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六章 滅道之約

方自強聽得完全傻住了：「那……那個……什麼尉永雲，驅逐天界神靈，那些神靈不反對么？」

「當然反對。」靈月道：「雖然大部份神靈不明三界真面目，所以會認為他故意搗亂，但也有少部份神佛及聖者，不忍棄三界眾生，也不肯離去。後來，永雲不得不借滅道之約……」

「滅道之約？」方自強詫異。

「不錯。」靈月道：「所謂滅道之約。就像火災現場那些進去救人的人，事先訂好，當房子燒到什麼程度，不得不出來一樣。在多年以前，老子李耳尚未出生，道統，便已經存在了。上古姑射，廣成，眾等仙人，莫不是道統先賢。而這些人，之所以被稱為仙，便是他們是由人修成，而非天生神籍。就像火災現場，外來者是神，房裡被救的人，自發去救其它人者，為仙。這些人修而成仙之法，名之曰道。早在道統初立，便有約定，若干年後，道教必將湮滅於人間，所有仙家，必須躲入仙家，方可逃些大劫……（看八仙成仙經歷中皆有說到，特別是呂洞賓傳。不少道經中也有提及，具體是哪本，忘了。但八仙傳中一定有。）這就是所謂的滅道之約。」（也就是說，眾仙在房子倒下前，必須躲入某處清理出來，認為會安全的地方，方可逃大劫難的意思。）

方自強又問：「那後來呢？」

靈月道：「當時么，離滅道之約最終期限尚早，別說神佛，就是仙家，天使，也沒一個願意離開。所以，最後嗎，尉永雲情急下，自是憑他一己之力，滅了整個天界……」

方自強瞪大了眼睛：「你……你……你是在說笑吧？」

靈月一本正經道：「你看我是在說笑嗎？」

方自強怔住了。

靈月道：「三千大千世界，所有眾生，無有一魂相同，無有一元神重複，所有生命，對高級神佛來說，都是可貴的。尉永雲滅了天界，不傷一仙半神。但那些神仙，不舍三界，跑過別的地方，繼續普渡眾生。之後，為了延緩三界覆滅之危，眾神施大神通，於公元二零零三年十一月十一日早上，讓整個宇宙，全部停止運行。而三界的時間，也在那剎那間停止了。整個宇宙的一切，全都維持原狀。也是那時，尉永雲才發現，眾神並沒有離開三界。逐神之戰，也就是那個時侯開始。」（詳觀半TJ的《誅神令》）

「原來如此。」方自強喃喃道。事情的始末太過匪夷所思，他一下子幾乎接受不過來。

靈月看了看有點失魂落魄的方自強，笑道：「事情，還遠遠不止如此呢。」

「哦？」方自強道：「快說快說，後來怎麼樣了？」

靈月笑道：「關於逐神之戰的過程，你可以在中國中央的秘密檔案庫找到大部份描述。嗯，雖然是SSS級的，但應該難不倒你。現在我要說的，是跟你切身相關的事情。」

「跟……跟我切身相關的事情？」方自強納悶道。

靈月好笑地道：「你可知道，我去年曾見過我哥哥，還有閔月如姐姐？」

方自強心中一動，忙問：「他……他在哪？」

靈月笑道：「你想找他們幹嗎？」

「我………」這個問題，方自強真不知道如何回答。

靈月道：「他們倆個特別喜歡東奔西跑的，而且經常打架，你就算跑到我去年見過他們的地方，也不大可能找到他們。」

方自強失望地道：「那你跟我說這個幹嘛？」

靈月盯著方自強，一臉神秘地道：「我想跟你說的是，我去年見過我哥哥他們的時侯，嘿嘿，哥哥還是處男，而月如姐姐也還是處女喲……」

「哦……什……什麼？」方自強跳了起來：「你說什麼？」

靈月一臉「我就知道你會這樣」的樣子。

方自強卻差點衝上去抓著她逼問了，幸好想起她那絕對恐怖的實力。

靈月道：「乖侄兒，別衝動。坐下來，慢慢聽我說。」

方自強看到靈月一臉「你不坐下我就不說」的樣子，不得不老老實實地坐下。

靈月道：「剛才我探測過你的生命波動了，你應該是哥哥跟月如姐的兒子。不過，他們倆去年還確實都還是……嘿嘿。你說，你想到了什麼？」

方自強聽得一怔，半晌，頭冒冷汗。

一旁的撒勒尤道：「我想到了兩個可能。」

「哪兩個可能？」方自強忙問。

「第一，」撒勒尤道：「你是來自未來的嬰兒，因為倒轉時空回到過去，所以……」

「否決！」靈月打斷道。

「第二嘛……」撒勒尤道：「如果我沒猜錯，你應該是……人工授精培育出來的嬰兒……」

方自強一震，雖剛才內心不經意間曾閃過這個想法，但自己卻因為不願相信，而不敢去想。

靈月卻道：「正確。我想說的，就是這個。」

這下子，方自強更是以頭大亂。

靈月道：「雖然我不知道哥哥跟月如姐的遺傳因子怎麼會被中國的那群人得到，但我現在幾乎可以百分之百地肯定……」

「不！！」方自強狂吼道：「我不相信！！」

靈月道：「你激動什麼，我又沒說你不是哥哥的兒子，也沒說不認你這個侄兒……」

「不！！騙子！」方自強激動地道：「你是個騙子，我不相信……」

「啪！」撒勒尤右手輕輕在方自強後頸一擊，沒有防備方自強便軟軟倒下。

「也許，讓他睡一覺，醒來后更能接受事實。」撒勒尤道。

「我想……」靈月道：「他不能接受的，應該不是他是個人工授精嬰兒的事實。而是……他被利用的事實。」

撒勒尤問：「你的意思是……」

靈月道：「出生后專門學習古代內功，走火入魔后專門人來研究，治好后不留任何記錄給他看。而且，進入天殛的地點，你不覺得太巧合了嗎？」

「你的意思是……」撒勒尤道：「龍眼出現得太快？」

「不錯。」靈月道：「我懷疑那龍眼本就是用來暗中保護他，並將之推進絕望谷的棋子之一。畢竟，絕望谷是天殛系統無法探測到的地方之一。而以中國人的聰明，並擁有逐神戰的資料，不難想象，那裡跟我們這群人有關，而且，葬情花也確實是在那個地方……更何況，他們不止一次暗示方自強，說他父母『可能』沒死。這不是最明顯的證明嗎？」

撒勒尤嘆了口氣：「聽你這麼說，我也有點覺得了。不過，那些人應該沒料到那個叫小吉的小姑娘會出現吧？」

靈月道：「很多東西都是人算不如天算的。也算他們好命，自強哪不掉，被人追殺了，還掉到萬禽萬獸國度這麼一個中國軍隊的藏兵谷，也算有緣哪。」

「那天殛第一封地崑崙界……」

靈月道：「對方一開始就借龍眼之口要求方自強奪得此處，分明也早有算計，估計也是猜不到後來變化而已。」

「照你這麼說來……」撒勒尤猜測道：「中國方面，還一直在尋找我們這批人？」

「恐怕是了。」靈月道：「什麼中國積弱，什麼虛擬世界的軍隊實力不如人，估計，又是喜歡隱藏實力的結果。而且，其中的曖昧之處，估計還遠遠超出我們一時間的估計。」

「不錯。」撒勒尤：「我看那崑崙界就很怪異，那個叫佳佳的小女孩，為什麼會自己跑到外邊，那崑崙界的守護者，為何會是毛蔣兩人……還有，軒轅黃帝的雕象……葬情花又被誰采走……這一切……我都有點興趣了。」

靈月看了看地上的方自強，道：「是該揭曉的時侯了。」

撒勒尤問：「你想怎麼做？」

靈月道：「他是個好孩子，也是個好棋子。你說，如果讓一個棋子，自己跑到棋士的位置去下棋，會怎麼樣？」

「亂七八糟。」撒勒尤道：「不過，他可不是個好棋士啊，說不定會把棋盤弄得一盤糟。」

靈月笑道：「我本來就是要越亂越好玩嘛，畢竟在這個世界上，已經沒有什麼人能傷到我們這一群了，不是么？」

撒勒尤點點頭。

靈月又道：「不過，我可警告你，你一定要保護好他。畢竟老爸嚷著抱孫子也不是百來年的事了。我不想要孩子，我哥哥又不願意結婚，生孩子更是想也休想。所以，這方自強雖然是人工授精的，但也是方家的骨肉……」

撒勒尤笑道：「你不是一直姓羲的嗎？怎麼也擔心起方家的香火來啦？」

「那個啊……」靈月道：「用不著你來管。」

「是～～」撒勒尤鞠了個躬，誇張地道：「尊敬的公主殿下。」（註：前面提到，羲靈月的父親方遠在另一個空間稱帝，所以靈月被稱為公主。）

「好啦，本來是順道過來看看你而已，沒想到竟會遇到自強。現在我可要走了。要不然我家裡頭的那個又要發飈了。」靈月說著，將一個小盒子遞了過去，道：「對了，這個東西，麻煩你等自強醒了之後，代我交給他。」

附）哎……這一章脫離了三K系列，真有點想將之一分為二，但還是不忍心，一章就一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