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陸家
「景天!!!給我出來!!!」一大早,渝州城永安當里就傳出了令人毛骨悚然的大叫聲。「來了來了,趙老闆,找我什麼事啊?」景天從廁所里衝出來,一邊用草紙擦著自己的手,然後往屁股後面一扔,若無其事的走到趙文昌的面前,低著頭開口問道。
趙文昌不屑的看了一眼低眉順目的景天,開口說道:「景天啊,來幫我看看我新弄來的幾件古董,裡面有沒有假貨啊?」景天聞言看了看趙文昌腳下的幾件古董,蹲下身去仔細觀察,過了一會兒,說道:「額,趙老闆,恭喜您…」趙文昌聽了高興的說:「是不是都是真品啊!」景天見自己的話被趙文昌打斷了也不生氣,繼續說道:「都是贗品!」滿臉掛笑的趙文昌瞬間石化。
景天對古董方面的天賦和景天鑒別古董真假的實力,趙文昌從不懷疑,所以,趙文昌生氣得大罵道:「XX!你竟敢耍老子!還讓老子花了那麼多錢,我跟你沒完!」說著,不顧被自己碰翻的古董,氣沖沖的跑了出去。
景天看著被趙文昌碰翻的古董,心中一陣心疼,雖然是贗品,但也是精品啊!突然,景天想起了一件事情,那就是自己應該去換解藥了!想起昨晚發生的一切,景天心裡還有一點小害怕,趕緊起身,想趙文昌似的跑了出去。
這時的雪見,正和陸小邪在一起。說起陸小邪,雪見感覺他是世界上繼爺爺之後,第二個對自己好的人了,是真心的對自己好,想起自己和陸小邪第一次見面的那一天,雪見心裡恨不得大罵自己,太丟臉了!那是下著雪的一天,好像整個天空都因他的到來而變得明亮,雪見回憶到。
那年,是雪見的16歲生日,爺爺為了慶祝自己長大成人,請了好多人來,其中就包括了陸小邪。那天,天空昏暗暗的,還飄著鵝毛大雪,都快沒入膝蓋了。結果來的沒幾個,自己也不懂為什麼,後來經過陸小邪的口才知道,原來是因為唐家在江湖上的實力早已不如以前了,加上惡劣的天氣,來的人就更少了。
自己還記得那天爺爺很生氣,又很無奈的樣子,雪見心中嘆了口氣。自己和爺爺站在大門口,等著有賓客來訪,可是來的人卻寥寥無幾,來的,都是爺爺的好朋友,有些交情好的還送些禮物,推託說因天氣原因就不親自來了,有些,根本就了無音訊了。
陸小邪一身白衣,手中拿著扇子在寒風暴雪中徐徐走來的樣子,自己一生都不會忘記吧,雪見心裡想著。等到陸小邪來到眼前時,自己才反應過來,愣愣地接過陸小邪不知從那裡拿出來的禮物,低著頭,口中習慣性的說道:「謝謝您的到來,請在屋裡坐。」
感覺眼前的人還沒離開,我抬起頭,看見陸小邪一臉玩味的看著自己,回想起自己剛才的表現,頓時紅霞漫天飛,羞憤的說道:「看什麼看,沒看過美女啊!」話一出口,我就後悔了,爺爺也拉了我一下,口中教訓道:「雪見,怎麼說話呢!?」然後對著陸小邪道:「陸賢侄,裡面坐,小女管教不方,還請見諒。」
陸小邪依舊看著我,笑吟吟的說道:「我是在看啊,美女見過不少,但這麼有性格的美女還真沒見到過。」我聽了羞憤欲死,恨不得把眼前的這個人撕成七片八片的。陸小邪可能覺得自己做的有點過頭了,便開口說道:「在下陸小邪,今年一十八歲,尚未娶妻,家中無父無母,無姐無弟,無哥無妹,瞭然一身,敢問姑娘芳名?」陸小邪說著行了個禮。
我見陸小邪還算真誠,便還了個禮后說道:「我先聲明,我可不喜歡你那種文縐縐的說話方式。聽好了,我叫唐雪見,唐家堡的大小姐,今年十六歲,家中…我幹嘛要告訴你啊!」我說著說著感覺不對,有點跳進圈套的感覺。
陸小邪見我不說話了,就知道我已經發現了這個圈套,看來本大小姐好是很聰明的嘛~陸小邪笑著搖了搖頭,低聲吟道:「雪清舊緣炊煙寒見浸星爍回往昔。好句,好句!哈哈哈!」我還沒有想明白這首詩是什麼意思的時候,陸小邪已經大笑著走遠了。
後來,等自己想不明白,去問陸小邪的時候,陸小邪又說了首詩「雪域印藏愁歸雁,見紅摻白梅壟亂。最慚僧社題橋處,美人醉起無次第。哈哈哈~」說完就轉頭面帶微笑的走了,留下了很是疑惑的自己。
「雪見,你怎麼了?」小邪見雪見正在發獃,關心的問道,雪見把思緒收回,望著眼前面帶微笑,看著自己的陸小邪,雪見不由問道:「吶~陸小邪,你說的那兩首詩到底是什麼意思?我問爺爺,爺爺只是笑著說『雪見啊,你會知道的,不要著急。』」
小邪有點哭笑不得,這個問題雪見問過自己很多次了,自己一直是笑而不答,今天雪見又問了,自己還是笑而不答嗎?小邪問自己。雪見見小邪搖著他手中一直不放的扇子,心中很是好奇,因為詩的問題問過很多遍了,小邪都沒有回答,自己也不認為他會回答,也不放在心上。
「陸小邪,你手中的扇子為什麼從不離身?有什麼特別的意義嗎?」雪見忍不住問道。小邪見雪見自己轉移了話題,心中巴不得她這樣做,口中卻說道:「這把扇子,是我陸家的鎮家之寶——雲風扇。我們陸家在江湖中鮮有人知,因為我們陸家大都以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的形象出現,可是,我們手中的扇子,就是我們最好的武器。」
小邪頓了一下,繼續說道:「由此,有人專門盯上了我們陸家,於是,陸家的慘案就發生了,幾個邪派一起攻入了毫無防備的陸家莊,很多族人因此而死。」說到這裡,小邪的雙眼有點充血,咬著牙繼續說道:「那場戰役,我們陸家只剩不到500人,原來,可是有著上千近萬的人啊!」小邪雙眼充血,看得雪見有點害怕,但又被小邪的故事所吸引,亦或者是想要多了解小邪一些,雙手緊緊握著小邪因為用力攢緊而發白的雙手。
「我們陸家,就此退隱山林,再不出世,偶爾還會有一兩個文武有成的出來闖蕩,到現在,陸家只有我一個了!」說完,小邪泣不成聲,倒在雪見的懷裡,哭累了,睡著了。雪見減小邪睡著了,心中不由想到『原來他的身上發生過那麼多事情。』雪見突然想起昨天晚上的事情,把小邪扶好在凳子上,趕緊跑到百毒樓找解藥了去了。
雪見並沒有發現在自己走後,小邪就睜開了眼睛看著雪見離去的背影,眼中充滿著溫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