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間諜門事件
這天一早,我召集各部將領聽取整個新疆形勢的彙報。
譚嗣同對我說道:「總指揮,我們在新疆各地追擊和清查偽回漢國,抓捕各地官員300多人和頑固抵抗分子2000多人,我們相應選派軍隊官員到地方工作,但地方官員還是嚴重短缺,請總指揮從內地調配,還有這些被捕官員和那些被俘的士兵軍官也要快些處理,咱們不能把人手老用在看押他們身上。」
我應道:「這樣吧,我會給總理衙門去電,讓各地選派官員,支援新疆,對於被俘和抓獲的這些官員一律槍斃,包括鐵良和張勳,這些人都是死硬分子,留著是禍害,那些頑固分子和被俘的死硬派也要槍斃,放他們出去更是禍害。那些投降的原111軍的官兵確實有悔改表現的,可以讓他們回到內地,給他們發放盤纏,必經跟咱打過江山,雖然走了彎路,回來咱也要當自家兄弟對待。對於那些新疆本地被俘虜的可以組織押解他們到西面開耕耕地,為咱建設兵團營地服務,這也是用其所能,表現好的可以准許他離開營地。總之要擇情處理。」
我剛說到這裡,虎子急匆匆走了進來,他的手裡拿著一個電報,他著急的大聲說道:「總指揮,北京加緊密電。」
我急忙接過來展開一看,見來電之人是是監察部長,我的秘密小組組長段遠光的密電,我一看電文腦袋轟然了一聲,「總指揮,屬下悲戚通報,我們的韓總司令,她遇刺犧牲,屬下保護不力,請總指揮責罰。」
我已經再也看不下去了,淚水不由自控的從眼睛里滾滾的流了出來,我根本無法相信,短短半個月的時間,我和雪兒竟成了陰陽兩個世界的人,我憤然將電報摔在地上,撕心裂肺的吼叫道:「謊言,全都是謊言。」
譚嗣同將電報撿起,而我則有些精神恍惚,我的身心被一陣陣從心底湧上來的痛苦所淹沒,我感到了鑽心刺骨的傷痛。
「這怎麼可能,這怎麼可能?謊言,雪兒還在,雪兒還在!」我囔囔的自言自語。
「請總指揮冷靜,段遠光是個為人處世冷靜的人,他說的一定是真話,韓總司令一定遇到了非常的事情,。」
「不可能,雪兒身邊有警衛營一個營,個個全副武裝,身手還好,難道他們都是飯桶,我不相信,幾百人連一個人都保護不好。」我有些歇斯底里的嚷道,我根本不願意相信此事。
「報告,總理衙門副總理劉坤一、外交部長劉丹聯名來電。」一個衛兵進來報告道。
「念。」我應道。
「祈稟總指揮,我等悲戚報告,韓總指揮今日早晨在府邸門口遭遇到不明身份人的炸彈伏擊,身中數十個彈片,在趕往北京紅十字醫院救治途中不幸隕難。請總指揮節哀。」衛兵念道。
我剎時明白這個事情是真的發生了,想到再也看不見我那溫順賢惠,為我東拼西殺,擋風遮雨的的雪兒,我就再也控制不住自己,號啕大哭起來,我的淚水從眼睛里滾滾而下,我幾乎在狂喊道:「誰殺了我的雪兒,天啊!誰這麼殘忍殺了我的至愛,這是怎麼了!難道真的沒有天理。讓一個苦命的女人死的如此悲慘!」
我毫無忌憚的哭著,任憑淚水自由劃下,我想起來我和雪兒在一起的日日夜夜,雪兒美麗婀娜的款款向我走來,雪兒指揮若定的排兵布陣,雪兒溫柔的摟著我訴說情懷,雪兒悲傷的告訴我她不會再有自己的孩子,雪兒拉著我痛哭與我依依惜別。
一幕幕猶如在眼,卻又那樣遙不可及,怎麼不讓人傷心欲絕。
也不知道我哭了有多長時間,我感到渾身乏力的時候,譚嗣同的聲音在我耳邊響了起來,「總指揮節哀,詳細情況通過電報詢問,已經匯總過來了,有更大的事情,請總指揮處理。」
我突然意識到我的職責,雪兒大仇未報,作為她的男人,在有生之年未能保護好她,應該擔負起雪恥報仇的重任。
我強壓住心頭的傷痛,揮手說道:「你說吧!」
「綜合段遠光和我在北京一些可靠舊部的消息,我們征伐新疆的時候,北京發生了事情,情報部接連破獲7-8個日本諜報組織,軍隊中有『老爺山情報組』、『上海情報組』、『北京情報組』、『大連情報組』,還有『浙江經濟情報組』、『上海綜合情報組』,抓住各類間諜70多人,老爺山總管貓崽是老爺山情報組負責人,還涉及一個師長和三個團級將領,這件事後來牽扯進一步擴大,東方盛和胡勝利也被逮捕,說他們是日本間諜,和你在浙江幾次遇刺有關。與此同時胡德海也被招入京被秘密逮捕,說是『諫言書事件』中挖出最大的陰謀家,指控者是胡德海的高級幕僚梁啟超,。」
「扯他媽蛋,東方盛和胡勝利能是特務,打死老子也不相信,他倆要是特務,老子的腦袋早就沒了,還有那梁啟超不是斃了嗎?『諫言書案』不是結束了嗎?怎麼又折騰出來?再說梁啟超那個鳥人的話能信嗎?」我根本不相信。
「情報部逮捕東方盛、胡勝利、胡德海后,秘密關押在情報部的一個秘密監獄,韓總指揮根本不相信,她直奔總理衙門見了楊首相,她怒斥道:胡勝利、東方盛、胡得海都是開國元勛,根本不可能是叛孽和間諜,絕對沒有可能,我不相信,相公也不會相信,相公臨走前給予我重權,維護北京安全,防止禍亂髮生,我現在要接管看押胡勝利等人,直到相公回來再調查處理此事,楊首相當然不給,倆人大吵起來,韓總指揮怒氣而出,回來就根據她在情報部的內線得知了秘密關押胡勝利等人的地點,她命令中央軍區偵察大隊出動,搗毀了那個監獄,把胡勝利、胡得海、東方盛三人搶救了出來。」譚嗣同說道。
「雪兒辦事雷厲風行,果然是個大將風範。」我感慨道。
「唉!可惜,韓總指揮遇刺后,北京政局瞬息發生變化,楊首相迅速任命袁海為北京軍區代理總司令,袁海一上任就把胡勝利等人又交給了情報部關押,同時命令武可寒在北京實行戒嚴。據段遠光說,他的處境也很危險,北京開始到處以清查殺害韓雪兒兇手為名義抓人,實則抓的都是和韓雪兒有聯繫的官員和將領。」譚嗣同繼續說道。
「這些人京師里發生這麼大的事情怎麼沒人通報?」我惱怒的說道。
「我也詫異,自然問了,段遠光說,韓總指揮不讓告訴你,她說你即授給她重任,她要力所能及力挽狂瀾,還說你在西北用兵,不可分心,以免影響你指揮作戰的精力;而總理衙門那邊楊首相當然不願意讓你知道,以免干預她實施。」譚嗣同哀傷的應道。
到此我全明白了事情來龍去脈,韓雪兒遇刺與她堅決阻止嬌嬌不讓胡來和保護胡勝利等人有莫大關係,想到雪兒是為了我給她賦予的職責和囑託而死,我不由得悲從心裡,我的淚水從臉上再次蜿蜒而下,我哭泣道:「雪兒,是我害死了你,是我害死了你,我真是沒有用,怎麼會想不到嬌嬌為了達到目的會不擇手段,嬌嬌太狠了。」
「總指揮,你要節哀,當務之急,是要馬上採取措施,阻止楊首相繼續抓人和殺人,我們措施要是不得力,那麼大明的天要變,楊首相如此費盡心機除掉這些手握重兵的將領,一定有她自己的目的,同時咱們要是處理不好,各地擁兵的老爺山將領弄不好要造反的。」譚嗣同憂慮的說道。
我停止哭泣,應道:「你說的對,事情才剛剛開始,更大的風暴一定在後邊,嬌嬌如此作為一定是要真要建立以她為中心的強權政治,而她現在不怕老爺山人造反,因為百姓已經從國家新政策上嘗到了好處,老爺山將領即使再造反,也不會得到百姓的支持,而嬌嬌則可以以次為借口,將老爺山將領一網打緊,老爺山這些將領就是說反也是死,不反早晚也得死,嬌嬌真是計劃周密,也是她有恃無恐的原因,看來我要馬上回去,也只有我才能阻止更大的禍亂髮生。」
「總指揮,我帶軍隊跟你回去。」譚嗣同應道。
「如此大規模軍隊調動,不是短時間可以到達北京的,要是等軍隊到,一切都晚了,我看我還是帶我的警衛團,還有你從105軍和106軍選派出幾百名好手跟隨我,我們乘車往回趕,機動快,晝夜行走3-4天可以趕回北京。」我應道。
「總指揮,你就帶這樣少的人很危險,要知道北京現在可是楊首相控制之下。」譚嗣同緊張擔心的說道。
「我是她丈夫,她還敢謀殺親夫?更何況我帶去的都是好手,兵在精而不在多,更何況我在軍中有威信,北京衛戍部隊的士兵是不願意和我開槍作戰的,嬌嬌能控制住上層的軍官,她能控制住軍心嗎?這樣我帶隊先行,你帶著105軍、106軍隨後往回趕,新疆交給孫啟元吧!就這樣定了。」
譚嗣同只好點頭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