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九章 天道之秘(一)
撒勒尤走了，方自強心想，與其出去閑逛，倒不如留在這裡好好參詳姑姑留下的「秘笈」。畢竟，這裡夠安靜，而且無人打擾。更重要的是，看過靈月與撒勒尤的實力后，方自強對自己的能力，有著更進一步的要求，希望自己變得更強大。
傳說中的天界神靈，也開始窺視《新封神榜》了。獲得八超碎件之一的自己，難免有朝一日與之對抗，所以，方自強非常非常迫切地希望，自己更強。
輕輕翻動那三張紙。第一章的總訣，講的無非是一些理論性的東西，方自強現在無心認真去思索，畢竟裡面的東西太過深奧，不是一時半會就能想通的。所以，方自強一下子便打開後面的兩頁。
據說，這兩頁記載了天道殛滅劍的基本劍式。天道殛滅劍的威力，方自強是知道的，因為那是，傳說中的滅天之劍，所以，方自強對它，充滿了期待。
但是，當他打開後面兩頁紙時，方自強不由驚呆了。因為書頁上與著：請回答下列問題。如不答或回答錯誤，無法看到真正內容。
而紙張上寫的第一個問題居然就是……
看著，方自強的思緒不由回到了指天劍神殿。
當初，在那裡修行，必須通過跪碎地板，通過與神殿感應，獲得一剎那的明悟，感悟天地至理，從而心神得到洗鍊，最終獲得元神，並凝鍊之。
但是，當他花了多年時間跪完三千五百九十九塊石板之後，正想跪第三千六百塊石板，以期獲得天道殛滅劍至高奧妙。這時，卻被馭天與馴道阻住了。
記得，當時他倆是這樣說的：「徒弟，為師須先問你幾個問題，答得出來的，你可以繼續叩拜第三千六百塊石板，成就無上天道。但若是答不出來，你就離開這裡吧。」
「為什麼？」方自強問道。
馭天道：「如果你答得出來，說明你對天道，已有一定的明悟，你，可以繼續修鍊下去。如果你答不出。則說明你的心，仍未看破。如此，若是強行修行最後一關，必定走火入魔，形神俱滅，永世不得超生。」
方自強吃驚了，自神殿修行以來，自己一直順利無比，不知是機緣好還是根基好，從未遇上什麼難關。但現在，難題終於來了。不過，方自強無意逃避，當即道：「師父請問。」
「唔，好！」馭天道：「我先問第一個問題：在天地尚未成形前，便已有一物存在。此物無形無色無相，亦無無形，無無色，無無相。它，高於一切，是所有，一切的根本，是萬物之母。它，無時無刻地無處不在，從不放棄任何人，從不放棄任何物。它時時刻刻地照顧著萬物，卻從不居功。它統領著萬物，卻不為人所知。它，可以高於帝王，高於天，高於滿天神佛。但，它也可以卑賤，因為，不論是再卑賤的生命，再卑微地位的東西，也可以輕易地擁有它。它，是無價之寶。可以定生死，逆輪迴。它，也賤如芻狗，被人隨意忘卻……請問，這，是什麼東西？」
「我知道。」方自強道：「這是『道』。」說著，嘿嘿笑道：「五千年前老子就在《道德經》中講過了。」
馭天嘆了口氣，右手一抬，在他腦袋上狠狠敲了一記：「你這笨蛋！」
「幹嘛打我？」方自強道：「我說錯了么？」
馭天道：「你說得沒錯，這，可以是道。但，古人回答：這是道，可以！你不行。」
「為什麼？」方自強問。
馭天道：「因為在現代人的所有辭彙中，有一個詞，能更清皙地讓人知道，它，也包含了那些特性。現在，我讓你找出那個詞。而不是用一個連你自己都不自道的，虛無縹渺的『道』來打發我。」
方自強委屈地摸著腦袋，蹲在地上想了一整天，還是沒想出來。因為，他越想，越覺得那是「道」。因為除了「道」，還有什麼是無處不在，無處不有，同時又是萬物所必須，萬物所擁有的？
它從不拋棄任何人，也不被任何人所拋棄，無時無刻地關愛著萬物……
方自強想了一整天，最終的回答還是「道」。
馭天最後嘆了口氣：「看來，你還沒悟道啊。」
方自強不服氣：「那你說，這是什麼東西？」
馭天瞥了方自強一眼：「笨蛋，最重要的東西往往最被人忘卻。你看看四周，看到了沒有？」
方自強看了看，莫明其妙，半晌，突然大叫：「啊，我明白了，是空氣。」
結果，又是一個響頭：「笨，太陽需要空氣嗎？」
方自強不明白了。
馭天嘆氣道：「傻徒兒。是『空間』哪！」
此言一出，方自強頓時恍然大悟。
天地，宇宙間的萬物。包括任何星體，任何生命，尚未生成之前，空間，不就存在了么？宇宙間一切的一切，不都依賴著空間而存在么？如果沒有了空間，也就沒有了時間，沒有了一切。天道殛滅劍最基本的，就是對時間與空間的操縱，為什麼我這麼笨，居然沒想到呢？
唉，怪只怪，這玩意兒，跟老子說的道，釋迦說的佛，簡直一模一樣哪。無相，無諸相，嘿嘿……
馭天看出他的心思，道：「別怪前人。前人的知識讓你學習，是讓你增長知慧的。而不是讓你用來迷惑自己的雙眼，讓自己無法正確認知事物的。」
方自強無語了。
馭天與馴道看了看方自強，道：「算了，你就走吧。」
方自強自是不肯，當下砍磨了半天，終於求得馭天馴道再給一次機會。
馴道問：「那好，我問你兩個問題，回答出來了，馭天再給你一次機會，否則，你就走吧。」
「師父問吧。」方自強道。
「好。」馴道問：「第一個問題：請問，空間是否真真正正的存在著，它是真實的嗎？」
方自強不假思索：「是的。」
「好。」馴道說：「這次，你要打醒十二分精神聽清了，我問你：空間，是一種物質嗎？」
方自強愣住了。
是物質嗎？是物質，那就可以量化，如何量化？「只」用「立方」來計算嗎？但凡物質，都是有重量的，只不過大小相差甚異。而空間，能用「質量」來計算嗎？
如果不是物質，是精神？如果是精神。那擁有精神的人類，豈不是都可以操縱空間了嗎？操縱了空間，就等於操縱了萬物，操縱了宇宙。那，人還是人嗎？應該都是神了吧……
空間，是物質？是精神？還是……
馴道又問了一句：「請問，空間，是一種物質嗎？」
方自強是相信「唯物主義」的，雖然他擁有極強大的力量，強以通過心念達成各種各樣的事情。但，都是可以用「唯物」理論解釋的。
可是，空間，到底是不是物質呢？如果……如果空間真的是一種物質，那麼，這種物質被抽離之後，剩下的，又將是什麼呢？
被抽掉了空間的空間，剩下的將是什麼？
這，才是馴道真正要問的呀……
天道殛滅劍的真正奧秘所在。
所以，那次，方自強知道，不論他的回答是什麼，剩下來的回題，都不可能是當時的他可以回答出來的。
因此，只能黯然離去。天道殛滅劍的真正秘密，也被封存在指天劍神殿中。
而如今，姑姑留下天道殛滅劍的基本劍式。但沒想到，要看到書的內容，第一個問題就是當初馭天問的那個問題，可以料想，剩下的問題，不出比當日簡單。
想著，方自強看到紙上有那麼一段：「請將你的答案用心念傳至紙上……」
當即，便將「空間」二字，以心念傳至紙上。
果然，紙上又出現了第二個問題：請問，空間，是一種物質嗎？
方自強見狀，不由仰天長嘆！
附）：方自強在一段時間內是回答不出這個問題了。不過，筆者弄了個投票，有興趣的讀者，一可以投票，二可以在書評中說說自己的看法，交流交流。
另）：不要將能量與物質分開來講。因為，物質本身就是能量，而且還是最強大、最平衡、最穩定的墮性能量體（看過由『相對論』衍生出的『物質與能量轉換方程式』的讀者應該懂；還有，這個方程式僅是原子級物質相互轉化產生的能量，或是夸克級，更強大……）。關於這個話題，也可以討論……如果有興趣，以及有這方面知識，或高智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