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6——150章

第146——150章

第一百四十六章國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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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叔道:「大侄女,本來,是不想讓你參與這件事的,但是,以我長期的觀察,如果不讓你參與,你很有可能自己亂來,所以,我和大侄子商量之後,還是決定讓你知道一些事為好!」

他的眼眸一瞬間轉為明亮銳利,腰板挺得筆直,整個人沉穩而淡定,這個七叔,又變了另一幅模樣。

我遲疑了半晌,心中隱隱升起一個念頭,七叔,到底是做什麼的,是城市隱者,烏合之眾的頭兒,逃犯,還是其它?

七拐子道:「大侄女,你可許在懷疑,我到底是什麼人,為什麼不遺餘力的查找當年的真相?我只能告訴你,我在幫國家做事,當年的案件,並沒有被丟在歷史的角落。」

我一驚,他這句話包含的意思簡直太多了,他講了一個我不知道的領域,我想起了電視《玉觀音》里的那個女主角,難道他所扮演的角色,就是這個?

我道:「七叔,原本你並沒有被通緝?」

他笑了笑:「我被人懷疑了一段時間,但是,搞清楚之後,就被派了這項工作。」

我懷疑的道:「這麼說來,你指使我乾的所有事情,都是有目地的?」

「當然,我的目地其實和你一樣,都是為了查清當年發生的整件事情的真相。我問他:「那麼,你查清了嗎?」

他搖了搖頭,告訴我:「我們唯一找到的,就是這張相片後面的幾個字,也許當年,這個人用一張紙墊著這張相片,寫下了這幾個字,但正如那段錄音一樣,沒有透露出具體的東西……」

我聽了半天。感覺他說地解釋彷彿沒有解釋一樣。

「七叔。並不是我不相信你。只是。你地身份讓我太吃驚了。你能證明嗎?」

七拐子道:「不。我不能證明。我具體地工作並不能告訴你。就算告訴你這一點。我都冒著風險。像我這樣地人。是不能暴露自己地身份地。大侄女。我只能告訴你。這件事情。牽涉到了無比多地人。拉出蘿蔔扯出一大片泥。你怪孟宇不把那張相片給你。他是為了你考慮。要知道。如果你冒冒然做出什麼事來。驚動了他們。那麼。不但我多年地努力都會白費。你自己也會有生命危險地。」

他停了停道:「我本不想告訴你這些。但是。孟宇堅持要我一定要解釋給你聽。他是怕。你們之間地誤會會越來越深啊。」

在七叔說這些話地時候。孟宇靜靜地站在一旁。一直沒有出聲。見我望他。他抬起眼眸。輕嘆了一口氣。道:「眉。我想。我們之間最大地問題。就是不能好好地溝通。才讓你採用了這種手段。所以。我才叫七叔對你解釋。我只希望我們之間能夠開誠布公。」

他真地好了很多。比起以前地霸道。自以為是。他居然懂得向我解釋。我知道。他不相信我能解決這件事。而我。也不能把犬犬與蚊子地身份告訴他。但是。以他秉性。費勁了心力來解釋。就足夠讓我軟化了。

我終於拿出了那張相片,遞給孟宇,七叔說得對,既使我拿了那張相片,但是,沒有外力的幫助,始終解決不了什麼問題的。

往深一層想,有蚊子與犬犬在我身邊,有什麼不對,再偷回來,彷彿也不是什麼難事!

一想到此,我一驚,難道,我還是信不過孟宇?

七拐子見孟宇拿回了那張相片,就告別了我與孟宇,回到他自己的別墅,臨出門地時候,道:「大侄女,以後我們是鄰居了,有時間過來和我喝喝茶。」

他走後,孟宇回首望我,輕聲道:「眉,我只希望,從今以後,我們兩人之間能夠開誠布公,我把我知道的告訴你,你也能在做決定之前,問一問我,我不想,我們之間再造成不可挽回的誤會。」

他地眉頭緊緊的皺著,有一種隱忍的痛苦,我抬頭望著他,問道:「哪有不可挽回那麼誇張?我不是解釋清楚了嗎?」他欲言又止,輕嘆了一口氣,卻最終什麼也沒有說。

可他那眼中一閃而過痛苦之色,卻讓我的心微微**了一下,晚上,我又做了那個夢,支離破碎,那名紅衣女子拖曳著長裙,站在紫色的雲彩之中,輕聲的道:「他真的要這麼做么?真的會照天帝的意思將我當眾處死嗎?」

她眼中有淚流下,絕美地臉龐顯出萬念俱灰的神態來:「既如此,就如他所願。」

旁邊有一女子道:「公主,你想要怎麼做?」

她道:「既如此,那麼,就讓我消失於三界之中吧!」

那侍女垂了頭,臉上露出悲傷的神色,卻沒有再說什麼。

我又是一頭冷汗,又做了這個夢,夢中的情境越來越清晰,越來越清晰,為什麼?

天色蒙蒙,天還未亮,我望著窗外,霧氣升騰,斜伸在窗邊的樹枝帶著晨露,樹葉清新的煥發著絨絨的綠意,在窗外迎風招展,我想,再也睡不著了么?

我站起身來,望向窗外,玫瑰園的風景的確非常地好,綠樹如蔭,我看見樹下有兩個人,一前一後的走著,是孟宇與他的父親孟夏利,孟夏利是什麼時候來的?

蚊子在犬犬的通知下也來到了玫瑰園。

我輕聲叫道:「蚊子,蚊子,你在嗎?」

蚊子睡眼朦朧的道:「什麼事?正在睡大覺呢,別打擾我!」

我喚醒他:「你蚊子不是晚上出來的動物嗎?怎麼現在還在睡?」

他道:「你別忘了,我也是一個神仙啊,基本作息時間和人一樣,你有什麼事?」

我道:「你看下面,孟宇與七拐子要去哪裡,你幫我跟著他們!」

蚊子哼唧道:「可得說好了,如果他們去的地方,有滅蚊燈,滅蚊香之類的,我可不跟!」

蚊子下了凡,也懂得跟我談判了。

犬犬睡在我地床角邊,聽到我叫蚊子,睜開雙眼:「桑眉,要不要我也跟著?」

我搖了搖頭,道:「你睡吧,養足了精神,別讓人又用麻醉劑給滅了。」

我看見孟宇與孟夏利一前一後,在林中走著,不知道走向何處,也不知道我心中地疑問是怎麼來的,孟宇沒有告訴我孟夏利地來到。

可是,我只能等著蚊子的帶回來給我的答案。

第一百四十七章疑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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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良久,蚊子才飛了回來,道:「桑眉,下面我告訴你的事,你只能自己判斷,是真還是假。」

他的語氣極為嚴肅,他道:「這是我親耳聽到的,孟夏利問孟宇:宇兒,你拿到了那張相片,是嗎?

孟宇道:拿到了,她也聽了我的解釋了,看來你料得不錯,請七叔出馬,她會相信七叔的。

孟夏利道:我們要早一點解決這件事才行,如果被姓秦的拖下了水,孟家真會萬劫不復,這張照片,你別留著了,毀了它吧!

孟宇道:可是,如果毀了這張相片,我們就沒有辦法牽制姓秦的了!

孟夏利道:與這個相比,這張相片留下來的危害性更大,你想一想……」

我倏地站起身來:「他們要毀了這張相片?」

蚊子語氣凝重的應了一聲:「恩。聽到這裡,我就馬上飛了回來,桑眉,要不要我和犬犬去……?」

犬犬一躍而起,道:「好,我們重搶了回來!」

我道:「等一下,我先打一個電話。」

我撥了孟宇地手機:「喂。孟宇嗎?你還睡著嗎?」

「不。沒睡了呢。在花園。桑眉。你有事?」

「沒事。只不過。忽然間想起那張相片。這是我們唯一地證據。所以。想看看。能給我看看嗎?」

「哦?」他沉吟了半晌。道。「眉。你別擔心。我會安排好一切地。要不。你來花園裡。早晨地空氣不錯啊!」

我道:「那張相片你隨身帶著嗎?」

他笑了笑:「當然。我還為你準備了早餐呢!」

我道:「好,那我下來。」

早晨的空氣的確很清新。吸一口,帶著微微的濕意,讓人整個人都舒暢無比,我看到了孟宇,他就坐在樹蔭之下,潔白地法式圓椅之上,他的手邊,放著幾碟點心。兩個杯子,修長的手指上夾著一根已經燃燒到一半的香煙,他看見我到來。把香煙在水晶製成的煙灰缸里彈了彈,向我招了招手,道:「桑眉,來,過來坐下!」

他地眼內有紅絲,很顯然一晚沒睡,月白色的休閑裝與淺灰色的褲子是昨天穿的,可依舊那麼清爽乾淨。

我望了望桌上地杯子:「孟宇。你有客人來嗎?」

孟宇道:「沒有。這是為你準備的。」

「哦,是什麼?」

「奶茶。還有栗子蛋糕,你最喜歡吃的!」

我端起了奶茶。喝了一口,問他:「孟宇,那個相片呢?給我看看,我忽然想起上面有某些東西我們可能忽略了,可又想不起是什麼,讓我看看,我會知道的。」

孟宇抬起頭望我,眼光如黑夜中最明亮的星星,卻深得幾乎把人吸了進去,他道:「眉,那張相片,已經沒了……」

「已經沒了?」我的腦嗡嗡直響,彷彿有無數的飛機在腦里飛過,「孟宇,你說過,我們之間要開誠布公的,難道,你要求地,只是要我對你開誠布公?」

孟宇站起身來,走到我的身邊,道:「眉,對不起!」

在昏過去之前,我看見他的臉龐離我越來越近,感覺到他地嘴唇拂在了我的嘴上,我想用手推開他,卻發現手軟弱無力,那杯奶茶,那杯奶茶……

為什麼,他總是能輕易的卸除我的戒心?

醒來的時候,我雖然早有準備,但還是非常憤怒,從窗外的景色來看,外面居然有無敵海景,我看見有一隻海鳥飛過,我到了哪裡?他把我轉移到了哪裡?!

孟宇從沐室里走了出來,水滴在他頭髮上滴落,他臉上的神情清新如晨露。

他走過來,吻了吻我,道:「我叫人煮了早餐。」

我道:「我怎麼會在這裡?」

他道:「這裡好嗎?你會喜歡這裡的!」

我心中一驚,他竟然打地是這個主意!

我地心底逐漸變冷:「孟宇,那件事,還是與孟夏利有關,是嗎?」

他垂了頭,不敢望我:「桑眉,我也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但我知道,我再也不能失去你了!」

我道:「你知道,你一直都知道,所以,才會讓七叔騙我,你告訴我,七叔,也是你們那邊地嗎?」

他搖了搖頭:「桑眉,七叔說的是真地,他的確在查找當年的真相,可是,那張相片,會把很多人拖下水的,所以……」

我冷笑:「孟宇,你毀了那張相片,難道不怕七叔找你算帳?」

他沉半晌:「那張相片,消失的只要有合理,就不會引起麻煩。」

他知道,他什麼都知道,他知道我一定會逐漸查出真相,知道我已經慢慢的接近了事實的真相,所以,他才會打定主意軟禁我!

我拍一聲打在他的臉上,他臉上忽然浮現了紅印,他卻沒有攔阻我,只是深深的望著我,嘆了一口氣。

他抬起頭,定定的望著我:「眉,我絕對不會讓你去再冒險,你不知道其中的深淺,這裡面的水極深,這件事,不是你能辦的,牽扯在其中的人,無論哪一個,隨手都會把你撕成碎片?」

我冷冷的望著他,沒有說話,直至他躲開我的目光,才道:「你能做嗎?如果孟夏利牽涉到了其中,你會大義滅親嗎?」

也許,就是因為他知道了事情的真相,所以才軟禁了我?

他沉默不語,我的心逐漸變冷,我終於還是鬥不過他。

他用情意鎖住了我,讓我放鬆心防,卻暗下計謀,將我劫來此地,我想,我們倆的親密,卻不知是幾天前發生的事?

他嘆息一聲:「眉,我叫人送飯過來。」

他站起身來離去,到門口的時候,背對著我,道:「桑眉,你要知道,我所求的,只是你而已!」

我順手在床上摸起枕頭,砸向他,道:「你出去!」

一個劫持了你的人,居然還能如此理直氣壯的說話,也只有孟宇才能辦得到,我想,是不是就連那一場親密,也是他故意為之,讓我再也離不開他?

一想到此,我的心隱隱而痛,為什麼,在我決定接受你的時候,你總是給我當頭一擊?

我發現,我住的地方,是一處別墅,卻不知道具體在哪裡,這個別墅,四周圍有極高的牆,擋住了外面的風景,我只看見,牆外有有闊葉的樹枝探了頭進來。

第一百四十七章囚禁

孟宇前來看我,我沉默以對,全當他是空氣,他卻不以為意,不管我怎麼冷麵以對,他總是微微的笑著,有的時候,我沉默的坐在樹下一整天,他就坐在我的身邊不遠,默默的看著我,良久,又悄悄的走開。\\\\

除了不讓我走出這個別墅之外,潘哥與他的屬下對我極為小心翼翼。

而那一晚的瘋狂與親昵,一轉眼,卻化為冰霜劍雨,讓我一想起來,心中就猛烈的抽痛。

事後想起來,那一晚的瘋狂,又何嘗沒有帶著最後的味道,他早已安排好了以後會發展的一切,不是嗎?

這一天,他又來看來,見我不理他,他默默的轉身離去,我喚了一聲:「孟宇……」

他轉過身來,眼中喜色連閃:「眉,什麼事?」

見我叫他,他這麼高興?既如此,又何必當初?我淡淡的道:「我的那條狗呢?」

他眼中喜色頓散,嘆了一口氣:「他很好,有人照顧他,你想要嗎?我叫人送過來,有他陪著你,也好!」

看來,他在對付我的同時,也對付了犬犬,在他準備銷毀照片的時候,就準備這麼做了吧?

我點了點頭,卻不願意再開口說話。

他沉默的轉身離去。

我用梳子梳了梳頭髮。望著鏡子里。那裡面。有一張蒼白地臉。原來圓臉。已漸漸地消瘦。下巴變得極尖。我想。不用減肥了。

蚊子一直很愧疚。他不能幫上我什麼忙。具他說。當時。轉移我來這裡地時候。孟宇叫人給我打了一針。他拚命地叫我。還在我手臂上釘了我幾口。都沒把我釘醒。

我沒有怪他。在孟宇刻意地安排之下。他以自己地身體做了武器。讓我疲憊不堪。又有誰能抵擋?更何況。他是一隻蚊子?

我只叫他盡量地飛遠一點。打探周圍地地形。但是。他告訴我地話。卻讓我大吃一驚。他說。這個別墅。是在一個小島上。四面環水。要想走出去。非得坐船不可。

可是。我呆在本市這麼久。從沒有聽過這個地方啊?

他吞吞吐吐地告訴我一個更讓我吃驚地消息:「桑眉。當初孟宇轉移你地時候。動用了直升飛機。我只知道。飛機一直往南飛。天色又黑。我實在不知道最後飛到了哪裡!」他停了停道。「其實。我也呆在飛機里不敢動。畢竟。我地飛行速度趕不上飛機地!」

我明白他地意思,他不能追蹤到飛機的飛行路線。

他真是極精密的計算了每一步。步步為營。我很後悔,我那一時的心軟與心動。造成了這樣的結果。

我真的永遠落在他的手中么?犬犬真的被送了過來,卻不敢化**形。這個,是我最後地秘密武器,不能再讓人知道了。

就算我走出這個別墅,也不能走出小島,更何況,我連身處何方都不知道?

他真的安排得極為嚴絲合縫。

難道,命運於我,真的就無法再抗拒了嗎?

孟宇有時候好幾天不在這裡,有的時候,卻每天呆在別墅時,來了,就靜靜的坐在我的身邊,雖然他說的話,通常在我這裡都得不到回應,他卻樂此不疲。

「桑眉,我給你買的禮物,喜歡嗎?」

「桑眉,你地小狗看起來不錯呢!」

「桑眉,你得多吃一點!」

我甚至連望都不願意望他,我想,以他一帆風順的人生,只怕這段時間,在我這裡得到地冷眼比任何時候都多吧?

在這裡,吃得極少,有的時候,我甚至想,乾脆不吃了還好,他請了最好的廚師,制出最好的食物,我卻怎麼也吃不下,甚至,有的時候,我看見桌上的肉類,就感覺食不下咽,想想那時候,我可是最喜歡吃肉的。

而自從被軟禁於此,我只吃蔬菜,他見我如此,不知從哪裡請來一位專門製作齋菜的師傅,每天換著花樣給我上菜。

可是,我只感覺厭煩,原來,當我討厭一個人的時候,不管他怎麼做,都換不了我心底絲毫地感動。

孟宇越小心翼翼地對我,我則越厭煩,我的心也是極驕傲地,他那一刻的欺騙,已經如一道閃電一般,在我地心底拉上了深深的傷口。

這段日子,是我有生以來,過得極為慘淡的日子,我不知道該何去何從,每天看著日出日落,有的時候,獃獃的坐在寬大的落地玻璃窗前,一動不動。

蚊子與犬犬陪著我,但他們也不知道該要怎麼勸我,該如何勸我,日子在一天天的流逝。

那一天,潘哥放下手裡的托盤,盤裡面裝的,全是飯菜,我的飲食,由潘哥親手端了來,是不是我的榮幸呢?

他見我坐在寬大的椅子中,終道:「小姑娘,你這樣不行的,我知道,你感覺少年欺騙了你,但是,你知不知道,少爺下決心這麼做的時候,幾乎幾天幾夜都沒有睡過覺,整夜整夜的抽煙,我從未見過他這麼苦惱過,他明白,這樣一來,以你的性子,一定不會原諒他,可他還是這麼做了!」

我默默望著窗外,良久才道:「潘哥,你別勸我,越勸我,我越感覺心煩,就讓我這樣吧!」

潘哥嘆了一口氣:「小姑娘,你這樣,對少爺的折磨更深,他肩負的擔子,不是你能想像的,如果孟氏集團垮了,會對無數人造成影響,有的時候,他不得不尋找解決的辦法,不能觸動那些人的底線,你知不知道,他這樣做,是在保護你?而且,你知道嗎?因為你幫秦氏偷得標書,已經讓秦老爺子認為,這次的投標,你在其中起了巨大的作用,他不會放過你的!」

回過頭來,冷冷的望著他,他眼色平靜,毫不退縮的望著我,我道:「是不是孟老爺子,也不會放過我?這不是他計劃中的一環嗎?他讓我順利的偷到標書,就算是秦老爺子不放過我,這也是他造成的,而且,我不需要他這種保護!」

潘哥怎麼能明白,被人關入籠子的痛苦?被人從雲端一下子踹落地獄的狼狽?

那樣的心酸與背叛的感覺,他怎麼會明白?

孟宇所做的一切,讓我感覺,他的每一步,都步步為營,我甚至不知道,那一晚,他貪戀的佔有,也是不是他步步為營其中的一步?

叫我怎麼能再相信他?怎麼能不時刻提醒自己,不能再被他所騙?天底下最難受的事,莫過於讓人用感情欺騙!

「潘叔,你別怪她,是我不好……」孟宇站在門邊,如一道黑色的青松,靜靜的望著我。

潘哥輕輕的搖了搖頭:「少爺,你提前回來了?」

「恩,想在這裡多留幾天!」他望著我,我卻回過頭,眼望窗外,游泳池裡碧波蕩漾,只可惜,卻沒有人在裡面嬉戲玩耍。

他端起茶几上的菜盤,道:「眉,這菜好吃嗎?」

他小心翼翼的問我,我沒有回答,只是望著窗外,他已經習慣了我的不回應。

我聽到潘哥輕輕的嘆了一口,走出房門,掩上的門。

他道:「眉,陪我吃一餐飯,好嗎?」

我與他的關係已如打上死結,他想解開這個死結嗎?

我站起身來,向門外走去,他問我:「眉,你幹什麼?」

我道:「既然是吃飯,自然是去飯桌上!」

他連聲道:「好好,我叫人重新安排。」

杯碗茶碟已經擺好,桌上擺滿了菜,琳琅滿目,可口誘人,可我,卻全無胃口,夾了一兩筷之後,放下了筷子,他擔心的望著我:「眉,你又瘦了……」

他夾了一點菜放在我的碗里,我吃下。

第一百四十八章島嶼

他看起來臉色很高興,平日里,我們也像今天這樣在我起吃過飯,但是,我卻從來不碰他夾給我的菜。\\\\

我道:「孟宇,我要到外面走走!」

他抬起頭,神色莫測的望著我,良久,才苦笑了一下,終道:「好吧,讓潘哥陪著你!」

我笑了笑,又吃了口他夾給我的菜,道:「那是自然,沒有人陪,我的么敢周圍去呢?」

他沉默不語,只是不斷的夾了菜給我。

良久才道:「只要你高

是呀,只有我高興,這房子周圍,幾百米的地方,還是任我走的,更何況,他布置了無數的防護,又怎麼能讓我打破呢?

我的活動範圍,終於擴大到離這個別墅幾百米遠的地方,每天,我能沿著沙灘行走,遠遠的望著那一望無際的大海。

可我始終辯不出,這是什麼地方。

小島之上,偶爾有漁民來到沙灘邊上捕魚,卻遠遠的被潘哥趕走,他妄圖切斷了我與外界的一切聯繫,可他不知道,我還有犬犬,這隻狗,唯一不會引起別人注意的東西,可以自由於出入別墅,他不斷的幫我打聽消息,觀察周圍的環境,伺機而動。

可是,他有一日跑了進來,雖然化身成一條狗,可我也看出他神情不安,他道:「桑眉,我幾次化**形,向人家問話,雖然做得小心,可也引起了島上的人的注意,島上的原居民不多,大多都是孟宇的手下,只怕以後。我們得更加小心才行!」

我點了點頭。心想。幸好。他說地話。只有我才能聽得到。就算室內有監聽設備。也不能讓別人聽到我們地對話。

那一天晚上。孟宇回來。長時間在暗中打量我。眼神之中滿是疑惑。我知道。他可能得知了有人在打聽消息。卻不能肯定。與我有沒有關係。

晚飯之後。\\\\他終於問我:「桑眉。你地朋友肖天勸。你們聯繫過嗎?」

我冷笑:「我已被困在這裡這麼長時間。室內連一個電話都沒有。哪有機會聯繫?」

他沉默不語。眼中疑色未褪。

我知道。他不相信我地說話。可是。卻不能理解。為什麼這麼大一個活人。在島上出現之後。卻無緣無故地消失了?

他卻不知道。坐在我腿上,被我撫摸著的那隻小狗,就是肖天勸。

聽到這裡,犬犬極舒服的輕聲叫了一聲:「嗚……」

這是我唯一的優勢。

自那以後,他對我的看管更嚴,到沙灘上走動的時候,事先要清場,就算是遠遠地,我再也看不到在海里打撈的漁民。

而且。他不知道從哪裡請來一位年青的女子。寸步不離的跟著我,這名女子。面容黝黑,卻常年面帶笑容。性格溫和可喜,眼睛澄靜,一看,就是一個非常知道分寸的女子,據她講,她常年生活在這島上,孟老闆花大價錢請了她,她的名字,就叫可喜。

這樣溫順的女子,打不還手,罵不還口,我怎麼能同她計較?

她告訴我許多在海上打魚的趣事,可是,卻從來不願意告訴我,怎麼走出這個小島,我知道,她得到了孟宇地吩咐,可是,當她用小白兔一樣的眼神驚慌的望著我的時候,我怎麼能逼迫於她?

在她的眼裡,孟宇就是她的天地。

我只感覺,我就像那溫水裡的青蛙,終有一日,會滯息而死。

犬犬極為積極的為我打探消息,我得知島上兩三天會通航一次,但是,我卻絕對不可能從那艘船上走,潘哥把這條島上唯一地道路控制得極嚴。

更何況,我要怎麼走出這個別墅?就算依靠犬犬的幫助,又怎麼能抵擋得住幾十個訓練有素地退伍軍人,他們,比七拐子的屬下,不知道高明了多少。

我私下問犬犬,他有把握打倒那幾十人嗎?

他沉思半晌,道:「如果我有法力,自然不用打,那幾十人就會倒,可現在,就算是化為人形,可能也抵不過潘哥的進攻,我偷偷的看過,潘哥的散打技藝,十幾人都不能接近到他的身邊!」

我失望的道:「犬犬,你在天上,就沒有學過什麼古拳術之類的搏擊之術?」

他頗尷尬:「在天上,都是用法術,在法術的幫助下,一舉手,一投足,有開山劈地地功力,誰還去學那玩藝兒?那裡會想到,有遭一日,要單憑與人爭鬥?」

可見自古以來,描寫神仙地某些書籍,如起點的長篇小說,也灌了不少水了地。

我很懷念他咬七拐子的手下之時,那樣地威風凜凜,可據他講,那是因為,七拐子的屬下,全是烏合之眾,咬起來,毫不費力。

我越來越沉默,越來越不能忍受孟宇細水長流般的關懷,不管我怎麼對他,冷嘲熱諷也好,當他是空氣也好,他最多的表情,就是微微的苦笑。

有一次,可喜小心翼翼的問我:「孟總,不好嗎?他是那麼好,對你,那麼的溫柔,我見過他對待其它人的樣子,從來不露笑意,那麼的威嚴,只有對著您的時候,他才會這樣的小心翼翼……!」

我心中湧起陣陣煩燥,我怎麼能對她說,他對我的欺騙,我只想查清事實的真相?

可是我萬萬想不到,更讓我心煩的事,還在後頭。

那天早晨起來,我感覺頭非常的昏,腳步虛浮,幾乎跌落在地上,勉強走到洗手間,捧了一把冷水,撲在面上,才略微好了一點,我擠上牙膏,開始刷牙,剛把牙刷放入口中,刷了幾下,卻忍不住一陣作嘔,腹中翻江搗海,額頭上直冒冷汗。

那種頭昏的感覺又襲了過來。

外屋的可喜見我這麼長時候不出去,推門走了進來,大聲的叫著:「小姐,小姐,你在哪裡?」

聽到她驚慌失措的聲音,我嘆了口氣,勉強提起聲音:「在這兒呢!」

她才鬆了一口氣,走過來一看,道:「您怎麼啦?不舒服嗎?」

我勉強笑了笑,剛想安慰她說沒事,卻又是一陣反胃,那種翻江搗海的感覺又來了。

她忙過來扶住我,連聲道:「您怎麼啦,我去叫醫生!」

我道:「可能吃錯了東西,別去叫人了!」

我剛想叫住她,她卻一轉身跑了出去。

我坐在椅子中喘了一口氣,卻聽見蚊子道:「桑眉,上一次,你們,你和孟宇……,就是來這裡的那一晚,你們有沒有?」

那一晚,蚊子始終認識孟宇不會對我怎麼樣,所以,他避了出去,他避出去是應該的,雖然事後,他隱約知道我們做了什麼,卻什麼都沒有問。

我悚然一驚,心底忽然升起陣陣涼意,就那一晚,一晚而已,不會就這樣了吧?蚊子見了我的臉色,道:「你們真的……?」

最錯的,就是那晚,如果沒有那晚,該多好。

我心底存著僥倖,不會的,不會那麼不幸的,可是,我心中卻隱隱知道,很可能是的,因為,那一晚,他索求無度,兩人都沒有做防護措施。

房門忽然間被人撞開,孟宇站在門口,眼眶泛紅,眼神之中有些驚慌,又有些喜意,他的身後,跟著一名大夫和可喜。

我淡淡的道:「我沒事,不想看醫生!」

孟宇卻一招手,那名大夫走了進來。

第一百四十九章醫生

我大聲的道:「你們出去,我不想看醫生,不想看!」我將床上的枕頭胡亂的看他們丟了過去。

孟宇走過來,攬住我:「桑眉,一會兒就好,聽話,好嗎?」他軟語相求,幾近乞憐,我卻猛烈的推開他:「你走,帶著你的人走,我不想看醫生!」

他牢牢的抱著我,握住我的手臂,讓我動彈不得,那位大夫快手快腳的為我抽血,一見此,我心底冰涼,他一定猜到了什麼,才用這種方法為我檢驗。

大夫與可喜退了出去,他還是抱著我,嘴唇在我的脖子上親吻:「桑眉,別擔心,結果馬上就出來了!」

我道:「就算是真的,我也不會要這個孩子!」

孟宇渾身一緊,抱得我骨頭咯咯作響,我聽到他的心臟劇烈的跳動:「眉,對不起,這件事,不能如你所願!」

我淡淡的道:「孟宇,你有什麼事,如我所願過?」

他的眼神之中充滿憂傷,望著我:「眉,這是我求你的最後一件事,不要傷害他,好嗎?」

我扭過頭,不想再搭理他,他說得輕鬆,一個無名無份的孩子,一個被囚禁的人,以後的生活會好嗎?

我還存著萬一的希望,希望結果不是那樣,可是,血液檢驗的結果,卻總是不如我所願,醫生喜滋滋的走進房告訴我:「這位姑娘,的確是身懷有孕!」

聽到這個結果的時候,孟宇滿臉的狂喜,卻又小心的望著我,道:「桑眉,我們有了孩子,我們自己的孩子,我們一定會幸福的!」

就那麼一晚。我腹中就有了孩子。為什麼?

如果他沒有把我軟禁於此。有這個孩子。我該是多麼地高興。那一晚地瘋狂。讓我多麼地愛他。愛到了骨子裡。可是。一轉眼。卻人事全非。

所以說。世事往往不如人意。這個孩子。來得不是時候。

這一晚。他一直坐在我地床頭。望著我。直至我睡著。他幾乎沒有聲音地坐在我地床頭。

夜半時分。我忽然從夢中驚醒。看見他靜靜地站在窗前。月光鋪落下來。地上留下了他地剪影。孤獨寂寥。

我道:「孟宇。如果你放了我。我們還像從前一樣。好嗎?」

這句話在我的心底百轉千回,無數次,只要他肯讓步。

可是,他的身形未動,甚至沒有回頭看我:「眉,不行。我不能放你走!」

我徹底地失望。心裡涼透,為了保護他的家族。為了他的榮華富貴,他還是決定禁錮著我。

他道:「眉。我知道你的性格,一甘決定了做某件事,就一定會把它完成,就像小時候,你決定跳級,你就會每天三更半夜的看書,就算是感冒發燒也不停止,但是,這次的事,你不能插手,因為,牽涉太廣,一發動,全身動,並不是那麼簡單地,到時候,不知道有多少人牽扯其中!」

我道:「你老實告訴我,孟夏利到底有沒有牽涉其中,你這麼做,為了保護我,還是一一了保護他?」

這個疑點,一點點的擴大,讓我越來越懷疑,七拐了早與他串通一氣,那麼,他告訴我的事實真相,到底有幾分真,幾分假?不管是保護還是其它,他何必將我隱藏得這麼嚴密?

我試探道:「好,你不放我走也行,如果想要我生下這個孩子,那好,我們結婚!」

果然,他轉過身,月光把他地臉襯得忽明忽暗,他道:「暫時不能,暫時不能,你相信我,我們終究會有那麼一天的!」

我怒火中燒,終於忍不住:「什麼時候,你打算什麼時候?多少個月,多少年?孟宇,你要禁錮我到什麼時候?這就是你的打算?」

我一步步地退,只求他放了我,可是,他卻寸步不讓,在溫和的表面之下,藏著的,卻是這樣的堅韌,我可以把他怎麼辦?

他愛我嗎?只怕,他更愛的是大局,是他的家族。

從此,他對我的看管更嚴,更多的時候,由他親自來,跟在我的身後,親力親為,身體上地不舒服,讓我已經沒有力氣與他爭吵,我每天翻江搗海地嘔吐,真不知道,這種日子還要過到什麼時候。

終於有一日,他接了一個電話,急匆匆的趕了出去,我才能與蚊子說說話。

他道:「桑眉,你發覺沒有,我們一定漏了一個關鍵地地方,為什麼,他對你會這麼的緊張,切斷你與外界地所有聯繫,在我看來,你只不過是一個小人物?」

我早感覺到了這一點,我一直不明白,他為什麼會採取這樣的手段,難道說,秦玉那裡?

我道:「要想查清楚這一切,看來,只有離開這裡才行!」

犬犬調查得很清楚,這個島,是一個設備簡陋的島。

那是一處極美的所在,雲彩飄浮,房宇用白玉製成,那個仿若人間仙境,不,那就是人間仙境,可是,這人間仙境,卻在發生一幕慘劇,那位頭戴紫金冠的男子,身著一身玄色長衫,衫上綉有金龍,手持了一把長劍,將那長劍,刺入了站在他對面的那名淺淺而笑的女子的心臟。我從床上驚醒,大聲尖叫,為什麼,我會做這樣的夢?孟宇急急的沖了進來:「桑眉,你怎麼啦?發噩夢了?」

我看著他的臉,忽然間有莫名的煩躁與恐慌,大聲道:「你出去,我不想見到你!」

為什麼,我會心慌意亂,看到他的臉,這種心慌意亂的情緒更增添了幾分?那種絕望,讓我幾乎想結束自己的生命?

在一次例行檢查之後,蚊子告訴我,那個醫生對孟宇講的話。

他對孟宇道:「這位姑娘,情緒有些不正常,很不穩定,有產前抑鬱症的癥狀,建議你們,要多開解開解她,這種病,一旦得了,很難治療。」

難道說,我做的夢,只不過因為產前抑鬱的原因嗎?

可是,我的情緒卻越來越不好,尤其是做了那個夢以後,更加的不好,不斷食欲不振,而且,感覺做什麼事都提不過勁來,就連日常的生活小事,我都不想去做,每天起床之後,我的花很多的時間去想,我這是在哪裡?接下來,該做什麼?

蚊子與犬犬很擔心我,卻不知道怎麼開解我。

而孟宇則對我更加的小心,幾乎有求必應,就連潘哥他們那些訓練有素的驃形大漢,走在這個別墅里的時候,都不自主的放輕腳步,躡手躡腳起來。

可那個夢,卻不時的來打擾我,每當我快要忘記的時候,它就冷不防的鑽了出來,而且越來越清晰,我幾乎可以看見那個男子臉上冰冷的表情,可是知道我什麼,我卻看不清他的臉,每當我要看清他的臉的時候,那種巨痛與恐慌就將我從夢幻驚醒。

這種情緒,讓我越來越絕望。

每當從夢裡醒來,我總是淚流滿面,整夜整夜的睡不著,這個時候,有時是可喜陪著我,有的時候,卻是孟宇陪著我,他們的神色越來越擔心。

第一百五十章抑鬱

終於,那位大夫建議:「這位姑娘看來有嚴重的產前抑鬱症癥狀,你們最好帶她去看心理醫生,要不然,這種病,不但會影響她的身體健康,而且,會影響到胎兒。」

孟宇站在我的床邊,眼神晦暗,望著我,我知道,他的隱忍已經達到了極限,他就那麼看著我,我側過身,閉了眼睛,都感覺到他的視線,一直一直的盯著我。

過了良久,他才嘆息一聲:「桑眉,你在用你自己懲罰我么?」他這才轉身離去。

我聽到身後,房門關閉的聲音。

我下了床,來到洗手間,開了水籠頭,叫了一聲蚊子。

蚊子不知從哪裡飛了出來,道:「桑眉,在我的映像之中,你不像是會得抑鬱症的人啊?」

我頹然的道:「不知道為什麼,這段時間,老是做夢,惡夢連連……不過,你說得對,我不會得抑鬱症,所以,如果孟宇如果請心理醫生的話,你要幫我!」我停了停道,「蚊子,你還記得,在初中讀書的時候,有一次,我偶爾心血來潮,做的一個小惡作劇嗎?也許,除了有神仙記憶,這也是我的優勢之

蚊子道:「我記得,你要這麼做?我會幫你的!」停了停又道,「桑眉,想不到你也有這樣執著的時候?」

我道:「如果這期間,我有什麼異樣。你們不必大驚小怪,要騙過孟宇,不是那麼簡單地!「

為什麼我會這麼的執著,也許因為,我真的很想知道,孟宇這麼做,到底是為了什麼?

當孟宇請來心理醫生的時候,正是我極為頹廢的時候,飯量越來越少,到了最後。Www.幾乎一吃就吐。我可以坐在窗前一整天,一動不動,而且,由於經常做那個惡夢,我時常會感覺頭痛,一痛起來,就直接把頭往桌上撞。

犬犬與蚊子雖然得到了我事先地提示。但是。看到我這樣。他們也很驚慌。

其實我所有地癥狀。一半為真。一半為假。每天晚上做夢醒來。我總感覺到頭如針扎一般地痛。持續時間雖然不長。可卻足讓我心神恍惚。我只有儘力以平和地心情去緩解這種疼痛。當然。事後。卻還要在孟宇面前做戲。

那名心理醫生姓崔。是一名國內著名地心理醫生。我早應該想得到。孟宇什麼東西都要請最好地。

我還是決定冒一冒險。

因為。我到底有幾分神仙地體質。而且。還有蚊子幫我。最重要地是。這是我唯一脫困地機會。

我告訴孟宇。要我接收治療。可以。但是。唯一地條件。就是只能讓醫生和我呆在一起!

自從我懷孕之後,情緒喜怒無常,更不願意與孟宇呆在一起,所以,孟宇毫不猶豫的答應了,我知道他為什麼答應得這麼爽快,因為,這個房間有全套的監視系統,我的一舉一動,有人二十四小時的監測著,可是,除非這個房間每一個角落都放得有監視器,要不然,總會有讓他們無法照顧到的角落。

桑眉並不是一個只會憂傷地躲在角落裡受人擺布的人!孟宇,你雖然是天才,但也有防不勝防的時候!

崔醫生把卧室里的窗帘緩緩的拉上,整個卧室頓時暗了下來,給房間里增添了幾分詭異地氣氛。

他拿出一個懷錶,在我的面前晃動,緩緩的道:「現在,慢慢的放鬆,請你凝視這個表……」

我慢慢閉上眼睛,沉入黑暗之中……

「你叫什麼名字?」

「桑眉。」「家裡還有什麼人」

「還有母親。」

一大段如述家常一般的問話之後,他忽然間問我:「你愛這個孩子嗎?」

我掙扎了一下,終於勉強的道:「愛。」

他又問:「你愛孩子的父親嗎?」

我忽然間尖叫:「不知道,我不知道……」

他的聲音又變得和緩:「好了,馬上問完了,現在聽到嗒的一聲,你從夢中驚醒!」

我睜開了眼睛,室內依舊昏暗,我問崔醫生:「我說了些什麼?」

崔醫生沒有回答,只是望著望我,孟宇從門口走進來,神色很緊張,微皺了眉頭,道:「眉,你先休息一下吧,我與醫生談談。」

我沒理他,問:「醫生,我還好吧?」

崔醫生彷彿在思索著什麼,很苦惱,揉了揉眉心,道:「基本上沒什麼大問題,多注意休息!」

我便笑了笑,走到放了一張大靠背椅地窗檯前坐下。

我聽到兩人走出房門地聲音。

蚊子道:「看來,成功了一半了!」

我點了點頭,又微微一笑。

過了兩天,孟宇聽從了心理醫生的話,終於帶我坐上地直升飛機,去看腦科疾病,因為,心理醫生告訴孟宇,我經常性的頭痛,可能並不是心理疾病,而是腦中真有問題,要知道,這名心理醫生之所以出名,是因為,他在從事這個職業之前,曾經做過普通地醫生,所以,各種疾病都有涉獵。

他的話,讓孟宇很擔心,很有可能,他不止一次的看到我頭痛如裂的樣子。

他安排我進了一所極大的醫院,進行腦部掃描,要做十幾項檢查,每天他都寸步不離的跟著我,甚至進入了掃描室。

可是,離開了那座與世隔絕的小島,我的機會是不是大了很多?

我又回到了熟悉的地方,不是嗎?

我的病房是三樓的高級病房,這裡,寂靜幾乎無人聲,我知道,孟宇又包下了這裡一整層樓。

他坐在沙發上,斜斜的倚著,眼睛似閉非閉,長長的眼睫毛蓋住了他的眼,他的雙手放在扶手之上,小麥色的臉龐略微有一些疲態,他已有幾天沒有合過眼了,自從那位醫生宣布我的腦可能有問題的時候……他外面的西裝隨意的開著,露出了裡面潔白的襯衣,襯衣敞開了兩粒扣子,露出完美的鎖骨,我不禁想起那一晚,他進入我的時候,喉結緩緩移動,鎖骨被張力牽引,面頰艷紅,眼神狂野,那個時候,我全心全意的愛他,正如他所講,桑眉,讓我們放下所有一切吧。

為什麼我想放下所有的一切的時候,你卻又毫不留情的欺騙了我?我感覺臉上有微有濕意,我擦了擦面頰,這一個小小的動作,驚醒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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冏冏有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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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6——1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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