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舊仇……新恨
「小白痴，我又來了！」葉平大大咧咧的罵著，坐在我負責的賭檯前面，我不由眉頭一皺，可干一行愛一行，既然我是荷官，面對賭客，不管怎麼樣都要保持基本風度。
「請下注。」鬱悶的我，也懶得望葉平一眼，稍微用眼睛掃一下他，把右手一拂，示意桌子上的客人下注。
「哈哈哈哈，又是2o點，小白痴再要會爆掉，看來這把又贏了。」葉平狂笑著，拿起兩張花牌，在四周的客人面前晃來晃去。
「真厲害！」「連贏1o多把了！」「為什麼他每把只下5美圓的籌碼呀？下多點，不是贏翻了嗎？」「你沒看出來？他和那荷官估計有仇，下小注只有為了不讓賭場干涉而已。」「原來這樣！」「那他一定是賭術高手吧？」「一定是的！」……圍觀的客人看見劍拔弩張的我倆，在四周咬頭接耳，等著看熱鬧。
靠，的確！如果葉平那蒼蠅敢把賭注下到1ooo，很快就會有保安請他去貴賓間里去，可他就5元，5元的在這裡鈍刀磨肉，就算他贏一天，賭場也會當做沒看見一樣……畢竟他沒有出千，只是靠觀察力和記憶力在這裡賭牌。
「請下注。」看著只有1/4厚度的撲克，基本的規律連我都能夠算出，看來要被他在這裡羞辱半天了！還真是鬱悶……
「我受不了了啊！這人好討厭，都連續騷擾表哥好多天了，每天從表哥上班跟到他下班……受不了了！」觀察室里的虎小雨，抓著觀察員的衣領崩潰的叫嚷著。
「咳咳~~虎……虎總，這也是沒辦法的事，他又沒有違反賭場的規定……」翻著白眼咳嗽的觀察員艱難的說到。
「不行！我不能眼看著他在這裡整表哥，我要想辦法，趕他出去……」氣急了的虎小雨丟下快窒息的觀察員，一陣風似的跑出去。
這樣下去不行！被葉平這樣一搞，我的這張賭檯已經變成全場最爛的檯子，每一個想上台博彩的賭客，都會被葉平從心理到生理一系列的打擊，很快離開……靠！我殺了他老母嗎？
「葉先生，我想我們是否可以談談？」無奈的我，看著一邊狂笑，一邊把贏來的五元籌碼順勢下注的葉平，皺著眉頭問到。
「談個屁，小白痴我下注了，你快點牌，唧唧歪歪的幹嗎？」葉平仰著頭，用餘光瞥了我一眼，回答到。
「葉先生，如果是我以前曾口出不遜請你見諒，你也看見了，我也在那場賭局裡輸光，才會到這裡當荷官，我們能不能講和呢？」忍住厭惡的我，和聲細語到。
「沒有人能羞辱我葉平后，那麼容易就脫身的。我承認以前那場賭局我是看不起你，我現在同樣也看不起你，不過既然你服軟，那大爺我就再給你次機會，如果你是個男人，就跟我再賭一次，我說過要讓你只剩條內褲的。不是嗎？」葉平把玩著手上的一把綠色5元籌碼，一臉輕蔑的說到。
嘩，聽見了葉平提出的條件，旁邊圍觀的群眾出了潮水一般的贊同聲……
「葉先生，你好象有點強人所難了！所有進過賭場的人都知道，荷官是不能在本賭場賭博的，我不相信你會不知道！」聽見這個無理要求的我，不滿的說到。
「說對了，我不光要贏得你只剩條內褲，還要讓你被賭場開除！怎麼樣？答不答應，不答應就趕快繼續牌，小白痴你耽誤我太多時間了。」葉平高傲刻薄的說到。
矣？小雨，她來這幹嗎？我正想反唇相譏的時候，忽然看見虎小雨賊頭賊腦的出現在葉平的身後，從口袋裡掏出一樣東西，丟在了葉平腳下……
「小雨，不要！！」看出端倪的我連忙喝到。
被我的叫聲提醒的葉平，轉頭看見做賊似的小雨，低下頭就現了地上的東西，不由露出譏笑道：「小婊子想陷害我出千？那麼關心這小白痴，看來是他的姘頭的吧？可惜又嫩又笨，幸好那小白痴阻止得快！你也不想想，那破東西上沒有我的指紋，還有監控錄象，再加上我又是越南知名人士，你這樣做不是砸這賭場的招牌嗎？」聲音又大又洪亮，四周圍觀的群眾不停的向小雨指指點點的。
「怎麼回事？」一聲冷冷的疑問，冰山牛經理出現在賭桌前。
「哦，原來是你這被人打廢的軟腳蝦！嘿嘿，我說你們的員工想誣陷我出千！這筆帳怎麼算啊？」葉平搖晃著雙腿，痞子一樣的說到。
「有這種事？」牛經理眉頭一皺，望了望低著頭不敢說話的虎小雨。轉身對葉平說道：「葉先生，請你跟我去經理室談談。」
「談談？沒必要，這娼貨反正被小白痴提醒了也沒得逞，我懶得去狗屁經理室。你快讓開，我要繼續玩牌……牌，小白痴！你一天不跟我賭，我就耗你一天，看你能撐多久！」葉平理都不理虎經理，轉身對我叫到。
「你……」牛經理全身肌肉繃緊，雙拳握得噶噶做響。
「你別忘了，現在我動不了『利來』，那是因為你們沒出錯，一旦你們出錯的話！嘿嘿，你們的博彩牌照也留不下來了！哈哈又是21點，賠錢，小白痴。」葉平頭也不回的翻開給他的兩張牌，梅花1o，梅花a，囂張的笑著。
「你要找表哥賭嗎？我陪你賭！你這又老又丑的大青蛙。」再也按耐不住的小雨，氣沖沖的問葉平叫到。
「你賭？」葉平斜著眼看了小雨許久，忽然爆出一陣狂笑：「小娼貨要為你的情哥哥出頭！你要賭可以啊，不過誰輸了，誰就要脫光了衣服，下午在賭場大廳里逛半個小時哦。這是我跟小白痴的約定嘛，讓他只剩條內褲，哈哈哈哈！」
「不要，小雨！」我連忙制止到，雖然葉平噁心無比，可他的德州撲克技術還是過關的，上次我只是打了他個埋伏。論技術，當時的我怎麼也比不上他的。
「行！老青蛙，就照你說的辦！不過還有個條件，誰輸掉，誰永遠也不能踏進『利來』半步。」咬著銀牙的小雨，無視了我的阻止，惡狠狠的答應到。
「哦？呵呵，你這小蕩婦還覺得自己能贏？就依你，如果你輸掉要是拉不下臉，去大廳逛的話。也可以陪我和我兄弟睡一晚來交換，看你夾著的雙腿，還沒被小白痴開完全吧！哈哈哈哈」葉平伸出小手指搖了搖，又猥瑣的爆出強烈的狂笑。
「夠了，葉平，我們是不會跟你賭的！你要繼續賭就繼續賭吧！大爺下班，不奉陪了！」聽見越說越噁心的話，我臉色沉得都要滴出墨汁來，一把把小雨往酒店拉去。
「不要，師兄，讓我跟他賭。」小雨一邊掙扎，一邊低聲說到。
「不行！聽話！」我冷冷的回絕，身後的葉平狂罵道：「你這懦夫，小白痴，下水道的蛆蟲。你著急回去開墾荒地還是吃奶？……」
聽見骯髒的唾罵，小雨終於忍不住了，用鞋底死死的壓著地面增加摩擦力，回罵道：「死青蛙，臭青蛙，你姑奶奶一定跟你這混蛋賭，明天中午12點，一人帶3o萬美金，決一死戰！」
「哈哈哈哈，好！3o萬就3o萬。老子明天一定來，各位朋友，明天下午來看真正的脫衣秀哦！」葉平狂笑著向周圍圍觀的群眾招呼完，轉身走出了賭場。
臉色結冰的牛經理，摸出腰間的對講機，壓低聲音問：「老趙，怎麼辦？小姐要跟那混蛋賭，要不要我出去廢了他？」
「不用，那個雜碎！！明天就讓小姐跟他賭，就算他贏了，拼著賭場不開，我也會讓這雜碎回不去的，老牛你先忍忍。」電話里的張經理聲音透著無邊的殺氣。
「啪！」聽見忍耐吩咐的牛經理，手上一用力，把對講機捏的粉碎，轉身離開……
唰，進房間的我，一**坐在沙上，手一用勁，把小雨甩在我面前立好，暴怒的吼道：「虎小雨，你眼睛里還有沒有我這師兄！說不準，你偏要，你讓我怎麼跟師傅交代！」
小雨的眼中裝滿淚水，眼淚不停的從眼眶中洶湧出來，看見暴怒的我又不敢辯解，只能委屈的抽泣著。
「怎麼回事？你不要這麼凶好不好！」下班歸來的葉倩正想用手拍我，看見我漲得血紅的脖子，只輕輕把小雨拉到懷裡問道：「小雨點，到底什麼事，跟姐姐說好不好？」
「哇~~~~」埋在葉倩的懷裡，小雨放聲大哭起來，哭了好一會才斷斷續續的把事情的始末向葉倩交代清楚。
「小雨點別哭了，這人素質本來就低，別傷心了。」葉倩拍著小雨的背，眼神流露出氣急的光來。看見小雨的哭聲小了下來，葉倩繼續說道：「小雨點也別怪你師兄，他也是怕你吃虧，惱你這麼大的事情也不聽他的話。去跟他道個歉吧！」
說完小雨，葉倩轉過身來，眼神一凝，對我罵道：「你這傢伙有良心嗎？一切事都是你搞出來的，別個小雨點一心為你出頭，你還把她氣成這樣，萬一哭出個好歹來，你還怎麼去做別人的師兄？還不過來道歉！」
「哎」看著對我嗔怒的葉倩，再看看哭得梨花帶雨的小雨，我嘆息一聲，怒氣煙消雲散的說：「我也知道小雨是為我好，可那個叫葉平的傢伙，賭術的確是很強，小雨又答應他這種要求，你讓我怎麼不惱怒……」
「師兄，小雨點錯了，不生氣了好不好？」看著小雨流著眼淚，低著頭向我認錯，我懊惱的說道：「小雨沒錯，是師兄不該脾氣，對不起！不過小雨一定得放棄這次賭局……」
「不要，小雨不要！」小雨甩著腦袋，眼淚被甩得四處都是，聽聲音又有漲潮之勢。
葉倩連忙抱著小雨對我怪道：「小雨一定要賭，你就讓她去嘛，不是還有你這師兄在後面為她撐腰嗎？你看小雨再這麼下去，就要哭得脫水了……」
看著淚人一樣，卻又堅定無比的小雨。我嘆息一聲：「哎！只有這樣了，我去給他們當荷官，看看有沒有辦法幫小雨……你安慰她一下，我做飯去了。」起身走進廚房，狠狠的一拳砸在菜板上――葉平！你個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