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吳越在就天台上,在南華、左慈、李進三人的目光下正式佩帶上了勾玉。霎時間風起雲湧,吳越的身體浮在半空,整個人絲毫沒有一絲人類該有的氣息,反而像一把劍,一把出鞘的劍,凌厲無雙。

就在李進還不明所以的時候,南華和左慈卻已經認出了眼前的人是誰:三國時期的第一劍客,天下無雙的劍聖王越!

南華暗道不好,頓時招呼左慈和李進一起制伏吳越,雖然李進素來和南華不和,但是這等大事上還是絲毫沒有和南華抬杠,立時就向著吳越沖了過去,度之快令人乍舌。

但就是這樣,身在半空的吳越神情冷漠的掃了李進一眼,李進頓時現自己停在了半空中,身體無法動彈。吳越手成劍指,向著李進眉心緩緩刺來。

就在吳越的劍指蓄勢之時,南華和左慈都以反應過來,左慈出一聲類似於野獸的嘶吼,湛藍的雙眼變得一片赤紅,左右兩邊的臉夾各浮現出三道花紋,右拳帶著破空之聲砸向了吳越。

南華也不甘示弱,雖然眼前的情況緊急萬分,但是南華的嘴角還是掛著優雅的微笑,閑庭信步一般向著吳越走去。說也奇怪,兩人之間的距離起碼有十米以上,按理來說再怎麼有也要六、七步才能走完,但是南華只用了僅僅兩步,人就出現在了吳越身後,同時左右雙掌向著吳越背心拍去。

面對兩大高手的攻擊,才剛剛覺醒的吳越也不敢輕纓其鋒,本是浮在半空的身體突然下墜,避過了兩人的攻擊。就在南華左慈驚愕的眼神中,吳越兩手分別點中了兩人的足底,兩人只覺得腳下一麻,頓時從半空摔落在了地上。

吳越的嘴裡突然出了一連串「咯咯咯咯咯……」的笑聲,陰冷而殘忍,一邊舔著嘴唇,一邊向著倒地的兩人走了過去。

南華和左慈下大駭,不是不想反抗,而是身體根本提不起一絲的力量,只能一臉驚恐的看著走近的吳越。

「啪!」

天台的門被人一腳踢開,所有人的目光都被吸引了過去。

來人最惹人注目的地方,當然就是一頭碧綠飄飛的長:本來是紮成兩個馬尾分立腦後的,不過卻由於某人的興趣而解開了。

來人正是收到吳越覺醒前的簡訊的呂布:吳越的意思是自己佩帶完勾玉以後就讓南華為呂布治療。才剛進入學校的時候呂布就感覺到了天台有一股不同尋常的氣息,隨即就用了越常人的度趕了上來,剛好阻止了最後一幕的生。

「吳越!」呂布也察覺到了吳越身上不正常的非人氣息。

「打倒他!!不然我們都要死在這!!」癱倒在地上的南華對著呂布大聲的喊道,彷彿是用盡了全身的力氣,南華的話才說完,自己就已經劇烈的喘息起來。

而因為吳越分心而解脫禁錮的李進也移動到了吳越的另一邊,兩人呈夾角之勢把吳越圍在了中間。

看見呂布的到來,吳越先是一陣沉默,隨後又開始痴痴的低笑起來,看向呂布的目光中充滿了興奮和激動。

「給我去死!!」李進爆出了衝天的戰意,雙手幻化成一片拳影,將吳越所處五米之內的位置全都籠罩了進去。吳越卻還是沒有任何動作,只是低頭痴痴的笑著。

「哄!」「哄!」「哄!」「哄!」「哄!」連續不斷的聲音從李進的拳影中傳來,就在李進停手的時候,眾人也終於看清楚了狀況――地面上坑凹不平的小洞顯示出了李進拳力的可怕,而先前的拳影也顯示出了李進攻擊度的非凡。但就是這樣的攻擊也沒把吳越怎麼樣:吳越毫無傷的站在原地,李進的拳頭貼著吳越的臉夾擦了過去,或許不應該說吳越毫無傷,至少李進揮拳時所帶起的拳風給吳越造成了一些傷害:儘管這些傷害微不足道。

就在眾人的注視下,吳越抬手摸了摸有些微紅的臉夾,身體突然幻化成一道殘影。等眾人看清楚的時候,李進已經吐著血倒飛了出去,腹部的位置還留著一個深深的掌印。李進的身體撞到了天台的欄杆上時終於停下來,掉在地上,身死不知。

而南華和左慈雖然驚訝於李進僅只一招就被吳越打敗,但是現在卻不是他們驚訝的時候,已經恢復過來的兩人迅的移動,和呂布一起呈三角之勢把吳越圍在了中心。

吳越卻毫不在意其他兩人,只是低笑著向呂布走了過去,但是腳步卻搖搖晃晃的,好象就要隨時跌倒一般。

呂布已經蓄勢待良久,但還是不敢輕易攻擊:曾經擊敗自己的李進也只在吳越的手下走了一個回合。自己現在的狀態還未在全盛時期,要是一個不慎也只有落敗身死的下場。

吳越離自己越來越近,呂布除了攻擊以外就別無他法了,只見吳越突然痛苦的低吼了一聲,隨即吐出一口鮮血,人卻已經昏倒在地。

這樣的場面讓先前準備苦戰的三人一陣錯愕,還是南華最先反應了過來,走到了吳越身邊,把手搭在了吳越的脈門上,良久,南華終於鬆了口氣。

呂布也圍了上來道:「他怎麼了?!」

南華卻搖搖頭道:「先不說這個……去張機家,我們幾個身上可都是帶著傷的。」

呂布點點頭,橫抱起了吳越,南華抗著李進,在左慈的帶領下往張機家急馳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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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機為李進處理好了傷口,幫南華和左慈簡單的檢查了身體,隨後南華就把張機打了去把昏迷的吳越送進房間。

「吳越怎麼了?」見南華的事情已經處理完了,呂布才開口問道。

「唉!」南華嘆息了一聲,身體躺倒在沙上,頭枕著左慈的大腿,擺了個舒服的姿勢道:「勾玉的力量覺醒出了問題,我原本以為他也只是個無名的傢伙,不想他居然這麼變態!」

「到底是誰?」呂布好奇道。

南華不答反問道:「一千八百年前的中原大地上,有誰能讓自己達到人即是劍的地步?有誰練的是斷情絕義的『逆世劍決』?而且,他的本名應該不叫吳越……」

「王越!」聽到南華的提示,呂布驚駭的叫了出來。

南華深深的吸了口氣嘆息道:「是啊,沒想到連王越這樣的變態都轉世了,這混水之魚還真不好摸啊!」

沒有接南華的話,呂布沉思了一陣才道:「王越不應該會有他那麼大的殺性。他到底……」

南華不等呂布把話說完就介面道:「原先的王越雖然非人,但是也不至於有如此的殺性。少年的王越,匹馬入賀蘭,隻身取羌族領級,其後周遊天下,行俠仗義,當得蓋世豪俠四字。手中之劍是為了天下萬民的英雄之劍。」說到這裡,南華微微嘆了口氣道:「但是王越卻過於熱衷於功名,中年之後,在洛陽開設武館,一方面是為了謀生,另一方面就是為了向朝廷討個官職。可惜當時靈帝無能,而且門閥觀念極深,王越又是平民出生,終究是沒能出仕。」

「接著講!」呂布聽出了南華的話裡有話,也不願意和他羅嗦。

南華有些無奈的偏了偏頭道:「不要摧我,說那麼多話很累的。」說著,起身倒了杯水,一飲而盡後繼續道:「暮年的王越劍術大進,但是心中卻始終放不下出仕一事,心魔漸生,由武道入魔。他的劍再也不是為了天下萬民,而是為了功名利祿的殺人之劍。」

「你說這次覺醒的是暮年的王越?」呂布終於抓住了南華話里的關鍵。

南華點點頭道:「不僅僅是入魔的王越,還有沉澱在勾玉里醞釀了一千八百年的怨恨。他的劍術已然天下無雙,不同的只是心境而已,如果他不能找回少年之時的俠義之心,不止他自己會永陷魔道,就連我們都很危險。」

呂布似懂非懂的點點頭,只聽南華道:「今天就先到這裡吧,我身上的內傷可還沒全好,腳到現在都還在麻。」想了想了,南華又道:「而且最好你能……算了,以後的事情以後再說吧。」

說完,南華和左慈雙雙離開,留下了不知道在想著什麼的呂布。

走出張機家,轉過拐角,左慈突然停住了步伐。

「怎麼了?」南華回身把左慈抱住。

「天……亂了。」左慈說完,身體微微的顫抖起來。

南華緊了緊抱住左慈的雙臂,抬頭看天,卻只見其中最亮的一顆星星閃爍著妖異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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