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世界醜惡（下）

到網吧時，那網吧的網管用一種特恐懼的眼神看著我們，好像我們要打架鬥毆。我們一人上了一台機子，進了傳奇申請了一個號，我們商量十一個人五個玩武士，三個玩法師，三個玩道士。他們叫我和段飛，蘇軾玩道士說什麼，道士沒什麼前途。我靠！沒前途還讓我玩。

我們十一人在網吧狂吼，那些什麼「笨蛋、鳥人、牛-#￥」……之類的話全翻出來了，好像以為世界末日要來了一樣。我也不禁發出感嘆：「世界真他媽醜惡。」

就為了這破傳奇，害我天天要和他們一起玩。老王也開始注意到我們這一伙人了，經常找我們其中之一去談話。而且我們這一伙人為了玩傳奇，錢都用光，害得我天天寫文章投稿賺稿費吃飯，我靠，一個人要養十一個人，昏啊！都是傳奇惹的禍。

由於傳奇的關係，我們十一隻狼都成了兄弟，經常放***飛機坦史，一起尋找食物，一起進攻獵物，最後一起分享。

今日我再也忍不住爆發了，把他們十個人一塊拉到學校寢室去對他們說：「兄弟們，今日我有件事要說。」天吻也是夠哥們的，他說：沖哥你有事就說吧！如果有人敢插嘴，俺一定奄了他。我笑了笑說：「兄弟們，你們應該知道傳奇害得我們好窮，對吧。」他們「恩」了一句，我清了清喉嚨說：「那我是不是應該……」我頓了頓「應該……應該……」「有屁就快放撒」孔仔說，樣子顯得不耐煩了。「應該不玩了。」我靠，原來他們沒多大反應，搞得我怕說出來后被他們當成薩達姆追殺了。我***跟個娘們似的。五運算元說：「不玩就不玩，好說。其實我早就不想玩了，要不是看在以前是我叫你們來玩而我又不玩的話，就不是個東西了。但今天既然沖哥發了話，我們就聽你。」我好感動，原來我在這一夥中還是有那麼點地位的，嘿嘿。

就這樣，我們結束了我們的傳奇生涯。現在回想起那時的共產主義公有利時，我還會傷心的流淚。

今日剛到學校，焦陽對我說金四明被人打了，問我怎麼辦。我暈，我又不是什麼憤青，怎麼問我怎麼辦了？難到要我拿把刀然後用黑布蒙著眼睛把打金四明的人砍一頓？我又不是方世玉，焦陽這傢伙也是夠操蛋的，真他媽生兒子有兩屁眼。

我說：「我說焦陽，你這事跑來問我幹什麼？我又不會打架。」他說：「沖哥我知道你是個好學生，但大家都是兄弟，你屁也該放一個吧！管他是臭的還是香的。」我靠，你的屁才是香的。我說：「你的意思是我去說句公道話？現在這社會，還有什麼公道和天理，我說了也沒用。」我暈倒，是金四明惹出來的還要我去幫他。像我這樣的21世紀追求正義的青年都快絕種了。我說：「靠，竟然是他惹出來的。那再怎麼跟人家說，還不是我們沒理，要不這事就這樣算了，想一想都是中國人嘛！」其實我在說這句話時感到自己真的很不義氣。但想一想，人們都說講義氣講義氣，說明義氣本來就是講出來的。我也不用太自責。焦陽又說：「那你也總該表示一下吧！要不人家會怎麼看你？」想一想也的確，我問：「那他現在怎麼樣了？」焦陽說：「在寢室里躺著，傷得很重。」靠，活該。

我和焦陽一起去寢室看他，剛一進門，我靠！來的人也真他媽不少，好像開追悼會似的。走進去看見金四明躺在床上，頭上還系著白紗布。旁邊都是金四明以前的一些同學，鄭朴也在。他們都是到這來看他的？我問焦陽，焦陽說：「看他？除了鄭朴有可能其它人都是冒名到這來消遣來了，借看同學之名來這打撲克，抽煙，不信的話你去廁所看看。」我打開廁所門看了一眼接著發出一聲感嘆：「世界真醜惡！」

金世明看著我來了吃力地說：「沖哥，你來了！」看起來傷得有點重。我向他走了過去找了個位子坐在他旁邊說：「不要緊吧！傷得重不重？」我靠，怎麼感覺我好像鄉領導下鄉慰問老百姓似的。他說：「還好沒什麼大礙，不過那傢伙也是夠毒的，我只不過是用鉛球打了他兩下，他就用木棍敲我，……真他娘的，打得我難產！」暈倒，這傢伙也是夠性痴獃的。我又安慰他：「算了，就當被狗咬了一口，被豬親了一下。」他笑了笑，那笑看起特傻，跟段飛一個樣，就在這時上課鈴響了；我又安慰了他兩句就和焦陽鄭朴一起狂奔教室了。

這節課又是老王的課，他又用那樣50年代的的眼光評講了每一篇文章，不過我的還好，不是那麼差勁，從這可以看出我的文章已達跨世紀的地步了。

日子就這樣過著，一朝一夕，都如一張鏡子一樣，映出自己，也照出將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