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惹火嬌驅
蘇珊體貼地為他們鎖上房門,房間內只剩尼凱粗重的呼吸聲。
若瑩輕吁了一口氣,開始為尼凱除去滿是酒味的衣物。尼凱既高大又沉重,若瑩好不容易才替他脫去所有的衣物,只除了內褲以外。
當她拉起被單正要為他蓋上時,視線卻不由自主地落在他手臂、大腿、小腿縫合的痕迹上,那是蜜金色的茸毛也掩不住的疤痕。
「哦!尼凱……」她輕撫過疤痕,淚水隨之滴落,「我可憐的尼凱……」
她撫過他的手臂,探進胸毛內撫過胸前,順著往下延伸的濃密胸毛游移到堅實的小腹,然後……她眨了眨眼,滿愕地瞪著那異常鼓脹之處……「繼續……」粗嗄沙啞的聲音低吟著。「可憐的尼凱需要你繼續……」
她驚喘一聲。「尼凱?」
一隻健壯的手臂突然從她後背用力一壓,她驚呼一聲,整個人已趴在尼凱的胸前,帶著濃郁酒味的氣息吹拂在她的臉龐上。
「可憐的尼凱需要你的安慰……」他在她的唇邊呢喃。「安慰我吧!若瑩,請你安慰我……」
夜已深沉,但是陽光仍燦爛地照耀著。
「哦……我的頭……」
「媽咪,爸爸在哀哀叫耶!」盂飛翰幸災樂禍的叫道。
尼凱坐在床上捧著頭。「天啊!小子,你的聲音不能小一點嗎?」
「我已經很小聲了啊!爸。」
「那就不要出聲。」尼凱呻吟著。
「可是,大姊頭要我跟你說,你要是醒了,就把這一碗湯給喝了,」孟飛翰指指床近小桌上的一個碗。「她說這是醒酒湯,會讓你舒服一點。」
「哦──」尼凱抱著頭呻吟的躺回床上。
原本靠在房門口,一臉不以為然的盂飛翰突然走到床邊,兩隻藍眸緊緊盯著父親光裸的胸膛,小手退疑地探進胸毛內,碰觸一下長長的疤痕。「爸……還痛嗎?「尼凱緩緩的放下抱著頭的手。「不,不痛了。」
「很多嗎?我是說……」盂飛翰又輕輕摸了一下,彷彿他要是摸重一點,這些疤痕就會裂開來似的。「……這個。」
尼凱聳聳肩。「還好啦!」
盂飛翰臉上那一抹笑容看得出來是硬裝出來的,「蘇珊姑姑說你身上的傷多得就好像科學怪人一樣。」
「太誇張了吧?」尼凱微笑道。
「蘇珊姑姑還說……還說……」
「說什麼?」他鼓勵兒子說下去。
孟飛翰咬緊牙關。「說你……差點死了!」
尼凱雙手伸向兒子。「過來。」
孟飛翰立郎投入父親溫暖的懷抱中,兩隻細小的手臂抱住父親,緊緊的。
「我是溫熱的吧?」
「嗯!「孟飛翰哽咽的點頭。
「死人不會是溫熱的吧?」
「嗯!」
「而且……」尼凱呻吟一聲。「死人也不會在宿醉的早辰,腦袋裡像有一列火車碾過一樣難受吧?」
孟飛斡噗哧一聲笑了,尼凱雙手摩挲著兒子的肩背,藍眸與站在門口許久的若螢對視著,兩雙眸子里有著同樣深切的溫柔與愛意。
「爸!」孟飛翰突然叫了聲。
「嗯?」
「你沒穿內褲!」
琳達當然不會輕易放棄,所以,隔天她又打電話給尼凱。
「尼凱,我身子不舒服,我要你來看我。」她撒著嬌。
「我會叫醫生去看你。」
「不要,我要你來!」
「琳達,有病要看醫生才有用,我去做什麼?」尼凱不以為然的說。
「可是,我要有人陪我嘛!」她使出十足的纏功。
「要人陪是吧?好,十分鐘后就有人去陪你了。」尼凱不和她啰唆,允諾道。
「真的?我等你,尼凱,你要快點來喔!」
「十分鐘。」尼凱掛斷電話,再撥通另一通電話。「哈啰!蘇珊……」
琳達匆忙在耳後、胸前再噴一次香水,才輿匆匆地跑去開門,一看清門前站著的人是誰,琳達便失聲叫道:「你來做什麼?」
蘇珊審視著琳達那一襲薄紗睡衣,很明顯的,可以看出睡衣裡面什麼也沒有穿,琳達惹火的嬌驅一目了然。
「尼凱叫我來的,他說……」蘇珊極力蹩住爆笑的衝動。「你需要人陪。」
琳達氣黑了臉。「我不需要你陪,我要的是他!」
「可是,他有工作要做啊!琳達,你該知道,一個好女人是不應該妨礙男人工作的。」蘇珊裝出正經八百的說。
「你──」琳達鐵青著臉。「你走!」
蘇珊眨眨眼,注視著面前「砰!」一聲關上的大門。
「她好像不太高興耶!」她自言自語的說。
一而再的受挫,琳達忍不住開始冒火了。
尼凱等人在經過一番詳細討論后,決定在有妥善安排的情形下,讓尼凱赴她的晚餐邀約。
「啊!尼凱,你終於來了,來,快進來!」琳達一把將尼凱拉進屋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