了笑，道：「其實你這樣説也不是沒有道理。」

藍蘭心細，見楊小芸雖然笑著，眼神之中卻透著股悲涼，本能地就想寬慰她幾句，然而一時卻不知道説什麼好，只得嘆了口氣，小聲地叫道：「隊長……」

楊小芸伸手攔著了正要往下説得藍蘭，對幾人道：「你們繼續，我有事要先走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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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飛龍正坐在辦公室里，聽著黑子和樂天關於馬青死亡的彙報。聽完，他什麼都沒有説，只是望著天花板出神。

不久，他的手機就響了起來，他看了一眼，對黑子和樂天道：「你們先出去吧。」等到兩人出了門，他才把手機拿起來，低聲地喂了一聲。

電話那頭傳來楊小芸顯得陌生的聲音：「你馬上回來！」

當王飛龍回到家的時候，楊小芸正端坐在沙發上，若有所思。王飛龍小聲地叫了她一聲，她這才回過神來，看著王飛龍微微笑了笑。

「你這麼急著把我叫回來有什麼事嗎？」王飛龍覺得氣氛不對，小心地看著她問道。

楊小芸盯著他的雙眼，此時的她眼中一點也沒有以往那種不顧一切的霸道和調皮的神色，取而代之的是一種端莊和清明，彷彿所有賢良淑德的妻子一般。

「你……」

王飛龍還沒説完，他便看到楊小芸伸出手來，緩緩地褪盡了身上的衣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