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遭遇登徒子
所謂飛鳥盡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羨皇子利用完了顧系花的父親之後,自然是一腳踹開了去。將他們父子二人配到東疆去守城了,一年之中也不得見幾次。近日他父子返京了,皇帝給顧竟成封了個輔國將軍的虛銜。而漂亮阿嬸本該冊封正一品過夫人的,但不知為什麼,卻只封了一個正二品的郡夫人,賜號為華。這令顧系花頗有微詞。
再然後封了顧裔風做大將軍,顧系花滿以為他會給顧裔風賜婚,對象必是清河公主。可誰知不久之後藍啟將軍從烏北鎩羽而歸,小皇帝竟要將清河公主嫁去烏北和親。
這一消息對顧家大哥來說,不啻晴天霹靂。顧系花眼看著大哥一日一日的憔悴下去,卻毫無辦法。不久之後,顧系花收到了一封信,信是寄給顧系花的,可卻分明是寫給顧家大哥的。顧系花事先看了,心中大為不忍,最終沒把信給大哥看。
誰知到了清河公主動身前往烏北的當日,顧家大哥竟去攔了一回花轎……結局是顯而易見的,他被清河公主傷了個徹底,回來時人竟是失魂落魄的,那副表情讓看見的人不由的心疼不已。
顧系花知道清河公主是為了顧裔風好才會這麼做的。但是,顧系花還是會難過,因為自己如果早把那封信給顧裔風看了的話,也許就不會有這一切了。她恨自己的一時不忍,最終害了顧裔風……
於是那天她跑出去喝酒了,顧系花在京城,也算是公眾人物了。認得她的人不在少數,再加上那個標誌性的身材,就更容易被認出來了。
喝著喝著,就有個標緻的小哥來搭訕了。顧系花當年做慣班長團支書,能力很強,什麼人都說的上兩句。一邊心中煩悶,也想找個人說話。正好這小哥是個極識得風月的,顧系花跟他倒也談得來,跟他聊天竟不似跟那些愛附庸風雅的人說話那麼累。
兩人推杯換盞相談甚歡,不多時顧系花竟有了幾分醉意。而那小哥見談的入港,膽子也慢慢大了起來,坐近一點時見顧系花並不反感,他竟笑嘻嘻的動手動腳起來。顧系花去的那家酒樓說不上特別高檔,但每一間也是有竹簾隔著的,外頭人不太看得清裡面。
再加上那小哥進來的時候,順手把帘子打了下來,因此這裡就幾乎要與外頭隔離開來了。再加上這個時間段吃飯的人不多,顧系花在的樓上雅座人就更少了。是以那人也才敢這麼明目張胆的毛手毛腳。
顧系花起初是皺眉表示不悅,誰知那人會錯了意,竟變本加厲起來。他一面拉起顧系花的小手,一面道:「實不相瞞,在下初見顧小姐的時候,便為顧小姐才情美貌驚為天人。今日與顧小姐一番攀談,更覺得顧小姐實乃在下一知音也。顧小姐若是瞧的上在下,在下願自薦枕席,為顧小姐入幕之賓,略效犬馬之勞……」
自薦枕席?!顧系花幾乎要噴血了,天吶,這叫什麼話?!當然,顧系花也聽說過京城裡有一些**的風氣,就是許多貴族小姐夫人生性浪蕩,在外養了許多面,還有人互相攀比,以此為榮什麼的。
坦白說,顧系花雖然不反對這種事,但也不能接受這種事生在自己身上,當即怔怔的失了神。
對方初時只是想與顧系花攀談一番,以作日後談資。誰想顧系花為人甚為豪放,吟風弄月神態自若,毫不避諱。而且有好些隱晦的話,顧系花也能意會,並常瞭然一笑,不置可否。這一切,既不讓人覺得她呆板,又不讓人覺得她浪蕩。
這種談笑自若,事事泰然的風度,正是那小哥最是傾慕的,他本身也是氏族子弟,並不與外頭那些被包養的面一流。此番見顧系花極識得風趣,便起了這與她魚水歡好的邪心。心中只說自己屈尊自薦枕席,必不會討得難堪,再一見顧系花不言語,心中只道對方是答應了。
當即攜起她往外走了去,跟酒樓的老闆定了一間房,便要拉顧系花進去。顧系花這時也緩過神來了,她當即一摔手,道:「我拿你當朋友,與你作談,你竟起了這等心思,好不知羞!」
在昌南京中,朋友兩字往往有另一層含義,常常便是相好的意思,是以京城的人不常用這兩個字,而是用好友、摯交之類來介紹朋友。顧系花不很明白這些,這一句便生生的將對方帶進了誤區。
那人瞭然一笑,心中只道顧系花心中害羞,又怕被人知道。於是便笑道:「我也算是有點身份的人,有些事,必不會出去亂張揚,顧小姐只管放心便好。」
那人說完那些安撫性的話,竟對顧系花拉拉扯扯起來了。那酒店的老闆也是個極聰明的人,自然看出了兩人的關係,竟把所有事情料理的妥妥帖帖。這邊顧系花倒真的是叫天不應叫地不靈了。
與顧系花攀談的那小哥是個風月老手,不僅善解人意,更是善解人衣。不多時,掙扎中的顧系花竟現自己二人外衣竟已全部被脫掉了。她心下大為光火,又是羞又是怒。一面奮力掙扎道:「你聽不懂人話嗎?我說了不要,我看不上你這爛人,你再不停手,我必不放過你。」
那人家世雖不及顧系花顯赫,然而也並不差多少。再加上跟封家有聯姻,他為人就更是猖狂了。如今正在興頭上,哪肯就此罷手。心中只想她一個女兒家也決計不敢把這事外傳,最不濟自己將來娶了她也罷了,這妞兒雖說胖了點,但倒長的真是水靈。因想著,下手就更急迫了。
顧系花也漸漸接近了底線,她心知自己不能力敵,便假意屈從,她道:「罷了,衣服我自己來脫好了,你也脫自己的。」
那人聞言大喜,心道自己果然沒看錯,當即道:「好妹妹,你今天從了哥哥我,哥哥將來必會好好待你。」
顧系花冷眼看著他把罩衫從頭頂褪下,眼見衫子遮住了臉。她當即飛起一腳,狠狠的踢在那人的肚子上,那人陡一吃痛,立即像個蝦米一樣的彎下了腰去。顧系花趁勢拿起衣服往外頭跑了去。
可誰知剛跑到門口,竟被那人拉住了衣服。幾番拉扯下,顧系花打開了門,衣襟卻也被撕下一大塊,胸背之上竟都暴露在了空氣里。
也算是巧了,門前路過的正是跟梁王談笑風生的白羽塵。顧系花當即呼叫道:「羽塵救我。」
身後那人見有人,也是一愣,手不覺的鬆了,顧系花竟跑了出去,一手捂住衣襟一手拉住白羽塵道:「羽塵,這裡有個登徒子想要輕薄我,」
白羽塵初時只是一驚,但很快便明白了過來,他當即對那人怒道:「光天化日之下,你竟能做出如此厚顏無恥之事,快跟我去見官。」
那人認出了白羽塵,並不認識梁王。他見到嘴的鴨子飛了,當即甚是惱怒,又見白羽塵擺出這麼一副模樣來,便猖狂的笑道:「白公子你弄錯了,現在夜了,哪是什麼光天化日之下。再說我跟顧妹妹你情我願,哪裡說的上是厚顏無恥?!」
說著,他把目光落到了梁王身上,不屑的笑道:「白公子的朋友還真是秀氣啊,你在這裡與我分辨,倒真是冷落了佳人呢。不如這樣,小弟我今日做個東道,咱們四個人在一塊痛快的玩一場怎麼樣?」
白羽塵聞言額頭爆出青筋來,他怒罵一聲齷齪。隨即揪住那人衣領便在他臉上招呼了一拳。那人也算有兩下子,竟與白羽塵纏鬥了起來。
顧系花好整以暇的撿起地上的衣服穿了起來,冷不丁手一抖,衣襟滑了下來,露出了一段酥胸。抬頭時只見梁王君慕遙正好在看著她。她臉一紅,趕緊把衣服穿好了,不屑的把目光挪開來。
君慕遙也沒料到會看到這一幕,心頭大為光火,又微微有些臉紅。只恨恨的罵道:「不知廉恥。」
顧系花不懷好意的瞪他一眼,悠悠道:「某些人偷看了我,還罵我不知廉恥,真是世風日下人心不古啊……」
君慕遙的麵皮立時漲紅,他狠狠瞪著顧系花道:「你這個女人,我早晚讓皇帝哥哥砍你的人頭。」
顧系花不屑的一哼,咕噥道:「你也就是這點能耐了。」
彼時白羽塵已經佔了上風,本來白羽塵也並不是好鬥之人。這回贏了,一方面是因為是氣急,另一方面到底也是對方底氣不足,心理上落了下乘,也便難走勝了。白羽塵的意思是除惡務盡,要將他帶去見官。
顧系花心道這人必定極有背景,自己家裡表面風光,到底也是日漸式微了,不願多生是非,給父母添亂。因只道:「這事要是傳了出去,我怕別人說我閑話,不如就這麼算了吧。」
白羽塵一想也是,他道:「是我欠考慮了,差點害春風你清譽毀地。」說著,他目光複雜的給顧系花捋了捋頭,道:「我現在送你回家吧。」
一邊的梁王很不樂意,好不容易做完了皇兄布置給他的功課,可以跟白羽塵一起玩了,結果人家居然比較在意自己的相好……真傷情。
顧系花彼時道:「不用了,我不想回家。」
白羽塵道:「那你想到什麼地方去?」
顧系花低頭小聲道:「我想找間客棧住一晚,家裡的煩心事太多了,我不想回去。」
白羽塵焦急道:「那怎麼行?你一個人在外面多危險。」
顧系花抬起頭滿含希望淘寶網女裝天貓淘寶商城淘寶網女裝冬裝外套www.taobar8.com的看著白羽塵道:「不如羽塵你陪我吧,跟我說說話,最近我心裡真的很難過。」
白羽塵心疼的看著顧系花,重重的點了點頭,一面轉身對君慕遙道:「慕遙,我就先走了,咱們改天再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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