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來人啊,有人耍流氓
要說我和我的清華才女姐姐有什麼共同之處,那就是兩個字:倔強!我們都是那種很倔強很執拗的人。一旦下定決心做什麼事,就一定會堅持到底。就拿現在的情況來說,我射箭的水平雖然一直都沒提高,但我現在是王八吃秤砣,鐵了心了。我鍥而不捨的射著,沒留心已經到了傍晚。
有道是皇天不負苦心人,終於,我的最後一箭射到了靶子上。雖然是歪歪斜斜的插在靶子的最邊緣,搖搖欲墜的。但我此時的心情卻如春潮一般澎湃著,就差沒激動的落下淚來。我的快樂,當然要與別人一起分享,於是我轉頭對坐在牆頭的卡卡西叫道:「卡卡西,你看到了沒,我射中了耶。」
還沒聽到卡卡西回話,我就聽道了一聲輕笑。能笑的這麼**的人只有一個,就是流川楓。我轉過身去,很是不爽的看著他道:「你笑什麼?」
他徐徐說道:「這都值得你這麼高興?」嘴角上那個玩世不恭的笑,讓他的語氣更加的討厭,我幾乎有一種衝上去給他兩拳的衝動。
我不滿的道:「你懂什麼?」可能沒是我掌握好語氣,不但沒氣到他,反而又惹得他笑了。我鬱悶了,道:「笑什麼笑,笑給錢啊?」
他饒有興味的把我從上到下看了一遍,道:「看的出來,你今天是下了苦功夫了。」說著,不待我開口,便對跟在他身後的侍從道:「取我江源大弓來。」那個人恭敬的應聲,便轉身去了。
我疑惑的看著那個轉身去取弓箭的人,很是不解流川楓身邊怎麼有那麼多會講漢語的隨從。轉頭看向流川楓,心裡不由的鄙夷起來,會射箭也值得炫耀一下嗎?還江源大弓呢!
不一會兒,那個侍從走了過來,身後兩個人托著一個盛個弓的大盤子。我不由的咽了一口唾沫,媽的,這張弓竟真的這麼重嗎?帶著詢問性的眼光看了一眼流川楓,他臉上還是那個玩世不恭的笑,於是我低下了驕傲的頭。
流川楓拿起了那張弓,對我道:「把箭靶放遠一點吧。」
我一路小跑著把箭靶放到最西邊的牆角,然後有跑回來站到了最東邊。日式的房屋是折回型的,而這樣放箭靶的話又是在一條對角線上,所以兩邊的距離不下百米。
我承認,我是故意為難流川楓的。誰知流川楓輕輕一笑,走到了我身邊。還沒等我反應過來,就被他一手圈在了懷裡:「讓哥哥來教你怎麼射箭吧。」我嚇了一跳,忙要掙開,他卻在我耳邊說道:「拿好弓箭。」
他的聲音真的很好聽,我不知怎麼的就著了魔似的聽他的話,擺好了姿勢。他又說道:「看清楚了箭靶上那顆紅心了嗎?」他溫熱的氣息吹道我耳朵旁,痒痒的,麻麻的。我微微紅了臉,點了點頭。他又道:「對準了后就鬆開拉弦的手。」
此時的我,居然開始有點迷亂起來。若不是弓弦綳的緊緊的勒疼了我的手指,我也許就會這麼沉淪下去的。我咬咬牙,把這該死的念頭從我腦海中拋掉。把箭頭對準了靶心,然後深呼吸一次,鬆開了拉弦的手。
羽箭破空而出,咻咻作響。只聽奪的一聲,羽箭正中靶心。我被眼前的景象給驚呆了,竟忘了我現在在流川楓懷裡,一轉頭就對他道:「看見了沒,射中了也。」他只是笑笑,道:「怎麼樣,哥哥厲害吧?」
我使勁的點點頭,道:「好厲害哦!」
流川楓再帶著我練了一會兒,又教了我一些技巧,就讓我一個人在一邊練了去。我便興緻勃勃的練了起來,還別說,經他這麼一指點,我的箭術倒還真提高了不少。
而射箭的這一幕,全落在了在暗處的兩個人眼裡,只是我卻全然不知。
我練的開心,連飯也不想吃了。最還是被卡卡西勒令去吃飯的。然後又是一群美人給我搓背啦,真是五星級的待遇啊,我都有點樂不思蜀了。洗過澡換過衣服后,傍晚跟在流川楓身邊的那個侍從送來一樣東西,我讓他進來,他只是不肯。我只好示意一個侍女把他手上的東西接過來了。
是一個木盒,略微有些沉重,我打開來一看,裡面是一把精緻的小弓!我一見就高興起來了,拿出來在手上把玩著,尺寸剛剛好,既不太大也不太小,既不太重也不太輕,而且上面還畫著許多精美圖案。
我喜得無可不可,隔著門帘對外面的那個人道:「這張弓是特地給我做的嗎?」
那個人道:「是開始公子吩咐下去給小姐定做的。」
我拿著那張弓,反覆的把玩不厭。對他道:「流川楓在哪兒呢?我要親自去謝他。」
外面那人道:「公子現在在房中,我領著小姐去見他吧。」
我去換了一身出門衣服,是新送來的,裙裾處倒像是做過了改動似的,箍的不那麼緊了。換好衣服后,我一手拿著那章小弓跟著那人出去了,一路走一個院子外,那裡有一間房亮著燈。
那人立住了,對我道:「公子就在房中,我先退下了。」
我對他點點頭,就興沖沖的跑道流川楓房門口敲起門來了,嚷著:「流川楓你在嗎?」
裡面傳來流川楓慵懶的聲音:「進來吧。」
我一把把門拉開,跑了進去,尋聲轉道了屏風后,看見了流川楓。
他竟是剛從浴盆里出來,全身一絲不掛的,往下滴著水。見我來了,也不遮掩,就直接走去柜子那裡拿衣服。
我楞了一下,隨即大聲的叫了起來:「啊…來人啊!有人耍流氓。「那分貝高的,連房頂都似被震動了。我轉身沒頭沒腦的跑了出去,一路奔回了自己的屋子。神奇的是,我居然沒迷路。我一進房間,就馬上把門栓上了。一邊拍著胸脯傳奇,一邊又想到了我所看到的不該看的東西。不由的紅起臉來,一邊自言自語道:「不知道會不會長針眼。」
把小弓放進盒子里,然後直直的躺在地上閉眼修鍊起來,只留下一屋子和服美女在那裡面面相覷。
而此時的流川楓也正鬱悶著,他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身體。「沒什麼奇怪的啊,她幹嘛那麼大反應?」他自言自語道。隨即又像是想起了什麼似的,臉上浮起了一個自嘲的笑。
流川楓從小在朝陽國長大,對身體**早已習以為常。一時間沒想到昌南國的人家教謹飭,對這種事一向防的很嚴。所以直接就從浴盆里走了出來,結果把李春風駭了個半死。
他走到門口,把門拉上。看了一眼窗外的月,又是一輪滿月了。跟白羽修分別的時候,也是一個月圓之夜。白羽修至今未娶,真的是因為這個女人嗎?他想到了白羽修面對右府殿的那些美女竟絲毫沒有動心的樣子,眉頭不知不覺間凝成了一個結,隨即嘴角又彎起一個魅惑的弧度:這個女人,還真的挺有意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