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戰前動員

自打第一天見面被我倆狠狠震撼之後，士兵們就用看怪物的眼光看我們，不過當震撼成為習慣，他們又覺得我倆，當然主要是我，可能不是人類而是某種妖怪。比如說：艦隊出之後，每次在指揮室我都企圖將希爾德絲抱在懷裡，讓她坐在我大腿上，可每次的結果都是我被一個背挎扔出去，幸好是無重力空間，不然整個指揮室恐怕剩不下什麼完整的設備。

再比如：走在通道時我總是企圖摟住她，當然普通人摟女朋友都是摟摟小腰或者是肩膀，而我一定要從她肩頭或腋下穿過去摟住她胸部，通常的結果都是『大地為之震顫』。到後來每次艦艇遇到顛簸，這幫混蛋都會幸災樂禍的打賭本人是被摔到天花板還是地面亦或是左右牆壁上，據傳言天花板賠率最高。

啟航之後艦艇上最經常聽到的對話就是：

希爾德絲：「你總是不分場合、不分地點胡鬧，拜託你正常點好不好！」

我：「挺正常的啊？」

希爾德絲：「是正常的人，不是正常的你呀！」

我：「正常人什麼樣？」

左右：「就是長官這個樣！」

劈哩啪啦……好~~~~啊！

說明一下，最後這段聲音是左右跟我在挨打，叫好的是軍法官拉塞爾。這個隸屬憲兵隊的傢伙起初打算制裁我，不過希爾德絲一句話就把他滅了：「敢動我男人？劈了你！」因為他總是遠遠的看熱鬧，所以每次打鬥都是以他的慘叫結尾。

不知道憲兵隊的人是不是都這麼變態，明知道會挨打，還總是湊過來。要說還是銀通訊員『衰哥』典貝爾*亞羅英明，只要不當班，每回一聽到希爾德絲無奈的吶喊都會屁顛屁顛的送上來一些機修扳手啊、備用管材之類的，最狠的一次連6戰隊用的電擊叉都弄來，虧得希爾德絲心軟把它當棍子使，要知道那可是連重步兵鎧甲都能捅穿的啊！

軍隊中流行個人崇拜，強者是每個士兵的偶像，像我這樣百折不撓、屢敗屢戰，無論受到多麼酷烈的打擊都能死而番生，晚上還可以進行數場盤腸大戰的絕世強者，更是令他們敬佩的五體投地。

士兵們對我的個人崇拜達到頂峰是在凱利姆星系時，把希爾德絲弄得躺在屋裡三天沒出門，衛生員不得不給她用一些營養液囑咐她好好休息后警告我這樣搞會出人命之後。所有人都用看神仙的眼光看我，太強悍啦！艦長真是男人中的男人啊！

乘著這機會我當眾宣布，只有大家肯賣力，得勝歸來的獎勵就是本人所著的《泡妞攻略》和《床上秘籍》，那一刻，全艦上的男人，包括軍法官和通訊員都歡呼著衝上來跟我熱烈擁抱。

宇宙歷796年2月1日，經過18天的航行，終於到達了預定作戰地點亞斯題星系，在進行了三天戰前修整後為了不驚動敵人，第二、第六艦隊離開我們進行迂迴包抄。而第四艦隊也派出了三百艘驅逐艦分為一百五十個偵查小組，對警戒區域進行偵查，搜索敵人艦隊藏身之地。

臨出前，第四艦隊司令官培特雷中將對全艦隊進行了戰前動員，內容很簡單：我同盟軍情報部門的優秀幹探在費沙友方的協助下，已經探明了帝**此次總共出動2萬艘艦艇，只有我方數量的一半，本次作戰將由第四艦隊率先拉開帷幕，待纏住帝**后，第六艦隊從側翼，第二艦隊從後方同時起攻擊，力求全殲帝**，重演一百四十三年前達貢殲滅戰的輝煌。

出之後，與我同組的特里瑪型驅逐艦似乎是得到什麼指示一般，遠遠的飆在前方，讓我們在後面掩護。說實話，畢竟人家是偵查專業的，我們是玩票的。以軍隊中分工之細，就算我這艘船有一定的索敵能力，可畢竟使用者太業餘，從軍官到士兵平常的訓練都是如何組隊攻擊帝國的高戰列艦，偵查……大概入伍時學的那些知識早就還給教官了吧。

緊張的日子就這麼一天天過去，預料中的敵人至今還未出現，不過我一點不著急，原著中亞斯題會戰生於2月11日，在這一天會戰雙方几乎同時現對方。帝**本來是打算陰我們一道，對外宣稱是派出了一支討伐艦隊，可艦隊規模卻出常規近三分之一。他們原本打算，如果同盟軍出動一支艦隊迎敵，就利用數量上的優勢吃掉我們，如果出動兩支艦隊，那麼就且戰且退，並呼叫伊謝爾倫駐留艦隊增援。

可惜，費沙把帝**的情報賣給了我們，同盟軍下決心一雪迪亞瑪特會戰之恥，一口氣出動了三支艦隊。打算在亞斯題重演達貢殲滅戰的輝煌！

轉眼間六天過去了，儘管在宇宙中分不出白天還是夜晚，可是大家盯著時鐘的眼神愈來愈緊張，除了我跟希爾德絲船上的都是老兵，他們能聞出戰鬥的氣息。正當我摟著美人坐在指揮台上面佔便宜的時候，典貝爾一聲長嚎，驚得每個人心裡都糾成一團：「前方偵查艇現帝**主力！」

希爾德絲一拳把我打飛出去，整整衣衫站起來，秀麗的面龐罩上一層寒霜，沉聲問道：「確認過了嗎？」艦載無人偵查艇只能依靠小型雷達和太空望遠鏡搜索目標，時常會被敵人的電子艦干擾或欺騙，所以一旦有所現，作為偵查艇母船的驅逐艦就得前去確認，這可是一項相當危險的工作，稍不留意就被對方幹掉。

晃晃腦袋爬起身，這麼多天來我還是第一次在亞羅臉上看到這麼正經的表情，他盯著屏幕上的數據死死看了兩分鐘，頭也不回說：「長官，雖然前方友艦還未最終確認，但我感覺是真的。」此時另一位通訊員報告，長艦傳來命令：僚艦側翼掩護，確認偵查結果。

三個半小時后，當我們兩艘驅逐艦哆哆嗦嗦從小行星帶探出頭來，一個巨大的光點群赫然出現在眼前，猶如漆黑的宇宙中數萬顆恆星驟然聚集在一處。移動中的宇宙艦隊帶給人的壓迫感要遠遠大於停泊在太空中的艦隊，儘管由海尼森出時，我們是四萬艘戰艦但畢竟只是靜靜的漂浮在虛空中。

這時長艦來聯絡信號，主屏幕上顯出中年上尉的臉，邁斯*泰赫是一位經驗豐富的老偵查兵，儘管憑他的資歷早就能夠升任主力戰艦的艦長，但他依然留在偵查部隊，培養出了一批又一批優秀弟子，可惜沒有後台，這麼多年了還只是個上尉。

泰赫上尉冷冷瞅著我，淡淡說道：「萊因哈特艦長，我留在這裡監視敵主力艦隊，你立刻趕回去向上級彙報，注意保持通訊靜默，不要暴露我方方位。」

此時，我們距離帝**不到3oo光秒，就算有小行星帶掩護，可是帝**強大的電子艦隊無時無刻不緊盯著周邊宙域。依靠小行星掩護，我們之間可以用加密的燈光信號通訊，可是與主力艦隊間的聯繫，必須由人完成，否則不但我們倆玩完，連主力艦隊的位置也會暴露。

我敬了個禮，笑笑說：「長官您回去吧，對於同盟軍來說，更需要您這樣經驗豐富的老兵。」

泰赫上尉皺了皺眉頭訓斥道：「胡說！我這把年紀了還能再干幾年？你們年青人……」

希爾德絲忽然插嘴打斷他的話：「長官，這次的會戰，像我們這樣沒經驗的年青人生還幾率太低，未來的同盟軍沒有您不行。」

我輕輕摟住希爾德絲，用左手敬禮，切斷了通話。看著指揮室里一個個驚訝莫名的臉，我深深吸了口氣，沖希爾德絲丟個眼色，她轉身走了出去。「通訊員打開艦內廣播迴路，我要跟大家說幾句話。」我整整衣服肅然道：「各位戰友，幾個小時后，亞斯題會戰就會爆，培特雷中將說我軍將用四萬艘戰艦包圍殲滅兩萬敵人，重演當年達貢的輝煌，你們相信嗎？」

「相信啊，難道不是嗎？這次軍部的消息相當準確呢。」驅逐艦主駕駛員雷漢迪指了指停留在副顯示屏的帝國艦隊畫面說：「長官，我大致估算了一下，敵軍不會過二萬二千艘的。」

哼！我冷笑反駁：「笨蛋！達貢殲滅戰你們研究過嗎？帝**為什麼會全軍覆滅？不是因為他們愚蠢，也不是因為自大，而是因為他們不熟悉地形！如果不是達貢那種死地，帝**就算敗了也可以逃啊！咱們都去過達貢，亞斯題是那種死地嗎？」

典貝爾忽然笑道：「如果是那種死地，帝**就不會來了，當年林帕歐指揮官之所以能用不到對方三分之二的兵力將敵人圍殲，就是佔了地利，等帝**現陷入絕境時，已經無處可逃，連反擊都很難了。」

「正是如此！」我乾脆站到指揮台上大聲說道：「這都過去一百多年了，帝**對我們的邊境星系了解的還少嗎？想想艾爾法西爾咱們是怎麼輸的？再者說，軍部的蠢貨為了怕驚動敵人，特意讓最弱的第四艦隊誘敵，當年林帕歐指揮官帶的可是最強的部隊呀，如果不是這樣，他能支撐到另兩支部隊趕到嗎？」

我用力捶著胸脯喊道：「我們能撐到第六艦隊來援嗎？就算是撐過去敵人的猛攻又如何？第二艦隊從背後殺到的時候，敵人完全可以留下前衛跟側翼部隊斷後，至少一半的主力部隊能輕鬆而去。如果不能取得預期中的勝利那我們的犧牲還有什麼價值？更何況……」我指了指屏幕上開始加的巨大光點群說：「敵人很顯然現了三支艦隊的位置，明顯是要乘著我們還未會合個個擊破。面對將近一倍的敵人，第四艦隊能挺出嗎？」

死一般的寂靜中，門悠然滑開，希爾德絲拎著小箱子來到我身後，我回過頭看見她微羞的笑臉，嘿嘿一樂道：「全體人員來指揮室集合！」

幾分鐘后，面如死灰的戰士們再一次橫七豎八的漂浮在我眼前，不同於上一次見面會，如今的他們是強壓住內心的恐懼，勉力裝成毫無表情的樣子，不過咱好容易穿越一次，可不像就這麼窩囊的死掉！

希爾德絲打開箱子，從裡面漂浮出數十個透明塑料小包，包里裝著某種透明飲料。我手一揮將小包全都推向士兵，戰士們莫名奇妙的看著飄飛到眼前的東西，每人都好奇的抓了一個在手裡。我接過希爾德絲遞來的飲料高高舉起朗聲道：「我，萊因哈特*馮*胡搞瞎搞，寧願死在衝鋒的道路上，也絕不窩窩囊囊被帝**圍毆致死！不怕死的，幹了這杯，跟我上！」

誰都知道帝**是怎麼對待俘虜的，何況本來就人數居於劣勢的敵人此戰會不會留下俘虜還有疑問，勇敢的死在衝鋒道路上，自然是比被敵人壓著打死強。戰士們狂呼著自由萬歲，然後狠狠將飲料吸進嘴裡。

幾乎同一時間，所有人都怔住了，用不能置信的眼光定定瞅著我?，還是亞羅先反應過來，咕嚕一聲咽下嘴裡的飲料驚訝道：「酒？怎麼可能！？」

「怎麼不可能？」一連串吞咽聲夾雜著議論聲響起，同盟軍中嚴禁四惡（酒精、賭博、迷幻藥、同性戀），每次出征前都會有憲兵對攜帶物品進行嚴格檢查，除非高級軍官，否則不可能帶上軍艦。

拉塞爾一拍大腿喊道：「是大米！你剛上船的時候背了一包大米，我們還笑你來著。」說完他咂了咂嘴巴疑惑道：「我怎麼嘗著有點血腥味？」

「沒錯！是米酒。」我一口吸干米酒，將塑料包裝袋拋了出去，大笑道：「本來想跟大家一起慶祝勝利的，不過用來做出征酒更合適，因為我加了美女的落紅！」

哇！！！！

指揮室里頓時開了鍋，士兵們怪叫著羨慕、驚嘆、瞭然、敬佩的目光輪流看著我和希爾德絲，儘管臉紅的好似熟透的櫻桃，但她依然大方的舉起酒袋一飲而盡。

看著士氣瞬間升到頂點的戰士們，我心裡暗暗好笑，軍隊中自古就有壯行酒的習慣，為了刺激軍卒的殺氣血性，都會添加點鮮血，而加進酒中的血有兩個來源，一是敵人間諜或俘虜血，再就是處女的落紅。當然成千上萬的大軍出征，沒有幾百個間諜的血肯定是不夠用的，至於落紅……夠幾個高級軍官嘗出味道就很難了，士兵們喝到的一般都是豬牛羊血。

我說是美女的落紅，這幫老粗立馬就聯想到經過凱利姆星系時，希爾德絲曾經被我弄得三天出不了門，能夠嘗到如此美人的處女血怎能不令男人們血脈賁張？

可惜，他們忽略了我的用語，我是說美女落紅，可沒說處女落紅。當然如果硬要說是處女的話也算錯，只不過那是希爾德絲菊花落紅，這丫頭臉皮薄的很，以前使盡花招軟硬兼施，她舊是抵死不從。這回好容易打著置之死地而後生的旗號，將她哄騙過去，老子才能得償所願。要說戰爭也並非一無是處，起碼方便泡妞了。