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情
長樂公主被葉思忘看得紅雲上臉,但是還是力持鎮定的看向剩餘的,抖的仿如篩糠一般的侍衛,冷聲道:「把你們王爺扶回去,還有這些屍體也帶走,至於這個叫施宮迌的人,本宮不想再看到他,不希望聽到他還活著的消息,用他的命,換你們的命!」
侍衛們聽到這個吩咐,如奉仙音一般,雖然葉思忘已經倒地不起,但長樂公主的武功,他們剛才已經見識過了,心中知道,不論是葉思忘還是長樂公主,倆人中隨便一個就能輕易要了他們的性命。畏懼的看著兩人,千恩萬謝的朝著長樂公主磕頭謝恩之後,齊齊看向了被葉思忘挑斷了腳筋手筋,氣若遊絲的施宮迌,目光顯得如狼似虎般兇惡,抽出了腰間的佩刀,沖了上去,可憐的施宮迌,毫無反抗之力,只能眼睜睜被砍死,如果不是長樂公主阻止,恐怕他就要被跺成肉醬了。
長樂公主皺著眉頭,嫌惡的看著眾侍衛,冷喝道:「夠了,把所有的死屍都帶走。」
一干侍衛連忙住手,強忍著心頭的恐懼和噁心,把牢房內所有的死屍都帶著,恨不得爹娘多生兩條腿的飛快的走了。
待一干侍衛都走了之後,長樂公主才看向僵卧在地上的葉思忘,有些清減的美麗臉龐上,掛著一抹羞紅,手掌翻動,地上的血跡已經被她用擊落在地上的泥土掩蓋起來,血腥味終於淡了一些,處理好這些之後,才緩緩走向葉思忘。
牢房裡非常的安靜,只有長樂公主手上、腳上的鐐銬聲清脆的響著,長樂公主距離葉思忘那短短的幾步距離,彷彿無比的漫長,讓長樂公主走來舉步維艱,越是靠近葉思忘,臉上的燒紅就越來越厲害。就像整個人都要燃燒起來一般。
終於到了葉思忘跟前,長樂公主怔怔看著他,臉上的表情,似歡喜,似悲傷,清亮的眸中含著淚水,卻沒有讓它墜落,就這麼看著。彷彿所有的一切就為了看這一眼。
見長樂公主只是看著他發怔,葉思忘心中滿是憤怒,還有著不解,憤怒他好心來救她,她居然暗算於他,不解她這麼做的動機和目的,也不解為什麼以他一向的抗毒體質,居然就這麼輕易的被放倒了,這到底是什麼毒,居然如斯厲害?
可是,等了半天,也不見長樂公主有何動作,只是似悲似喜的看著他怔怔的出神,讓他心中的怒火越來越盛。但卻苦於無法動彈不說,連說話也說不出來,只能用重重的呼吸聲來表達自己地憤怒。
長樂公主怔怔他看著葉思忘,腦中不可知制的浮現出兩人過往的一切交集,有喜,有恨。但就是沒有愛。本該是無愛的兩個人。卻因為她的動心讓一切都改變了,曾經那麼遙遠的人兒,那麼遙遠的俊眉,那麼遙遠的朗目,那麼遙遠的臉孔,此刻,顯得如此的清晰,如此地貼近,只要她一伸手就能觸碰到。
情不自禁地,長樂公主軟柔的手碰上了葉思忘的臉,讓葉思忘嚇得連呼吸都忘記了,只是獃獃地看著她夾雜著感動與傷感的表情,不知該做何反應,但心臟卻亂了秩序,紊亂而又急促的跳動著。
手指輕輕的滑過他俊美的臉龐,絲毫不敢用力,怕一用力就消失了一般,在眼中蕩漾了許久的眼淚,終於滑落下來,撫在葉思忘臉上的手好像被燙到了一般,迅速地縮了回來,喃喃道:「我知道你一定很生氣,驕傲如你,怎麼可能甘心就這麼被人暗算,更何況,暗算你的還是我,對不對?」
葉思忘用力的貶著眼睛,顯然還沒有反映過來這是什麼情況,還在努力消化著,試圖從這詭秘的情況中理出一個頭緒。
長樂公主看著他的樣子,帶淚的容顏突然綻放出一個奪目地笑容,手輕輕地撫摸著葉思忘的頭髮,輕聲道:「你一定很奇怪,以你的體質,怎麼就沒有一絲反抗之力的被我暗算,是嗎?我們,從來沒有這麼靠近過。」
長樂公主臉上的笑容更加的燦爛,也更加地美好,那笑容,在她清瘦奪目的美麗臉龐上,顯得更加的迷人心魂,葉思忘只能愣愣地看著,一時忘記了反應。
「其實,迷倒你的不是毒藥,也不是**葯,而是來自苗疆的一種草藥,名叫『情郎倒』(詳情請參見李莫野的《江湖風神幫》^_^)。」說到這種植物的名字長樂公主臉上又是一紅,不過已經沒有剛才那麼不自在,顯然已經調試好了自己的心情,顯得從容了許多。
「看你以前中了劇毒都能調理好我就知道你有抗毒的體質,一般的毒藥、**葯對你肯定不起作用,於是,上次皇上向我詢問天府的事情的時候,我提出了這個條件,讓他用『情郎倒』來和我交換。
長樂公主臉上又是一紅,神情卻有些落寞和悲傷:「自從被你抓捕入獄開始,我就已經決定不再為皇家做任何事,我能做的,我該做的,甚至不該做的,我都已經做了,不再欠皇室任何的東西了。」
一滴眼淚順腮滑落,長樂公主眼神朦朧的看著葉思忘,戴著鐐銬的手輕輕撫摸著葉思忘的臉,低聲道:「我們原本不該有任何的交集的,只是,恨只恨我為何要在這樣的時候遇上你,如果……如果,在我只是單純的長樂公主的時候遇上你該有多好,或許,我就不會是這樣的結局。」
「人生,不如意事,十之八九,想來是我命該如此。秀玉說的對,我已經失去了那麼多,付出了那麼多,換來的卻是慘淡的收場,我終究該為自己活一次,與你能有一夕之歡足矣。」長樂公主臉上的暈紅更盛,臉頰彷彿桃花染就一般,與她一貫的雍容華貴截然不同,彷彿換了一個人,顯得更加的風情萬種,柔情萬千,輕輕一笑,續道:「我也知道,你是恨我的,就算用心計激得我去了死念,你也只是因為倢兒的臨終拜託而已,我今日這樣的作為,對你來說是一種莫大的侮辱。我長樂也是心高氣傲之人,斷不會委屈你至此。我知道你就要與天府為敵了,我就用一個天府的秘密來和你交換。在我的府邸花園裡,第九顆茶花村下,地下十尺處,埋有一個捲軸,上面就是天府的構造圖,有了這個構造圖,以你的手段,對付天府將容易許多。」
「今日,本不該在牢房的,但我身上有鐐銬纏身,無法帶你離開,不過這帶著血腥味的空氣,在我看來,卻是最適合我們的,就象我們的關係一般,時時都有交集,卻又帶血腥,無法靠近,對嗎?思……思忘。」終於喚出了葉思忘的名宇,卻彷彿耗盡了她全身的力氣一般,軟軟癱在葉思忘的身上,依著他結實寬闊的胸膛,彷彿安心,彷彿嘆息的吐出一口氣,小手抖嗦著摸向葉思忘的衣帶,笨拙的替他脫著衣服。
葉思忘此刻心中別提有多憋氣了,這個該死的女人一向都是這麼的任性,自作主張,什麼都是自己決定了就作數,也不問問他這另外一個當事人,該死的,活了這麼大。想不到也有這樣被女人對待的一天!真他娘的該死!
艱難的,笨拙的,彷彿經歷了一個世紀那麼漫長,葉思忘的上衣終於全部被她退了去。只剩下一條薄薄的褲子仍穿在身上。這刻,葉思忘開始後悔為什麼要穿薄綢褲子了,反正都已經寒暑不侵了,穿他一向愛穿的棉布褲也是一樣的,今天為什麼就要穿綢褲呢?悔不當初啊!
長樂公主柔軟的小手,艱難的在葉思忘腰腹間摸索著,雖然說的勇敢,但真正做起來的時候,她已經害羞得連眼睛也閉了起來,只能依靠手去感覺,去摸索。
葉思忘只能尷尬而又無奈地任由腰間的男性因為生理反映而蘇醒過來,心中尷尬欲死,羞怒欲死。
「啊!」長樂公主羞叫一聲,手摸到了不該摸的東西,而葉思忘苦於無不動彈,只能臉孔血紅的乾脆閉上眼睛,心中一忽兒羞怒,一忽兒又因為生理刺激而舒服得想呻吟。
長樂悄悄地把眼睛睜開了一個縫隙,強忍著羞澀,堅持沒有把手放開,偷偷的瞄了一眼,只一眼,臉孔變得血紅若紫。她不是不知事的稚兒,身為皇室中人,及竿之後,就會有專門的嬤嬤教導床第之事,只可惜,她接受的教導卻沒有機會施展到她那心有所屬的駙馬關俁身上,而是施展到了葉思忘的身上。
「思忘,請看著我好嗎?」羞澀的站起身,長樂公主低聲向葉思忘道。葉思忘驚訝的睜開眼,看向長樂公主,卻看到她原本就已經支離破碎的粗布衣悄悄從矯好的矯軀上滑落,所有因布衣的存在而若隱若現的美好,全都袒露在他的眼中——憂稚如白天鵝一般光滑優雅的頸項,聳挺豐潤的兩點嫣紅,細嫩平滑的小腹,以及甜美神秘的園林……
葉思忘的呼吸不可自制的急促起來,想強迫自己閉上眼睛,卻又無法從那麼完美動人的身體上移開,只知專註地看著。
長樂臉孔通紅,伸指在腰腹的穴道上點了幾下,呼吸立即急促起來。這是皇室秘傳的刺激情慾的點穴手法。
噴著香氣的櫻唇貼上了葉思忘的唇,豐潤的臀緩緩在他腰間坐落,一聲輕呼,一聲嚶嚀,刺目的桃花迎春開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