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三七章 二手男人
「哎，我和你媽當初最擔心的事情還是發生了，我知道現在責備你也沒有任何意義了，可做為雪兒的父親，我還是感到很生氣！」東方並沒有耽誤工作，他還是在星期一的時候正常到玩具廠上班，他現在就是有點不敢面對白輕遠，可白輕遠還是走進了他的辦公室。不過表情到是很平和，看不出來任何憤怒的意思。
「爸，我知道這一切都怪我，可不管怎樣，我真的不想和雪兒離婚！」東方在白輕遠面前低下了頭。
「雖然我現在這種情況也是沒什麼資格說你的，說你你也會不服的，可我還是忍不住要說你兩句。憑你現在的工作，偶爾在外面風流也是難免的，即使養個二奶也不是什麼很奇怪的事情，這我到能理解。可你竟然弄了兩個女人，而且還讓其中的一個給你生了孩子，別說是雪兒，就連我都有些接受不了，你確實做的太過分了！」白輕遠還是忍不住嘮叨了幾句。
「爸，我知道現在怎麼解釋都沒什麼意義了，一切都是我的錯。」東方此時也沒別的可說的了，只是表達著自己的歉意。
「你真的不能和那個姓韓的女人斷絕關係么？至於那個葉子，雪兒好象並不太在意她的存在，所以只要你能和那個姓韓的女人斷絕關係，雪兒肯定不會再逼你離婚的，她既然能容忍你養個女人，那你就不能為了雪兒而放棄那個姓韓的女人么？人有時候可不要太貪心了！。」白輕遠還抱著一絲希望問著東方。
「爸，我知道這樣對不起雪兒，可我也不能對不起韓冰，沒有她也就沒有我今天的東方。」東方也沒有再對白輕遠隱瞞什麼，把他和韓冰的認識過程又詳細地講了一遍。
「哎，既然這樣，我也不好再逼迫你什麼了，也許離婚是你唯一的選擇了。」白輕遠聽了東方的講述以後，知道韓冰對東方的意義要比自己的女兒大得多，明白東方肯定不會放棄韓冰的了，況且韓冰還給他生了個兒子。
「爸，家裡這兩天還好吧？雪兒現在怎麼樣？」東方很擔心白雪的精神狀態。
「我也算拜你所賜，你媽終於讓我邁進家門了，不過只讓我待了一小會，是讓我替你把東西拿過來，然後又把我掃地出門了。」白輕遠苦笑著。
「雪兒現在還好，也許是眼淚都哭沒了，我看見她的時候還算平靜，你媽媽也在不停地開導著她。當然你媽媽對你也很生氣，再加上我的關係，她現在都覺得男人沒一個是好東西了，本來我還以為最近能讓我回家呢，可你這麼一弄，我的願望看來也要泡湯了。」
「雪兒她沒說什麼么？」東方最關心的就是白雪的態度。
「她讓我轉告你，希望能和你友好分手，不希望把事情弄到法院去，女兒自然是由她撫養了。至於錢財，她一分也不要，就連撫養費她也不要。」白輕遠把女兒的話轉告給東方。
「我不同意離婚！」東方有些激動。
「我當然也不希望你們離婚，可我看雪兒的態度很堅決，她現在根本就接受不了那個女人還有你兒子的存在！」白輕遠對女兒和東方之間的狀況也很無奈。以前他還有從經濟上制約一下東方的想法，可現在他知道這已經沒有任何意義了。
「爸，我想拖上一陣再說。」東方沉默了一會。
「隨你吧，如果雪兒能改變主意是最好，可我看這種可能性基本就沒有了，你還是早做心理準備吧！」白輕遠搖了搖頭。
「爸，那這玩具廠——？」東方沒有再說別的，而是把話題轉到了玩具廠上面，他現在擔心因為他和白雪的事情而影響到他和白輕遠的合作。
「你有什麼打算？」白輕遠看著東方。
「這是我和你的心血，我不想就這麼放棄，我還想繼續幹下去。」東方有些緊張地看著白輕遠。
「那好吧，不管你以後和雪兒怎麼樣，我都會和你一起幹下去的。你說的對，這裡面有咱們的心血，而且現在我要是不幹這個，也沒別的可乾的。」白輕遠知道東方擔心的是什麼，而且他覺得東方確實挺有能力的，不想輕易地放棄這個女婿，即使他和女兒離婚了，也不是沒有復婚的可能，還是多有一些牽連比較好。
「爸，謝謝你。」東方感動地說著。
「也許過不了多長時間你就該改口了。」白輕遠自嘲地說著。
「不會的，你永遠會叫你爸爸的。即使我和雪兒離婚了，我也不會和別的女人結婚的，我會一直等著她的，等到她能再接受我的那一天。」東方堅定地說道。
「你們呀，真的不知道你們年輕人都是怎麼想的。算了，我也不管你了，我自己現在還自身難保呢。」看到東方並不是隨口胡說，而是很鄭重地把這些話說了出來，白輕遠便眼神複雜地看了東方好一會，才緩緩地說道。
十天之後，在白雪的再三要求和逼迫之下，東方終於同意離婚了。雖然白雪什麼也沒要，但東方還是把玩具廠百分之二十的股份給了白雪，還一次性地給了孩子二百萬的撫養費，白雪也同意每半個月讓東方看望一次孩子。
「雪兒，我知道我對不起你，對不起女兒，可在我心裡，你才是我真正的妻子，而且是我永遠的妻子，我不會和她們任何人結婚的，我會一直等下去，直到你從新回到我的身邊。」從民政局出來以後，東方又把白雪拉住了。
「現在說這些還有什麼意思，你現在自由了，愛跟誰結婚就跟誰結婚吧，我之前管不了你，現在就更沒法管你了，你自己好字為之吧。」白雪的眼淚在眼角含著。
「雪兒，上車吧，我送你回去。」東方也沒再說什麼，他知道白雪還在恨他。
「不了，我還是自己打車回去吧。」白雪轉身就要離開。
「雪兒，上車吧，就讓我再送你一次吧。」東方又把白雪給拉住了。
「快鬆手吧，我不會坐你的車了，而且女兒還在家等我呢，時間長了她會想媽媽的。」白雪固執地擺脫了東方的拉扯，匆匆地往馬路邊走去。
看著白雪離去的落寞背影，東方的眼淚也終於流了下來，他知道自己這輩子都欠白雪的。
「依依，我和你嫂子已經把離婚手續都辦好了，我們之間的事情你也都清楚，還是你找個機會把事情告訴爸媽吧，反正要過年了，想瞞也瞞不住了。」和白雪分手以後，東方坐在車裡平靜了許久，才給妹妹打了電話。
「哎，我做夢都沒想到你這麼快就變成了一個二手男人，看回去爸媽怎麼收拾你。」依依無奈地說道。
「我知道都是我不對，他們就是打我，我也得受著了。」東方還真的希望父母能打他一頓，那樣能讓他的心情舒服些。
「那你會和韓冰結婚么？」依依很關心哥哥以後的生活，但她沒有問葉子，她知道哥哥如果不會和韓冰結婚的話，那就更不可能和葉子結婚了。
「不會，我還是想等到你嫂子回心轉意那一天。」東方很明確地回復了妹妹。
「可你和我嫂子離婚的事情肯定瞞不住她們的，葉子還好說一點，可韓冰都給你生了兒子了，如果你不和她結婚的話，是不是有些說不過去？而且她要是知道你沒有和她結婚的打算，她會不會就此離開你？那你可就兒子，女兒都沒有了，這點你可一定要想清楚呀！」依依提醒著哥哥，很怕他把身邊的女人都失去了，特別是把他的兒子失去了。
「這點你到不用擔心，她們也都不同意我和白雪離婚，即使我和白雪離婚了，她們也不會提出和我結婚的請求的。」這點東方到很自信。
「我算是服了你了，竟然讓她們就這樣死心塌地地跟著你，也不知道她們都看上你哪了，難道我跟不上形勢了？現在的女人都開始喜歡上大色狼了？」依依有些自嘲的說道。
「別貧了，說正經的吧。你和爸媽說我的事情的時候，你可以把韓冰還有你大侄的事情告訴給他們，也算是對他們的一種安慰吧。至於葉子，還有哪個誰，你就別跟爸媽說了，我怕他們會更受不了的。」東方叮囑著妹妹。
「我知道了，不過過年的時候該怎麼辦？你是不是想把韓冰帶回家去？」依依覺得哥哥說的到也是個辦法，也算是給父母一個意外驚喜吧，畢竟老媽特別地喜歡孫子。
「不好，咱家的鄰居都知道白雪是我媳婦，突然把韓冰帶回去，而且還有個孩子，他們會說閑話的，爸媽就更受不了了，等這兩天再讓我想想，看看怎麼過這個年比較好。」東方當時就表示反對。
「也是，不管你了，你拿定主意告訴我一聲，我好有個安排。」依依也覺得不是很妥。
「對了，你離婚的事情告訴不告訴心眉，我可還什麼都沒對她提過的。」依依又想起了心眉。
「還是瞞著她吧，她現在還在一直猶豫著，我不想讓這件事情來改變她的決定。而且你也知道，心眉的身份比較特殊，萬一她跟我提出結婚的請求怎麼辦？而且我要是不答應的話，她父母很可能就會出面了，那事情可就真的麻煩了！」
「我既然為了韓冰和葉子而放棄了和白雪的婚姻，那我更不會捨棄她們而和心眉結婚的，而且和心眉結婚，不僅傷了她們，也就徹底傷了白雪，那她這輩子也不可能再回到我身邊了！」東方把底交給了妹妹。
「我知道了，你放心吧。」東方這麼一說，依依也認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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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方，手續都辦完了？」葉子今天下班就回家了，看到東方正在房間里躺著呢。自從東方和她一起住以後，在東方的幾次提醒之下，葉子也漸漸把嘴改了過來，不再叫東方為哥了，而是開始叫起東方的名字來了。
「都辦完了。」東方沉悶地說道。
「別想太多了，我相信有一天白雪還會回到你身邊的。」葉子也躺到了東方的身邊，輕聲地安慰著他。
「我也希望有這麼一天，說實話，離開你們之間的哪一個，我都很傷心。」東方摟住了葉子。
「別難過了，沒準有一天別說白雪了，連心眉都會回到你身邊的，到那時我不知道你是該高興呢還是該苦惱呢？」葉子調皮地說道。
「當然高興了，又怎麼會苦惱呢？那可是我這輩子最大的夢想了！」東方不知道葉子為什麼會這麼問。
「你當然該苦惱了！有讓你一拖二的床，可任何傢具廠都不生產能讓你一拖四的床。即使你找人打了那麼大的床，我想也不會有那麼大的卧室讓你擺下那麼大的床了！」葉子說完就哈哈地笑了起來，她是和東方開玩笑呢，就是想讓東方開心些。
「哎，即使所有的條件都具備，可我自己也沒那個能力，一拖二還勉強，如果真的讓我來個一拖四的話，那我可能真的見不到第二天的太陽了。」葉子的話到讓東方興奮了一下，不過他又立刻沮喪起來，他知道那對他來說只能是一種奢望了。
「看來你還有自知之明！」葉子還在不停地笑著。
「好葉子，等哪天再和我一起去冰姐那裡吧，我還想和你們倆一起睡，那種感覺真的很過癮！」東方在葉子的逗弄之下，也漸漸來了心情。自從被白雪轟出家門以後，東方雖然天天和葉子住在一起，可他連一點和葉子親熱的想法都沒有，以往那種很強烈的慾望都消失了。東方還以為自己的身體出了什麼問題，可當葉子說到一拖二的時候，東方立刻覺得自己心中又有了做愛的那種慾望。
「你自己做美夢吧，我得去準備晚飯了！」東方的話又讓葉子想起了那兩個淫糜的夜晚，她的臉色立刻紅了起來，羞澀地說了一句以後便慌忙地走出了卧室。
「這就對了么，早應該這麼吃了。」吃飯的時候，葉子看到東方今天的胃口不錯，已經開始吃第二碗飯了，便誇讚著他。
「這些天一直沒什麼心情，也沒什麼胃口，也許今天和白雪辦了手續，對我到是一種暫時的解脫。」東方對葉子笑了笑。這些天雖然葉子換著花樣給他做飯，可東方每次都吃的很少，葉子每次都得把很多的剩菜倒掉，但她還是每天堅持做很多，她知道東方遲早有一天會有胃口的。
「這話你說的到不錯，只能算暫時的解脫，畢竟你和白雪有了孩子，所以你們想真的把對方從心裡忘記那是根本不可能的，除非白雪她選擇了新的生活。」
「恩，你這到提醒了我，我一定不給白雪從新選擇新生活的機會！」東方不停地點著頭。
「哎，也不知道白雪遇到你是她的幸運還是她的不幸！」葉子知道白雪想就這麼擺脫東方是不可能的了，東方肯定會想盡各種辦法繼續纏著白雪的。
「先不管她是幸運還是不幸了，我現在就想要了你！」東方把葉子抱了起來。
「你今天怎麼來了興緻？」東方這次到她這住了以後，還沒有和她親熱過，葉子也知道東方是心情不好的關係，也從來沒有主動要求過東方什麼。雖然天天能摟著東方睡覺，但東方不和她那個，確實也讓葉子挺難受的。可沒想到東方今天竟然來了興緻，這讓葉子有了一絲欣喜的感覺。
「我也不知道，也許離婚手續對我來說真的是一種暫時的解脫。」東方感覺到自己的下體已經膨脹的很厲害了，便急切地把葉子抱進了卧室。
「我還一直擔心你因為感情問題而受到什麼刺激了呢，看你又恢復正常了，我也就放心了。」葉子歡快地把自己和東方身上的衣服都脫光了，放鬆地迎接著東方猛烈的衝擊，東方也通過這種方式發泄著心中多日的鬱悶。
「葉子，新年我想接父母到韓冰那裡去過，你去不去？」早上，經過昨晚的歡娛，東方的氣色明顯比平日好了很多，看到葉子也從睡夢中醒來以後，東方就問著葉子。雖然他並沒有讓妹妹把葉子的事情告訴父母，但他還是覺得應該把這件事情告訴給葉子。
「去那裡過年也好，也算是對你父母的一種安慰吧，他們再想不開，也不能不管他們的孫子。不過我就不去了，還是讓你父母少受點刺激吧，等以後有機會了我再去看他們。」葉子想了想，覺得自己過去好象不太合適。
「葉子，你現在真的是越來越成熟了。」東方的雙手又在葉子身上遊走起來。
「那這幾天你得天天晚上陪我！」葉子有些羞澀地說道。
「行，天天陪你，直到彈盡糧絕！」看見葉子嬌羞的樣子，東方更用力地揉捏起葉子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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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媽。」新年前兩天，東方就回到了父母家裡，看到父母都表情嚴肅的坐在那裡，東方知道父母肯定會責備他一番的。
「你還好意思回來呀，我還以為你不敢回來見我們呢。」父親沒說什麼，只是看了看東方，母親到先忍不住了。
「離婚現在又不是什麼稀罕事，也不是什麼丟人的事，我有什麼不敢見你們的。」
東方有些無所謂地說道。
「你現在能耐了，竟然在外面養起女人了，還跟人家生了孩子，是不是有錢就開始燒包呀？」母親對東方的態度有些不滿。
「這與錢沒什麼關係，要是沒有韓冰，我也沒有今天的日子，所以我不能對不起韓冰。」東方反駁著母親的說法。
「那你就對得起白雪，你怎麼不為你女兒考慮考慮，你就真忍心孩子沒有父親？」
「我是對不起白雪，也對不起女兒，可我也是沒有辦法，你也不能讓我對不起韓冰，對不起你孫子呀！」東方只好把兒子搬了出來。
東方的話果然讓母親立刻就沒有了聲音，她表情複雜地看著東方。
「好了，都已經這樣了，再說這些做什麼，孩子現在也挺苦悶的，你就別再煩他了。」父親這時候在旁邊說話了。
「媽，我餓了，我已經有好些日子沒正經吃過一頓飯了。」東方也適時對母親用起了苦肉計，他知道母親還是會心疼兒子的。
「你呀，我這就給你做飯去。」看見兒子那憔悴的神情，再加上東方這麼一說，母親頓時心軟了，也顧不得再責備東方了，匆忙地走進了廚房。
「快坐下吧，你妹妹把具體的情況已經都跟我們說了，做父母的也不太好多管你們的事情，畢竟都是大人了，也都有自己的主見了。」父親示意著東方坐到了自己的身邊。
「爸，我真的是沒有辦法。」東方看到父親還是理解自己的。
「知道，你媽也知道，只不過她捨不得白雪這麼好的兒媳婦，還捨不得她孫女，畢竟這麼長時間了，總是有感情的。」父親為妻子解釋著。
「我都這麼大了還讓你們跟著操心，我覺得挺對不起你們的。」東方滿臉歉意。
「跟自己父母這麼客氣做什麼，你再怎麼樣也是我們的兒子，你媽雖然捨不得孫女，可聽你妹妹說你有兒子了，你媽也是高興的半宿沒睡著。」父親朝廚房望了望，在東方耳邊小聲地說著。
「我這次回來就想把你們接到A市去過年，也順便讓你們看看孫子和韓冰。我怕把韓冰母子接來會讓鄰居說閑話，所以就只好讓你們過那邊去了。」
「這樣也好，我們也藉機溜達溜達，否則你妹妹也不回來，就咱們三個人過年還真的不習慣。」父親到是同意東方的做法。
吃飯的時候，東方故意裝著狼吞虎咽的樣子，好象很久沒吃過飯一樣，母親看在眼裡，是再也說不出一句責備的話了，只是不停地給東方夾著菜。東方在飯桌上提出了接她們老兩口到A市過年的請求，在孫子的誘惑和丈夫的勸導下，東方的母親最終也同意了。
「不管怎樣，我還是捨不得白雪這麼好的兒媳婦，你最好能讓她回心轉意。」母親睡覺之前又特意找到了東方，對他嚴肅認真地說了這句話。
「知道了，我會儘力讓白雪回來的。」東方明白，雖然思想保守的母親受重男輕女觀念的影響可以接受韓冰生的兒子，但讓這麼一個有著過去的女子做她的兒媳婦，母親還是接受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